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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晃神中悄悄流逝,等了一個多時辰,易恆終於檢票上機。
快速找到自己的位置,穩穩坐下之後,等待飛機的啟程。
雖然此刻心在京城,但經過昨晚的夢境之後,易恆腦中卻始終浮現出蘇曼妙曼的身姿,一時之間,連清純的卓曉月也淡出了他的思維。
「此次回去先去看看她吧,逃避不是辦法,反而會讓人變得更加煩躁。」念想之間,不知為何,易恆心中卻有了一股不詳的預感,也不知是關於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蹙眉沉思,忽然一股香風襲來,扑打在易恆的臉上,緊接著他便瞥見一個身姿優美的女子落座在自己的旁邊。
偏頭細看,易恆發現身旁的女子不僅身姿火爆,連臉蛋也是傾國傾城,柳眉彎彎不偏不倚,秀目明亮,俏鼻高挺可愛,淡紅色的嘴唇隱隱帶水,如海帶一般稠密的秀髮披灑在雙肩。凝目打量之下,易恆竟發覺這女子是自己所見過的最美的女人,連蘇曼也要遜色其一分。
但下一刻,易恆卻渾身一震,連忙收回自己的目光,臉上的驚訝卻久久未散。
「竟然是真氣四重的高手,與周振的氣息相當,隱隱還要強於周振一籌,這女子到底是誰?會不會是針對我來的。」
易恆心緒頗多,如他想的那般,眼前這女子的確是針對他來的,但卻並沒有惡意。
周媚秀眉微蹙,落座之後,她發現旁邊有一個色·狼正目光炯炯的盯著自己,看得她一陣不自在。
不過好在他只是看了兩眼便隱去了目光,這才讓周媚舒了一口氣。
雖然作為真氣四重的美女高手,但她這個人有一個忌諱,就是不喜歡陌生男人帶著有色的眼光盯著自己看。
理了理衣角,周媚偏頭打量著旁邊的『色·狼』。
「咦,這人怎麼有些熟悉?在哪兒見過?」側目看著易恆,周媚秀眉彎曲,這男人她絕對見過,但第一眼卻沒想起來是誰。
但兩秒過後,周媚恍然大悟,心想:「原來是你這個混蛋,這麼巧的事情都有!」
當即伸出素手對著易恆的肩膀狠狠的拍下,瞪大眼珠,嘴中嘟囔道:「你這個混蛋,你是不是叫易恆,嗯?」
被人突然襲擊,易恆也沒反應過來,當即差點蹦了起來,但聽到周媚的話之後,卻沒有蹦跳,不過眉頭卻緊皺不舒,冷聲道:
「這位小姐,請注意你的措詞,我叫易恆不假,但我並不是混蛋。」
「哈哈!」被易恆這麼一說,周媚直接捧腹大笑起來,伸出素指指著他,說道:「你這人好逗,哈哈。」
見周媚笑得花枝招展,易恆卻並沒有心情欣賞,反而厲聲喝道:「笑什麼,有什麼好興奮的,你這女人一點都不知道尊重人。」
易恆此話一出,原本正在上機的人都將目光投向兩人,一些落座的乘客也升起頭來,想要看看周媚到底在高興什麼。
「你……」周媚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當即停止了笑聲,一臉憤恨的瞪著易恆。
「你什麼你,我們兩人根本就不認識,你一坐下就是對我又打又罵又嘲笑的,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易恆呵斥道。
周媚一聽這話,立即不高興了,怒道:「你裝什麼裝,你會不認識我?昨天還說我長得醜,現在卻裝作不認識,你這人臉皮實在太厚。」
易恆聽得糊塗,冷聲笑道:「哼,你有毛病吧,我根本沒有見過你,我什麼時候說過你丑了?」
「沒見過?你確定沒見過我的照片?」周媚有些意識到不對頭了。
「什麼照片?此時此刻,我們才第一次見面,以前壓根就沒見過你這個人。」易恆不屑道,雖然這個女人長得很美,但為何就是喜歡無理取鬧,似乎上次乘飛機之時也遇到過一個。
聽此,周媚暗自罵著自己的爺爺,此刻她如何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騙,爺爺一定是用了激將法。
「我是周家的人,你想想。」感覺到自己之前的確有些冒昧了,所以周媚不得不放低語氣。
「周家?」易恆沉吟片刻,轉而恍然大悟:「哦,你是那個周媚?」
「沒錯,就是我。」見易恆吃驚的模樣,周媚臉上露出歡喜的笑容。
本來以為易恆還會說些什麼,但周媚卻見他說完之後,竟直接撇過頭去,不再理會自己。
「有什麼了不起的,死混蛋。」精緻的臉蛋露出憤然的神色,周媚也是撇過腦袋暗自慪氣。
一刻鐘之後,飛機起飛,升上藍天之後,兩人仍舊沒有搭訕。
易恆此刻的心中也是鬱悶無比,剛才他的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幾分鐘不到,就見到了所謂的未婚妻。
倘若周媚是個乖巧可愛的女人,易恆還樂意接受,但短短几句話,易恆就判斷出,這女人絕對是一個嬌生慣養的主。
雖然長相無可挑剔,但性格卻和易恆對不上來。
本來急著遠離京城,其一的確是為了回去調查事情,其二就是為了躲避那他不願意的婚姻,其三則是抱著僥倖的心態,率先離開京城,讓洪倉沒有察覺自己離開,也便於他回去準備一番。
但弄巧成拙,沒想到竟在飛機上和周媚撞上,雖然美女能夠賞心悅目,但易恆此刻卻不想再添麻煩,上蘇的蘇曼還在等著他回去寵愛,此刻無論如何也不能和這個女人有任何瓜葛。
即便周媚長得再美,易恆也得考慮一下回到上蘇後的事情。倘若真的要和她成婚,那也是一兩年之後的事情了,易恆現在不想招惹她。
然而,此時,周媚的心中同樣有些悶悶不樂的,她沒想到易恆如此沉得住氣,見了自己這麼一個武功高深的大美人竟不聲不響,連句搭訕的話都不說,實在是可惡!
