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朱俊陽很想把這兩隻礙眼的傢伙打發走,可接收到未來小媳婦「求助」的眼神,他馬上站出來了:「爺送給你的,好好養著!你要是缺銀子,儘管跟爺開口!再不濟,也不能讓爺看上的人淪落到賣狗為生!」
寧東歡這才意識到,原來旁邊那個卓爾不凡,氣勢不俗的俊美男子,竟然是他老爹叮囑過最不可得罪的人中排名第二的。更新最快至於為什麼余小草排第一,凶神惡煞的陽郡王排第二?當然是榮國公的私心。
得罪了陽郡王,兒子頂多被打的他和他媽都不認得他。整個榮國公府是沒有任何損失的。(寧東歡:是不是親爹啊,本公子是撿來的吧?)
可是,如果得罪了余小草。前吏部右侍郎血淋淋的例子,還不夠生動嗎?榮國公可不想因為自己不肖的兒子,吃不到可口的蔬菜,甜美的瓜果。甚至生病了,都買不到藥丸子和藥水,還得吃那些苦苦的藥汁,效果差得要死……
排行榜上的第一第二,都在眼前,可寧東歡還是不想放棄,眼睛黏在兩隻「狗狗」身上拔不出來:「這兩隻狗狗體型這麼大,養著很費糧食吧?不如勻給我一隻……」
&磨嘰了,別說兩隻了,就是二十隻、兩百隻,爺也能養得起!趕緊讓開,一路舟車勞頓的,爺和縣主趕著回去休息呢!」陽郡王看不慣這些紈絝,一副不耐的表情。
&是……」寧東歡還要在痴纏。
突然,一聲溫潤的聲音,如頂級的羊脂暖玉般,在寒風中熨帖著人的心房:「小歡,又惹什麼禍了?」
這聲音,如同春風撩動了琴弦,余小草忍不住循聲望去,好一個清絕出塵、溫潤如玉的君子。一襲白衣墜地,俊美無儔的臉上帶著能溫暖人心扉的暖笑,那一剎那的綻顏,仿佛春意花開,幽香清遠……
說起美男,她身邊的朱俊陽當之無愧。可眼前此人,美得跟他截然不同,隱逸風流、溫潤如玉,這是毫不遜色於陽郡王妖孽之美,余小草口中喃喃著:「陌上人如玉,君子世無雙。」
靜水流深,滄笙踏歌,如花美眷,只緣感你一回顧,使我常思朝與暮。 轉身後,一縷幽香遠,逝雪淺,春意濃,笑意深。 一葉綻放一追尋,一花盛開一世界,一生相思為一人。
攘攘的街道,似乎只剩下這如玉的一人,就連冬日裡最後一抹暖陽,在他的面前也遜色了許多。本以為,前世見慣了所謂花美男,小鮮肉的余小草,卻深深地為眼前此人的容貌氣度所折服。
&喲!」沉浸在美男誘惑中的余小草,突然抱著腦袋,大叫了一聲,不高興地朝著朱俊陽吼了一嗓子,「你幹嘛打我?」
朱俊陽心中不爽,很不爽,極度不爽。他家小丫頭,居然看一個男人看呆了,眼睛都快陷進去拔不出來了?他承認,榮國公家的二公子,的確如傳言所說,氣質清絕俊美無雙。可他自認為長得也不錯啊,守著自己這個大美男,還去欣賞別人的顏值,這是對他最大的侮辱。
&好看,還是他好看?」朱俊陽幼稚地追問了一句,雖然他覺得身為男子,容貌神馬的都是浮雲。可自家小丫頭,似乎是個「好.色.之.徒」。從她偶爾會看著他俊臉發呆,就足見她對俊顏是沒有什麼抵抗能力的。小丫頭對著他垂涎,朱俊陽心中還是有幾分歡喜的。可他萬萬沒想到有一天,這丫頭會對著另外一個男人,露出驚艷的表情。陽郡王表示:爺吃醋了!
&好看!」余小草來回在兩人臉上看了很久,認真地對比著,最終做出了定論。這是兩種不一樣的美,一個妖艷邪魅,一個溫雅淡然,都那麼賞心悅目。
朱俊陽把小丫頭的臉撇過來,正視著她的眼眸,正色道:「只能選擇一個!」
&選什麼?又不是皇上選妃,都擺在我面前,隨便選!」余小草覺得他有些無理取鬧。不就多看了一眼美男嗎?至於嗎?再說了,本姑娘是秉著純欣賞的角度,就像賞花賞草賞風景一樣,不帶任何有色眼光的,好嗎?
朱俊陽表示委屈:爺怎麼就無理取鬧了?你當著爺的面兒,恨不得把眼珠子黏在人家身上,還不許爺醋上兩句了?
