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雍在一片火光中哈哈大笑,無比的暢快,這一次他戰勝了自己,戰勝了恐懼,正面擊殺了這樣一個怪物,實在是大快人心。
羊男黑色的血液搞得他整個大衣上都是也被他拋之於腦後。
「接下來應該怎麼做?」王雍問道。
「剝皮。」小易簡短地回答道。
王雍從羊男的屍體中拔出長劍,整個細長的房間已經被燃燒的紙張弄得無比的燥熱,連破舊的窗戶都吱嘎吱嘎的燃燒起來。
王雍不得不退到門外去。
他把這長劍收回空間,這長劍上塗滿了獨角獸的聖潔血液,對邪物有著極大的傷害。
王雍從空間中拿出了一柄小小的匕首,仔細地剝起了羊男的皮,直到他發現他本身幾乎就是一具羊皮,完全沒有實體。
「小易,你耍我。」王雍不由無奈道。
「嗯,剝了皮我才好攝取嘛。你應該感謝我,剛才他掐你脖子那一下,要不是我,他可能直接鑽進你的腦袋將你寄生了?」
「這麼恐怖。」王雍不由感嘆道,他抖了抖羊皮:「這到底是實體還是精神結晶啊?」
小易道:「這塊空間本身就飄離在現實和虛假之中。」
「什麼意思?」
小易卻沒有回答,她又顯現在現實空間中,還是那一點銀白色的光芒。
王雍手上的羊皮卻轟然燃燒起來,使得他不得不將這羊皮扔的老遠。
那羊皮仍然燃燒著,直到化為灰燼。
小易仔細地吸收著,很快就返回王雍的身體裡去了。
「小易,記得上次吸收魔法石的時候,最後你是變成了一個小女孩的形象,對吧?」
「錯覺,錯覺,都是錯覺。」
小易大喊起來,那嬌脆的聲音在王雍的腦袋裡不斷迴響,吵得他也夠頭大的:「好好好,我什麼都沒看見。」
「快走吧,這塊空間馬上要飄離這方世界了。」
王雍打了個冷戰,一旦這塊空間脫離了舞舞舞世界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啊。
王雍趁著火光,飛快的向門口奔去。
來到電梯前按著十六樓,好久電梯終於到了,打開了門。
王雍發現眼前的黑暗都開始模糊和扭曲起來。
他簡直嚇尿了,隨便抓住渡邊淳的衣服就把他拎了進來。
電梯緩緩下降,鑲嵌在天井中的擴音器傳出亨利·曼其尼的《月亮河》,王雍的心情不由平靜下來,終於回到了現實世界。大衣上的血跡早在火光中就烤乾了。
王雍回到自己的房間,也沒有管那隨著電梯上上下下的渡邊淳,那已經跟他沒有關係了。
泡了個澡,躺在柔軟的床上,王雍這才來得及問一下小易這次的收穫。
「羊皮的作用是什麼?」
「得到它寄生的人可以得到權勢的加成。」
「權勢?」
「嗯。」
王雍漸漸反應過來了,鐵木真得到它幾乎統一了當時已知的文明世界,後面的人得到了它也成為了整個日本背後的財閥。
「但是發揮它的力量需要人的生命。」
「人的生命?」
「嗯,鐵木真發揮了它的力量,但是在整個歐亞大陸屠殺了一億人以上,而後面的日本財閥發揮了它一小部分力量也是以侵華戰爭中屠殺的東北人為代價的。」
王雍點點頭,倒也沒有認為它是邪物而棄之如敝履,在有些時刻它能發揮出它應有的作用。
「還有秘銀。」
「秘銀?」王雍驚訝道,秘銀這種東西但凡接觸過奇幻世界的人對它都有所了解。
王雍從空間中取出一塊沉甸甸的銀色物體,在這黑夜中借著遙遠的燈光發出燦爛的光芒。
王雍已然有了計較,有了秘銀,自己就可以製造更為強大的魔具。
不過現在以自己的魔力恐怕還力有未逮。
舒了一口氣,陷入了深深的睡眠
