「哼!你們兩個該死的混蛋就知道欺負人,看看你們一個個的,再看看我,連楊白勞都不如。」傳寶的嘴巴瞬間就撅了起來,望向鄧哲的眼神中多了一絲不善。
鄧哲調笑了傳寶一下以後,卻沒有在和傳寶打鬧,畢竟現在自己也算是一個公司的副總裁了,要是還和以前一樣,讓外人看到,會影響自己形象的。鄧哲現在覺得,自己已經有了一種滄桑的感覺,也只有和傳寶楊辯這兩個沒心沒肺的傢伙在一起,才能找回以前生活的那種感覺。
鄧哲品了一口茶水,心中開始盤算起來,楊辯弄了這樣大的兩個基地,那得多少花草能夠種得下啊!
他眉頭蹙蹙著,小眼睛滴溜溜地一連轉了好幾圈,可是他卻沒有想通。
他一直就很是疑惑,自己公司從發展到現在,那些個珍惜的花草都是從什麼地方弄出來的,以前可是沒有這樣的種植基地的,難道那些東西是憑空冒出來的?也不能啊!可是,那些個自己好像很多都沒有聽說的花草究竟是哪裡來的呢?
花草的運輸還都是軍隊的車,難道楊辯的背後是軍隊?他什麼時候和軍隊扯上關係了呢?
鄧哲疑惑歸疑惑,可是,他轉念又一想,畢竟貨物供應方面不用自己操心,那些個事情還是楊辯那個該死的傢伙操心去吧!要是自己參與進去那裡面,到時候做的事情就又多了。
「唉!」鄧哲嘆了一口氣。
他望著還有些氣不過正憤憤地傳寶笑了笑,繼續說道:「我們操那麼多心做什麼,反正公司現在已經是走入了正規,過幾年公司更會逐漸的好起來。對了,傳寶,你吃這個午餐肉的時候想沒有想起來,我們以前沒有錢的時候,你到我家裡,我們兩個人在兜里湊了半天,才湊出來幾塊錢,連買個罐頭的錢都沒有。」
「是啊!那時候都窮啊!記得那個時候,我們開資以後,也就是三天樂呵,過了三天以後,那日子都不知道怎麼過。」傳寶聽到鄧哲說起來小時候的事情,剛才生氣的事情全部被他拋到了腦後,他喝了一口飲料,也跟著唏噓了起來,一說起小時候他和鄧哲的糗事,傳寶一下子就有了話題,滿臉放光的樣子就好像是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記得小時候我們幾個人去火車道那邊扒火車,偷了個西瓜,結果你這個該死的傢伙沒有捧住,把西瓜給賣了……」
「小時候你這個該死的傢伙栽贓陷害可是很有一套的,明明是我們一起跳牆上對面的幼兒園去玩,你這個小子卻把你摘出去了,讓我一個人頂缸,……」
傳寶是越說越生氣,而鄧哲卻是越聽越開心。
期間鄧哲還插了幾句嘴,說有一些事情是根本沒有的事情,是傳寶攥想出來的,根本就沒有那些個事情。
鄧哲心中也是開心得不得了,他覺得那段時光是最美好的時光了,哪裡像現在這樣,一天累得跟條狗似的,無非就是錢多了,面子上面光彩了。
可是,和那種小時候的味道比起來,鄧哲還是覺得小時候的那段時間生活得最精彩,雖然那個時候窮得連買點東西都買不起。
鄧哲現在很是懷念當初和傳寶在一起無憂無慮的那段日子,他和傳寶把那個話題岔了過去,開始聊起來小時候他們幾個在一起調皮搗蛋的那些事情,覺得很是開心,不知不覺地就過去了一個小時。
「對了,哲子,我聽你說過段時間公司買的新車就回來了,都是什麼車啊?有沒有我的那份?還有,我這樣一天到晚的跑,是不是也琢磨著給我弄個職位了?」傳寶和鄧哲閒話了一陣家常和小時候的糗事以後,時間長了,覺得沒有了意思,於是開始問起鄧哲關於買車的事情,而且他也想問問,他現在究竟算是什麼職位,還是那個聯絡員嗎?現在傳寶覺得自己就好像是一個機器人一樣,從早到晚都沒有休息的時間,好像整個公司裡面屬他是罪忙碌的人了。
他聽鄧哲好像說過幾次,過段時間公司買的新車就回來了,好像裡面有寶馬奔馳什麼的好車,以前只是看到別人開過,現在居然能夠有機會看到公司配置這樣的汽車,傳寶也是很激動。
