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沒打中。詞字閣 www.cizige.com
陳仰驚奇不已,朝簡用拐杖用得極為靈活,拐杖幾乎是他身體的一部分,砸過去的那一下猶如掄擊的拳頭,橫踢的腿。
就連向東都躲不開朝簡的襲擊,鄭之覃這傢伙竟然避開了,那根拐杖都沒沾到他的衣服。
鄭之覃扯了扯襯衣領子下面的領帶:「怎麼這麼大火……」
逼沒裝完,又有一道恐怖至極的腥風裹著殘影襲來,鄭之覃只來得及偏身後退半步,拐杖就從他瞳孔里划過,重重飛向遠處的地上,發出令人心驚的巨響。
鄭之覃被拐杖擦到的顴骨瞬間滲血,半邊臉都腫了起來。
「老公——」沙發上的潘霖撕心裂肺的喊叫著撲上來,歪歪斜斜的臉部表情用力過度,像個小丑。
眾人:「……」
潘霖左眼的眼珠抖動著斜向售賣機邊的少年:「你……」他看著對方好看得要命的臉,吞了口唾沫,氣焰弱下去,撇著嘴撒嬌似的咕噥,「怎麼打人呀?」
朝簡半闔著眼,嘎嘣嘎嘣的咬著奶片,目光落在陳仰的手指上面,拔掉的幾片指甲都長好了,卻比其他的要厚,也比其他的平滑。
潘霖被無視了,他見其他人都在看自己,頓時自卑又難堪的垂下眼絞緊手指:「再怎麼說也不能打人……」
「老公,你怎麼樣?疼不疼啊?寶寶給你吹吹。」潘霖踮起腳捧鄭之覃的臉。
鄭之覃滿嘴血腥味的看了朝簡一眼,他抓住潘霖的手拿下來,什麼也沒說的走了。
旁觀的眾人對這個發展感到意外。
「這就收尾了?天之驕子竟然能咽的下這口氣?!」
「我還以為鄭之覃要把那個殘腿的帥哥打死,我都做好要去拉架的準備了。」
「你當斯文敗類的頭銜是虛的嗎,鄭之覃現在沒算賬不代表就翻篇了,他肯定記著呢,看著吧,那殘腿的帥哥要慘了。」
「不殘,他的左腿是好的,能走路,我早上來公司的時候看到過。」那男的正說著,其他人就見話題里的主人公起身去撿拐杖,左腿確實可以走。
「臥槽,真的能走,那他幹嘛拄拐???」
「康復中吧,仔細看能發現左腿邁起來沒右腿自然。」
「……」
「陳先生的弟弟第一次砸過去的拐杖是十成力,第二次是十成的基礎上又加了三成,兩次相隔不到五秒的時間。」余哥半吊子的分析,「厲害。」
周圍人沒聽懂:「什麼?」
余哥撓著眉毛里的痦子,別人盯著看的時候,他撓得更快,想給摳下來似的:「我觀察了一會發現陳先生的弟弟情緒狀態不太對,像是精神或者心理方面有疾病,我也是瞎猜的,保險起見,大家儘量別去招惹他。」
「說點我們不知道的。」
「鄭之覃看上了陳先生。」余哥說。
「不可能吧,他的口味那麼重,陳先生橫看豎看都不在他的食譜裡面。」這話引起了大家的激烈反應。
有人猶疑的說:「難道是想換換口味?」
「扯,我在a3待了快七年,聽到過很多鄭之覃的並茂,惟妙惟肖,看的人不會覺得無聊,也不會有理解不了的地方。
陳仰看見啞巴在紙上記錄有部電梯停在二樓,他也留意過:「斷電了,電梯就不能用了,卡住了吧。」
啞巴點頭,她兩隻手比劃著,嘴裡「啊啊啊」的說著什麼。
陳仰猜到了啞巴的意思,他說:「我不知道電梯裡有沒有人,到目前為止,其他任務者都沒提這個事,應該也不清楚是否有同事被困在電梯裡面。」
電梯卡在二樓,要是裡面有人,現在會不停拍打電梯門的吧,他們不會什麼都聽不見。
陳仰推測電梯裡有兩種情況,一種是裡面沒人,另一種是有人,但都死了。
