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先等我問幾個問題。」陳太元還是要說一些廢話,「假如我答應了你,我身邊的朋友能不能不加入獵人公司?給他們一個機會,讓他們回到國內,大不了讓他們不再執行針對獵人公司的任務也行。」
「不可以。」煞星的回答很堅決,不容置疑,「看得出你小子是個不怕死的,現在答應下來,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擔心劍舞他們死掉。所以,劍舞他們必須一直在我的視線之中。一旦你有所反悔,那麼我也會隨時反悔,哪怕她們已經成為獵人公司的獵手,我也會隨時殺了他們。」
真是個狠毒的娘們兒。
陳太元手中無牌可打,只能氣得牙痒痒地說:「那第二個問題,假如雙修什麼的結束之後,你成功達到更高的境界,那我能不能離開這鬼地方?」
煞星猶豫了一下,結果回答還是否定的:「不行。像你這樣的傢伙很難找到第二個,你必須一直陪著我修煉,說不定下一個大境界也不是修煉者的巔峰呢?這東西誰也不好說。」
我勒個去,拿我當一輩子的床笫工具啊。
「但是呢,」她想了想說,「假如幫我進階之後,我可以有選擇的釋放你的朋友。比如說成功第一年之後,我可以允許梅選擇離開或者留下,第二年是松,第三年是劍舞總之時間長了之後,你也會漸漸認命吧。」
都到認命這份兒上了,何其悲慘。而且之所以這麼「寬宏大量」,是因為那時候煞星至少已經得到了最基本的收穫進階到下一個大境界。所以就算把劍舞等人釋放之後,陳太元選擇自盡或逃亡,煞星也不算吃虧。
陳太元鬱悶地說:「好吧,第三個問題你究竟多大歲數了?」
「混賬玩意兒。」煞星怒斥。詢問女人的年齡是不禮貌的,陳太元知道這一點,可要是不問清楚,確實讓人很忐忑啊。一想到她可能五六十歲,陳太元這心裏面就咚咚咚直跳。但是,煞星顯然不想在眾人面前如實回答。「你家姑奶奶今年一百歲了,行嗎?」
這倒是不可能陳太元心想,我又不是沒抓過你的胸,還是比較有料兒的。而且手部露出的皮膚也肯定不是老年人的模樣,哪怕修煉者本身的老化相對較慢。
總之陳太元問的這三個問題,到頭來只有一點點的收穫,那就是一旦煞星提升到新境界之後,可以允許劍舞等人離開,這也是他現在唯一能爭取到的東西。
事到如今,陳太元只能緩緩走出,但卻被要求必須獨自一人出去,而劍舞和梅等人必須在裡面等一會兒免得一起出來之後同時作亂。只要劍舞和梅等人在裡面,隨時可能被煞星的人置於死地,陳太元在外面就不敢亂來。
緩緩走出了通道,中轉大廳裡面已經亮起了一盞昏暗的大燈。還好,大體能看得清楚。煞星站在正中間,左手邊是一個一身黑衣的傢伙,陳太元猜測應該就是神秘的鬼戰士,右手邊是雙卵公爵,此前大家見過了。不過雙卵公爵現在惡狠狠地盯著陳太元,而且雙腿之間似乎裹著厚厚的包紮布。哎,受傷之處如此尷尬,陳太元都不好意思打招呼。
鬼戰士身邊,也是一個類似打扮的,只不過一身灰衣蒙面。難道說這也是個鬼戰士?也是,作為一個全新的黑暗種類,不一定只有一個人。而雙卵公爵的更右邊,則是一個長相邪佞、滿臉陰笑的猥瑣男子,雙目之中似乎永遠閃爍著富有侵略性的目光。很顯然,這傢伙就是所謂的「割喉者」了。
從這五個人的實力來看,就足以滅殺陳太元他們幾個了!
而在山洞左側,是好幾個裝甲戰士,有的扛著噴火器、有的抱著重機槍,還有手裡拿著毒氣彈的。右邊是好幾個陰森森的傢伙,看上去應該是一群黑暗種,吸血鬼或獸化人都有。
好大的陣仗,難怪剛才煞星的語氣那麼強硬,這還真是吃定了陳太元他們。
看到陳太元出來,這群狂桀的傢伙全都爆發出了強大的敵意,凝聚成了一股無堅不摧的威壓。換做一般人肯定會嚇懵在此,而陳太元卻似毫不在意,揉著腦門掩飾些許尷尬,站在煞星面前苦笑道:「出來了,要殺要剮隨你。」
「誰要殺你了,死人又不能雙修。但是你這人極端狡猾,沒有點手段是無法確信你真正聽話的,所以」煞星沉頓了一秒鐘,扭頭對雙卵公爵示意了一下。
於是雙卵公爵惡狠狠地笑了笑,一嘴慘白的牙齒顯得猙獰恐怖。這傢伙對陳太元很是不爽,但現在他覺得自己做的事情會很爽,因為能讓陳太元難受。
只見他邪笑著掏出了一個類似於手錶一樣的東西,精緻而柔韌。錶帶並非鋼質,而是一種特殊的材料,但肯定堅韌異常。
「還真是表啊」陳太元看到了上面噠噠走動的指針,而且還像是機械錶呢。至於上面的品牌標誌,我勒個去的,還是勞力士的綠水鬼,這一款應該好幾萬吧?以至於陳太元都有點不好意思了,「無非是雙個修,又不是訂婚結婚什麼的,不至於吧?」
煞星沒說話,雙卵公爵則示意陳太元伸出手。不管究竟要做什麼,陳太元肯定無法抗拒,否則就是投降的誠意不足這還沒要殺要剮,只是戴個表,你就不幹了?
