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撲過去了?!
小姑娘惡虎撲羊朝小帥哥撲下去,赫老陳老羅老袁老許老五位被震得目瞪口呆,他們印像里的小姑娘活潑可愛是沒錯,可是,他們從沒想過小丫頭會如此活潑,她她……她竟然撲小帥哥,哎喲!
蘭姨也傻眼了,她小閨女喜歡漂亮男孩子?這個……這個是不是情竅初開的兆頭?
那麼一想,她的心情瞬間空落落的,她好不容易才有個小閨女,捧在手心裡還沒焐熱,小閨女又進入春心萌動的季節,豈不是女大不中留的前兆?
那是誰家帶來的孩子?
瞬間的,蘭姨怨氣橫生,是哪個老傢伙帶來的小鮮肉?等她閒了,她一定要好好「招待」那傢伙一頓,敢搶她小閨女,不能忍!
事兒了,因為有人帶來小帥哥讓不閨女看見,所以小閨女才會春心萌動,歸根結底就是帶小帥哥來的人居心不良。
無形之間,三隻小帥哥家的長輩就那麼被惦記上了,當然,被惦記上的陳老和許老還半點沒感覺,他們還處於發懵狀態。
剎那的震驚之後,許老欣喜得差點沒跳起來,唉喲喲,小閨女喜歡他們家小軒軒,啊哈哈,他羸了!
當初千挑萬選的挑出小軒軒,許家眾人和智囊團們全部持懷疑態度,認為小軒軒太秀氣,估摸著小閨女可能不喜歡,多方建議另換人選,他覺得小閨女可能就喜歡水靈可愛類型的,堅持己見,結果證明他的直覺是對的,小閨女喜歡的就是像小軒軒一樣的可愛少年。
老人家心裡樂開了花,他果然沒看走眼,嗯嗯,他家小軒軒是最棒的!
小姑娘撲的是自家的少年,許老志得意滿,而身為半個主人的陳老,氣得快吐血,他辛辛苦苦約定今天這場相親宴,結果竟為他人作嫁衣,簡直……簡直憋屈死人了!
窩火!
陳老窩火死了,他容易麼?
為了搶到小閨女,他暗中發動陳家上下內外,將所有未婚適齡的小輩們資料全部收集,精挑細選,層層篩選出數個候選人,又精益求精的挑出兩個來打頭陣,他也相信自己的眼光,他家的這兩小子應該是小閨女喜歡的類型,清秀溫和,水靈鮮嫩,用時下的話說叫「軟萌」。
老陳家這兩個軟萌的小帥哥在他們各自圈子裡可是很受歡迎的,他覺得吧,就算這兩小子不能一舉獲得小閨女的青眼,也應該能留個好印像。
事實證明,他們挑選出的人沒錯,就是小閨女喜歡的類型,只是,怪就怪姓許的不厚道,竟然弄了個比老陳家更軟萌更可愛更水靈的小帥哥來,壓過了他們家兩小子的風頭,也搶去小閨女的所有視線。
陳老腦子裡閃過一個詞——引狼入室,他和赫家預約今天吃宴,算不算引狼入室?如果,他先跟赫家通個氣,先帶小子們過來刷刷存在感,赫家的宴推遲一天,那樣的話姓許的是不是就沒機會了?
恍然間,他想起幾個老傢伙總是旁敲側西的向他建議大家尋個時間聚聚什麼的,討論小閨女喜好等等的問題,他有整頓悟的感覺,那些個老傢伙明著是討論,實則是在向他打探消息,然後他們回去各自籌謀。
他這個大老實人沒啥心眼,有啥說啥,把但凡從外孫那聽到的有關小閨女的喜好都說了,此刻,他感覺他好像被騙了!
深覺自己上當受騙被算計的陳老,內心捲起一陣風暴,格老子的,這事沒完!等哪天閒了,必需要找那幾個老貨算帳!
陳岩不知自家老五心中的那些彎彎道道,瞧得小姑娘撲向許家帶來的孩子,心裡微微划過遺撼,那孩子怎麼就沒看上老陳家的長重孫呢?
