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盧武泰心中憤恨異常,但是軍事任務就在眼前,他不得不馬上行動起來調集兵馬。a集團軍也一樣,除了留下少數人馬在外面駐守,剩下的都被拉到山洞之中。
這就是a集團軍和特勤局同時行動的好處了——相互監督制約,任何一方若是因為內奸的原因而消極怠工,肯定會遭到對方的懷疑。而且就算其中一方不幹事兒,另一方全力出馬也能大體應急。
一共是一百多人的隊伍,一股腦衝進了山洞之中。山洞裡的路並不太難走,正常行軍速度也只需十來分鐘就可以抵達。
盧武泰沒有親自進來,而是先派遣了金玄哲和參謀長進去——當首長就是好,能指揮別人干危險的任務,對方就算不樂意也不得不去。與此同時盧武泰又撥通了黃文丙的電話,語氣當然很不善——
「黃文丙,真行啊你。你不是說陳太元他們在山頂上面嗎?怎麼回事,他們現在可是把山洞對面都給搶占了呢。」
黃文丙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秉持正氣地說:「對不起首長,其實這是因為陳巡視員擔心內奸的問題。」
說著,黃文丙又把內奸一次次通風報信的事情敘述了一遍。盧武泰倒是對內奸的事情表示了驚訝,但他的心思卻並不完全在這上面,而是冷笑說:「你的意思是,連我都可能是內奸?包括前任局長金玄哲,還有參謀長等人,全都有可能是內奸?混蛋,你以為自己是什麼人,竟然懷疑自己的上司!」
黃文丙不善言辭,只是尷尬地說:「不,陳巡視員也沒針對哪個人,他只是要求對任何人都不要泄露。我也是想著儘量保證他的安全,以咱們能夠順利完成任務、救出那些孩子為主要想法,沒多想別的……」
「混賬王八蛋!」盧武泰怒道,「你究竟是北高國人,還是中國人?你究竟是人民軍戰士,還是那個姓陳的下屬?你分得清自己的身份和天職嗎?!」
黃文丙能說啥?只能萬分尷尬地一再承認錯誤。算了,那就低頭認錯吧,反正陳巡視員他們已經安全了,自己無非就是被處分而已。想到戰鬥時候劍舞救自己一命,想到陳太元幾乎懷疑任何北高國人、卻唯獨對他黃文丙一個人報以信任,黃文丙就覺得自己付出點什麼也無所謂了,值得。士為知己者死,而自己無非是為知己者受點處分。
而在盧武泰這邊,其實本想更加痛快地怒罵一場,甚至連把黃文丙拉出去槍斃的心都有了。但是理智告訴他——不行!
已經做好了規劃,說要安排黃文丙做雙面間諜,竊取中國99局在培養裝甲戰士上面的技術。假如現在把黃文丙給得罪太狠了,就怕起到難以預料的意外效果。所以說,要忍。
「若不是看在你以往兢兢業業為國效力的份上,我這就撤你的職,追查你謊報軍情的責任!」盧武泰憤怒地說完,稍稍降低了聲音說,「這次就先饒了你,下不為例!」
「是!」黃文丙心裡輕鬆了一下,但卻不知道盧武泰的心思。他還以為盧武泰剛剛接任副局長,畢竟是新官上任肯定春風得意,所以才不至於太憤恨吧?再說了,新官上任第一天就處分下屬,也有點讓人覺得不對勁吧,按說上任之初都會多籠絡一下人心的。所以黃文丙覺得自己的運氣真的不錯,竟然趕上了新首長上任的時候,於是這麼一樁可大可小的事件就這麼高高抬起、輕輕落下,輕描淡寫就過去了。
果然過去了,因為盧武泰又低沉地說:「文丙,你知道我一直非常器重你,在你接任金太陽大隊副大隊長的事情上,我以前也一直力挺你。現在我接任了局長職務,本該輕易將你能提拔到副大隊長的位置上,可你看看自己做得事,讓我怎麼向班子成員開口……」
黃文丙也非常不好意思:「對不起盧局長,我讓您失望了。」
「失望還談不上,就是生氣罷了。我這人你也知道,不記仇。」盧武泰說,「現在正是用人之際,而你是和陳巡視員配合最好的戰士,要不然他也不會專門點名要你隨同。陳巡視員是咱們剿除獵人公司的希望啊,目前的任務必須主要圍繞他而展開,所以局裡面還希望你多和他配合,爭取取得更大的成績。記住,和陳巡視員配合好了,你才能取得更多成績;而你取得的成績,都會算在咱們特勤局頭上,免得被a集團軍那些混蛋搶走,不是嗎?」
說得好似句句在理娓娓道來,實際上就是為了打消黃文丙的猜忌顧慮,同時讓黃文丙繼續和陳太元接近。到時候,就便於讓黃文丙打入99局內部去竊取經驗和資料了。
黃文丙被上司的一番鞭辟入裡的話搞得感激涕零,表示自己必將圓滿完成任務。卻不知道,盧武泰心裏面已經恨不能一槍崩了他。
……
此時在另一邊,陳太元也發現對面那座山下似乎出了什麼動靜。或者說,獵人公司的人發現了異常!
