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丁提著三個兔子的耳朵,喜滋滋的回到趙子文身旁,對著身後的將士們喊道:「兄弟們,繼續射,沒抓個一百隻,我們今日就沒臉回去了。」
「錚......」驟然間,一隻箭羽射在了羅丁身旁的槐書上,箭尾還發著翁翁翁的聲音,這讓羅丁嚇的一身冷汗,若是再准些就要射到他了,他氣的轉過頭的大喊道:「是誰沒長眼睛的,平日教的射箭都白教了嗎?」
趙子文也是心頭一驚,因為那支箭呼嘯而過,帶著一道冷風,讓他也是感覺背後一涼,當他注意到箭頭上刻著平字時,只是怔了一下,隨即便驚的喊道:「快跑,敵軍發現我們了。」
就在此時漫天的箭雨呼嘯而來,發出颼颼的劇響,許多將士反應未及時,被射成了馬蜂窩,趙子文看著兄弟一個一個的倒下,他心如刀絞,想去營救,卻無力可施,躲在樹後的他憤怒的捶了下大樹:「真是可惡!怎麼就會被發現了。」
羅丁雙眼血紅,靠在大樹後,雙手緊握腰間的配劍,咬的牙直痒痒,有種想跟他們拼了的衝動。
趙子文查看了一下人數,這一輪防不勝防的箭雨竟射殺了八人,他心中憤怒到了極點,今早出城時,為了掩人耳目,他們都是換上了青衣布杉,更是各自散開而行,沒想到竟還是被發現了。
逃過一劫的十三人均躲在樹後,觀察情形,看這箭雨之數,可確定他們有數十人人之多,若是硬拼則是以卵擊石,只能謀而後動。
只見不遠處的枯草叢中發處沙沙的響聲,半晌之後,就有數十人從草叢中冒出,他們穿著雄厚的灰色盔甲,背背弓箭,手持長劍,一步步向這靠近。
趙子文咬咬牙,今日也許是難逃一劫,持起背上的弓箭,拿出箭羽,搭箭,拉弓,放箭,颼的一聲,其中一名敵軍就被射中了胸膛,倒在地上。
敵軍先是一驚,又是加快了腳步,將士們看著趙百位射殺一人,壓制住心中的恐懼,也紛紛拿起弓箭,向敵軍射去,錚錚錚,敵軍接二連三的倒下,可他們卻是越走越快,顯然就不是江南兵所能比的,一看便知是窮凶極惡的的山賊和馬響。
趙子文見他們越靠越近,有利的地勢將被占領,若是與他們這些五十多人火拼,肯定是自取滅亡,只得另找有利位置,向他們放箭,此時他無奈的大喊道:「退!」
眾將士停止射箭,拔出腰中配劍,且戰且退的向山峰衝去.......
山賊馬響見他們逃跑,又是拿起攻箭向他們射去,邊沖邊射,如同騎馬射箭般的向趙子文一干人衝去.......
「啊......」又是三位將士未擋下箭羽,慘叫一聲便倒在地上.......
趙子文知道此時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若能逃出此處,定有報仇之日,他咬咬牙,沒有回頭,怒吼道:「快走!只要我們能逃出,定會血債血償。」
只剩十人的隊伍攀爬在重岩疊嶂,隱天蔽日的石路上,身後兇殘的山賊仍是窮追不捨,他們只得尋找下山之路,羅丁和一位將士手上還提著剛射來的六隻野兔,若是能安全返回,也算完成半個任務。
十人停住了腳步,他們爬到了一處山峰上,這裡四面槐樹環合,寂寥無人,淒神寒骨,悄愴幽邃,遠望可看到望江城,可此時他們眼下卻是懸崖峭壁,無路可走,雪上加霜的是身後又有追兵。
羅丁將三隻野兔扔下深不見底的懸崖,雙眸漲的血紅,怒吼道:「趙百位,我們跟他拼了!」
「拼了!」將士們都知今日恐怕難逃一死,但他們也是無所謂懼的漢子,今日是死也要與他們同歸於盡。
夏萍,寶兒,江南四大豺狼,此時這些影子在趙子文腦中不停的迴轉,還有那個可惡的人妖,那個將他踩在腳下的誓言難道就要變成一句空話,他心中不甘,還想到恩將仇報的大小姐,來到這個世界的一幕幕如放電影般在他腦害中瀏覽著。
趙子文知道這不會如此巧合,肯定是軍中有內奸,但現在命都會都在這裡,想這些也於事無補,他出腰上配劍,將一切的憤怒發泄在他們身上,怒吼一聲,便朝山賊軍撲去。
山賊馬響見他們生死一搏,紛紛丟下弓箭,拿出鋼刀向他們衝來.......
「殺我兄弟者殺之!」趙子文又是怒吼一聲,便朝他們撲去,剩餘的將士被他驚天一吼都是激的熱血熱血沸騰,膽怯之心消逝而去。
三台山的懸崖山峰之上,進行著一場五十對十的懸殊戰鬥,刀槍劍影,電光火石,一個個的將士接著倒下,趙子文簡直就是殺紅了眼,劍無虛招朝著圍困他的人劈去。
在當小兵時,田虎就教給趙子文一套落塵劍法,這套劍法以守為攻,動作瀟灑飄逸、圓活多變,不需要太大力氣,只許在敵人的破綻中將其擊殺,經過一個月的地獄般的歷練,趙子文的才能劍法運用自如,才會武功大進。
可惜此時人多劍雜,看著無數的劍影,趙子文無從找出破綻,用多處傷痕才換來三條敵人性命。
趙子文劍勢動作柔如蘊藉,似行雲流水,連綿不斷你還沒法輕緩圓活,柔中寓剛,刺的那一刻更是力拔千均,這叫山賊馬響們叫苦連連,八對一竟拿他沒辦法,這叫他們丟盡了顏面,氣的都是鼓足了勁朝他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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