身為人類靈魂工程師,陳岩以往是不贊成聯姻政策的,這次會同意讓自己家的孩子們跑來上演鳳求凰般的故事,純屬是受了自家兄弟和女兒以及外孫的蠱惑,他兄弟們的話他還能反駁,可對於老陳家唯一的姑娘和外孫一對母子的話,他是很難反對的。
大家一致認為肥水不流外人田,與其讓小閨女花落別家,不如搶過來,那一樣一來就了自己人,不僅能讓他外孫追媳婦少走彎路,遇上什麼怪異事兒請小閨女出手也方便,搶小閨女絕對是於國於家於己都有利,所以,他沒理由不支持。
他最在意的一點就是他外孫看中的媳婦兒是小姑娘的至交好友,能不能娶回外孫媳婦,很大程度上需要仰仗小姑娘。
要知道,他外孫年屆三十,一直就不肯成家,這讓老陳家的幾位外公級別人物操碎了心,累白了好幾撮頭花,也曾說破了嘴,跑破了好多雙鞋也沒把他勸得放棄遊戲花叢的決心。
原本陳老家都快放棄了,難得唯一的外孫終於有意中人,還是非卿不娶的那種,你說老陳家哪有不響應的道理?
雖然說讓老陳家的小子們來刷存感,有種送自己子孫入宮選妃的感覺,讓人心裡有點怪,也很彆扭,不過人家小姑娘可不是普通人,還是可以接受的。
沒想到,人家小姑娘竟然沒一眼看中老陳家的長重孫,而是看中了那個水靈靈的小青年,他心裡也微冒酸味,老陳家的長重孫可是老陳老第四代中的第一人,怎麼就沒入小姑娘的眼帘呢?
孩子是自家的好,是所有家長的統一心理,陳岩也不免於凡,跟大眾家長一樣,總感覺自家長重孫沒選上實在是委屈了。
陳岩心裡七七八八的反覆著,又遺撼又嫉妒,許家小子竟一眼被小姑娘喜歡上,姓許的走了狗屎運。
赫姑姑夫妻兩就是一看戲的觀眾,興致勃勃的欣賞現場。
眾人被小姑娘吸引住心神,幾乎忘記施教官的存在,也錯過了冰山教官那一臉的冷氣與冒火的眸子。
陳老氣憤堆膺,陳家兩小哥一愣一愣的,長輩們抓著他們千叮萬囑,說小姑娘是個乖巧溫良,喜歡安靜的美少女,讓他們務必說話要小聲,無論做什麼動作要溫柔,以免嚇到小姑娘,可是,現在誰來告訴他們這個一見面就撲帥哥的小姑娘是誰?
而被許老攜來的葉睿軒小帥哥,懵懵的看著小姑娘撲來,人未到,一縷淡香撲鼻而至,少女身上的馨香如火焰點然了他心中的熱血,緋色自耳根漫上臉頰。
桃之夭夭,燁燁其華。
少年如一朵盛開的桃花,帶著晨露般的清淨,清純靈動,灼灼其華,說不出的誘人。
粉嫩嫩的小美人,本小巫女來了!
雅興大發的曲七月,被美噠噠的小美人的嬌羞樣子給萌化了,喜得小心臟砰砰,張牙舞爪之下小魔爪子終於抓到小帥哥的肩膀,那一刻,心空如煙花綻放,光芒萬道。
肩頭被抓按住,小姑娘近在咫尺,葉睿軒屏住呼吸,一動不敢動,也捨不得動,他喜歡她身上的香味,很好聞,讓人如沐花海,芳香醉人。
然而,小丫頭的人還沒撲到小帥哥身上,一抹清俊挺拔的人影如風一樣躥至,那雙強有力的猿臂伸展,一把撈住小姑娘的小蠻腰。
於是,只差不到十公分就要砸到小帥哥懷裡的小姑娘身子懸空了,兩手還抓著小帥哥肩膀的衣服。
眾人沒反應出來,一臉呆滯。
一轉眼兒施教官俊美的臉近在面前,聽施教官的英雄事跡耳朵都聽出老繭的三隻小帥哥,更加侷促了,連手腳都不知要放哪。
葉睿軒更是直接呆懵。
「小閨女是閨女,女孩子家要矜持。」清潤矜貴的嗓音,如清泉擊落深潭,盪開圈圈漣淡漪。
眾老反應過來,眼瞅著施教官抱住小閨女,心情複雜莫測,陳老大大的鬆了口氣,還好還好,沒撲成,嗯嗯,老陳家的小子們還有希望!
這一刻,他是無比的感激青年教官的及時救場,這簡直比及時雨還及時啊,只差那麼一刻就撲成了啊,好險。
臭小子!
許老氣得暗跺腳,臭教官,搞什麼破壞?
老人家悄悄的剜青年教官,他家小子就要被撲了,結果被人橫插一腳破壞了好事,以致功虧一簣,施教官太可惡!
