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鶴年將魏大志他們二人送了出去,華老實走到華松年面前,「啪……」使盡全力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你這個逆子,還不給我跪下。」
&爹!」年菊瑛驚叫道。
&呼啦一下華珺瑤挑開帘子展開雙臂,攔在了華松年的身前。
&子還沒死了,瑤瑤的婚事還輪不到你做主。」華老實指著他的鼻子大罵道,「想用你妹妹的一輩子,換取你的前程似錦,松年我沒想到你怎麼變成這樣了。你讀的書多,都讀到狗肚子裡了。」
&爹,您別生氣,來坐下喝點兒水消消氣。」華珺瑤勸道。
&瑤你起來,你二哥做錯了事,該打。」年菊瑛拉著華珺瑤道,「老頭子好好教訓他這個混小子。」
&我們聽聽二哥怎麼編,呃……不是,是解釋。」華珺瑤接著說道,「作為當事人,我有權知道,二哥怎麼把我給賣了吧!」
&瑤你都不生氣嗎?你二哥這麼對你。」年菊瑛生氣道,那眼神一副不爭氣的樣子。
華珺瑤親昵的挽著年菊瑛的胳膊,多謝爹娘的維護。
&氣,當然生氣,不過我不願意嫁,沒人逼得了我。」華珺瑤嘴角一翹流露出一絲笑容,「都道這世上無不是的父母,可這世上真有不是的父母。」忽然眼眸一轉又沉下來臉來,語音低沉道,「其實二哥要是真的想坑我,以爹娘對他的信任完全可以『走馬觀花』,騙婚!我想他們起意也不是現在,肯定找二哥說過,二哥應該推了。」
&妹妹說的對嗎?」華老實板著臉陰沉的問道。
&我把小妹的來龍去脈度告訴了他們,可是他們依然選擇來見見面。」華松年懦懦的開口道,「我甚至說出瑤瑤暫時沒有處對象的打算。」
&在我們來說說魏家夫妻,他們雖然儘量的讓你自己看起來平和,說話也很坦白,看著為人親切,可是骨子裡的優越感依然是居高臨下。」華珺瑤沉沉地說道,自嘲的一笑道,「這算是明買明賣,他們開出來的條件很誘人。」
&瑤,你不會也心動吧!」年菊瑛擔心道。
華珺瑤聞言一愣隨即笑道,「娘,您別胡思亂想。」自嘲道,「以我現在的情況,還能賣個好價錢?真是意外。」
&這孩子胡說什麼?」華老實瞪著她道。
&讓二哥起來吧!」華珺瑤求情道,「咱們明擺著拒絕了,也不知道,大領導,會不會給二哥穿小鞋啊!」
&個魏院長答應過不會的。」華松年飛快地瞥了華老實一眼道。
&算是買賣不成仁義在。」華珺瑤苦笑一聲道。
&來吧!如果不是瑤瑤替你說情,你以後就別想進這個家門。」華老實瞪著二小子道。
&們哪來那麼大的自信,瑤瑤回同意這門婚事。「年菊瑛自言自語地嘀咕道。
&方面,雖然他兒子癱了,肯娶我這個名聲不好的女人,再加上那麼好的條件,我應該感激涕零。」華珺瑤平靜地說道,「第二方面就是,城鄉差距,多少鄉下人做夢都想跳出農門。首先是在吃飯問題上,國家先讓城裡人吃飽吃好,而後才是鄉下人,城裡人每人都有一個糧本,按月供應。還有一定比例的細糧。如果你不買糧的話,國家還給你糧票。糧票還可以換錢。換句話說,國家每月白給了每個市民三十斤糧票的錢。農民則不行,我們收貨的糧食首先要交公糧,供城裡人吃,公糧的質量必須是最好的。公糧的價錢是國家定的,我們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權利。剩多剩少也就那樣了。雖說政府也規定了農民的口糧定量,但一旦歉收,往往達不到規定的標準,更不用說細糧和粗糧的比例了。」
&死來了,這種話你也敢往外說。」年菊瑛擔心的走到房門口,挑開帘子四下看看。
&只是實話實說。」華珺瑤無辜地眨眨眼道,繼而又道,「其次在招工問題上,城裡人只要年滿十八歲國家包分配工作,學徒工也能每人每月掙到十八塊錢,而且按工齡升級漲工資。旱澇保收。而我們則不行,國家規定招工不招農民,在招工問題上,鄉下人只能在做夢的時候想一想,農民是永遠別想當工人。面朝黃土背朝天,靠天吃飯,聽天由命,收成不好的年份,一個壯勞力一天掙的公分才值兩毛錢。」
又道,「在住房問題上,城裡工人的住房是由單位分給的,叫福利住房。農民則不行,住房要自己花錢蓋。」
在後來的房改中,又過度到私人的房產,僅此這一項實惠,是一個農民一生也掙不來的。當然這個現在還麼你發生,華珺瑤就不說了。
&病問題。」華珺瑤看向華松年道,「這個二哥最有發言權了。」
華松年扯了下嘴角,忍著疼道,「工人看病不花錢,叫公費醫療,農民看病要自己掏腰包,少一分錢也不行。」
&了這些城裡人還有其他的優待,正是以上的原因,即使是一個一條腿的城市廢物男人,也可以娶到一個漂亮的農村姑娘,當然前提條件是你得把人家姑娘的戶口轉成城市戶口,我想魏家如果放出這樣的條件,有許多姑娘願意嫁。」
&照你這麼說,我們還得感謝他們給我機會了。」年菊瑛按捺住心裡的酸澀道。
&您別生氣了。」華珺瑤想了想,怏怏地說道,「比起那些二婚頭,當後媽,混子,懶漢,缺胳膊少腿的歪瓜裂棗要是上家裡來提親,您還不氣瘋了。」輕拍著她的後背道,「所以娘咱不生氣啊!」
&呀!我的閨女怎麼這麼命苦啊!」年菊瑛拍起腿來,哽咽道,「你這後半輩子可怎麼辦啊?」
華珺瑤輕輕蹭了蹭鼻尖,壓下鼻間的酸澀,「娘,一輩子不嫁人好了。」她拋出自己的觀點道,也是她早就想說的,趁著這個機會幹脆把話說清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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