終於,周媚忍不住了,直接轉頭,伸手狠狠的敲了易恆的手臂。
「你既然知道是我,怎麼連一個招呼都不打,還對我置若罔聞,你……」
易恆吃痛,心中不爽,直接打斷周媚的話道:「周小姐,我們並不相熟,我對你沒有任何意思,還請你自重。」說著,易恆縮了縮身子,一副我很清白的樣子。但他還是不著痕跡的在周媚高聳的胸脯掃了兩眼,暗嘆雄偉。
「你……」周媚氣結,手指指著易恆竟無語反駁,片刻之後才恨恨道:「我看你長得人模狗樣的,也不過是一介匹夫,哼!」說完,她便高傲的撇過頭去,等待著易恆的反擊。
但十息之後,她竟發現易恆靠在座椅上打起盹來,對自己的話完全漠然置之,實在是可惡至極。
以往不管在何處,周媚都是受人追捧、簇擁的人物,甚至有些男人,就算是她肆意謾罵他們也樂意之極。
但旁邊的這個男人完全就是無比淡然的態度,不來討好自己就算了,還對自己的話充耳不聞,這讓她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當即也顧不得什麼淑女不淑女了,直接聚起丹田的一絲真氣,劃破空氣,朝著易恆倏然襲來。
「看本小姐不把你打殘,讓你對我不理不睬。」周媚想著易恆也有不低的修為,就算受了自己一擊也沒有大礙吧。
不過此刻易恆卻在細想事情,並未在第一時間發現周媚的動作,等他回神之時,已經來不及應對。
周媚攜著真氣的拳頭,直接穿破衣物,狠狠的打進了他的右胸之間。
「咔咔!」胸骨齊齊斷裂,周媚的右拳竟然嵌進了他的胸中。
「唔!」悶哼一聲,易恆嘴角溢出殷紅的鮮血,疼痛襲來,他立即調動藥力治癒傷口,冷冷的看了一眼周媚,伸起左手拉出她的手臂,起身捂著右胸,蹣跚向著洗手間走去。
「我……我……」周媚愣在了原地,看著自己右手上暗紅色的血跡,一股血腥的氣息撲鼻而來,讓她的心中瞬間慌亂無比。
原本她以為自己的這一拳他能夠接住的,但沒想到……
一時之間,看著易恆蹣跚的背影,周媚第一次有了自責、後悔等情緒,眼眶變得紅潤起來。
不敢躊躇,她趕緊起身向著易恆的所在處跑去,伸出手攙扶著他。
「滾開!」易恆心中憤怒無比,直接一把掀開了周媚。
由於易恆及時抽動藥力止住了血液的流灑,所以除了周媚的手上沾有血跡之外,全場並無血跡可見。
沒有理會周媚如何情緒,易恆走進飛機專用的洗手間,將房門反鎖,然後調動大量的藥力繼續修復傷口。
門外,周媚自責的蹲在地上,心中滿是後悔,她也沒料到竟然將拳頭打進了易恆的胸膛,那該有多痛?
雖然身為真氣四重的武者,但蘇曼從小到大根本就沒有見過血,更別說今天這種情況了。
「小姐,你怎麼了?沒事吧?」一個三十歲左右的乘務人員,見周媚正蹲在地上,忍不住問道。
聞言,周媚先是激動無比,想求助她去幫助易恆。但隨即又想到易恆會醫術,或許他會自己解決吧,最後還是打消了求助的念頭。
「沒事,我只是在這裡蹲一下,你不用管我。」
那女的禮貌的應了一聲,便藉口有事離開,留下周媚仍在盯著洗手間的房門發呆。
一刻鐘之後,易恆換了一套衣服走了出來,衣服雖然還是方才的顏色,但卻沒有一絲破碎過的痕跡。
周媚見易恆終於出來,立即激動的上前問道:「你……你沒事吧?」
然而易恆卻根本對她不予理睬,側著身子從狹小的過道走了出去,期間手臂還擦到了周媚的胸間的柔軟處,但由於兩人心情煩躁,都沒有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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