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對我沒興趣,問這個幹什麼?」蕭楚北加快了步伐,忽然揚眉一笑,眼波流轉明亮如同星辰道,「難道不是嗎?」
華珺瑤聞言一怔,隨即加快步伐追了上去,「這是欲擒故縱的把戲嗎?」
「不是!」蕭楚北飛快的瞥了她一眼否認道,「因為我發現,處不成對象,做做朋友總可以吧!可結果我發現朋友也做不成了。」
「哪有朋友信件來往頻繁,突然一個月沒信,作為朋友的你一封信都不寄來詢問一聲。」蕭楚北垂頭喪氣地說道,「我做人還真失敗。」一臉的自怨自艾。
「準確地說今天是第四十二天。」華珺瑤衝口而出道。
蕭楚北聞言臉上流露出喜悅,眉眼彎彎,深邃的黑眸浸染笑意,停下腳步,轉眼看向她,臉上的笑容剎那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醇厚的聲音再次響起道,「這些天我想了很久,是我太自信了,也是我高看了自己,自認為能控制的住自己的情感。跟你這種沒心沒肺的女人,這簡直是和鐵樹處對象,不鐵樹還有開花的時候,你就是塊冰冷的岩石,我怎麼捂都捂不熱。」頓了一下,別過臉又道,「實在不成,我也沒辦法,該做的我都做了。」話落重新奔跑了起來。
華珺瑤清澈的雙眸此時晦暗不明,追了上去,「這麼說你是下定決心,再也不來煩我了。是嗎?」
「沒錯。」蕭楚北點頭道,「這下如你所願,你可樂壞了吧?」輕鬆自若地又道,「我也解放了,了不起的華珺瑤從此徹底解脫了,這些日子我老纏著你,讓你心煩,真是對不起了。」接著自嘲的一笑道,「我這個人就是這樣,一根筋兒,看準了一件事,不管三七二十一,只會埋頭向前沖,愚蠢的像是被罩上眼罩只知道拉磨的蠢驢似的。蠢驢總算清醒過來了。」放慢腳步看著她道,「有話你就說吧!我洗耳恭聽。」
華珺瑤透過暈黃的燈光,仔細看著他臉上的表情,不似作偽,訕訕地說道,「這個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我只是覺的有點兒對不住你。」
「啊?」看著她略帶愧疚的樣子,蕭楚北聞言眉峰輕挑,笑道,「哦!你不用這樣想,說抱歉的人應該是我,你不要覺的內疚,從開始到現在,一直是我剃頭挑子一頭熱,搞笑的是我,你沒做錯什麼?」
華珺瑤聞言立馬反駁道,「我也不是覺的我做錯了,我只是覺的,有點兒對不住你。」
「有點兒?」蕭楚北擰著眉頭道。
「有點!」華珺瑤認真地說道。
「沒這個必要。」蕭楚北大度地說道,接著展眉一笑道,「從現在起我會認真尋找結婚對象的,部隊裡面通訊小花,文宣隊的台柱子,軍醫院的軍醫、護士都是不錯的選擇對象,她們了解軍隊生活,也理解軍人,是很不錯的對象,很適合軍嫂。」
華珺瑤面色一僵,臉上浮現不自然地笑意道,「是嗎?」
「老大不小了,我也不能總一直打光棍吧!」蕭楚北認真地說道。
「是這樣!」華珺瑤心不在焉地敷衍道。
「我要跟不嫌棄我是軍人,不能朝朝暮暮陪她的女人結婚。」蕭楚北認真地說道。
「可以呀!」華珺瑤有氣無力地說道。
「我要跟不嫌棄我訓練回來渾身髒衣服的女人的結婚。」蕭楚北抿嘴一笑又道。
「可以呀!」
「凌晨兩點回去,毫無怨言給我做飯的女人結婚。」蕭楚北緊繃著臉說道。
「可以呀!」
「我要加快速度了,五千米還沒跑完呢!你自己慢慢跑吧!我先走一步。」話落蕭楚北加快了步伐,如一陣風似的,跑了。
華珺瑤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停了下來,出神地看著他,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臉上是難掩的失落。
轉身離開了操場,暈黃的燈光下是如此的落寞,蕭楚北握了握手,狠心的別過臉,加快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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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這麼早就起來了,你晨跑回來了。」趙雙喜看見華珺瑤坐在炕上,一咕嚕爬起來揉揉眼睛道。
「這麼快就跑回來了。」韓越打著手電看了下枕頭下的手錶道。
「哦!今兒外面有些冷,所以就早早的回來了。」華珺瑤隨口說道。
「冷?」韓越聞言眉頭皺著,心裡腹誹:這還有寒冬臘月冷,都不見你早退的,真是風雨無阻,居然嫌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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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哪兒去?」趙雙喜看著騰的一下站起來的華珺瑤道,「一會兒起床號響起來,該出操了。」
「我不會耽誤的,還沒跑完,做人得有始有終。」說著華珺瑤出了宿舍。
此時細細的朦朦的濕氣撲面,那臉上輕柔的絨毛似乎都不堪承載,盈盈笑倒。睫毛伴著輕柔的水珠,清涼的感覺潤到心底。霧氣上來了,披了滿身的霧氣華珺瑤,一路跑到了操場,此時已經有人在晨跑,華珺瑤加入了隊伍,與蕭楚北擦肩而過時,壓低聲音說了一句,「我們談談。」
蕭楚北聞言喘著粗氣,悄悄地離開隊伍,一團團微帶寒意的濃霧不時撲在臉上,掠過身旁。兩人一前一後,融入的霧氣中,穿過操場走到了小樹林內。
霧,漫漫漲湧起來,漲湧起來。啊,好大的霧呵!大霧瀰漫,瞬間淹沒了樹林,只露出些隱隱約約的輪廓。
蕭楚北喘著粗氣道,「還有什麼想說的,有事嗎?」
華珺瑤質問道,「你是故意的吧!欲擒故縱的把戲你還真玩兒不膩。」透過霧,看著暗含笑意的眼睛。華珺瑤懊惱地拍了下自己的額頭,惱羞成怒地說道,「我以為你來,你至少會在信中提一下,你這人怎麼這樣。想了一下,我猜你是故意疏遠給我看的,所以我就沒有給你寫信。」
「你找我來,就是為了說這些。」蕭楚北不動聲色地說道。
「呃……這些天沒有你的信,我確實很惦記。」華珺瑤坦白承認道,「而且還有那麼一點兒寂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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