羅老袁老:「……」他們不知道該開心還是該悲傷。
赫姑姑倍感遺撼,可惜了啊,看不到小姑娘撲小鮮肉的精彩場面,虧她還等著來幕激情四射的麼麼戲呢。
眼見得馬上要與小美人親密接觸了,猛不丁的被打斷,曲七月下意識的抓緊小帥哥的衣服,等確定是被大叔壞了好事,氣得咬牙切齒:「大叔,你走開,不要你管,我要小美人!你放手,給我走開走開走開!」
她要捏小美人的臉,要摸小美人的小手,要摸小美人的腦袋,要吃豆腐要揩油,要占便宜!
特麼的,誰阻止跟萌萌噠的小美人玩誰就是她的仇人!
曲七月心情不美麗,小腳用力向後蹬,一腳踹在大叔的膝蓋彎側,兩隻毛絨絨的拖鞋立即就掉了地。
啪卟-
鞋頭有可愛卡通貓頭臉的絨絨鞋,一隻底朝天,一隻面朝天,如果是卜卦,剛好是一陰一陽,俗稱寶卦。
眾人的視線下移,發現小姑娘鞋子掉了,露出兩隻小光腳丫子,正使勁兒的踹青年教官。
「丫頭,女孩子要端莊優雅,不能隨便往男子身上亂撲,別鬧了啊。」小丫頭為了個小男生氣狠狠的踹自己,冷麵神又急又惱,偏偏又打不得罵不得,那叫個無可奈何。
「不要你管,你放開我!」小巫女眼裡只有萌萌噠的小美人,才聽不進什麼勸,管他忠言逆耳還是啥,統統一邊去,誰也不能阻止她摸小美人的心思。
「小閨女,你是女孩子,你面前的是男孩子,不能動手動腳,你輕薄人家,人家會生氣的。」
冷麵神心裡惱得想將三小男生全扔出去,卻只能想想,苦口婆心的哄小閨女,眼前還是打消小閨女撲小帥哥的心思最重要。
誰說我們會生氣的?
許老好想跳起來反駁青年教官的話,他不生氣,真的,也不覺得小姑娘撲他家小子是輕薄,真的,真的,他願拿人格當保證!
老人家只想說一句:輕薄吧,小閨女你使勁兒的輕薄小軒軒吧,我不介意的,一點也不介意!
「大叔,我只問你一句,你走不走開?」大叔不識時務,曲七月惱了,兇狠的扭頭,噴火的眸子狠瞪煞星。
「小閨女,男女有別,不鬧了啊。」煞星頂著壓力,堅決不肯鬆手。
「你不鬆手,你不走開是吧?如果你不走,我走!」曲七月氣恨了,丟下一句狠話任人遐想
「小閨女?!」冷麵神呼吸一滯,心臟突突的狂跳,小閨女說的走,不會是離家出走吧?
「小榕,你給我鬆手!」蘭姨頓覺不好,急走衝到青年身邊,伸手一巴掌拍在冷臉青年的手臂上:「臭小榕,你給我閃開,你再惹我小閨女生氣試試試?我將你掃地出門,讓你蹲屋檐去。」?
畫風變得太快,眾人一頭霧水,小姑娘沒什麼驚天之舉,怎麼就把教官也嚇得變了色?
他們覺得,一定有他們不知道的內幕。
狄朝海摸鼻子,就猜到會這樣,首長總是把所有出現在小姑娘身邊的雄性生物視為圖謀不軌的大敵,背著小姑娘嚴加防備沒什麼,這當著小姑娘還管得這麼緊,不惹火小姑娘才怪。
「……小閨女,我鬆手就是,不生氣了,啊?」冷麵神不想鬆手,可是又不得鬆手,輕手輕腳的將小丫頭放下地。
雙足落地,曲七月用腳丫子推背後的煞大叔:「走開些,不要看見你。」
「小閨女,不生氣了嘛,我錯了。」冷麵神心弦微松,小丫頭沒火就好。
「走不走?」
「好好,我走開我走開,小閨女不生氣,我們有話好好說啊。」美得不像話的美男子,立即向後退幾步,以免惹毛小丫頭。
蘭姨捏捏小閨女的臉:「乖小閨女,咱們不跟臭小子一般見識,小榕這貨就是塊石頭疙瘩,又冷又硬,看著怪磣眼的,我一會就將臭小榕轟走,不讓他礙我們可愛小閨女的貴眼。」
被貶得一文不值的青年教官,默默的站成一支竹竿。
小閨女還抓著小帥哥的肩膀,蘭姨不好再捏小閨女的小臉蛋玩,拉了冷臉青年坐在挨三小帥哥很近的地方。
冷麵神本來想給小閨女穿上好鞋的,被蘭姨強行拉開,默默的瞅著小丫頭抓著小帥哥的肩,心裡酸酸脹脹,極度不平衡,小閨女的麼麼噠是他的,怎麼可以給別人!
