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千雄沒有廢話,伸手一指:「葉醫生,請。」
葉凡剛走兩步,就被主治醫生有意無意擋住去路:
「墨先生,這是什麼人?」
「這是我侄女推薦的醫生,來給朵朵看一看,他叫葉凡。」
墨千雄向兩人做介紹:「葉醫生,這是朵朵的主治醫生,王求恩,東都醫學院博士。」
「你需要了解什麼情況,可以直接問他。」
他補充一句:「朵朵的病情,他了如指掌。」
葉凡很有禮貌地打著招呼:「王醫生,你好。」
聽墨千雄找醫生給他女兒看病,王求恩神情瞬間一變:
「不好意思,我想要請問,這位葉醫生是哪裡畢業?」
他沒有握葉凡的手:「哈醫,還是耶魯,或者柏大?」
「我沒留過學,我甚至不是醫學院出身。」
葉凡漫不經心開口:「我自學成才,自己開醫館。」
「自學成才?胡鬧!」
王求恩臉色一板:「醫學這麼精密的事情,自學成才等於謀財害命,怪不得神州醫生名聲這麼不好。」
「就是你這種人太多了。」
「墨先生,你女兒的病情依然穩定,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她醒的機率不大。」
「要想她醒來,只能期盼奇蹟,或者等我陽國的老師出關救治,不然沒什麼可能。」
王求恩鄙夷地掃了葉凡一眼:「恕我直言,你今天找來的這位葉醫生,完全是多餘。」
「宋侄女推薦的醫生,我總是要試一試的。」
墨千雄望向了葉凡:「葉醫生,拜託了。」
王求恩臉色難看。
葉凡點點頭,上前給墨朵朵把脈,經過王求恩身邊時,他鼻子抽動了幾下,嗅到一抹熟悉氣味。
葉凡多看了王求恩一眼,隨後來到墨朵朵身邊,坐下來認真把脈。
一分鐘不到,他就收回了手指。
看到葉凡這麼快結束,墨千雄嘆息一聲,以為葉凡也無能為力。
王求恩冷笑一聲:「我就說嘛,他怎麼可能讓朵朵醒過來。」
「誰跟你說醒不來?」
葉凡望向了墨千雄淡淡開口:「墨先生,病人的病,我能治,我有信心讓她醒過來。」
「什麼?你能讓她醒過來?」
墨千雄止不住身軀一顫,無比激動地抓住葉凡的手吼道:「你真能讓朵朵醒過來?」
葉凡點點頭:「能,只是需要一點時間。」
「吹吧,你就吹吧。」
「朵朵睡了大半年,說句不好聽的,她就是植物人。」
王求恩對葉凡嗤之以鼻:「全世界都攻克不了的難題,你說能治好就能治好嗎?」
葉凡落地有聲:「我也是醫生,我會為我說的話負責。」
「醫生?你自學成才,赤腳醫生,算哪門子醫生?」
王求恩冷笑一聲:「而且中醫就是封建迷信,忽悠老百姓用的,治不了病。」
葉凡沒有理會他,而是望著墨千雄問道:
「墨先生,我想問一句,半年前,你有帶朵朵去寺廟或墓地嗎?」
墨千雄一愣:「半年前……」
葉凡提醒一句:「就是朵朵發病前幾天。」
「有,有,那時是清明,我帶她去掃墓了。」
墨千雄手指一點窗外:「我是南陵出生的,祖墳也都在南陵,半年前回了神州,恰好清明,我就帶朵朵去了。」
葉凡追問一聲:「不知道墨先生能否告知祖墳位置?」
墨千雄一怔:「祖墳位置?朵朵的病,跟祖墳有關?」
「荒唐,實在荒唐,植物人竟然扯到祖墳去了。」
王求恩止不住喊叫起來:「你果然是裝神弄鬼,江湖騙子。」
「墨先生,還是趕緊把這騙子趕走吧。」
「滾,趕緊滾出這裡吧。」
他還本能地用手去推葉凡。
葉凡伸手把他格擋出去:「你好像很不想朵朵康復一樣?」
墨千雄的目光瞬間變得銳利。
「你……」
王求恩眼皮一跳:「你別血口噴人,挑撥離間,我當然想朵朵好,只是不想墨先生被你這神棍騙了。」
「我就算是神棍,現在朵朵這個局面,難道不該試一試嗎?」
葉凡聲音變得清冷:「還有比這更壞的結局嗎?」
「別說這些有的沒的。」
王求恩轉移話題:
「墨先生,朵朵現在最好靜心療養,不要讓其它亂七八糟的人搞事,不然病情會惡化的。」
「我是竭盡全力才穩住朵朵情況,如果墨先生讓這騙子接手,出了什麼亂子我可不負責。」
他還發出一絲警告:「我不希望我的心血白費。」
葉凡突然冒出一句:「你是血醫門的人?」
墨千雄和宋紅顏都望向了王求恩。
王求恩身軀一震:「什麼血醫門,骨醫門的,我不知道你說什麼,你也不要譁眾取寵,沒有意義的。」
葉凡目光一寒:「不是血醫門的人,你身上怎麼有血醫門的氣息?」
靜宮法子和酒井雪子的櫻花香氣,早讓葉凡對這種氣息變得敏銳,而他跟王求恩擦肩而過時就嗅到了一絲。
現在王求恩發怒,氣味就變得更濃了。
酒井雪子說過,這是她們刺青圖案特有的香氣。
這樣不僅方便血醫門管理,也能讓她們輕易認出自己人,不會大水沖了龍王廟。
當然,這種香氣很淡,只有經過特殊訓練的她們才能聞出來,葉凡能夠嗅到,完全就是一個奇蹟。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聽到葉凡說出氣息,王求恩更加色厲內荏:「被我揭穿是騙子,你就惱羞成怒說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亂七八糟的東西?」
宋紅顏嬌笑一聲:「你不是東都博士畢業嗎?血醫門在陽國這麼著名,你竟然不清楚?」
「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墨千雄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
葉凡背負雙手:「血醫門身上,好像都有一個黑色櫻花圖案,要不你脫掉衣服看看?」
「荒唐!可笑!幼稚!」
王求恩憤怒不已,指著葉凡罵了幾句,隨後就對墨千雄開口:
「墨先生,你這樣任由他們污衊我,對不起,朵朵的病,我治不了了,就此別過!」
說完之後,他就一溜煙走出門口,還把房門反手關了上去。
「砰——」
剛走出沒幾步,他就聽到砰一聲巨響,隨後牆壁破出一個洞。
漫天碎石中,一隻大手揪住了他的衣領。
墨千雄語氣淡漠:「讓你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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