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胸口上掛著一個明晃晃的銀白色十字架,來到小屋前,恭敬的躬身行禮,開口道:「琴奎克參見恩人!」
方盪正在修行,對於自己被打擾,相當的不開心。
方盪沒有張開眼睛,冷聲道:「回去吧,第一次救那些孩子,是我隨手而為,第二次是我接受了方舟城的邀請,我得到了我應得的報酬,所以,你不必感激我,我也不是你們的恩人。」
琴正是那群唱詩班的孩子們的守護者,此時她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療傷,傷勢已經痊癒。
琴對於方盪逐客令並沒有太在意,繼續道:「就算你不願意做我們的恩人,但你依舊拯救了我和那些孩子們,我的神指引我來找你,並帶給您一句話。」
方盪聞言,終於張開了眼睛,有些感興趣起來。
小屋的房門吱嘎一聲打開,一股暖洋洋的熱流從房間中湧出來,房屋前面的冰雪瞬間就被融化。
琴深吸一口氣,邁步走進小屋之中。
房門關閉。
方盪靜靜地看著琴。
琴依舊保持著足夠的恭敬開口道:「我的神說,你要做的事情我們的神已經知道了,如果你需要幫助,他可以施以援手。」
方盪聞言雙目微微一眯,他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有了一位盟友,「看來你們的神很關注這顆星辰。」
琴回答道:「聖主在數千年前就在這顆星辰上傳道,甚至聖子的分身也曾親臨地球,最後在這顆星辰上被撒旦掌握的黑十字軍殺死,釘在了十字架上,在聖光教最巔峰的時候,在地球上擁有二十多億信徒,即便現在,依舊還有許多信眾,聖主憐憫一切信徒,也憐憫一切非信徒。」
方盪點了點頭道:「好,你可以告訴你們的神,需要的時候,我會去找你們,尋求你們的幫助。」
琴聞言似乎鬆了一口氣,整個人都不似之前那般緊繃,在琴看來,方盪的這句話代表著某種結盟關係的建立,從現在開始,雙方可以稱之為盟友了,雖然在這個世界,盟友關係不值一提,但在沒有利益衝突的情況下,盟友還是很可靠的。更何況,方盪曾經先後數次救了她,方盪說是兩次,但在琴的記憶中,是三次。
一個人救了你三次,你若還不心存感激,那麼就真的枉為人了!
琴並未準備離開,而是繼續道:「我這次來除了給聖主帶話,還有另外一件事想尋求您的幫助。」
琴說話的時候,心中有些忐忑,緊張的關注著方盪,方盪面色卻沒有什麼變化。
見方盪沒有說話,琴小心翼翼的道:「我們即將舉行一場彌撒,但害怕有黑十字軍的人跑來破壞,所以想請您幫忙護衛,當然,我們不會白白親您幫忙,我們願意付出一枚聖石作為您的報酬!」
說著,琴從衣兜中取出一顆閃爍著明亮光芒的石頭。
方盪最初是想要拒絕的,他對給別人當保鏢一點興趣都沒有,但看到這塊石頭之後,方盪的想法改變了。
方盪結果這塊石頭,石頭散發著溫和的溫度,還有嬴弱的光芒。
這塊石頭之中有著一種難言的波動,內中蘊含的並不是生機之力,更像是信仰之力構成的。
方盪擺弄著手中的石頭,隨後望向琴道:「你所說的一塊,就是指我手中這塊麼?」
琴連忙搖頭道:「不是的,這是聖石的一角,並且品質也並不是最佳的,所謂聖石,乃是在梵蒂岡的聖主雕像旁慢慢生成的,您手中這樣大小的一塊聖石至少需要十年時間才能生成,而我們準備支付給您的聖石,要一百年的時間才能凝結一枚。」
方盪擺弄了一下手中的聖石,這石頭在方盪眼中最大的用處應該是可以融入他新煉製的法寶之中。
方盪新打造出來的那件尚未取名的法寶,藉助紫金葫蘆的屬性,可以吞噬生機之力,也可以鋒銳無匹斬破萬物,還可以化身盾甲保護方盪,可以說在功用上已經近乎完美,但近乎完美就是還有欠缺,所謂的完美也只是相當於方盪現在這個境界而已,若是在這那件寶物上再疊加上聖石的信仰之力,就可以擁有斬破神魂的攻擊神念的力量,同時還可以防禦敵人的神念攻擊,算是補上了一塊短板。
當然這聖石其中也含著一些狡詐,如果方盪對於信仰之力不熟悉的話,那麼就算將這塊聖石融入法寶之中,也無法斬斷聖石和所謂的聖主之間的關聯,也就是說,方盪身邊將多了一雙眼睛,將方盪的一舉一動,甚至方盪的位置全都稟報給聖主。
但這聖石落在方盪手中,就另當別論了,方盪自然有手段能夠洗去聖石上面的信仰之力烙印,將其和聖主之間的關聯完全斬斷。