他捨不得怨小閨女不著調,也捨不得罵小閨女愛美色,只將所有的錯歸結到帶小帥哥來的人和小帥哥身上,再次有想將三個小男生全丟出去的衝動,尤其想將得到小閨女青睞的小男生吊打一頓,沒事長這麼水靈幹麼?這不是故意來引誘他小媳婦兒麼?
冷麵教官安分了,讓一眾老爺子們滿心驚奇,施教官就這麼被小姑娘唬住了?
用唬住這詞好似有點不太厚道,也不太公平,然而,眾老就是覺得青年教官是被嚇住了,小姑娘把施教官嚇得不敢吱聲,簡直是大快人心啊。
眾老很開心,特開心,如果可慶祝,他們一定會放鞭炮以示歡呼,只因現在場合不允許便偷樂,心裡也抑不住流露出激動,並隱約喜形於色。
三隻小帥哥茫茫然,他們完全搞不懂發生了什麼好嗎?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一件事——他們長輩說施教官很寵小姑娘,這是真的,如果施教官不疼小姑娘,他才不會如此遷將小姑娘。
施教官離開了,壓迫氣息也消失,陳家一對小師侄目光落在小姑娘身上,那小姑娘幾秒前還是一副要跟施教官翻臉的氣惱樣,一轉兒又是一張春光燦爛的笑臉,那神采飛揚的樣子跟之前撲小帥哥的樣子一模一樣。
衣服被抓,葉睿軒不敢掙扎,也忘記掙扎,怔怔的仰頭與小姑娘對望,她站著,他坐著,她俯視他,他看見她眼裡閃著星光,極為耀眼的光芒,好像發現稀世珍寶一樣的開心。
她身上的馨香,在他鼻尖縈繞,她的眼睛太明亮,他清晰的看見她眼中自己的倒影。
葉睿軒只覺小姑娘的眼睛像一個巨大的漩渦,他被吸住,一直向漩渦里旋,旋向更深更深的深處,無法自拔。
成功轟走大叔,曲七月盯著小美人瞅啊瞅啊,瞅得心臟兒都在飄,小美人長得太水靈了,皮膚好細膩,跟人說的剝殼的熟雞蛋一樣的白嫩,還帶著玉一樣的光澤,感覺一掐能掐出水來。
小美人的皮膚她小巫女好;
小美人的臉蛋比小巫女好看;
小美人的模樣比小巫女更水嫩;
摸起來手感一定不錯!
曲七月的手痒痒的,再次蹦起來撲向小美人:「小美女,萌萌噠的小美女,給姐姐麼麼!」
眾人眼冒蚊香圈,小姑娘真以為小帥哥是小美女?!
他們能懷疑一下小姑娘的眼神嗎?
小帥哥衣裝中性,看不出特明顯的性別特徵,但是,小帥哥胸是平的!也足以突顯出一個男性特徵,小閨女怎麼會認錯?
眾老目光斜視施教官,想看看他是啥表情,可是青年教官面無表情,他們找不到答案。
半秒後,陳老霍然心寬,小閨女會撲向許老貨帶來的小帥哥,是不是因為誤把他當女孩子?
跟隨姐姐而來的金童玉童,默默的捂臉,姐姐,你的節操呢?說好的儀態萬千、說好的端莊嫻靜,說好的大家閨秀,都哪去了?
姐姐這一撲,所有高大上的形像全沒了,就一句話,一撲撲回解放前,今天爆露本性,以後想裝什麼淑女啊溫婉啊也沒人相信。
唉-
兩小式神深深的嘆口氣,姐姐如此愛美,有治不?
一片黑影壓下來,葉睿軒不敢躲,也沒想過躲,本能的張開手臂,穩穩的接住砸進懷裡的小女生,他被砸了個滿懷。
接住投懷送抱而來的軟玉溫香,他整個人都懵了,他長這麼大,這是第一次如此親密的擁抱女生,大腦有片刻的空白,放在小女生小柳腰上的手也很僵硬。
小女生的腰很軟,氣息很好聞,可他就是四肢僵硬。
他還沒想接下去該怎辦,小姑娘像小小孩子似的坐在他腿上,兩隻白嫩嫩的小魔爪爬上小帥哥的嫩臉上,輕輕的捏搓。
軟軟的,滑滑的,手感好的不得了,就像人說的捏一把能揉出水來的感覺。
成功偷襲到小美人,曲七月心滿意足,眼睛眯眯,笑得口水都快流出來了,那小樣兒比孔雀還驕傲:「小美女,你的臉好嫩好軟,手感好好!」
小姑娘玩心大發,拿小帥哥的臉當面子揉,玩得不亦樂乎,卻愣是沒人阻止,眾老是樂見其成,而陳家小叔侄完全被震懞圈。
冷麵神的臉比黑鍋底還黑,恨不得衝上去將小丫頭抱回來,忍得全身肌肉繃成拉滿的弓弦,隨時可能會崩盤。
男生男生,那個少年是個男生!
