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順聲一看,柳權嘴裡叼著個牙籤,就這麼走了過來。
看樣子應該是在某個飯局裡直接過來的。
這不牙籤還在嘴上嗎。
柳宏和柳元一看到柳權,心裡咯噔一下,兩人很是默契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呦,貝姐怎麼也在這裡?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柳權直接走到了貝奕葉跟前,當他看到貝奕葉手腕上的銀色手銬,原本嬉笑的表情頓時凝重了起來。
「貝姐,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連警察叔叔都驚動了,甚至連手銬都戴上了。」
依舊輕鬆的口吻,但是,語中卻透著一股危險。警察叔叔四個字,更是帶著濃濃的嘲諷。
柳宏和柳元二人一聽到貝姐,頓時覺得事情不妙,心中那股不好的預感越發的強烈了。
「柳權,你來的正好,你們柳家這兩位少爺將我弟弟扣這裡了,暴打了一頓不說,還想要他一隻手,你說說這件事情要怎麼解決?」
貝奕葉唇角勾起一抹明艷的淺笑,那被劉海遮住的雙眸閃過一絲冰冷的笑意。
單單就是看著,就讓人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有這事情?」
柳權掃過站在沙發旁邊的兩個自家人,臉上的怒火很是明顯。
「你們兩個竟然還敢自稱柳少?那以後我和我哥出去,外人要稱呼我們什麼?」
「自稱柳少,你們兩個夠格嗎?」
柳權這話說得是毫不留情,接到貝奕葉的電話,他就趕了過來。
聽說有人在KTV為難她,本以為他這個常年混跡在娛樂場所的富二代,終於有了回報貝奕葉的機會。
每次都被她救,他也是很沒有面子的,畢竟他們的年紀差不多。
本以為這次可以大顯身手了,可是哪知道,欺負貝奕葉的竟然還是他們柳家人,這讓他的面子往哪裡擱?
「柳少,我們哪裡會跟您掙這個稱謂,都是外面那些人亂叫,您放心,我保證,這樣的事情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
柳宏太清楚柳權的分量了,這可是柳家的嫡系,總裁的小兒子。
跟他們這些旁系比起來,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跟總裁的兒子做對,這不是找死嗎?
「小元真的不知道貝小姐跟您是朋友,這次真的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己人不認識自家人!」
柳宏端著笑臉解釋道。
然後立刻看向孫警官,「還不給貝小姐的手銬打開?誤會,這都是誤會。」
孫警官也是人精,聽了兩人的對話,還有這兩位見到柳權的態度,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貝小姐,實在是不好意思,真不知道這裡面還有這樣的隱情。您見諒。」
要說這孫警官也是一把年紀了,這臉色當真是說變就變,到起歉來辦分不好意思都沒有。
他剛想幫貝奕葉解開手銬,只聽咔嚓一聲,剛剛還被手銬鎖住的雙手,立刻獲得了自由。
貝奕葉一根手指挑著銀色手銬,看著已經目瞪口呆的孫警官,嘴角的笑容更是燦爛無比。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這個人最是記仇,而且心眼兒特別小,哪個得罪了我,我可是一定會報復回去的。」
孫警官吞了一口口水,銀色的手銬在燈光下閃著刺眼的光芒。讓人不寒而慄。
他做了這麼多年的警察,還從來沒有見過有人可以這麼解開手銬的。
她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小手這麼一縮,手銬就這麼下來了,這也太神奇了吧?
連手銬都綁不住,這人如果真的要對付他,那還不是易如反掌?
加上她跟這位後來的柳少貌似關係很是親密,連自己的僱主都畏懼的人,想要給他使個什麼絆子,報復一下他,簡直不要太難容易!