下午,三點,門鈴忽然響了起來,將王雍從謎一樣的沉睡中驚醒,才恍然發現已經下午三點了。
王雍發現這一覺睡得自己精神極其振奮,整個人就像從深海海底忽然浮到了海面上,感受到了清新的空氣。
王雍打開門,由美吉迅速閃身進來。
她身穿天藍色坎肩,仍像上次那樣從門縫閃身溜入。我關上門。
她站在房間正中,深深吁了口氣。接著悄然脫去坎肩,整齊地擺在椅背以免弄出皺紋,動作一如上次。
「你的《挪威的森林》哪裡來的,市面上好像還沒有這本小說。」
王雍笑了笑:「那當然了。」
王雍看著眼前的由美吉毫無疑問,她是屬於現實的那一部分。
「我昨天去了十六樓那個地方。」
由美吉臉上驀地僵硬了一會:「然後呢?」
「那裡面的東西被我幹掉了,以後你應該不會見到那個空間了。」王雍說道。
他凝視著由美吉清秀的眉眼,不由摟住了她,進入那個空間的話只有心裡向著死界才會,但願她永遠不要再有那種想法了。
他切實的感受著由美吉的存在,昨天那旋曲崩潰的空間讓他感到一陣迷惑,這一切到底是現實還是虛幻。
「我總有些擔心,擔心等到明天你怕已經消失。」
「消失?「
「就是說從這世界上消失。失蹤。「
由美吉笑道:「哪裡會那麼簡單地消失呢!不要緊,放心!「
由美吉回過頭來凝視著王雍的雙眼,那清澈的黑色眸子印照出王雍的臉:「倒是你,我總感覺,你在這個世界飄忽不定的。」
「不會。」王雍讓柔弱的她靠在自己的肩頭,耳語般的說道:「只要你想,我就會在。」
「睡不著,睡不穩。「她說:「總感覺昨天你有一會要從這個世界消失一樣。」
「不會。」王雍摟著由美吉,感覺到一陣實感。
「那麼——「由美吉開口道,「你是說你需要我?「
「強烈地需要。「王雍說,「我感覺自己可能很長時間見不到你。而我需要你。「
「強烈地?「說著,她又拉了拉裙角。
「是的,非常強烈。「
「那你要去哪裡?「
「另一個世界,確是另一個世界,當然不是死亡的那個,沒有騙你。」王雍看著由美吉的臉認真的說:「有那麼一下,我分不清現實和虛幻之間的感覺,直到遇見了你。」
「那麼我該怎樣好呢?「由美吉不動聲色地說,「難道我應該感動得同你睡覺不成?就說太好了,說你需要我是我的最大的幸福——是這樣不成?「
「不是,不是那樣的。「王雍尋找合適的詞句:「怎麼說好呢?這其實早已定下,我一次也沒懷疑過。上次的話感覺就已經接近了,這次又回來了,我決意不錯過你。「
「你是說我現在應該同你睡?「
「邏輯上的確不通,作為說服的方法也再糟不過,這點我承認,不過我是很想對你推心置腹,結果就成了這個樣子,而且也只能這樣表達。在一般情況下,我也會循循善誘地說服你,那類方法我也是知道的。效果如何且不論,就方法來說我是完全可以像別人那樣得心應手的。問題是情況不同,這件事單純得很,簡直不言而喻,所以只能如此表達,問題不在於能否進行得順利,我同你睡,這是既定之事。我不想在既定之事上面沒完沒了地兜圈子,因為那樣會毀掉其中關鍵的東西。真的,不是危言聳聽。「
由美吉久久看著自己放在茶几上的表。「不能說是地道啊!「她嘆息一聲,開始解上衣紐扣。
「別看。「她說。
王雍簡直嘆服於自己的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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