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實話實說:「我不知道怎麼造紙,但我知道什麼原材料能造出白紙。」
蕭長翊道:「這就夠了。」西雲國有不少人知曉造紙的工序,就是苦於不知道何種材料能造出白紙,一直在摸索當中。
安靜這才道:「我原先那個世界有一種紙叫宣紙,它可是有『紙中之王、千年壽紙』的美譽,就是白的,不僅易於保存,還耐老化、不變色、壽命長。我爺爺當初就是拿那種紙給我練習書法的,而這宣紙的原材料有且只有青檀樹皮和稻草。若是皇父讓人用這兩種材料造出白紙,肯定很賺錢,到時候這錢用來填補國庫,算是國庫出錢造的,也就不用走增稅這一條路,逼得商戶和農戶都活的艱難。」
蕭長翊點頭道:「若是真造出白紙來,的確不用走增稅這條路。」
頓了頓,他又道:「老頭和承御正煩著這事,你看你何時去告訴他們這個辦法,讓他們試著造造看。」
安靜道:「你去說吧,我一個女子,他們肯定不喜我插手管什麼國家大事的。」後宮都明文規定不能干政了,她自然更不能。
蕭長翊堅持道:「你說。」
安靜蹙眉:「你不怕他們不喜我?」
蕭長翊道:「他們有容人之量,若是對江山社稷民生有好處的法子,他們不會管你是男子還是女子。」
安靜挑高眉,打趣道:「難得啊,你對他們評價這麼高。」
蕭長翊不語。
安靜也就不再打趣了,從他腿上起來,然後,也將他拉了起來:「走吧,我們這就去告訴他們,省的他們煩,後日可就是皇父生辰了,可不能讓他這麼為國事煩心。」
西雲帝是真疼她家相公,義父這個身份西雲帝當的相當的稱職,她自然也就會將西雲帝當自己的父親一樣的對待。
御書房。
西雲帝和蘇承御仍在御書房,兩人臉上都愁雲滿布,若不是國庫空的厲害,他們是絕對不會走增稅這一條路的。
蘇承御見安靜和蕭長翊來,有禮的打了招呼,叫了蕭長翊和安靜一聲皇兄皇嫂,但語氣卻有些蔫蔫,很明顯,心情很是壓抑。
西雲帝難得沒有對蕭長翊笑呵呵,只是坐在龍椅上,皺著老眉,盯著桌上一本又一本請求增稅的奏摺看。
蕭長翊牽著安靜走到西雲帝面前,面無表情道:「老頭,我媳婦想到解決國庫虧空的法子了。」
西雲帝看都沒有看蕭長翊,就有氣無力的說道:「她一個女子能有什麼法子,行了行了,翊兒,朕現在正煩著呢,你們都讓朕靜一會。」
一聽西雲帝這話,蕭長翊拉著安靜就走人。
還是蘇承御趕緊拽住了蕭長翊,不准蕭長翊帶著安靜走。
只見蘇承御一邊沒一點形象的拖拽住想走人的蕭長翊,一邊急急對還坐在書桌前的西雲帝道:「父皇,你忘了谷礱和梯田的事了嗎?這都歸功於皇嫂。翊哥既然說了皇嫂有法子,那皇嫂肯定真是想到了比增稅還好的法子,父皇可莫要小瞧皇嫂,錯失了良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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