傳寶開著那個破桑坦納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每當看到別的公司的部門經理或者是其他的領導開著什麼奧迪等好點的車,他就羨慕得不得了,他一直就幻想著什麼時候他也能夠開上一輛好車,到時候好好威風一下。
傳寶清楚的記得,上次自己的桑坦納和一輛奧迪車撞到了一起,明明不是他的責任,對方因為車好,好像混得比他牛逼,最後要黑他修車的事情。
後來傳寶通過了曾經給他和楊辯看演唱會那個宋老五的關係,一分錢沒花的把那個事情擺平了,傳寶就琢磨著,什麼時候自己也能開上那麼一輛好車,到時候別的車看到他的車都得繞著走。
傳寶在通達公司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什麼名分,雖然是楊辯和鄧哲兩個人給他安排成了通訊聯絡員,但是,傳寶居然比那些個經理管的事情都多,甚至是很多時候,那些個經理都得聽傳寶調派,傳寶也不明白鄧哲這個副總經理究竟是怎麼想的,甚至有一陣子都鬧起了情緒,憑什麼自己就沒有個職位什麼的呢?
「車子的事情你操什麼心,車子回來了,少不了有你一輛,寶馬那種拉風的車子我留著自己開,到時候你就開奔馳吧!都是新款,花了公司四百多萬呢!」
鄧哲喝了一口飲料以後,望著傳寶張大個嘴巴的熊色,嘿嘿一樂,這個丫的,簡直就是個農民。
他把車子的事情先跟傳寶說了一下,然後賣了一個關子,笑呵呵地問起了傳寶,道:「傳寶啊!你說你現在的這個位置有多重要,江城這邊的大小事情都歸你管理的,聯絡員這個職位多好啊!要不咱們兩個換換,你當副總經理,我當你這個聯絡員。」
「你這個該死的哲子,就知道拿我開心,不給我漲工資也就算了,這樣調笑我有意思嗎?我當副總經理,我也得懂算啊!我就是說我是公司的副總經理,也得有人聽我的指揮不是。」傳寶撇個嘴巴斜了一眼鄧哲,「難道你和楊辯那兩個該死的傢伙是嫉妒我比你們帥?」
鄧哲差點沒有被傳寶最後那句話氣暈倒過去。他做出了一副想要嘔吐的樣子,很是鄙夷地看了看傳寶,慢慢地把右手的中指豎了起來「切。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那副樣子,還帥呢!連蟋蟀現在你都比不了。」
「工資你就先這樣開吧!我和楊辯研究過了,到年底的時候給你封個幾十萬的大紅包,省得你小子兜裡面要是有錢了,錢都往外直蹦,到時候先給家裡買個房子,要是自己高興,也可以自己買個自己的私家車。」鄧哲看到傳寶臉有些漲紅起來,連忙把他和楊辯的想法和傳寶說了出來。
「還有,等過了這段時間,等公司都上了正軌以後,看看你要是想當個什麼地方的經理了,就給你安排個省或大城市的一把手經理,關鍵是看你小子有沒有挑戰一下的能力了。」
鄧哲看到傳寶的嘴巴一直大張著沒有合起來,就知道自己說的事情吧傳寶驚呆了,畢竟傳寶從小到大連十萬塊錢都沒有見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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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勝離開了農村那些破爛的房子,心裡的激動簡直用言語難以表達。俺終於進城打工了,從此我也是一個城市人了。他在心裡使勁地吶喊著。
可是到了地方,卻和他想像中的生活不一樣了,沒有多少文化的他被安排到了工地當力工。
他住的地方,在他眼裡,是一個破舊到極點的地方,甚至連他們家的豬圈都趕不上。骯髒的地上堆著厚厚的一層破碎的塑膠袋,踩在上面軟軟的,就象他們村口那條土路剛被雨泡過一樣。上面堆雜著一些其他的垃圾,一陣陣刺鼻的氣味不停地散發出來。