小閨女竟然還坐少年腿上玩,還貼著少年的胸口,那種親密相擁的姿勢是他的福利!
小丫頭肆無忌憚的吃小男生嫩豆腐,有越來越變本加厲的趨勢,煞星一忍再忍,最後實在忍無可忍:「小閨女,你面前的那個不是女孩子,他是男生!」
許老兇狠的瞪施教官,施小子就不能裝傻麼?他家小軒軒都不介意,施教官介的哪門子意?
「胡說八道!」玩得興起的曲七月,迅速反駁:「大叔你睜眼說瞎話,小美女明明是個可愛的女孩子,怎麼可能是男生?男生能長這麼水靈嗎?男生有這麼可愛嗎?你別欺負我讀書少。」
許老樂了,嗯嗯,他家小軒軒是可愛的女孩子!就算不是,今天當回女孩子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嘛。
陳老那顆曾經幽郁消極的心,終於拔雲見日,就說嘛,老陳家的基因良好,小閨女怎麼可能會無視他們家的孩子。
老陳家的小子沒有被當成小美女,只能說他們家的小子們有男子漢氣概,不像許老貨帶來的那么娘!
男人頂天立地,當然要男子漢味重一些,太娘就是小白臉,嗯,他們家的是真正的男生,不是娘娘男。
陳老驕傲了,非常非常的驕傲,如果有尾巴,他的尾巴一定能翹天上去。
「他是男孩子,你看看,他有喉結,胸也是平的,再不信你問他自己。」冷麵神那顆燥動的心稍稍得到點安撫,小閨女會撲小帥哥不是因為他是男生,是把他當成了女生,情有可原,他不跟她計較。
當壁上觀的老少爺們聽到施教官說小帥哥沒胸,個個嘴角下垂,施教官,你好歹是個有涵養的貴族,能不能別說的這麼明顯?
小姑娘搓人粉臉的魔爪停止,認真的打量小美人,小帥哥被那一陣搓捏,臉蛋像塗了一層胭紅,緋色如雲霞,鋪滿整個張臉,飽滿的唇也是鮮艷欲滴,那雙眸子也是水盈盈的,整個人無限嬌羞。
「不像啊,明明是個女生相。」曲小巫女上瞅下瞅,被小美人誘人樣子惹得心裡像貓抓似的,小魔爪移到小帥哥胸前,上下摸。
胸是平的!
再摸喉結,也有。
東摸西摸一陣,小姑娘一手按在小帥哥胸口,一手還摸了摸他的耳朵,看看有沒鑽耳洞,頂著張微紅的小臉蛋,一臉無辜的問:「小美女,你真是男生?」
當小閨女摸小帥哥胸的那刻,冷麵神無比慶幸他只說小男生的胸是平的,沒有建議小閨女再看其他地方,要不然,小閨女沒個輕重的摸男人最隱私的部位,那真的下不了台。
蘭姨和陳老赫老等人瞅到小姑娘對小帥哥上下其手,一個個憋得臉紅脖子粗,小閨女神經有多大條才會鬧出這樣的烏龍啊。
他們覺得責任也不全在小閨女身上,實在是小帥哥長得太水靈,男生女相,不細看,只看臉的話,很容易讓人忽視他的性別。
葉睿軒本來就因第一次抱女生慌亂的手足無措不知該幹嘛,就那麼傻兮兮的讓人吃豆腐,等好不容易找回自己不知飄哪去兜了一圈回來的思維,又遭到小姑娘摸脖子摸胸口,大腦再次當機。
過了三兩秒他才從恍恍惚惚中回神,明白了一個事實——自己被非禮了!