寧東瀾對於落在自己身上火熱的目光,自然不可能無所覺。循著目光望過去,心中不禁失笑。他就說呢,怎麼會有女子那麼不矜持,毫不掩飾對他容貌的覬覦。原來還是個孩子,稚氣未脫,卻也懂得欣賞男人的美醜了。這孩子,有一雙好眼睛,充滿了靈性。
&二哥!」若說這世界上,能夠讓他從心底里害怕的生物,也就是眼前這個二哥了。二哥看著無害,其實心底里是黑芝麻餡的湯圓一枚,腹黑的很。手段也狠辣,從小到大,寧東歡沒少被二哥收拾。可往往被收拾後告狀,他從來沒告贏過。二哥這種生物,必須退避三舍!
&上人家寵物了?」寧東瀾淡淡地掃了一眼一黑一白兩隻……是狼吧?如果他沒看走眼的話!不過,介於自家三弟的尿性,這貨應該是把兩隻狼,當做是良犬,想要收集到自家後院吧?想到自家後花園中,那座突兀的犬舍,還有犬吠紛擾,寧東瀾就有些手癢,有種想要整治某人的感覺。
&哥……」寧東歡這貨警醒地看著他,似乎察覺到他心情的變化,忙往後退了幾步,替自己分辯道,「我沒有要強搶的意思,這不正商議著,花重金買下嗎……」
&金?」寧東瀾口中輕輕呢喃著,輕哼一聲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的月例已經預支到明年年底了,身上連一百兩銀子都拿不出來,哪兒來的重金?」
余小草支棱著耳朵留意著兄弟倆的對話,聞言瞪著眼睛看向寧東歡,這貨剛剛說的一切,敢情都在忽悠人啊。沒錢,還可以如此理直氣壯。論臉皮厚,姐真心服你!
寧東歡在她的逼視中,訕訕地摸摸鼻子,小聲地對自家二哥道:「我沒有,二哥您不是有嗎?你要是願意的話,一幅字畫就能賣上幾萬兩銀子……」
&又偷我練字的稿紙出去賣了?」寧東瀾聲音中充滿了危險的氣息。
&有,冤枉啊,二哥!!你出去遊歷都大半年了,我想偷也沒處去偷啊!」寧東歡趕忙做出了一個發誓的手勢,臉上的神態無比鄭重。
剛剛遊歷回來的寧東瀾,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其中不無警告的意味。轉向余小草和陽郡王的時候,又只剩下雲淡風輕的灑脫:「舍弟給二位添麻煩了,子泓在這替他向二位賠禮了!」子泓是寧東瀾的字。
&事……」余小草剛想跟溫文帥哥搭話,卻被朱俊陽給截去了話頭。
&是他,你是你!他一個成年人了,還需兄長替他擦屁股?還出來混什麼混?不如回家躲榮國公夫人懷中,當小奶娃去!」朱俊陽的毒舌,只針對不順眼的人。此時,他對眼前這個如玉的容顏,極度不順眼。
寧東瀾臉上淡淡的笑意收起,長身立在原地,跟馬上居高臨下的陽郡王對視著。其中似乎 有電光閃現,風雷聚匯。
&公子別介意,陽郡王就這樣的性子!」余小草也覺得朱俊陽說話忒難聽了點兒。人家三弟又沒做出不可饒恕的行為,不就異想天開想買她們家小黑嗎?又沒有強搶!那是因為礙於她縣主的身份,如果換做其他人,看他搶不搶?
&什麼性子?」朱俊陽的聲音中充滿了危險的氣息,周身的溫度似乎降了好幾度,有種風雪欲來的感覺。他身邊的侍衛們嚴陣以待,生怕主子這時候發飆。小草的兩個小丫鬟,從來沒有見過陽郡王這樣的一面,嚇得花容失色,抱在一起,上下牙齒磕碰在一起,發出清晰的「扣扣>
余小草趕忙安撫:「您的性子是極好的,不過嘴巴不饒人而已!」
&算你識相,朱俊陽收起身上的氣勢,心中依然有些不太舒坦,「爺看不慣的人,自然不會假以顏色!」
&主,改日子泓帶著舍弟,上門向你道歉。今日,就不耽誤縣主回去了!」寧東瀾心中詫異陽郡王對余小草的包容,他當然不會當街跟陽郡王產生衝突的,不過場面上的話,還是要說的。
&必了!爺跟金安縣主,都不會將這點小事放在心上!」臭不要臉的,居然還找名頭去尋他家小丫頭。不行!要從根本上杜絕兩人來往的可能!朱俊陽已經把寧東瀾,當做畢生大敵,時時嚴陣以待。
躲在二哥身後的寧東歡,見危險解除,伸出個腦袋出來,弱弱地道:「縣主,您再考慮考慮,價格什麼的,都好說……」
&用考慮。都說過了,它們就像我的親人。如果讓你把你二哥賣給我,你願意嗎?」余小草這個舉例,讓三個人都變了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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