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最近很忙,公司的事情要處理,同時還要準備婚禮。
可是即便是這樣,他依舊興致勃勃,渾身充滿了力量,仿佛不知道什麼叫疲憊,跟著婚慶團隊,力求所有的一切都達到完美。
辛奇到藍妝的時候,不巧,正趕上辛奇出門。
「我覺得我們有必要談談。」辛奇攔住了他的去路。
易寒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我現在有急事,如果不是特別重要,我們改天?」
「很重要。」辛奇凝視著他,嚴肅的說道。
易寒很少見他這個模樣,「那就一起吧,婚慶公司那邊剛好也有些事情需要我確定,左右應該幾句話的事,之後我們再太談。」
他說道。
「什麼時候我的重要性連婚慶公司的員工都不如了?」辛奇輕嘲著。
易寒象徵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解釋著,「不是婚慶公司重要,而是我的婚禮重要。」
其實婚慶公司那邊也沒有什麼大事,就是關於婚宴上裝飾的鮮花出了點問題,如果是其他客人,他們大可以打電話告知,通常客戶聽後,都會接受他們他提出的預備方案。
可是,易寒跟其他客戶不一樣,一開始,他對整場婚禮都有著全部的想法,包括婚宴現場用什麼鮮花,用什麼紅酒,婚宴的樂團請哪個。
而且,對整場婚禮追求完美。
幾乎是吹毛求疵的追求完美,弄得工作人員一個個可是打起了兩百分的注意力,力求讓這位挑不出任何錯誤來。
說來也是奇怪,人家結婚都是新娘百般要求,百般挑剔,追求浪漫,追求完美,可是,到了這位這裡,新娘他們所有工作人員也就只見了一次而已,接下來所有的事情都是新郎負責。
算起來,也是真夠奇葩了。
這不,婚禮現場的鮮花出了問題,婚慶公司的工作人員本分都不敢輕視,直接約了易寒,商量解決方案。
地方不遠,就在藍妝辦公大樓附近的一個小咖啡廳。
如果不是臨近下班,工作人員就直接去易寒的辦公室了,要用不著這位boss親自出動。
易寒和辛奇過來的時候,婚慶公司的工作人員已經到了,易寒徑直走了過去,辛奇沒有打擾他們談事情,一個人坐在他們的鄰桌,點了一杯咖啡,明擺的就是偷聽。
「易總,實在是抱歉,原本我們已經跟花圃定好的白玫瑰了,可是,昨天夜裡花圃起了一場大火,不要說玫瑰了,花圃里的花都毀了大半。」
眼鏡男將事情很是詳細的解釋了一遍。
「兩天後就是婚禮了,我們已經在京都各大花圃緊急調配了,可是,都沒有您要求的品相,而且還要擺滿宴會大廳,所以,您看看,為了不影響婚禮正常程序,我們是不是能夠換其他的鮮花代替?」
旁邊女孩兒很是微彎的建議。
「不行,只能用白玫瑰。」易寒堅持說道。
「可是……」
眼鏡男和女孩兒相視一眼,眉間都透著為難。
易寒似笑非笑,斜了兩人一眼,「你們是想告訴我,我看錯了人?錯信了你們公司?連處理點意外情況的能力都沒有?」
兩人忽然覺得周身一陣寒冷,下意識的屏住呼吸,總裁的氣場可不不是誰都能承受得住。
眼鏡男下意識的吞了一口口水,「易總,我們公司是有實力的,但是,這時間實在是太緊張了,就算是我們公司再有實力,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搞來這麼多白玫瑰,更何況,易總要的還是絕品。」
「其實,婚宴上還是紅玫瑰更合適,看上去也很喜慶。」女孩兒大著膽子建議著。
易寒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銳利的目光嚇得女孩兒渾身一顫,立刻就沒話了。
「聽著,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兩天後的婚宴,我只要白玫瑰,否則,就是你們沒有完成合同,後果,你們是知道的。」
女孩兒已經徹底不敢看易寒的眼睛了,好在眼鏡男還有幾分能靠得住,知道這次的麻煩是躲不過,也只能暗自無奈嘆息。
「易總放心,我們一定會讓您滿意的。」不過就是加大了成本,耗費些人脈,當然,還要冒點風險。
兩位工作人員離開之後,辛奇舉起了手中的咖啡,目視前方,「易寒,你這麼做,對程菲不公平。」
易寒臉色一變,而後深情地說道,「我們會一直在一起,我會一直衝著她,護著她,愛著她,不會讓她受到本分傷害。」