生活中跟朋友們和家裡兄弟們也有推推搡搡,勾肩搭背,也有打架嬉鬧,難免有肢體碰撞,像這樣被非禮還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兒。
這頭一遭兒的感覺也跟以前的肢體接觸大不相同,以前被撞被碰被接觸到的地方沒啥特別的感覺,被小姑娘這麼一碰,她的手到哪哪裡就產生一股電流,電得他酥酥麻麻,血液發燒,神經悸動。
心臟加快,他屏住呼吸,聽到她問她是男孩還是女孩,整個人都燒了起來,燒得耳根和臉發燙。
他緊張的垂下眼睛:「……嗯,我……是男生。」
小帥哥垂著眼,聲若蚊吟,長長的眼睫毛隨呼吸而動,好似蜜蜂在輕輕的抖動翅膀,臉紅彤彤的,像只剛洗淨的紅蕃茄,那又羞又急的害羞樣,可愛的不得了。
曲七月面對著他,被小帥哥的羞羞樣刺激的小心臟卟嗵卟嗵的亂撲騰,小魔爪又爬上小帥哥的臉:「真是男孩子?這麼可愛的小美人怎麼可以是男孩子,摸摸,讓我再摸摸!」
小姑娘肆無忌憚的狂吃小帥哥嫩豆腐,陳蘊和與陳翰之不約而同的悄悄的捏了捏自己的臉,有點燙。
「……」眾老偷著樂,小姑娘明知小帥哥是男孩子還忍不住輕薄他,這是很喜歡吧?
「小閨女,他真是男孩子,你這樣欺負他,他不能還手,他很為難的。」小閨女明知小男生是男孩子還賴在少年懷裡不肯動,冷麵神心情更加焦燥,有他的臉給小閨女當玩具捏著玩就夠了,小閨女不需要另外的人偶玩具。
許老想罵人,施教官哪隻眼看見他家小軒軒為難了?小軒軒那是害羞,是害羞懂不懂?
施教官好聽的嗓音傳來,葉睿軒四肢又不覺繃了繃,其實,他沒有為難,也不討厭,就是緊張,很緊張,不知道該怎麼辦。
唉-
曲七月玩得正開心,被大叔潑了一盆冷水,小魔爪溫柔的摸摸小帥哥的嫩臉,遺撼的感慨:「唉唉!怎麼可以這樣,男孩子應該像右手邊的兩隻小帥鍋一樣呀,你比我還水嫩,比我還可愛,竟然是個男孩子,這不是搶本小閨女的風頭麼?本小閨女心情不美麗了。」
陳家一對小師侄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存在感,嗯嗯,他們這樣才叫男生!
「……怎樣才能讓小妹妹心情美麗?」陳蘊和眨動長長的眼睫毛,虛心求教,他記得,他家長輩囑咐過一定要哄小姑娘開心,這個怎麼哄女孩子,他沒經驗。
好樣的!
陳岩陳老內心湧上小小的激動,嗯嗯,不愧是老陳家的種,迎難而上,好!
赫姑姑好笑的目光在眾老臉上溜達,她怎麼感覺老爺子們好像有變拉皮條客的潛向,這樣上趕著將孩子們送到小姑娘面前刷存感,真是軍政世家的作風?
冷麵神的臉都快綠了,一隻小帥哥還沒搞定,又一隻上趕著跑小閨女面前尋找存在感,都當他這個正牌男朋友是死的嗎?
「你讓我捏捏小臉我心情就美麗了。」曲七月偏頭,笑得小嘴咧成向下彎的一抹月牙,哇,鮮嫩嫩的小帥哥喲,瞧瞧,眼睫毛好長,好翹,眼睛好清靈,臉蛋好白,想摸摸,腫麼辦?
陳蘊和臉一紅,羞羞的撇開視線,這話讓他怎到接?說可以,顯得輕浮,說不可以,又違長輩們教導要哄小姑娘開心的準則。
又成功讓一隻小帥哥害羞了,曲七月再次興致大發,一隻手越過男生女相小帥哥的肩膀按著沙發背,向右邊一滾,愣生生的擠進兩小帥哥中間,小爪子不客氣的抓住小鮮肉的手:「不給捏臉,摸摸小手也行。」
撲在懷裡的小女生自己爬下去了,葉睿軒怔怔的偏頭,小姑娘在吃小帥哥的豆腐,又笑得陽光燦爛,他的心,悵然若失。
一隻手被小女生軟軟的小手捧握著,陳蘊和臉紅得像煮熟了的蝦子,局促不安,緊張的呼呼紊亂。
「左邊兩隻小帥哥,右邊一個小美男,人生真是太幸福了,如果最左邊的小帥哥也讓我摸摸臉摸摸手就更美麗了。」
左擁右抱,嗯嗯,人生好幸福!
