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黑子看到雲飛揚下車以後,一路小跑著過來。黑子雖叫黑子,但人不黑,只是一身小麥色的健康膚色,得益於大西北的天然草場風吹日曬的結果。穿著一雙馬靴,一條深色褲子,一件灰色短袖。整個人看起來精壯幹練。
黑子一路小跑過來熱情的招呼著雲飛揚,「雲兄,今天有空過來了。你們好,歡迎來到大西北最能淨化心靈的地方。這裡就是我的整個世界。」雲飛揚看他還是那麼拽范兒,拽腔調,笑著給他介紹張峰他們。
「這是黑子,草場的主人,過著熬鷹養馬的逍遙日子。一天啥也不干,就是騎馬,跑馬,養狗。這是張峰,鄭虎,鄧亮,黃薇薇。不凡他們你都認識,我今天帶他們來你這轉一轉,順便看看前進和前鋒。」雲飛揚似乎特別羨慕黑子似的。
黑子咧嘴一笑,「什麼逍遙生活,我這是勞動人民的艱苦奮戰,你讓大家看看咱倆誰是吃苦的人。走,大家別站著,進屋說。」黑子帶著大家先到他辦公室去,一路上給大家介紹著草原的風景,黃薇薇一聽說能騎馬,整個人都要跳起來了。
黑子招呼大家坐下,給大家拿了水喝,「沒有飲料,也不給你們燒茶水了,湊合喝吧。等下帶你們去看看前進和前鋒,不是我說,你這前進和前鋒,真是不可多得。這前鋒我可是覬覦已久,不過我知道我是沒有這個緣分了,他認主的。」
黑子又說道:「不過這前鋒他可不是狗啊,這是一匹狼啊!你們這怎麼弄來的啊,我知道這前鋒肯定不是雲兄的。我玩狗這麼多年,你這前鋒一來的時候一露臉我就知道不是俗物,那一到晚上,那一嗓子嗷的,好傢夥,我那狗舍里除了前進,其餘的都不敢吭氣。」
黑子似乎一點兒一點兒也不避諱,有什麼說什麼,一個耿直的西北漢子。張峰過去說道:「黑子兄弟,前進和前鋒是我的,這段時間肯定給你添了不少麻煩,真是太過意不去了,有什麼損失你一併找飛揚報銷,我們現在沒法養在跟前,費心了。」
張峰幾句話一說,黑子就知道了,正主在這兒,黑子對張峰說道:「張兄你太客氣了,雲兄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這算什麼。咬死的都是沒用的,不過可惜我那幾匹馬了。現在好了,前鋒能聽話點兒了,不亂咬了。你這前鋒,真是,太讓我眼饞了。」
黑子直言不諱的表達了他對前鋒的喜愛之情,看來前鋒和前進在這兒是最好的安排,「不過你放心,你的前進和前鋒在這裡我絕對替你照顧的好好的。我這輩子還沒馴服過狼,改天我得好好和你討教討教,你得好好傳授傳授我。」
張峰一聽黑子這話,他反而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要說鬥狗什麼的,他完全是行外人,這前鋒那是什麼他馴服的啊。他就是運氣好,在野外的時候,前鋒突然出現,還差點把前進咬了,最後不知道他們怎麼打的,打著打著,前進居然征服了前鋒。
「黑子兄弟,這前鋒啊,是意外得到的,你要我傳授技巧,不是我不願意,我這怎麼說呢。就是一個機緣巧合,前鋒是被前進征服的,所以說這方法只有前進知道,我們那個時候想著權當前進給自己找了個玩伴。」張峰誠心的說著。
黑子一聽,哈哈哈大笑道:「兄弟,這都是命啊,有多少人想得還得不到的東西,你看看,這是福氣,沒想到這前進這麼神啊,刮目相看!走走走,領你們看看去。」說著黑子便帶著大家去看前進和前鋒。邊走黑子邊給大家介紹著草場上的狗舍,馬廄,還有騎場。
雲飛揚這時問黑子:「黑子,我剛才來的時候,看到外面還停了車,那些人是來買馬的嗎?」黑子這裡的馬和狗都是出售的,不過都非常貴,不是一般人能消費的起的,而且狗大多數都是鬥狗和稀有品種。
「那些是來買鬥狗的,他們也是玩狗的,來了好幾次了。一群土戶,不打緊,我們看我們的,那幾個人我沒出面照應過,讓下面的人在處理。」黑子大手一揮,顯然沒把那幾個人放在眼裡,雲飛揚才是值得他真心對待的好朋友。
聽到黑子這麼說,雲飛揚也就放心了,一來他怕是黑子的朋友,到時候看在黑子的份上他也不好發難。二來他怕影響黑子的生意,雖然他知道黑子如果知道他看不慣對方,很可能就不和對方做生意,但是他也不想耽誤兄弟的財路。
既然黑子說是土戶,那就代表對方並不是華市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可能是生意場上的暴發戶,突然有了點閒錢,不知道怎麼消費,就來鬥狗跑馬。而且還是小打小鬧的那種,黑子並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雲飛揚自然也就不會把這群人放在心上了。
來到一個偌大的自然圍場,是在天然草場上用木樁加網罩圍起來的一個地方,這應該是給一些動物活動的場所。黑子介紹道:「這時之前為了防止前鋒再咬馬匹搭建的,雖然怕它再咬,但也不能老把他關在籠子裡,那多憋得慌,他們就是屬於大自然的,所以我搭了這麼個地方讓他和前進住。」