應該是內奸把消息通報給了獵人公司,由此獵人公司才驚訝的發現自己的最重要的第一道防線竟然已經失守。於是趕緊調兵遣將,把重要的兵力都投放過來。
「王八蛋啊,這內奸究竟是誰,出賣咱們簡直不遺餘力啊。」陳太元覺得太可恨了。
但是,這次的調兵行動波及面同樣太廣泛,連基層士兵都知道了,自然也很難查明究竟是誰幹的。
當然陳太元也來不及多想,就已經看到一批人從對面一個山洞之中沖了出來,浩浩蕩蕩竟然幾十人之多。而在最前面的,竟然又是一輛小型的坦克。
距離大老遠的,那輛坦克就開火兒了,噠噠噠非常恐怖。子彈打在這邊的石頭山,驚訝地陳太元和劍舞趕緊躲閃。
「混蛋,裡面還有這樣的玩意兒?你也不早說!」陳太元有點惱怒地問那個坦克手。要知道,遠距離作戰的話,陳太元這種修煉者最畏懼的就是這種刀槍不入的傢伙。不,就算梅和松這樣的裝甲戰士,其實也挺討厭這種鐵疙瘩武器的。
坦克手卻搖了搖頭說:「不,那只是履帶式的小型裝甲車。它沒有噴火器和主炮的,只有一挺重機槍。當然要是堵在對面那個山洞之下,一般人休想攻進去的。」
身在裝甲車之中不怕被打中,處在穩贏不輸的優勢位置,當然會非常牛掰了。
「但是,獵人公司的高層還是疏漏了一點吧。」陳太元琢磨了一下,冷笑說,「用你這坦克,打殘了對面這小型裝甲車!媽蛋,那裝甲車的裝甲厚度肯定不如坦克,而且沒有主炮。你這上面是有主炮的,哪怕這炮的口徑很小,但就算是震,也能把裝甲車裡的傢伙給震死吧?」
至少震暈了是有可能的。
獵人公司當初覺得每個關卡擺放這樣一個大殺器,第一道山洞放一個噴火坦克,第二個山洞放一個裝甲車,已經很吊了吧?但是他們愣是沒想到,對手會奪取他們的坦克,反過來打他們的裝甲車。
只不過現在把這傢伙塞進小坦克里,他要是開起坦克就跑對面陣營里怎麼辦?陳太元才剛剛接觸這個坦克手,不可能相信他。
於是陳太元忽然取出一枚加速癒合的藥丸,猛然塞進坦克手的嘴巴里。他當然不會說這是癒合的傷藥,而是故作玄虛說:「百息穿腸丹,意思是百息之內就會毒藥發作穿腸而死。」
坦克手頓時嚇傻了。
陳太元則說:「當然別怕,所謂的百息只是誇張說法,一般來說二十分鐘之內是不會發作了,最快也不會快於一刻鐘。所以這一刻鐘裡面,你給我好好的打、狠狠地打,打癱了那輛裝甲車,我給你解藥。」
真壞啊,那根本就不是毒藥好不好!
但是沒辦法,陳太元身上就地取材也只能這樣了,總不能從地上撮個泥丸嚇唬人吧。現在這藥物微微辛辣,吃下去還有點苦熱,太容易忽悠人了。就算坦克手有幾分懷疑,但也不至於拿著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陳太元將坦克手拎起來塞進小坦克里,但卻不允許他關上頂部的蓋板——反正對面的人也無法從上面對坦克手產生威脅,而這樣反倒能讓陳太元隨時控制這個坦克手,因為他就躲在小坦克的後面。
此時對面裝甲車不但湊近了,似乎還有兩個裝甲戰士還跟在裝甲車後面,另外一群普通戰士模樣的紛紛端著槍衝到這邊,在大約兩百米左右紛紛躲在石頭掩體後面。那掩體像是一道不連續的小型的堤壩,其實只有三四十厘米高,但卻剛好能讓單兵藏在後面。
這道不連續掩體後面,足足趴下了近三十名槍手。這麼多的火力點,顯然是要抓緊時間奪回陳太元所在的喇叭口陣地。
但是對面這些人沒想到,他們剛剛部署在這裡,對面他們自己的那輛小坦克就爆發了!這輛小坦克是他們自己最強大的重武器,沒想到掉過頭來打他們自己。
連續幾炮轟過去,其中一炮打中了那輛裝甲車,竟然把裝甲都打爛了,裡面的駕駛員更是一臉懵逼地暈了過去。媽個蛋的,這小裝甲車是防子彈的,不是防炮彈的。
裝甲車裡面的車 震,不是每個人都有福享受的。
更加氣人的是,這輛小坦克冒著對方的槍林彈雨,愣是向前開了好幾十米。然後,對著那些士兵噴火了。雖然躲在掩體後面,但那麼低矮的掩體無法阻絕烈火高溫,一個個被燒得哭爹叫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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