曲小巫女順手將右手側水嫩小美男的手也抓過來,摸摸這個,摸摸那個,發出滿足的感嘆:「人長得帥就是不一樣,小手也這麼軟,又軟又白,嗷嗷,可惜都是男孩子,如果是女孩子該多好,我們可以一起睡覺,一起玩耍,可以互相捏臉蛋。」
小姑娘調戲小帥哥上了癮,玩得興高采烈,冷麵神臉陰得不能再陰,心裡嗖嗖的向外冒寒氣,小閨女有他還不夠,還想左擁右抱?!
被當眾占便宜吃豆腐的兩小帥哥,羞得面紅耳赤,任眾人當猴看,這種眾目睽睽之下和小姑娘友好相處的畫面,簡直太具壓力了。
「小閨女,你不喜歡你最左手邊的小男生?」三個孩子相親相愛,赫老樂滋滋的當觀眾,還不忘幫另一個小帥哥當說客。
「喜歡啊。」小姑娘理所當然的答。
「你沒有捏他的臉,也沒有摸他的小手,小閨女有點厚此薄彼。」
冷麵神握拳,赫老什麼意思?還想將所有小男生全塞給小閨女?
「我想摸啊。」
「那你怎麼不摸摸?」
眾老少們全體轉面,赫老,注意形象,形象啊,你是德高望重的爺爺級輩的老人,這樣慫恿人幹壞事,真的好麼?
「不能摸,他會生氣的。」
陳翰之驚訝的側目,小姑娘說他會生氣?
陳老等人沒料到小姑娘會冒出那麼一個答案,看向三隻小男生的視線帶著探究與沉思。
「小閨女怎麼知道?」赫老爺子調整一下坐姿,再次追問。
他的問題也是大家想問的,人人洗耳恭聽。
「直覺。」
「……」雖然答案有點含糊,卻也能服從,直覺,看似沒啥用,對於軍人與政客來說卻是最不可失的一項敏銳度,直覺有時能救人性命,也能讓人避過許多的麻煩。
「那你怎麼捏了你右邊男孩子的臉,摸了左手邊男孩子的手?」赫老不死心,繼續尋根盤底。
「右手邊這個我以為是小美女啊,女孩子跟女孩子之間不用客氣嘛,我和我家閨蜜死黨經常這樣互掐,她掐我的臉,我掐她的臉,深厚的感情就是掐出來的。左邊這個是男孩子,怕他生氣,所以不敢捏他的臉,摸摸小手好了。」
「你捏你右邊的小帥哥你就不怕他生氣?」
「萌萌噠的小美女不會生氣的,長得比小閨女還水靈,心靈一定比小閨女還善良,肯定不會生氣。」
收到一頂高帽子的葉睿軒,窘窘的垂眼。
眾人冏冏有神,他們終於悟出一點門道,那就是在小閨女眼裡漂亮的人相對應的心靈也一定善良,他們想說,小閨女你這想法會害死人的!
問來問去問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赫老不問了,任孩子們相親相愛的玩耍。
小老虎在赫老懷裡呆了一會,感覺沒姐姐身邊好,一躍而下,飛奔到姐姐面前,一個虎躍跳上姐姐的膝頭,撲在主人懷裡撒嬌。
曲小巫女抱了小金子繼續自己調戲小帥哥的大業,三隻小帥哥對小老虎也好奇,逗小金子玩,小老虎擺出高傲的獸王架子,高興了哼哼,伸爪子跟誰玩一下,不高興了,無視。
小閨女被兩小帥哥親密的環衛,冷麵神心裡越來越陰,想去將小丫頭搶過來,怕她發火,不敢去,眼睜睜的看著,心裡浮燥得很。
然而,任憑他頻頻放冷氣,頻頻向小丫頭投去幽怨的目光,小女生就是沒理他,左右逢源的吃小帥哥豆腐。
冷麵神渾身冒著寒氣,蘭姨怕他又去破壞小閨女的好心情,抓了他去廚房幫忙,將他遠遠的拉走。
眼不淨心不煩,可冷麵神進了廚房,也是一肚子的酸味。
赫家請宴,當然不止陳老等人,在接近十一點時,客人陸續到達,跟赫家相好的土管部的單主任,以及稅務部的副部長徐副部長也來相繼而來,再之則是燕京中區的幾位與赫爸同機關的幾位領導。
隨之,還有幾位是同大院的政部家屬,也有赫老的老友們,赫家一下子熱鬧起來,分別坐客廳和餐廳。
楊老來得最晚,也只有他一人赴宴。
客人到齊,十一點四分開席,共五桌,客廳三桌,餐廳兩桌,十二人一桌的大桌,湊成大圓滿。
排座的時候,小姑娘說什麼也不要跟煞星坐,也不坐赫老一桌,跑去跟小帥哥和醫生幾個同桌。
