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老闆怎麼處理王春和夏萍兩人,王陽並沒有過問,他很快告辭,醫院還有三個同學等著他。
不過根據兩人面相的改變,王陽基本已經知道孫老闆最後的處置結果,讓這兩人進監獄也是最好的懲罰,現代社會孫老闆又不能去殺人,把他們送進監獄已經足夠了。
「你去哪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打你電話也打不通!」
醫院裡面,孫賀三人都在焦急的等待,王陽和孫老闆一起出去的時間可不短,醫院等待門診上班,化驗等待,又等秦方來以及一起去賓館捉姦,前後用去了五個多小時,午飯三人都吃過了,王陽還沒回來,怎麼能不著急。
「對不起,我陪孫老闆辦點事,我手機沒電了!」
王陽馬上陪不是,他手機昨天忘記充電,今天上午就沒電了,加上他一直和孫老闆在一起也沒時間充電,讓三人沒辦法聯繫上自己,這確實是他的錯。
孫賀走過來,沒在追究王陽聯繫不上的事,而是面帶擔憂的說道:「回來就好,王陽,你昨天說對了,鵬超肺上真的有病!」
閆鵬超也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馬騰同樣是一臉愁容,上午王陽不在他們也沒閒著,陪著閆鵬超在醫院做了檢查,初步診斷他得了肺炎,還是慢性的,醫生建議他們回去治療,藏區不適合他的醫治。
「慢性肺炎!」王陽神情也變的很是嚴肅,慢性肺炎並不好治,雖說暫時不會危及生命,可想治好也沒那麼容易,還需要一筆治病的錢。
四人之中,孫賀家裡在市區,王陽和馬騰都是縣城,只有閆鵬超的家在農村,在他們村里條件不算差,但也不是特別的好,加上閆鵬超並不是獨子,他還有弟弟正讀高三,馬上要上大學,家裡供著他們兩個學生稍微有些緊。
他這一得病,對家裡來說肯定是一場負擔,難怪幾個人的表情會如此。
「二哥,你們在這玩吧,我就不能陪你們了,我已經查了火車,晚上就有回去的車經過附近的縣,現在趕過去還來得及!」
「胡說什麼,要走我們也一起走,怎麼可能讓你自己離開,我們在這玩?」
王陽瞪了一眼閆鵬超,閆鵬超頭壓的更低了,孫賀和馬騰則有些驚訝的看著王陽,王陽給他們的感覺和往日有那麼一絲不同,具體哪裡不同他們也說不上來,反正感覺現在的王陽比原來高大威武,身上似乎帶著點什麼。
「老大,老三,不如今晚我們一起走,先去鵬超那裡,說不定我們還能幫上什麼忙!」
王陽抬起頭對著孫賀和馬騰說了句,平時他都是直呼兩人的名字,只有重要事或者正經事的時候才會像閆鵬超那樣按照大小順序來叫。
「我同意,王陽受傷,鵬超身體不好,在這玩的也沒勁,回去也好,再說這高原的環境我真的不習慣!」
馬騰第一個跳出來贊同,孫賀隨即點頭,其實王陽沒回來之前他就想著一起回去,閆鵬超出了這樣的事誰也沒心思繼續在這裡玩下去。
「你們,你們不用陪我回去!」
閆鵬超抬起了頭,眼睛微微泛紅,他明白幾位兄弟都是因為他才放棄這次的藏區之行,要知道為了這次來藏區遊玩,他們在不同的地方打了半年的工,攢下錢才一起來的這裡,孫賀家裡有病的母親都沒有回去,只是為了完成大家一個共同的夢想。
「說什麼傻話呢你,不管怎麼說藏區我們都來過了,布達拉宮也去過了,回去沒有任何遺憾!」
孫賀笑了笑,幾人意見一致,接下來的行動快了很多,確定王陽沒事之後很快便辦了出院手續,王陽手機充電開機後便給孫老闆發了個簡訊,告訴他自己要回去的消息,他沒打電話,知道這會孫老闆肯定事情很多,心也煩,不便直接打擾。
閆鵬超家在中原省smx市ls縣,下了火車又坐了三個小時的汽車才到,到了縣城還是閆鵬超的父親開著三輪摩托車來接的他們,等到了閆鵬超家裡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幾個人都累的夠嗆。
王陽表現好一些,但也露出了疲態,連續坐車折騰確實很累人。
閆鵬超家是一棟坐北朝南的兩層小樓,帶一個不小的院子,兩邊還有偏房,這樣的房子在農村並不少見,如今不管家裡經濟如何都會蓋一個小樓,新房子還蓋平房的已經不多了,除非特別窮的家庭,閆鵬超家的小樓很簡單,外牆都沒有裝飾,這樣的小樓建造成本並不高。
閆鵬超家裡有個弟弟叫閆鵬飛,今年高三剛畢業,據說考的不錯,可能比閆鵬超上的大學還要好,他們家出了兩個大學生,在村子裡也是一個驕傲。