陳太元伸出左手,於是雙卵公爵直接給他扣在手腕上。此時陳太元發現這錶帶卻是有點問題的,竟然是無法拆解的錶帶!
一旦戴上去,就無法輕易解開。那按扣是假的,只是裝飾,肯定有貓膩,陳太元心中湧起一股不安。
「炸彈手錶。」煞星的話印證了陳太元的預感,「要是強行扯斷的話,會爆炸。就算是黑暗種,也會被炸斷手腕。當然更要命的不是這個,而是裡面隨著爆炸而滲透出的毒液。這種毒液是真正的見血封喉,一分鐘之內就能沿著血液直奔心臟,導致全身血液凝固。見過蛇毒投放在血液之中的樣子嗎?遇到之後,血液會變得像果凍一樣停止流動,這毒液也是類似的功能。」
陳太元聽得頭皮發麻,心道這也太狠了吧?炸掉一隻手都不行,還帶劇毒呢。
看來想要解決這個問題,那就只有一種辦法,陳太元苦笑:「或許除了把手砍掉,還真沒別的辦法了。」
煞星為之一愣,顯然沒考慮這個問題,隨後又對雙卵公爵示意了一下:「右手也給他戴上一個。」
我擦,真可謂是言多必失啊!
你能右手持刀砍掉左腕,反之亦然,但有種你自己把倆手都砍掉?服了你了。
「我保證不砍自己的手行不行?」
「看你日後表現,現在還不行。」
「你們真是的,有本事就搞一個頸圈兒啊,就不用這麼麻煩了吧?總不至於為了摘除這東西,把自己腦袋都砍了。」陳太元算是破罐子破摔了。媽蛋,看著手腕子上面一左一右兩塊手錶,這也太暴發戶了吧?而且兩塊表都是勞力士這種暴發戶特質的名表,甚至還都是一個款型,這得土包子到什麼程度啊!
這簡直等於見人就宣告一件事:我他娘的不但有錢,而且作死!更重要的是,老子作死得很沒品位,你能怎麼樣吧!
煞星愣了愣,歪了歪腦袋說:「你這人的思維果然很有發散性。也是,下次再製作這東西,就用項圈另外告訴機械部的主管,把設計這東西的混蛋給我鞭笞三十、罰薪一年!混賬玩意兒,做事難道就不動腦子嗎,就不知道製作一個項圈兒嗎。」
雙卵公爵頓時沉悶地說了句「是」,看樣子製作這個手錶的傢伙要倒霉了。其實能全怪這個製作手錶的嗎,你煞星一開始不也沒想到啊,真是的。
不一會兒,劍舞等人也被要求一個個走出來。其中劍舞和梅顯然是最重要的人物,倆人都被「贈送」了一枚女款歐米茄星座。乖乖,獵人公司真是大手筆,見面禮還挺豐富的,唉唉。
不過也別覺得這是假表就等閒視之,因為依照獵人公司的機械製作水平,復刻出手錶這東西簡直似乎大材小用牛刀殺雞。別說你看上去一模一樣,就算一般的修表師父也未必能看出真假。而要說價值的話,這種帶有自爆功能、且可以噴射超級毒液的玩意兒,事實上每一枚的製作成本比同款真表更高。
「可我不喜歡這個款型,能調換麼。」梅表達抗議,但是抗議無效。
松也被贈送了一枚,蛋疼的是男表就準備兩塊,原本是剛好夠用的,但是卻都被陳太元戴在了身上。於是乎,倒是多了一塊女款的咳咳,松覺得好尷尬。
至於阿齊茲倒是沒有被戴表,這充分顯示出煞星對他們的不同重視程度,表戴得越多就越重要。而且煞星也知道,阿齊茲這混蛋就是個沒節操的,當初投靠梅和陳太元也是無奈,現在回歸也不會存在心理障礙。這種傢伙既然回來了,不會反抗的。
「喲,這裡還有個將軍呢。」割喉者嘖嘖笑著,看著最後出來的盧武泰和兩個士兵,「煞星大人,這三個廢物又該怎麼處置?」
盧武泰雙腿一軟噗通跪在地上:「我願為您效犬馬之勞,也給我戴一塊表吧!」
煞星搖了搖頭:「你還不值個表的價錢呢。你的價值,只在於變成一具有用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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