「可是,在你的心裡,中就愛的不是她,你只是將她當初陽的影子罷了。這樣的婚姻對程菲來說,不公平。」
辛奇轉過頭來,冷峻的臉上異常的嚴肅。
「公平?我做的這些事情不過是你曾經做過的,而且,現在依舊在做的罷了。你為了林曉曉身體裡的那顆心臟,拋棄了菲菲。現在,你有什麼立場之指責我?」
易寒心生怒氣,對辛奇的過多干涉十分不滿。
辛奇眸光微暗,「沒錯,我們是一丘之貉,我確實沒有立場指責你。」他輕嘲著。
「不過,我已經從過去走出來了,林曉曉我依舊會照看,不過,這也是看在她身體裡養著初陽的心臟,再無任何的感情寄託。」
易寒這才認真的看著他,「所以你特意過來就是想讓我放棄這次的婚禮?」
「我就奇怪了,既然你已經從過去走了出來,程菲也不在是初陽的替代品了,你又為什麼要干涉她的婚姻,關心我們的婚姻對她是不是公平?」
辛奇眸光漸沉,「我只是不想程菲再次因為感情的事情受傷而已,她那麼美好,值得真正愛她,懂她的男人。」
「呵,如果你真的有這麼好心,為什麼一開始我追求她的時候,你不阻止她?你一路看到我們發展到現在,你有太多次機會告誡她遠離我,可是,你都沒有做過。」
易寒嘲諷道,「現在我們就要結婚了,你才出現,難不成,你忽然發現,你一直愛的都是程菲?」
辛奇沉默不語。
易寒臉上那嘲諷的笑容頓時消失了,他只是隨意一說,沒有想到還真的說中了。
「如果我說是,你會放棄這次婚禮嗎?」辛奇很是嚴肅的問道,雙眸認真的凝視著易寒,真心的在等待他給的答案。
「不會!你別妄想了!」易寒忽然激動了起來,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對辛奇吼道。
「曾經,你就是這樣從初陽搶走,最後卻沒有好好照顧她,讓她發生那樣的意外,讓她同我們天人永隔,再也不能相見。」
「這麼多年,你知道我過的是什麼日子嗎?我無數次的回想,如果當初我沒有那麼輕易的退出,成全你們兩個?如果當時我能夠再堅定一些,那初陽是不是就不會發生車禍?」
「現在,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這麼像初陽的人,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手的。我曾經荀許諾過,要給初陽一個最盛大的婚禮,婚宴現場擺滿她最喜歡的白玫瑰。」
易寒臉上的猙獰退去,眼中綻放著溫柔的淺笑,陷入了幸福的回憶之中。
「6。21,是我和初陽相遇的紀念日,白玫瑰是她最喜歡的鮮花,我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好了,馬上我就能夠實現我曾許下的諾言,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我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他異常堅定的說道。
「這麼多年以來,這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夢想,我希望,看在我們往日的交情上,你不要妨礙我。」
易寒沉聲說道。
「那程菲呢?讓她一直生活在初陽的影子中,你有沒有想過,萬一她知道了所有的事情,知道了所有的真相,她會多麼受傷?」
辛奇的聲音很是平靜,對易寒來說,衝擊力卻異常劇烈。
易寒臉色微沉,心中閃過一絲不安和愧疚,最終,還是多年的渴望壓過了一切。
「菲菲是不會知道的,她什麼都不會不知道的。兩天後,她就是我的易夫人,她只要享受我對她的愛就夠了。」
他等了辛奇一眼,而後大步走出了咖啡廳,就像是有什麼猛獸在他的身後,一直不停的追趕著他一樣。
辛奇靜靜的坐在椅子上,優雅的喝著咖啡,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一直到杯中見底,他才起身離開。
而這兩個爭論不休的男人,誰都沒有發現,就在他們位置的身後,林曉曉和那個私人偵探,將兩人的談話聽得清清楚楚,半句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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