孫警官眨眼的功夫,就已經想到了一切,知道今天這件事情憑他自己是難以善了了。
他只能求助性的看向柳宏,希望他能幫著調解一下。
可是,柳宏現在也是自身難保。
他雖然是柳氏集團的高層,身上也頂著柳家人的名頭,但是,柳權才是正了八經兒的太子爺。
說白了,他也不過就是給人家打工的,如果惹怒了這位,那他這個高層還能做多久,他也說不準了。
孫警官一看柳宏根本就沒有上前說情的意思,再看看貝奕葉那眸中的冷意,心下頓時一涼。
「柳少,我姐救你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當初你差點被綁架,被我姐撞到了,她可是二話沒說,一個人就衝上去,把你救回來了。」
「現在你們家人恩將仇報,今天這件事情你說說要怎麼解決?」
一邊的夏棲桐心中窩著火呢,不是為他自己,而是為貝奕葉。
柳權不冒出來,他還記不起京都柳家究竟是個什麼東西,當他看到柳權才想起來,這一想起來,心中的怒火就更大了。
而柳宏和柳元一聽貝奕葉竟然曾經救過柳權,心下更涼了。
「剛剛你們家這位少爺可是放出話來,想要我姐在床上伺候他,你們柳家就是這樣恩將仇報的?」
夏棲桐一句話,直接將火燒到了柳元這個紈絝子弟身上。
柳權這一聽,心中的怒火已經到了頂點,他太清楚這些個富二代的尿性,找刺激,玩女人,就沒有什麼是他們不敢做的。
他也喜歡漂亮的女孩兒,不過大家都是你情我願,他也從來都不強迫人家。
柳元這種強盜一般的行為,他看不上。
「柳元,你行,可你真特麼行!竟然將敢主意打到貝姐的頭上,我柳權認下的姐,是你能肖想的了嗎?」
柳權心下一怒,直接沖了過去,對著他就是一通拳打腳踢。然後就是接二連三的慘叫聲。
之前柳權為了打敗貝奕葉可是練過的,雖然對貝奕葉來說,他那點功夫就是三腳貓,根本不夠看。
可是,對付柳元這個紈絝子弟根本不在話下。
柳元本來就被貝奕葉卸了胳膊和腿,現在又被柳權這麼一通招呼,KTV里頓時傳出了殺豬般的慘叫聲。
那叫聲很是悽慘,但是卻沒有人敢上前阻止。
柳元的那些個保鏢早就被柳權帶來的人控制住了。
柳宏這個大哥現在也是自身難保,他正想著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彌補這件事情。
得罪了柳家的太子爺,那他以後怎麼在柳氏混?
整個京都哪個不知道,柳氏集團的總裁柳商,最寶貝的就是這個小兒子。
商場中人都說了,你可以得罪柳商,但是你不能得罪柳權。
得罪柳商還可以在項目上給對方一些好處,緩解緩解僵硬的關係。畢竟柳商也是商人。
但是,如果你得罪了柳權,那你就完蛋了,除非柳權自己鬆口,否則,你就等著柳氏集團的報復吧。
柳權這一通拳打腳踢,充分了證明一句話,沒有什麼事情是一頓胖揍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兩頓。
最後還是貝奕葉看不過去了,拉住了柳權,「行了行了。」
「我不給丫點教訓,他永遠記不住!」柳權又是一腳。
「我這已經是夠寬容的了,這事情如果被老頭子知道了,那才叫懲罰,我這充其量就是小打小鬧。」
柳權這麼淡淡的一句,眾人已經無力吐槽。
你這還叫寬容呢?
這人可是已經被你揍得翻白眼了,如果這還寬容,那你盛怒起來該是一個什麼模樣?
剝皮拆骨嗎?
眾人渾身一個激靈,不敢再想下去了。
柳家人也太殘暴了!
一邊的柳宏比這些人想的多的多,貝奕葉竟然跟柳商也有關係!他的心已經沉底了,這次可真的是在劫難逃了。
一個無所事事的二世祖,他可以想辦法糊弄過去。
可是柳氏集團的大總裁,那就是一個成了精的老狐狸,他那點道行在人家面前根本就不夠看。
這次栽了!真的是栽了!