一小把碎奶片被身邊人丟了過來,陳仰拆開一個,將碎渣渣倒進嘴裡,他見啞巴看過來就問:「要吃嗎?」
啞巴的反應有點大,她把頭搖成波浪鼓。
陳仰以為她是不想吃碎的,就笑著說:「有整的。」
啞巴還是搖頭,哥哥,你家那位是吃獨食的,我不敢吃。
陳仰不再勉強,他一口氣拆了五六個奶片,碎的跟整的吃起來只有一個區別,不用嚼。
「任務開始前我逛過一樓了,不過我沒怎麼留意細節。」陳仰低聲跟朝簡說,「我們去逛逛吧。」
朝簡閉目養神,不做回應。
「那我自己去,你在這坐著等我?」陳仰說。
這次朝簡給了回應,他沒睜眼的冷聲道:「不行,你不准離開我的視線。」
陳仰一臉的錯愕:「不讓我單獨行動了?不訓練我了?」
「半小時後逛一樓。」朝簡似是覺得他不聽話,掐住了他的腕部。
樓里不知何時多了一股水汽,大家避開地上的狼藉,單獨或結伴的待在各個角落,不干別的,只刷手機,不停的刷,不停的按鍵。
他們迫切的想要擺脫這個困局,卻又擺脫不了,這種焦躁不安的感覺在他們的身上遊走,就像是有一根無形的細繩子在摩擦他們的脖子,隨時都會一把勒緊。
余哥喝完最後一口礦泉水,他把瓶子往離他最近的垃圾簍那裡扔,瓶子沒掉進去,而是落在了一個青年的腳邊。
余哥過去撿瓶子的時候,發現青年的臉色呈現出了一種青灰色,他撿瓶子的動作一頓,清了清嗓子關心的詢問道:「小伙子,你還好吧?」
青年垂著眼,一動不動。
余哥把頭湊過去,手推向青年,對方一下栽到他身上,他正要緊張的問怎麼樣,張開的嘴巴猛地僵住。
沒呼吸?
這個人沒呼吸了!
余哥哆嗦著推開懷裡的青年:「死,死人了……」他撕扯著喉嚨大喊,「死人了!」
大廳猶如被灌進來一股寒流,凍僵了正在刷手機的任務者們,一陣短暫的死寂之後,那個想要割腕自殺的女白領發出震耳欲聾的尖叫。
「啊啊啊!!!」
大廳的哭叫聲傳到了洗手間。
鄭之覃把抽下來一半的皮帶系回去,扣上,手拍拍還擺著一副挨草姿勢的男生:「走了。」
潘霖可憐巴巴的捉住鄭之覃的大手,嘬了一口,他泛紅的眼裡滿是痴迷。
男人沒有半分情動跟欲望。
潘霖失望的站了起來,沒敢再亂來:「出什麼事了啊。」
「有人死了。」鄭之覃笑得有幾分怪異。
潘霖整理衣服的時候聽到這句話,他只是瑟縮了一下,沒有更多的反應,對他個人來說,貧窮跟白眼是最可怕的,其他的跟那兩樣相比,都不算什麼。
所以哪怕這是任務世界,哪怕這裡有鬼怪,潘霖也沒有多崩潰,只要這個世上唯一一個對他好的鄭之覃別拋棄他。
就算是死,他跟鄭之覃死在一起也沒什麼不好的。
鄭之覃一回大廳就看到陳仰在檢查屍體,他的年輕看守者像他的一道影子,時刻守著他。
「怎麼回事?」鄭之覃走了過去,潘霖小跑著追上他。
鄭之覃的腳步沖的是陳仰的方向,潘霖拉住他,寶貝的攥著,充滿敵意的瞪了眼在場長得醜的人。
那幾個相對來說,顏值比較一般的男女白領們:「……」
鄭之覃看向公司的小仙女:「喬橋,你說。」
喬橋用匯報工作的語氣說:「鄭總,從這個死者工作證上的信息來看,他是……」
「重點。」鄭之覃打斷她。
喬橋的嘴一抿,嚴肅道:「這個人就待在我們的眼皮底下,卻沒人知道他是什麼時候死的。」
沒敢靠近的其他人表情很難看,這個認知讓他們的精神狀態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損傷。
