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俊陽摟著小傢伙胖胖的身子,耐心地教導著:「麟麟,你要記住了,媳婦是用來疼的!只有她打你的份兒,你卻一個指頭都不能沾她。她打你,說明你這個當夫君的做得不夠好,要改,直到她高興了為止,懂嗎?」
房浩麟懵懂地抬眼看著他。一個三歲多的孩子能懂什麼,朱俊陽這番話是說給未來岳母和媳婦聽的。
房夫人聽得一陣牙酸,一把將兒子抱過來,穿上保暖的衣裳,塞給旁邊伺候著的奶娘,笑著道:「你們還有正事說,我先帶著麟兒會正院。俊陽,中午留下吃午飯。讓小草做個你喜歡吃的!」
「麟麟要吃泡芙!」不樂意離開姐姐的房浩麟小盆友一聽,馬上握爪表示。
余小草幼稚地朝他做了個鬼臉,哼了一聲道:「吃裡扒外的小傢伙,今天沒泡芙,沒蛋糕,也沒餅乾!」
「姐姐——姐姐最好啦!姐姐最好看!姐姐是世界上第一好的姐姐!」房浩麟撲到她懷裡,努力賣萌。嚇得小草趕緊收起手裡的毛線針,在小傢伙肉嘟嘟的屁股上輕拍了一下。剛剛太危險了,有木有,要是毛線針戳著小東西的臉或者眼睛,後果不堪設想。
房夫人也驚出一身冷汗,瞪了一旁嚇呆的奶娘一眼,嚴厲地斥責兒子:「以後別人手中有東西的時候,不許往對方懷裡鑽,要是戳著你怎麼辦?」
「不怕,姐姐手裡有藥!」房浩麟從小草懷中鑽出來,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余小草也一臉嚴肅:「姐姐有藥你就可以不用小心了?上次你小手被刀子割破了,疼不疼?要是戳破了,有藥你就不用疼了?更嚴重的話,被竹針戳瞎眼睛,你以後就永遠看不見姐姐和爹娘了!!還不知錯嗎?」
一聽看不到姐姐和爹娘,房浩麟立刻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嗚哇」一聲哭了出來:「不要看不見姐姐,麟麟不要看不到爹娘。嗚嗚嗚……麟麟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余小草看著小傢伙哭得小臉都漲紅了,又不舍地將他攬入懷中,柔聲安慰道:「麟麟乖,不哭!知錯就改還是好孩子!!」接著又趁機給小傢伙講了幾個防止危險發生的童話語言小故事。小傢伙聽得津津有味,忘記了哭泣。
房夫人見小傢伙又生龍活虎起來,忙讓奶娘把他抱走了。沒看到在一旁的陽郡王,急得乾瞪眼嗎?還是不做壞人了,給兩人留下獨處的機會吧!
「說吧,有什麼大事,讓陽郡王不捨得在家休息一天,馬不停蹄地過來?」余小草重新拿起毛線針,熟練地織起來。
朱俊陽脫掉鞋子爬上炕,盤腿挨著小草坐著。他倒是想把這個懶懶靠在抱枕上的小丫頭攬進自己懷中。可畢竟是在未來老丈人家中,旁邊那麼多丫鬟婆子目光炯炯地盯著。為了取得未來岳父岳母的好感,他也不敢造次。
他看著小草手中已經成型的小手套,笑嘻嘻地道:「還有比陪伴未來媳婦更大的大事嗎?爺這不是怕你想爺了,來給你以解相思之苦嗎?」
「油腔滑調!」沒想到在別人眼中冷酷無情淡漠殘暴的陽郡王,居然有如此無賴的一面。
朱俊陽湊到她耳邊,吹了一口氣,小聲道:「爺不僅油腔滑調,還油嘴滑舌呢。要不要……見識見識?」
「滾!」余小草一把將舔著臉湊過來的俊臉推開,那張風情萬種的妖嬈面孔,在她的手心中擠成畸形的形狀——好醜!