柳宏已經什麼都不想說了,他的前途,完了。
「照你說的,這件事情就這麼了了?」柳權看著貝奕葉,很是懷疑的問道。
貝奕葉給了他一個大白眼,「不然呢?你還想怎麼辦?直接將人打死?」
柳權看了看已經認不出人樣的柳元,很是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我就是挺驚訝的,你不是一向最記仇嗎?怎麼今天這麼寬容?揍他幾下事情就了了。」
「這都幾點了,明天我還要上學呢,遲到會被老師罰站的。」貝奕葉悠悠的說道。
柳權:……
這個理由,他給跪了。
果然,寬容那就是一個屁!貝奕葉怎麼可能跟寬容兩個字搭上邊。
KTV發生的事情似乎就這麼了結了。
柳權帶著人呼啦啦而來,又呼啦啦的離開。
一直提心弔膽的孫警官看著柳權一行人離開,還有些不敢相信。
他轉過頭去,看向柳宏,「事情就這麼結束了?」
這根本就沒有他什麼事情!
柳宏現在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也不管趴在地上的柳元,徑直走出了KTV。
事情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的結束,你惹到的可是柳家太子認下的姐姐,即便不死,也會脫層皮。
柳宏想的沒錯,事實也確實這樣。
柳宏這個月才做到主管的位置,這還沒有做上幾天呢,人事部一個調令下來,將他直接掉到了倉庫做管理員。
雖然庫管也是一個管理崗位,但是,倉庫管理,一般都是安排那種關係戶的,就是沒有什麼學歷,有沒有什麼能力的人。
本想著在柳氏集團大展身手的柳宏,這次是真的歇菜了。
而做了十幾年老警察的孫警官,直接公開通報批評,假公濟私,以權謀私。
剛好上面下了命令,整頓警務人員風氣,得,孫警官算是迎面撞上,直接被做了典型,不但警察是做不下去了,更是被小區里那些個居民戳著脊梁骨罵。
沒有辦法,老百姓最討厭的就是這種領著他們納稅人的工資,非但不辦實事,而且還禍害老百姓的人。
至於柳元更慘,貝奕葉雖然沒有下死手,後面來的柳權可沒有管那麼多,那真的是往死里打。
結果就是這人兩年之內,都別想著下床走路了。單單就是復健,都會累死他。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當天晚上,貝奕葉和夏棲桐去了醫院檢查了下,並沒有什麼大事,對方雖然出手很重,但是沒有傷筋動骨,就是看上去十分嚇人。
塗點藥,消消炎,修養修養就沒事了。
柳權將這邊的事情解決之後,就被貝奕葉趕了回去。
病房裡只剩下了夏棲桐和貝奕葉,外部矛盾解決了,接下來就是內部矛盾了。
「說說吧,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放學後沒有回家,為什麼要去酒吧唱歌?」
貝奕葉直接搬了一個凳子坐了下來。
夏棲桐沒有吭聲。
「那個恰恰是怎麼回事?她跟柳元又是什麼關係?」貝奕葉繼續問道。
夏棲桐皺著眉頭,下意識的反問,「你怎麼知道恰恰?你暗地裡調查我?這是我的隱私!」
夏棲桐很不高興。
貝奕葉給了他一個白眼,「我忙著呢,高考在即,我沒有那個美國時間調查你跟那個恰恰是什麼關係。」
夏棲桐很是懷疑的看著她,不調查你怎麼知道恰恰的?
