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趙奶奶開始善後,鄭老太太和張金氏則解釋著剛才的情況,她們不明白才剛要伸手,為何孩子一下洗好還包裹好了。
「是兩個小姑娘……」李楊氏卻突然開了口,聲音有些虛弱地解釋,「一個不認識,一個好像雲家二嫂。」
季青燕剛要走,聽見李楊氏竟然說看見了她,頓時嚇了一跳,轉過身卻沒發現什麼異樣,可李楊氏怎麼看得見她?
連朱朱都被看見了!
雲林見她出來卻又扭頭看,連忙走過來將她拉到一旁,因為李先生又踱回來了,再不讓開可要撞。
季青燕回過神來,連忙拉了雲林離開,從雲揚等人的反應來看,他們還是隱身的沒錯,可李楊氏怎麼能看見?
兩人直接出了小跨院,再翻牆出了村塾,一路疾走回到家,小心進了屋子直接回空間洗了個澡。
「燕兒,不是很順利嗎,怎麼還心事重重?」換了睡衣,吹乾了頭髮,雲林擁著季青燕躺到席夢思大床,這才問起原由。
剛才一路走得急,他到是想問,但她卻無心說,只得忍到現在。
「剛才楊嬸子說她看見了我和朱朱,不過她不認識朱朱,但她說一個好像是我。」季青燕撇著嘴有些無奈,「你說她怎麼看得見我呢。」
「……」雲林也是無解,他們都是隱匿的,這一點從院子裡人的反應知道,他一直站在那裡,別人算了,雲揚都沒朝他看一眼。
「應該是看不見的,你出屋子可是當著大家的面離開的。」雲林擰著眉想了半天,覺得只有一種可能,「她剛才是不是死過一回了?」
因為他是這樣情況。
「沒有,連元神出竅都沒有,她也不算昏過去,只是虛弱得呼吸接不,我給注入了靈力緩過來了,若沒有她的用力生,孩子也難以自己爬出來。」
季青燕說著不禁伸出雙手,看著自己的手掌露出笑容:「我今天接了一個小生命出來,雖然虛弱,但他會活下來。」
「嗯,這是大福報。」雲林將她摟入懷蹭了蹭,聲音越發溫柔地湊了過來,「那我們也趕緊生孩子吧。」
若是以往,季青燕肯定會踢他幾腳,知道生孩子,她還小!可是今晚卻不知為何,竟特別想要孩子。
一夜纏綿如火,天亮時才重新沐浴更衣,在空間裡做了幾個早餐給小雨和朱朱吃,這才出空間去洗漱。
「二哥、二嫂。」一家人吃早餐的時候,雲揚才說起昨夜的事情,看向季青燕有些激動地道,「不知是不是桃花天神救了命,但這次楊嬸子提到了二嫂,說她能看見。」
「提到我?能看見?」季青燕心知肚明,卻露出詫異的表情,「昨夜我連夢都沒做一個,早早睡了,你二哥作證。」
「可她堅持說看見了像你,還有一個不認識的小姑娘,是你們幫她把孩子接了出來,還用什麼藍色的霧把孩子包裹了又洗了澡,孩子還發出了金光,晃得她睜不開眼,等她回過神來,孩子到了她身旁。」
雲林說完還兩手一攤,表示他都解釋不可能,但桃花坳確實有桃花天神庇佑,這個趙奶奶也作了證,可楊氏不知道什麼桃花天神,堅持自己看見的。
不管說多少遍,楊氏說的事情都沒有變化過,說明不算語無倫次,但這種事本身很離,最後雲揚都不想解釋了,拉著趙奶奶離開了。
「楊嬸子生的是弟弟還是妹妹?」季青燕故意好地問。
「是弟弟。」雲揚了解二嫂問的是什麼,楊嬸子前面生的是李碧蓮,這次生的可不是弟弟?
「等下我們整點禮去看月母子,他們離家在外也不容易,不知報喜去了沒有,李先生只是士,恐怕沒咱們腳程快,村里借驢車給他才好。」
這時雲林卻操心起李家的事來,當然也是為了轉移話題,表示他們真的對昨夜之事不知情。
「我昨夜問過了,若是要驢車,我也可以幫他趕車,但李先生說不用,他往老家去封信,將生辰和名字都報過去,讓他爹了族譜好。」
「他們是分了家的,又寄學在外,也不便招待客人。李嬸子娘家人早不往來了,理由和李先生家差不多。」
舉人先生進村這麼久,關於他們的事,三家婦人在一起閒談時,讓張琪兒聽到一些,張琪兒來玩的時候早被季青燕套了話去。
他們的家事雖然在村里沒人知道,但在雲家兄弟當不是秘密了。
李舉人常年讀書赴考,耗錢又沒有什麼進帳,原本一家人還滿懷期待,見他又一次落榜歸來,希望落空只剩下負擔了。
在一次往娘家借錢糧卻被趕出來後,李家兩房兄長才爆發了,沒法往外趕,分家總可以吧。因此才會拼著不要所謂的金榜題名,也要先把家三房米蟲分開。
李舉人見兄嫂翻臉,雖然慚愧但心也是寒冷絕望,便了斷了家業,帶著妻兒離開了村子,他發誓將來不論成敗,都不再回村去,也不與娘家人往來。
好在很快得了桃花坳教書工作,餬口有餘,還能攢下再次赴考的盤纏。
當初他妻子有孕在身、閨女還小,家父母眼看著兩個兄長將他分開而不管,如今他在外添丁,自然只是報信知會一聲好。
而且現在他心只有照顧好妻兒的念頭,並不急著報信。
吃了早飯,季青燕同雲林去買紅糖、雞蛋和母雞,李氏也拿了兩身嶄新的小衣裳出來,天冷她要帶孩子不去了,讓季青燕一併送過去。
雖然村塾里先生都有功名,但先生家境都有些可憐,若不高,總是難熬一點。
季青燕和雲林先去村口雜貨鋪買了紅糖回來,還沒走到養雞大娘那裡,發現好多婦人跑出來問昨夜的情況。
「昨夜張元來喊幫忙,雲揚領了他去找趙奶奶,我們睡得早也不知道,是早雲揚說起,才知昨夜發生了怪的事情。」
季青燕見大家竟然都直指昨夜李楊氏看見她的事情,不由無奈地解釋了一遍,見大家緊緊盯著她,似乎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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