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夏將軍也真是的,非要少爺考什麼功名,當不當官都是他的一句話,太過正直也不好,趙子文心中又是不平道。
夏文登拉著趙子文的長袖就走,根本沒有再去看這嚇得驚魂未定的張汝舟,可走到不遠處,也不回頭的喊道:「張公子,今日之事,我也不予追究,權當是一場誤會。」
張汝舟咬咬牙,沒有說話,他嚇的現在都是心有餘悸,而一個護衛是倒地不起,這到底是誰跟誰追究?
趙子文對這欺軟怕硬的偽君子,根本就沒什麼任何好感,揍他都覺的是贓了自己的手,他根本沒有做任何停留的,大步而去。
說的也是巧,此處便是這餘思凌與大小姐羞辱趙子文的西湖畔處,如今卻又是變成趙子文羞辱張汝舟的地方,也許今晚趙子文便要開始他的復仇之路!
「我要殺了那書童,」張汝舟見趙子文與夏文登已遠去,緊握著拳頭,怒吼道。
倒地的護衛早已醒來,可由於受傷過重,他依舊坐在地上,他心有餘悸道:「這書童的拳法好生的厲害,如有千鈞之力,真是霸道的厲害!」
「長他人之氣,滅自己威風!」張汝舟要不是看在這護衛跟在他身邊多年的份上,早就憤怒踢他一腳,他對著護衛道:「他再厲害,也不能同時對上數十人,回京我便讓我爹爹派高手刺殺他!」
「少爺,萬萬不可,」護衛連忙搖頭道。
「為何?難道少爺與大哥受的罪就這麼算了嗎?」站在張汝舟身旁的護衛不甘心道。
張汝舟也是憤怒的點點頭:「我怎能甘心就如此罷手,我定要好好教訓這書童!」
「少爺,你還記得他的本姓是什麼嗎,」倒地的護衛繼續道。
一旁的護衛打探過這書童的身份,對此知道一二,喃喃道:「好像姓趙吧。」
「這書童曾經從過軍,參與過望江城一戰,而他不僅姓趙,武功更是高的驚人,我和弟弟二人聯手對付他,依舊沒能讓他的腳步動過分毫!」倒地護衛眼中閃出無比崇敬的目光,若有所思道。
「難道他是.......」張汝舟思維敏捷,頓時知道護衛所說何意,他心中本是不可置信,可想起那書童冰冷的眼神和霸道的拳法,直叫他到現在都為之膽寒,他這才恍然大悟,心中恐懼無比,驚恐道:「走,我們回京.......」
臘月末的清晨,街道上就開始時不時的傳出嘈雜的鞭炮聲,可聽到耳中卻是十分的喜慶,因為這意味著新年的到來,家家都是喜氣洋洋。
潔白的雪花隨著料峭的春寒悄然無聲地到來,她無意打擾世人的清夢,輕輕從空中落下,飄飄灑灑,紛紛揚揚,將整個錢塘縣房屋生硬的輪廓變得柔和了許多。雲層低垂,幾縷霞光從雲層的邊緣透射出來,讓飄飛的雪花顯得晶瑩剔透。
積雪覆蓋著街道,那晶瑩潔白的雪,都有種讓人不敢踐踏的錯覺,那穿著厚棉襖,繫著小羊辮的稚童,童真的哪會有這種憐香惜雪之感,他們手拿著鞭炮在雪地里互相追逐打鬧,十分的熱鬧。
趙子文站在夏府大門前,看著那遠處樓閣上潔白的雪景,心中無比的祥和,這些日子以來,他過的還算快樂,每日陪著少爺晨讀,白日則是陪著寶兒守店鋪,店鋪的生意又是因趙子文的商業頭腦而回火,他和寶兒是不愁吃不愁穿,小日子過的還算滋潤.......
張汝舟與趙子文在西湖畔發生衝突的第二日便匆匆離開杭州,趙子文發覺張汝舟似乎察覺到他的身份,可他知道這張汝舟不會將他的身份公布,因為這張汝舟是個陰險狡詐之人,若是將自己的身份道破,那麼他復仇的機會更加渺茫!
「夏文,你怎麼起的這麼早,」夏萍輕輕走到趙子文身邊,靠在趙子文肩頭喃喃道。
該死的鞭炮!趙子文心中忿忿,對著夏萍微笑道:「你還不是也起的早。」
夏萍俏臉一紅,昨夜她終於將趙子文留在府中過夜,還趁著小姐睡熟之際,偷偷溜到趙子文的小屋之中,又是依偎在他懷中,好好的睡上一晚。
這可卻苦了趙子文,這小丫頭越長越水靈,身材也是凹凸有致,曼妙不可方言,弄的趙子文與精蟲奮鬥半個晚上才漸漸睡去。
夏萍眉目如畫,秋水般的眸子閃爍脈脈熒光,幸福的笑臉甜蜜的笑道:「夏文,我要天天與你一起睡覺。」
這不是想折磨死我!趙子文嚇得連忙搖頭,打個哈哈道:「夏萍,你這麼大,還需要人陪你睡覺嗎?」
「討厭,人家可是你未過門........的妻子,」夏萍又是驕傲又是撒嬌的撅著小嘴道:「我和我未來的........相公同枕,乃是天經地義之事。」
趙子文對這比普通女子要思想開放的夏萍無可奈何,苦著臉道:「我們還不是沒成親嘛!」
「那我們今日便成親,」夏萍性急之下才會說出口,她說完後俏臉一陣發燙,眼中卻是湧起委屈的淚光,喃喃道:「為何你總是不回府,總是陪寶兒,卻不陪我?」
趙子文緊緊摟著夏萍因為傷心落淚而顫抖的嬌軀,輕笑道:「夏萍,過些日子我就娶你?」
漫天飛舞的雪花在空中飄灑,一朵朵晶瑩的雪花飄落在趙子文的肩頭上,夏萍輕輕的彈去他肩頭上的雪花,緊緊摟著他道:「夏文,在夢中,我又夢見有好多人追殺我,我好怕,我好怕離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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