方盪將聖石收下,這就算是收下了定金,琴再次鬆了一口氣,有了方盪的保護,她們的這次彌撒應該可以順利完成了。
方盪開口問道:「你們在那裡舉行哪個什麼彌撒?」
「請您隨我來!」琴恭敬的道。
方盪站起身來,整個房間立時變得寒冷起來,房中的溫暖溫度似乎一下就被方盪抽空了。
琴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這種感覺,就像是從桑拿室中被丟進了寒風凜冽的冰原上。
琴當前帶路,這一帶的地面上滿是冰雪,走起來一步一滑,好在琴本身也並非常人,走起來問題不大。
兩人走出去數百米,有一輛摩托車停在那裡,琴或許是怕摩托車的噪音太吵,所以聽得遠了些。
一身牛仔裝扮的琴坐在摩托車上,方盪沉吟了一下,這種交通工具方盪還真就沒有乘坐過,尤其是琴坐在前面,後面有個位置,似乎應該是方盪的,但方盪卻又有些躊躇。
帶上頭盔的琴朝著方盪招手道:「方先生,我們的基地距離這裡還有段距離。」
方盪最終還是坐在了琴的身後,不過,方盪沒有帶頭盔,那東西對於方盪來說沒什麼用處。
嗡嗡的幾聲鳴響,摩托車瞬間竄了出去,琴對於這種交通工具顯然駕輕就熟,摩托車好似插上了翅膀一樣,在各種各樣的複雜地形上一路前行,似乎沒有什麼障礙能夠攔住這輛摩托車。
一個小時之後,摩托車在一片密林之中停了下來,在方盪眼前,是一個山洞,山洞周圍有一些防禦工事,巨大的木頭壘砌而成的大大小小的碉堡。
琴摘下頭盔,此時的她頭髮已經黏在了臉上,雖然是冬天,但悶熱的頭盔依舊叫琴出了不少汗。
方盪鼻端有一股淡淡的幽香傳來,這香味來自於琴的頭髮。
方盪也從摩托車上邁腿下來。
這個女子極有韌性,堅強得叫方盪都感到佩服,她的孩子不久前被吃掉了,現在的她卻看不到一點這樣的悲傷痛苦,但方盪知道,這個女子心中的苦痛已經難以用言語表達,只不過被她壓抑進了靈魂深處,當然,這其中也有她所謂的宗教的原因,宗教總會叫無助的人變得強大,喪失了寄託的人尋找到心靈上的方向。
如果一個人準備放棄生命,那麼宗教可能是他唯一的救贖之地了。
碉堡之中走出一個年輕的金髮男子,男子很健壯,樣貌很漂亮,深深地眼窩,碧藍色的純淨眼珠,一米九的身高,塊壘分明的肌肉,這是一個充滿了野性和男子魅力卻又不喪失漂亮的男子。
男子笑著對琴道:「你終於回來了,我真為你感到擔心!」
男子熱情洋溢,就算用屁股都知道這個男子想要泡琴,但琴對他卻不冷不淡,禮貌的點頭應了一聲,沒有多做交流。
男子的臉皮顯然很厚,一點尷尬都沒有,望向方盪,然後恭敬的半跪在地,「喬巴感謝您的到來,感謝您拯救了聖童們的生命!」
方盪本來對這個傢伙沒什麼好感,但此時這個男子一臉真誠,並無作偽,方盪對這個傢伙的觀感略微好了點。
所以方盪微微點了點頭,喬巴站起來後道:「請跟我來,我們一直都在等您的到來,您來了,我們的彌撒就能順利進行了。」
方盪看向那個山洞,內中黑乎乎的,雖然有幾支火把,但依舊無法照亮山洞。
「你們這裡也算隱蔽,難道也被黑十字軍發現了?」這裡位於密林深處,按理說藏身在這種地方,被發現的可能性應該不大。
喬巴道:「應該是被盯上了,雖然我們現在並沒有被敵人盯上的證據,但直覺告訴我,我們的這個基地現在已經暴露了。」
方盪有些不解的道:「既然暴露了,那麼就直接換個地方不就行了?」
喬巴這次還沒有說話,一旁的琴說道:「這是我們在這裡的最後一個基地了,這個基地我們經營了許久,內中有不少物資,根本沒有辦法運走,況且,完成彌撒的祭壇也在這裡,如果我們離開,想要重新打造一個祭壇恐怕都要耗費許多的時間還有資源,所以我們打算如釘子一樣狠狠的紮根在這裡,就算黑十字的戰士們真的來到了面前,我們也絕對不會退縮。」
「原來是破釜沉舟了。」方盪這才明白,這些聖光教的教徒是打算在這裡打一場硬碰硬的戰鬥,而他們並沒有多少信心,所以才派了琴去尋找方盪。
方盪跟著琴走進山洞,喬巴還有自己的職責,所以不能跟在方盪身後,喬巴只能朝著內中張望一眼,略有羨慕的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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