不過,這種味道此刻聞在鼻子裡也好象比家裡的豬圈氣味好上一百倍,因為在這裡,他每個月能掙上八百塊錢,這對於他這樣自幼在農村長大的孩子來說無疑是一個天文數字。
每天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吃得比豬差,幹得比驢多……
雖然很苦,但是,卻很欣慰,每天想著自己掙到錢以後,回家抱著自己那漂亮的媳婦孟妮,哄著那可愛的小婷婷,劉勝就感到十分的開心。
樸實的農村漢子在工作了幾個月以後,突然間變了,感覺到了城市的繁華,感覺到了城市裡面的燈紅酒綠,突然覺得,以前的那些年自己都白活了。
自從沾上賭博,自從在工友的誘惑開始找小姐就一發的不可收拾,什麼老婆孩子的都感覺到了那種陌生和遙遠。
迷失在燈紅酒綠的城市之中,劉勝逐漸的學壞了,抽菸,喝花酒,在外面找小姐,很多很多的事情,讓他徹底的想把自己融入到城市的罪惡之中。
賭博,這個東西讓劉勝痴迷,那鈔票就好象是流水一樣的進入自己的腰包,曾幾何時自己也能這樣輕鬆的賺到這些錢了,面前黑土背朝天的生活已經完全地不適應他了。
剛剛開始的時候,劉勝在賭博當中贏了不少錢,但是,很快就進入了低潮,不但把打拼了好幾個月賺到錢和自己家裡的錢輸光了,還背了一身的賭債。
他最終還是狠心地把自己農村的房子給偷偷賣掉了,孟妮和孩子他已經完全不考慮了,只要是自己能夠好好的生活,只要是能夠繼續賭博,只要是能夠有錢繼續找小姐,什麼老婆孩子的,那些都已經全部忘記了。
劉勝經過了幾年的糜爛生活以後,傍到了一個還算有錢的富婆,日子也算是穩定了下來。
可是,好景不長,這個富婆又有了新歡,雖然依靠著他那無賴地能力討要到了一部分的錢財,但是,卻也架不住他的揮霍,終於成為了一個不入流的地痞流氓。
劉勝今天在把身上錢都輸光了以後,路過孟妮的餃子館的時候,他在不經意間發現了孟妮的身影,在聽到飯店的服務員喊孟妮為老闆娘,他頓時就愣住了。
自己的老婆在江城居然開了一個飯店,而且是相當火的那種,他的心思突然就開始活絡了起來。
以前和孟妮在一起生活的那些美好的日子他從新地又記憶了起來,這些個東西雖然對於他已經是一段遙遠的記憶了。
他想到,那時候在鄉下的日子雖然沒有現在好,可是,卻很是溫馨幸福,老婆孩子熱炕頭,自己每天喝點小酒,打個小麻將什麼的……
現在自己流落到如此的地步,而自己的媳婦卻開起了這樣的一個飯店。
他猛然間閃過這樣一個念頭,他想重新的和孟妮和好,雖然他腦海中只是為了孟妮現在的財產。
劉勝走進飯店以後看到了孟妮,看到孟妮是一如既往地漂亮,更是有了一種容光煥發的少婦的味道,比之前他和孟妮結婚的時候更盛一籌。
劉勝認出了孟妮,孟妮卻沒有認出眼前的這個人是劉勝,畢竟最近幾年劉勝的日子過得不是很好,有點落魄,看上去和四十七八歲的中老年人一樣。
劉勝看到孟妮沒有認出他,心中一陣的惱火,更是對孟妮生起氣來,居然連自己的丈夫都沒有認出來,簡直就是不可饒恕,他可沒有想起自己拋棄妻子的事情,而只是想到了孟妮這個該死的女人是把他忘記了。
「孟妮啊?我是你老公劉勝啊!」劉勝看到孟妮在吧檯中算賬呢,連忙湊了過去,他開口就和孟妮把關係確定了下來,畢竟他覺得,兩個人沒有離婚,他還是孟妮的老公。
孟妮正在吧檯裡面算賬呢,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一般情況下都是喊她孟老闆或者是老闆娘,從來也沒有人這樣的叫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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