隊友就在他們面前被殺了。
這是不是鬼的挑釁?它在告訴他們,就算他們全部聚集在有備用燈的一樓,照樣會被殺死。
「任務提示是23除23,23是指人數,可現在少了一個人……」
「提示不是固定的吧,那只是代表一個模式,人數除人數。」
「那現在就是22除22。」
「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互相攻擊,1v1啊,我一開始就說了的。」
「你的意思是,那個人的死是人為的?」
「我沒那麼說,我不知道。」
「……」
陳仰一邊查看屍體,一邊聽著大家滿大廳飄的腦洞,他忽然扭頭:「各位,我可以確定一點,我從樓上下來到現在,除了鄭總跟他對象,其他人都沒離開過大廳。」
「我想知道在那之前,也就是說我在樓上沒下來的時候,」陳仰指了指屍體,「這個人離開過大廳嗎?」
大家互相看互相確定,沒有吧,沒離開。
「不對,他離開過!」
一個男白領的眼睛刷地瞪大:「我看他往洗手間方向去了!」
現場氣氛驟變。
陳仰看了眼死者的工作證,再看其他人的,發現沒人跟他一個公司:「當時是什麼時間?」男白領回憶著說:「九點二十多。」
「那個時間段還有人離開過嗎?」陳仰又問。
「他!」喬橋身邊的男同事指著肖環嶼,「他也不在。」
男同事的額角滲著虛汗:「那個時間我在跟仙女玩手機上的小遊戲,我玩得心不在焉,偶爾看一下大廳周圍,我沒注意到死了的哥們,我注意到他了,我可以確定他不在。」
肖環嶼憤怒道:「我是去咖啡店了!」
一旁的張嵐語態要成熟平穩許多:「我讓他去給我泡咖啡了,我們想去喝點咖啡冷靜一下。」
余哥懷疑的說:「可你們說話的口氣里沒有咖啡的味道。」
肖環嶼氣得握緊拳頭,張嵐安撫著他,對充滿警惕的隊友們解釋道:「我男友是空著手回來的,他耍小脾氣的沒給我咖啡,所以就沒喝成。」
張嵐說著就輕哄自己的小青年,她像女朋友又像媽媽。
這時大家的站位已經全部變了,他們開始提防警惕,無論是看昔日的同事,還是不認識的人,都覺得可疑。
「任務有規則,也有禁忌,誰觸犯了就會死。」陳仰的視線瞥到什麼,一凝。死者穿的是深灰色交叉拖鞋,鞋底是防滑型,濕的。
陳仰沒有直接用手碰,他拿了朝簡的拐杖戳戳鞋底,像是浸過水了,戳上去的時候還有滋滋聲。
「不能穿拖鞋?」潘霖抱著鄭之覃的胳膊探頭。
「我這算是拖鞋嗎?不算吧。」喬橋把白嫩的腳從小白鞋裡拿出來,腳背上有兩道淺淺的勒痕,「我這個是兩穿的。」她把攏到前面的兩根細細的袋子往後一撥,再把腳塞進鞋子裡,「這樣就是涼鞋。」
陳仰眼看好幾個在公司換成拖鞋的都慌了神,一副馬上就要死的樣子,他趕忙道:「跟拖鞋無關,我只是隨便看看。」
這番話並沒有安慰到那幾人,他們脫掉了拖鞋,光著腳站在地上,滿面的死灰。
「陳先生,現在大廳里死了一個人,說明我們全體人員待在這裡度過四天就能回去這個想法是行不通的。」鄭之覃一副虛心請教的姿態,「那我們要怎麼做?」
陳仰不答反問:「你覺得呢?」
鄭之覃推推眼鏡,顴骨那一片傷顯得有些可怖:「我第一次做任務,什麼都不懂。」
陳仰:「……」他懶得費時間跟這個人對招,「找線索破規則,避禁忌。」
有人緊跟著問:「線索在哪啊?」
余哥替陳仰回答,他回了一句他每次問媽媽東西在哪的時候,媽媽說的話:「在我手裡。」
大家:「……」