貝奕葉看他這模樣,立刻就知道他在想寫什麼,「不是柳元那個狗腿子說你跟人家搶女人?」
「恰恰本來就是我的女朋友,是那頭死豬看恰恰漂亮,就想拉她陪酒!我怎麼能讓我的女朋友去陪酒?」
夏棲桐很是激動的說道。
「哦,那你這是英雄救美了?」貝奕葉抬了抬眼皮,淡淡的問道。
「作為男人,當然要保護自己的女朋友!」夏棲桐義正言辭的說道。
「你就是這麼保護的?」貝奕葉睨了他身上的繃帶一眼,眸中透著輕嘲。
「如果今天不是我及時趕了過來,你這隻爪子就別想要了。」
夏棲桐看了看自己右手,有些心虛,也有些後怕,他不敢想像如果他的右手出了問題,以後他會怎麼樣。
「可是,我總不能見死不救,恰恰可是我的女朋友。」夏棲桐低聲說道,語中還是有些不服氣。
「那個恰恰呢?你把她把保護到哪裡了?」貝奕葉問道。
「我讓邱明,阿東還有大王保護她先離開了。」夏棲桐低聲說道。
「你還真仗義,讓樂隊的其他人將小女朋友帶走,你自己一個人留下來對付柳家那個紈絝子弟!」
貝奕葉直接氣笑了,小小年紀還真的是什麼都不怕。
「你以為你是無敵鐵金剛,還是超人?就你那小胳膊小腿,比得上人家虎背熊腰的保鏢嗎?」
「那你說我能怎麼辦?這是我女朋友出的事情,總不能讓我把恰恰帶走了,讓兄弟們對上那豬頭吧?」
夏棲桐無奈的問道。
貝奕葉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怎麼辦?你還問我怎麼辦?」
「你就不應該早戀!送你去一高是為了讓你學習了,你呢?你告訴我你都做了什麼?」
「考試不及格就算了,逃學,泡吧,早戀,打架,你跟我說說,你做的這些事情有哪一件是一個高中生應該做的?」
貝奕葉一臉嚴肅的看著他,語中更是前所未有的嚴厲。
「我本來就不想去上學,是你逼我去的!」
夏棲桐倔強的性子又來了,從來都沒有人這麼教訓過他,弄得他心中的怒火也升了起來。
「沒錯,是我逼你去的,可是,既然已經答應過我去讀書了,就應該遵守諾言,遵守誠信。」
「你不是說你是爺們嗎?我就沒有見過言而無信的爺們!」貝奕葉句句透著輕嘲。
「我是答應你去學校,但是我又沒說過我不會逃課,與其在學校里浪費時間,還不如跟大家一起排練,去酒吧駐唱,多積累積累經驗。」
夏棲桐底氣十足的反駁道。
「排練?就你你們拿點水平還排練?」貝奕葉眉頭微挑。
「一個連高中都不讀的歌手,你覺得你能理解幾分音樂里要表達的情感?」
「你是樂隊的主唱,可以說是你們所有人當中,水平最高的了,但是我告訴你,就你這點水平,連娛樂公司的大門都進不去!」
貝奕葉毫不留情的將現實的殘酷展示給夏棲桐,打破他不切實際的幻想。
「音樂是你的夢想,你想要為了夢想而努力,我不反對,但是,你現在做的不過就是無用功而已。」
「想要在音樂的路上走的更遠,必須要打牢基礎。樂理,樂器,唱功,哪一樣不需要學習?」
「你以為幾個人排練一下,就可以站在舞台上演唱,就可以實現你所謂的音樂夢想,那是做夢!」
夏棲桐凝視著貝奕葉滿是怒火的雙眸,語氣不禁沖了起來,「那你告訴我我要怎麼辦?」
「當初提搞樂隊的是我,也是我決定不去上學,安心練習。」
「可是樂隊才搞了一半,我又回到學校了,之前邱明他們一直都在醫院,現在他們都出院了,我怎麼能扔下兄弟們自己去上學?」
他越說聲音越高,最後直接衝著貝奕葉吼了起來,語中的輕顫讓貝奕葉心驚。
貝奕葉凝視著他的雙眸,「為什麼不跟我說?」
「樂隊的朋友過來找你,你為什麼沒有告訴我?」
「在你左右為難的時候,為什麼不跟我商量,而是自己做決定?」
「我是你的監護人,更是你的家人,發生了你自己無法解決的問題,為什麼不問問我的意見?」
貝奕葉的聲音不禁弱了下來,也沒有一開始那麼生氣了,這熊孩子才十六歲,一時想差了在所難免,
「我都這麼大了,可以處理好自己的事情。」夏棲桐聲音又低了下來。
「這就是你的解決辦法?差點丟了一隻手,把自己弄到了醫院裡。」貝奕葉淡淡的說道。
夏棲桐這回沒話了。