閆鵬超的父親看起來有五十多歲的樣子,將三輪摩托車直接開進了院子裡,下車後孫賀和他猛就不停的搖晃著身子,他們感覺身子都快散架了,只有晃一晃才能明白這身子還屬於自己。
王陽下車後眉頭則凝結在了一起,在院子裡慢慢走動著,院子不小,估計有三百多平,農家宅基地地方都大,蓋的院子也大,東側是偏房,門鎖著不知道裡面什麼樣子,西側開著門,從外面可以看到裡面有口地鍋。
裡面沒有開燈,具體什麼樣子看不清楚,王陽微微搖頭,很快跟著閆鵬超去休息,這會他也確實累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天剛亮王陽便起了床,一夜的休息讓他的精神完全恢復,而且比之前又好了很多,精神抖擻的他立刻走出房間,留下孫賀和馬騰在房間裡繼續睡覺。
昨晚是他們三人一個房間,睡的是一張大床,山腳下天不熱,又有風扇,睡的倒也舒服,根據王陽的了解,這兩人不到日上三竿肯定是不會起床,這還是在別人家裡的結果,要是在學校,就昨天那種情況他們能睡到中午。
「早上好!」
來到院子裡,王陽意外發現院子裡已經有了個人,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正在水管前洗漱,少年個子比閆鵬超高,兩人長的很是相似,讓王陽猜到了他的身份。
「早上好,你是我哥的同學吧,歡迎你們來這玩!」
少年抬起頭,微笑回了句,他的話完全證實了王陽的猜測,早就知道閆鵬超還有個弟弟,只是從沒有見過,閆鵬超可沒少誇他的弟弟閆鵬飛,說弟弟比他高的多,長的也比他好看,學習還比他好。
「謝謝,你怎麼起那麼早?」
王陽慢慢走過去,農村的院子裡沒有特定的衛生間,都是在院子裡放個水池和水管,水管是用電機帶動,通常都是打上一桶水放在那裡,誰用誰從桶里舀出些水來。
「我最近經常睡不著,可能因為高考剛過不久,沒有適應過來吧!」
王陽已經走到水管前,閆鵬飛剛巧洗完臉抬起了頭,看到他的臉色王陽稍稍一愣,閆鵬飛臉色很不好看,蒼白無力,像是大病初癒一般。
這還不是關鍵,最重要的是閆鵬飛臉上籠罩著一層灰色霧氣,不僅臉上有,身上其他地方也有,這是犯了煞,而且是很嚴重的煞,傷到了身子。
「丑鬼六煞位!」
王陽嘴裡輕輕叫了聲,看到這股煞氣的時候,他的腦海里便自然的出現了這股煞氣的名字以及解釋,王陽說完立刻回過頭,看向西側廚房。
丑鬼、六煞又稱二凶,乃是很嚴重的灶煞,灶者,一家之主,乃是養命之地,十分的重要,灶,也就是通常我們說的廚房,農村的廚房一般都是單獨建造,而且很多都帶有地鍋,特別是這山裡面這類更多,這廚房的設置可不是隨便亂裝,一個不好就會影響全家,甚至危及全家。
天已經亮了,王陽也注意到,西側的廚房是新建的,旁邊還有個豬圈。
「你,你說什麼?」
閆鵬飛很小聲的問了句,疑惑的看著王陽,剛才王陽的聲音太小,他沒有聽清楚內容,只知道王陽自言自語說了什麼丁,什麼煞。
「沒什麼,我去你們家廚房看看!」
王陽輕輕搖頭,也不管閆鵬飛徑自走進了那新建的廚房,廚房正對面就是一口大鍋,再看裡面很深,堆著一些雜草,門口旁邊還有一張桌子,擺者菜板之類的東西。
地鍋都有個灶口,就是扔柴火的地方,好在這灶口沒有正對大門,即使如此這廚房也將能犯的忌諱幾乎犯了一遍,讓王陽苦笑不已。
「小飛,我這樣叫你可以嗎?」
王陽走出廚房,對著已經洗漱完畢的閆鵬飛問了聲,他的名字王陽早就聽說過,平時閆鵬超總是『俺家小飛,俺家小飛』這麼說。
「當然可以,我哥就是這樣叫我!」
閆鵬飛甩乾淨毛巾晾上後走了過來,微笑回了句,他已經高考結束,考的還不錯,馬上就可以像他哥哥一樣成為名大學生。
「你們這個廚房,什麼時候蓋的?」
王陽又問了句,廚房的磚牆都是新的,可以看出沒建造多久,但具體時間就看不出來了,知道了廚房建造好的時間,王陽才能有更好的判斷。
「不到一個月吧,是我高考前,我記得聽我爸說一次下雨老廚房塌了,就建了個新的,那時候我在縣裡忙著準備高考,沒有在家!」
閆鵬飛很奇怪王陽為什麼這麼問,但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高考前,王陽暗暗鬆口氣,那時間不長,確實不到一個月,時間長點的話,恐怕他們家裡都會出事,而且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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