新人們對老任務者有依賴性,他們越恐懼,依賴性越強,好像讓他們找線索就是要他們去死,不如一刀剁了他們。
可這裡都是任務者,沒有他們的父母親人,不會有人慣著他們。
不找不行,害怕也要找。
這是團隊任務,不能指望一兩個人。
陳仰用無奈又無力的神態告訴大家,他不是雞媽媽,一個個的全部跟在他屁股後面是沒用的。
不要覺得老任務者就能有多厲害,很多時候,新人找到的線索不比老任務者少。
因為老任務者做多了任務,一不留神就會無意識的固定思維,而新人是一張白紙,很容易產生清奇又開闊的思路。
況且老任務者多的不止是經驗,還有崩塌過無數次的心理跟精神狀態,並不會無堅不摧,反而某個瞬間撞到那個點會脆弱不堪。
再者說,老任務者也就只有一條命。
生死關頭,陳仰第一要做的是自保,想完全靠他保命是行不通的。
陳仰想起浪牆吞沒大樓的時候,他撲向朝簡的一幕,那一刻他沒有考慮到自保……
「我要吃小橘子。」
耳邊的聲音讓陳仰回神,他背對著朝簡,讓對方翻自己的背包。
不遠處的沙發上,鄭之覃疊著腿點了根煙,潘霖拉著他說著什麼,他沒聽,一雙眼隔著鏡片跟繚繞的煙霧,準確無誤的鎖住陳仰。
潘霖的敏感程度似乎突然變高了,他有所察覺的轉頭,抓住了鄭之覃的目光停留之處。
本想宣示主權的潘霖看清那人是誰以後,他愣住了。
陳仰禮貌的笑了一下。
潘霖沒有戀丑癖,他的審美是正常的,所以他看著陳仰對自己笑,臉紅了。
鄭之覃不會對陳仰有想法的,是他想多了,潘霖放心的想。
不多時,大廳里只剩下一具屍體,還活著的二十二人分散在了這半棟「井」字型的a3樓里。
陳仰跟朝簡在一樓打探,他手裡拿著一瓶阿薩姆,手心裡冰冰涼涼的:「現在確定的老任務者是我們倆,小啞巴,鄭之覃,我覺得還有。」
「算了,不把心思分在這上面了,藏著就藏著吧,不影響我們做任務。」陳仰自說自話,他停在一面大門牌前,「朝簡,你有沒有發現,水汽更重了。」
不僅如此,他總覺得一樓的哪裡不太對,又說不上來。
陳仰根據指示牌找到洗手間,他發現地上雖然是濕的,卻只有一層水跡,並不能讓死者的拖鞋浸成那樣。
那個死了的任務者進來這裡的時候看到了什麼……
陳仰心想,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那個任務者只是往洗手間這邊來了,卻沒有真的進去,而是因為某個原因去了其他地方。
陳仰在洗手間裡聞到了一股香水味,是鄭之覃身上的,他跟潘霖進來過。
想到兩人可能幹的事,陳仰摸了摸鼻子,對朝簡說:「我們出去吧。」
朝簡跟陳仰同時說話:「回大廳!」
陳仰火速拉著朝簡回了大廳,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在空氣里飄散。
屍體被啃掉了很多,血肉內臟亂七面的運動鞋裡有點濕,他下意識用腳後跟蹭了蹭。
更濕了。
腳底像是踩在了一灘水裡面,又濕又滑。
「怎麼這麼濕?」年輕人一邊拿到了自己的手機,一邊抬起腳,忽地看見了一雙腳,他不自覺地回頭,滿臉驚訝。
「你怎麼在這?」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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