「不過現在好了,他不咬了,我大多數時候也是讓他自由活動的。但是我又怕他跑的太遠,萬一跑了不會來了,那我可賠不起,一般我不在別人不敢放。」黑子和張峰他們說著,張峰就沖黑子這幾句話,就覺得黑子是個純爺們,是個值得敬佩的人。
如果是別人替你照看狗,那還會盡心盡力替你搭建什麼圍場,什麼活動圈,咬死人家的馬。人家恨不得一天關你二十五個小時,能餵你吃東西就不錯了,還給你出來放風,那是異想天開。可黑子他心地善良,還設身處地的為前進和前鋒著想。
就憑這一點,就值得讓張峰對他刮目相看。這時遠遠的看到兩個黑點,不凡上前去吹了一個口哨,只見兩個黑點一開始愣了一下,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張峰他們的方向狂奔而來。黃薇薇一看這架勢,下意識的跳到一旁去了。
只見前鋒在速度上還是略勝前進一點點,一前一後的直向張峰撲了過來,張峰差點沒站穩被撲倒在地,一狼一狗看到張峰這個興奮,又是添又是蹭的,張峰一連假意怒吼了好幾次才停下來。不過他倒也是很享受這種時光。
張峰細一打量前進和前鋒,長得更好,更結實了。「虎子,你看這前進變化多大,和咱們之前剛碰到他的時候簡直的天壤之別。」張峰不由得想起初識前進的時候,他只是一條被拋棄的流浪狗,那時候為了救治它費了不少心力。
前進朝著張峰搖頭晃腦的,又去蹭蹭鄭虎他們,挨個的都讓他蹭了個遍,也是許久沒有看到這些人,前進顯得格外的興奮。倒是前鋒很快就冷靜下來,恢復一如既往的冷漠。「你們說前鋒長得和前進是不是越來越像了。」張峰像發現新大陸似的。
大家目光都聚集到一狼一狗身上,張峰不說他們沒發現,一說還真是,這前鋒看起來和前進並沒有什麼兩樣,只是毛色比前進更白一些,耳朵立的更挺拔一些。而且前進比前鋒好像還要壯實一點。平時這樣看上去就和一條普通的狗沒什麼兩樣,反正他也不是總叫喚。
「峰哥,你說著前鋒會不會是和前進在一起呆久了,慢慢的就認為自己是狗了?不會時間長了,前鋒一開口就是汪汪汪了吧?」鄭虎略有擔心的說道,他感覺剛才只有前鋒遠遠跑來的時候感受到他以前那股霸氣和殺氣,過來以後就好像沒有了。
張峰一聽鄭虎這麼說,心裡也嘀咕著,不會吧,他好好一條狼變成狗?這時黑子過來說道:「你們小看了前鋒,他這是在保護自己,同時也是尊重你們。他現在只有在遇到危險或者發起進攻的時候才會顯露他的狼性本色。
正說著,前鋒似乎聽懂他們在說什麼一樣,站在不遠處抖擻了一下後脖子上的毛,立起耳朵朝著遠方揚起脖子發出一陣嗷嗚嗷嗚的叫聲。「好傢夥,和我們示威呢。看我們在議論它,馬上證明給我們看,它還是曾經的前鋒。」張峰大笑道。
看到前鋒這麼精神,而且通靈性,都能聽懂他們在說什麼,張峰顯得尤為高興。黑子也顯得十分高興,不知道從哪摸出一塊r干直接甩了過去,前鋒一口就吞沒了,還蹲在那看著黑子,黑子說道:「晚上給你加餐,現在沒有了。」
說完前鋒便又回到前進旁邊,一狼一狗顯得格外和諧,張峰看著它們,心裡居然油然而生一股自豪感,黑子也十分羨慕的看著張峰,「你這一個前鋒,敵我十條獵犬,加上前進,那無敵了。」張峰聽到黑子的話放聲大笑。
不凡一看張峰以來,前進和前鋒都不看他了,氣的他一翻身就坐到前鋒背上,「沖。」前鋒收到指令,就算張峰在,他也不甘心的往遠處跑了去,每跑幾步便停下來看看張峰還在不在。張峰對前進又摸又抱的,前進似乎特別享受這個時光。
雲飛揚看著這場景,不由得感慨:「這也就是你們來了,平時對我那凶的,齜牙咧嘴的,我要不是為他們花了這麼多錢,他們都不帶給我好臉色瞧的。」逗得眾人哈哈大笑。「飛楊大哥,照這麼說,他們還是知道自己錯了嘛。」黃薇薇打趣道。
「神奇的是他們居然知道是飛揚兄賠的錢,居然給財主大老爺好臉子了,哈哈哈。」鄭虎和鄧亮取笑著雲飛揚,雲飛揚也不生氣,這錢他花的心甘情願。張峰看大家都在這站著,便說道:「薇薇不是要騎馬嗎,你們誰還想去的?」
「要不我們一起去吧,都來了,就托黑子兄弟的福氣,好好的在這裡放鬆享受一下。」張峰想著不如大家一起去,這草場實在太大了。邊走他和黑子邊聊著:「你這鬥狗和跑馬都是在這裡嗎?一般多久舉行一場?」
黑子指著後邊的地方說道:「跑馬在那邊,我有一個跑馬場,等下帶你們去跑幾圈。這邊多長時間就不一定了,有些是馬主自己組的局,我出場地,抽成。有些是我組的局,我也抽成,反正我只賺錢,不賭錢,這是我給自己立下的軍令狀。」這黑子倒很有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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