「好啦,說正事!有蘇總管在一旁美言,皇上對我們這趟差事辦得很滿意。說要給咱們提前放假,封賞的話——估計要等馬場上了規模之後!」朱俊陽拉過捂在臉上的那隻白嫩嫩的小手,在手心中擺弄著。進來擺放梅瓶的梧桐,已經見怪不怪,直接當做沒看見。
「還有,皇上讓我們寫個馬場發展的計劃書,然後把這件事交給御馬監去執行……」朱俊陽管著西山大營的事務,的確騰不出空再去親力親為管理關外馬場的事宜。權利分出去也好,免得他在朝中的權勢過大,惹了某些人的眼。不過,他有些擔心自家小丫頭,明明馬場貢獻最大的就是她了。
余小草一聽,手上織手套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抬眼看向朱俊陽,見他表情如常,抿著嘴巴小心地問了句:「皇上這是要分了你手中的權利?是不是你這兩年表現太好,功高震主,惹來皇上的猜忌了?」
朱俊陽萬萬沒想到,小丫頭會如此正視這件事,而且想得更遠,直接陰謀論了。他笑著安撫道:「沒你說得那麼嚴重!主要是爺手中掌握著負責京畿命脈的大營,如果再把良馬都集中在自己手中的話,肯定會惹朝中某些大臣非議。再說了,爺管著西山大營,平日裡都少了很多陪伴你的時間,再肩負更多,爺怕你這丫頭離了爺如魚得水,忘了爺長什麼樣了!」
「皇上真沒猜忌你?」見朱俊陽一本正經地點點頭,小草又重新低頭織起毛線來。只要能讓上頭的終極boss能放心,權利分出去就分出去,養馬說出去又不是什麼好活計。
「不過,皇上的意思是,那些有助於兩匹生長和繁育的藥水,還得你來負責調配。」朱俊陽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出口:「丫頭,你身上的秘密,皇上是不是知道了?」
「皇上如此英明睿智,我這種道行的,能瞞得過他嗎?」余小草有氣無力地回答,而且比你知道得還要多!老娘穿越的秘密,也在那傢伙面前暴露了。唉……被他握住了把柄,活該一輩子被他差使!
朱俊陽俊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小丫頭身上的驚天秘密,要是皇上心動了,要置小丫頭於死地,搶奪她的珍寶,他該如何選擇?不行,他還得再努力些,讓自己的權勢大到皇上想要動小丫頭的時候,首先要考慮一下自己的感受,這樣才能達到保護小丫頭的目的。
「別擔心!皇上知道小湯圓跟我命脈相關,如果我死了,小湯圓就會消失在大千世界。他不但不能傷害我,還得時刻保護我的安全。畢竟,皇上要做明君,還得依靠我種植的能力呢!」余小草怕朱俊陽做出什麼不妥的舉動,連忙把小補天石跟自己的關係說清楚。
聽了小草的話,朱俊陽稍微安心一些。原來不是皇上不想奪取寶貝,而是這寶貝奪不走啊!小丫頭說得對,這樣的話,只要有這寶貝在手,皇上想要達到國泰民安、豐衣足食的強盛國力,的確需要仰仗小草的能力。小草的安危,關係到國計民生!只要皇上不動她,這天下就沒幾個有能力動得了她的了!
朱俊陽自信滿滿,覺得憑著自己的能力,一定能夠給小丫頭一個安穩寧靜的避風港,外界的一切,就都交給他吧。她的美好,就由他來守護!
朱俊陽一直在房家膩歪到黃昏時分,才在房子鎮防賊似的目光中依依不捨地離開。並且跟小丫頭約好了,第二天來接她……還有房夫人一起去逛街。
次日,雪停了,燦爛的朝霞布滿天空。街道上的積雪,已經被市民們自發打掃乾淨,堆積在道路的兩邊。有的店鋪門前,用積雪堆了形態各異的雪人,很吸引人的視線。
臘月的京城,寒風陣陣,街道上行人不多。小草抱著軟軟的房浩麟小盆友,坐在特質的馬車內。馬車是朱俊陽贈送的,車廂底部有特質的隔層,裡面燒著無煙煤,車廂四壁都是類似火牆的通道,跟底下的火箱連著,一進來像進入開了空調的車中一樣。算是很豪華很奢侈的了。不過,為了小丫頭能舒舒服服的出門,朱俊陽也是拼了!
車廂很是寬敞,坐著母子三人,和兩個伺候的丫鬟都綽綽有餘。梧桐和玲瓏也沾了主子的光,大冷天坐在暖暖的車中,從被風掀開的車簾中,看向外面哆哆嗦嗦的行人。
不能不說,權貴富豪家的丫鬟,都比普通人生活的愜意自在。尤其像她們一樣,跟了個好脾氣易伺候的主子,簡直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馬車外面除了房家的護衛外,還多了一襲玄狐大氅,一身黑色的陽郡王。冷峻的表情,俊美的容顏,被黑色服裝襯托得更加高冷莫測。侯曉亮身為主子的貼身侍衛,自然不會缺席。他縮著脖子,不時往車廂里探看一眼,希望某個他魂牽夢縈的身影能夠出現在視線中。
「侯侍衛猴頭猴腦的,這是想幹什麼?」房夫人瞥了車外一眼,沒注意梧桐的表情有些不自在。
余小草挑了挑眉,看了一眼近幾年越發穩重得力的梧桐,這丫頭比自己身體本尊大了兩歲,的確到了應該考慮婚事的時候了。本來,她打算把枇杷和梧桐,都留在身邊,培養成自己理家的左膀右臂。看來,計劃趕不上變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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