被徹底拋充的冷麵神,心裡憋屈的像火山快噴發,偏偏連生氣的跡像都不能露半點,別人吃得興高采烈,於他而言味如嚼臘。
散席後,客人們又留了一會之後大部分先自告辭,陳老等人沒走,他們晚上順道去施教官家吃宴。
羅老和袁老本來也想告辭回去帶個小帥哥來,想想,那想做目的太明顯,經三思而決定等以後另尋機會帶自家的小子們到小姑娘面前混臉熟,雖然這次他們沒機會,不過,也收穫不少,至少知道小閨女喜歡哪種類型,他們回去也好針對小閨女的喜愛挑候選人。
他們也不一定要求成為小姑娘的男朋友什麼的,跟小閨女交個朋友也成,將來相互守望,也是好事一樁。
冷麵神好不容易憋到送走客人,去找小閨女想帶她回家,小姑娘有小帥哥陪,哪肯回去,硬是將大叔轟走,自己留在赫家和小帥哥們玩。
冰山教官又氣又惱,想用強的,沒膽子,軟的,小閨女不吃那一套,在眾老譴責的眼神里,被蘭姨拖走。
沒了亂放冷氣的煞大叔在旁,曲小巫女沒了顧忌,狂吃小帥哥們的豆腐,玩得樂不思蜀。
眾老樂見其成,誰也沒去打撓。
直到天黑了,在蘭姨連連和施教官的三催五請之下,赫老等人才不得不去移駕去施教官家。
曲小巫女和小帥哥們回到施教官家,便被簡千金抱住:「小夥伴,我等了半天啊,啊啊,你竟然沒在家!」
簡姑娘哇哇大叫,宣洩自己的委屈,她半下午就來了,想和小夥伴玩耍,結果,小夥伴在赫家和小帥哥玩得樂不思蜀,害她巴巴一等就小半天。
「小鸚鵡,人家錯了,下次一定叫上你。」被小鸚鵡箍得快喘不過氣的曲七月,忙認錯,本來想介紹小帥哥給小夥伴認識,卻發現她的想法是多餘的。
「小軒軒,好久不見。小和子,你終於捨得冒頭了?小翰子,你竟然也會參加躥門活動?」
捏了小夥伴的臉,揩了油,小鸚鵡才跟三隻小帥哥打招呼。
「小櫻舞,好久不見。」
三小帥哥平靜的回應簡姑娘。
「你們,認識?」這下輪到小巫女驚訝了。
「嗯,曾經讀書的時候有一段時間大家同校。不止這三隻,燕京眾多領導們家跟我差不多同齡的孩子大家大致都認識,交情就不說了。」
三小帥哥和簡姑娘點頭,小鸚鵡還順帶的解釋了一下。
熟人好說話,小青年跟小姑娘溜去大硨磲那兒玩。
施教官請客,來的人很多,國防部張老,軍事委員主任,幾位軍事委員,總政主任,駐燕京的集團軍司令,野戰軍部司令,彭秘書長,司法部、林、農、工等各部都有,還有同大院的,軍界除秦委員長和幾個陪元首去各處拜年的幾位,其他重量級人物幾乎全到。
如此一來,足足有十二桌,而且,這還是大伙兒知曉施教官家正月請宴客多,都是跟當家的來了,沒有攜妻攜子,拖兒帶女,以免給施教官添麻煩。
楊老也是他一個人來的,簡家也只簡老攜孫女簡櫻舞赴宴,簡千金跟施教官小閨女是很好的小夥伴,當然少不了她。
施教官身為主人,忙得團團轉,也沒空吃小帥哥們的醋,等開席入座時,他再次被小閨女給嫌棄,小姑娘跟小夥伴和小帥哥們坐,不跟他同桌,冷麵神再次黑了臉。
宴至中途,小鸚鵡和三隻小帥哥拼紅酒,也順帶的把小姑娘坑進去,灌了她兩杯,不會喝酒的小巫女被放倒。
冷麵神發現小閨女喝醉了乘機去抱過來,自己抱著小閨女繼續吃飯。
施教官是個燒菜的好手,蘭姨也是精通烹調,宴席菜色做的比大酒店名師還有味,讓被請的客人們吃得恨不得把碗咽下去,別說有多高興。
宴從六點十幾分開始,到八點多才結束,主賓皆歡。
冷麵神抱著小閨女招呼客人,送客人,等送完客,立即帶人去睡。
第二日一早,沒等小丫頭眾宿酒狀態轉醒,他帶著人回天狼團,讓和小帥哥們一起來找小夥伴玩的簡姑娘撲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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