「為什麼去酒吧駐唱?你是不是忘記你的那些朋友是怎麼進的醫院?」貝奕葉沉聲問道。
「去酒吧駐唱可以積累經驗。」夏棲桐說道。
「說實話。」
「恰恰要過生日了,我們決定要送她一個生日禮物。」夏棲桐低聲說道。
貝奕葉皺著沒眉頭,「你們?」
「嗯,就是我和邱明,後來阿東和大王也支持這個想法。」夏棲桐說道。
貝奕葉眯著眸子問道,「買什麼禮物竟然讓你早退五天?」
「一塊浪琴的手錶,要兩萬多,邱明說恰恰一定會喜歡的。」夏棲桐的聲音揉著一股輕柔。
貝奕葉眉頭皺的更緊了,「你們才多大,就學會消費奢侈品。」
夏棲桐又沒有話了。
病房裡陷入了長久了沉默了,兩人誰也不吭聲,氣氛變得詭異起起來。
貝奕葉嘆了口一口氣。
「你想跟你的那幾個朋友一起搞樂隊,我不反對,我甚至可以給你們提供駐唱的地點。」
「但是,這個學期的期末成績只要你有一門不在八十分以上,暑假和下個學期,你就別想著碰你的吉他。」
貝奕葉開出了條件。
「八十分?還有一個月就期末了,你就是累死我,我也考不到八十分啊!」夏棲桐驚嘆道。
「這就是你的問題,京都最好的駐唱酒吧是魅夜,想要出頭的樂隊都憋著勁兒往魅夜鑽,只要你達到我的要求,你們樂隊就可以進魅夜演唱!」
貝奕葉隨意的說道,想不想去全完在你。
「這可是你說的,不就是八十分嗎?我一定會考到的。」夏棲桐的眼中充滿了希望。
「還有一點,你早戀我不干涉,但是如果你欺負了人家女孩兒,給我搞出人命來,你可不要怪我手重。」
貝奕葉很是嚴肅的警告道。
夏棲桐的臉色微紅,「這都什麼跟什麼?我們的關係非常純潔,你們成年人的思想骯髒,不要用你們的思維來思考我們。」
他說完直接被子一拉,整個身子縮到了被子裡,結束了兩人短暫的交談。
貝奕葉走出病房,髒髒?她到是想骯髒,奈何葉美男不在家。
站在走廊,看著對面大樓昏黃的燈光,貝奕葉嘆了一口氣,貌似有些想他了。
此時此刻,京都某深山老林。
坐在指揮室的葉哲琛皺著眉頭,「我已經決定了,就按照A計劃來,誘敵深入,殲滅藍軍。」
「可是,這麼做危險性太高了,一旦我們的行動小隊被對方發現,那我們的指揮室就會暴露,到時候我們現在大好的形式就會失去。」
一人立刻反駁。
「沒錯,這個計劃太冒險了,我不同意。現在優勢掌握在我們手裡,我們有很多其他更加穩妥的辦法,將藍軍一點一點的消滅。」
這個時候政委開了口。
「我也覺得這個計劃太冒險了。葉哲琛,這可是你升為指揮之後的第一個大型軍事演習,到目前為止你做的都非常好。」
「可是,一旦在最後收尾的時候出了錯,你之前所有的功勞都會隨著失敗而消失,戰爭從不給軍人解釋的機會。」
葉哲琛轉頭看向政委,冷漠的臉終於柔軟了一些,「我明白您的苦心,也知道這個計劃確實非常冒險。」
「但是,我有把握贏得這次演戲的勝利。」葉哲琛信心十足,幽深的鳳眸閃耀著自信的光芒。
「諸位剛剛的意見我都明白,我也知道大家擔心的是什麼,但是,我想說的是,藍軍的指揮官肯定跟大家的想法一樣。」
「他們肯定也是認為我們一定會走穩妥的路子,一點一點的解決他們。」
「他們剛好可以趁著這個時間,集結已經被我們打散的兵力,重新組織戰鬥力,繼續跟我們對抗。」
「我們絕對不能給對方這個機會。這是我決定實施A計劃的主要原因,他們想我們這麼做,我們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快速的解決戰鬥。」
小小的指揮室里即將無聲,葉哲琛就是這樣的人,他的身上有一種力量,一種讓人信服的力量。
「我同意實施A計劃。」
「我也同意。」
葉哲琛點了點頭,「下達命令!」
這個時候雲微走了過來,低聲問道,「當真不是因為想嫂子了,才冒險進行A計劃?」
葉哲琛掃了她一眼,雲微立刻走出了營帳。
已經整整十五天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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