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吵吵鬧鬧像什麼話!獄卒?獄卒?」李洪怒聲呵斥,尋找著獄卒,轉頭一看,顯然獄卒方才也是在聽著楚楚說書呢!早就已經為忘記了他們的指責。
李洪氣的想吐血,「還愣著做什麼?該做什麼做什麼去!」說完又將視線落到了楚楚的身上,「給本官安分一點!」
「她現在可是西涼的奸細,你們這些人都離她遠一些!」李洪呵斥道。
眾人卻不以為意,畢竟,他們老老實實,本本分分,不還是被抓了進來。
見無人應和,李洪怎麼沒噴出一口老血來。
再看看,即便是已經被關到了大牢裡,依舊混的風生水起的楚楚,李洪氣得肝都疼。
這人怎麼就這麼難報復呢?
他就是想讓她吃點苦頭,怎麼就這麼難呢?
「李大人,暴怒傷身,改變這種情情況很簡單,直接把她們拎出來單獨關起來就好了。」封子安忍著笑意,很是真誠的勸說著。
李洪心中有再多的怒氣,這個時候也不敢對著封子安發,只能將心中的怒火部都吞下去,「大人說的是。」
結果就是,李洪非但沒有報復成功,反而給了楚楚一單獨的牢房,這特麼都是什麼事而啊!
暫時居住環境直接上升了一個檔次,楚楚很是滿意,楚淺月那也是一個粗神經,只要是在楚楚身邊,就算是被官兵抓走,她都沒有害怕,乖巧的站在楚楚身邊。
封子安直接進了特意給楚楚騰出的新牢房,早有獄卒搬來了一把椅子,他就這麼坐了下來,「楚夫人還真是讓封某刮目相看,即便到了如此境地,依舊過的風生水起。」
楚楚聳了聳肩膀,很是隨意的說道,「過日子嘛,在哪裡都是要過的,當然要過得開心一些。」
封子安會以淺笑,是應該說她粗神經,還是應該說她隨遇而安呢?忽然感覺,眼前這個人好似謎團一般,讓人看不透,猜不到,但是卻那般生動鮮活,肆意盎然,讓人不禁心生羨慕。
「你不好奇我為何過來?」封子安將到嘴邊的話轉了一圈,換成了他現在最想問的。
「不是過來看我的嗎?」楚楚疑惑反問。
封子安嘴角一抽,他都到這裡來了,當然是來看她的了,這麼簡單的事情還用說嗎?他的意思是除了看她之外的目的好不好?
迎上她半眯著淺笑的目光,封子安已經知道,這人分明是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就是不想陪他玩猜猜猜的遊戲。
封子安心中的高傲又升了起來,被一個女子如此輕視,一時間,這種情緒還真的是很難忍受,「你這般胸有成竹,是不是算準了我一定會出現在這裡?」
楚楚淡笑不語,事情顯而易見。
封子安輕笑一聲,「如果我現在離開,你還能笑得出來嗎?」
「你不會。」聲音不大,但是,卻無比篤定。
連封子安都詫異她此時此刻的信心,「為何?」
「當然是因為我在這裡。」楚楚還沒開口,一邊的楚淺月小朋友卻插了進來。
封子安這才將視線轉移到了這小豆丁身上,語氣到是軟了許多,「你這話又是為何?」
楚淺月睜著烏黑的大眼睛,很是認真的說道,「老師說過,身為同門,要相互幫助,相互提攜。」她皺了皺眉頭,「雖然我現在還不知道提攜是什麼意思,不過,我知道幫助的意思。」
她那烏黑的眼睛亮了起來,「我心在都被關起來了,我需要學長的幫助。」
封子安淚流滿面,他怎麼忘記這事兒了,他家老師,人到暮年,竟然又收了一個學生,弄得他的輩分直降!
「如果我不幫忙呢?」他這話已經是有些賭氣了。
「那那就是欺師滅祖!」楚淺月放出了大招,然後就見封子安的臉色倏地一下變了,楚淺月小朋友也是十分機靈的,立刻補充,「這是老師說的,不是我說的!」
言外之意,如果你不高興不要找我,去找老師!
楚楚忍著笑,之前這丫頭總是坑娘,現在坑起老師來也是一把手啊!這轉頭就把他賣了。
封子安同樣無語,欺師滅祖都說出來了,雖然他知道,老師很有可能是在開玩笑,但是,這件事情本身他卻不能不管。
準頭看著楚楚極力忍著笑的模樣,他只能磨牙,「你就這麼有恃無恐?」
「我說封公子,我們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這樣兜圈子有意思嗎?」楚楚一手托著腮,笑語盈盈,那模樣就像是在看一個任性的孩子。
封子安被這個詭異的想法弄的一身雞皮疙瘩。想到自家老師的囑託,除了妥協,已經不知道還能做什麼了。
「說吧,這件事情當中有什麼可以調查的,可以洗清你身上奸細帽子的證據?」
「袖箭我裝了很多隻,也將圖紙給了出去,所以,這東西真的不是只有我一個人有,但是,能利用到這東西的,問題可能應該出現在我身邊。你可以從這個方面入手。」
楚楚說道。
「等等,你把圖紙給了誰?為什麼不調查這個人,有圖紙的人,才更加有可能做出大量的袖箭吧?」封子安敏銳的抓住了關鍵點。
「他不會是奸細,這個我可以肯定。」
楚楚終於嚴肅了起來,圖紙她給了葉奕梟,但是,這隻千面狐,肯定不會出這種紕漏的,而且他本身對西涼奸細更是恨不得處之而後快,這件事情應該跟他沒有關係。
她只是略微一想,就將葉奕梟排除出去了。
「而且,袖箭雖然零件很多,組裝起來也有些費勁,但也不是只有拿到圖紙的人能做出來,你去查查鎮子上三家鐵匠鋪吧,如果對方真的是我身邊的人,肯定也會知道我的袖箭,就是再這三家鐵匠鋪分別打造的。」
楚楚立刻給出了一個方向。
一邊的李洪早在聽封子安是為了給楚楚找證據脫身的時候,臉色就難看的很,可是,他不敢插嘴反對,萬一,封子安回京赴命之時,如果真的提了他一句不好,別說升官了,可能連他現在的官職都會保不住!
現在聽到楚楚這話,他總算是找到了說話的機會,「你早就已經殺人滅口了,現在讓我們去鐵匠鋪查,你覺得你這樣就能撇清你身上的罪名?」
楚楚微怔,「殺人滅口?三家鐵匠鋪?部人?」
她整個人都僵硬了,問題一個接著一個,臉色卻越發的蒼白。
李洪卻只是嗤笑一聲,「你自己讓人做的事情,你該不不會都忘了吧?三家鐵匠鋪,一共六十人,無一生還!」
楚楚臉色已經是慘白。
李洪的話卻還沒有停止,「你說你,我就沒有見過像你這麼狠毒的人,鐵匠鋪都是老老實實靠手藝吃飯的,為了秘密不泄露,你竟然狠得下心來,將他們都殺了!」
楚楚緊緊地咬著牙齒,忽然感覺冷得很,好似整個人置身於冰潭之中一樣,冷的滲人。
六十個人,部死了,只是為了袖箭。
她有些後悔了,後悔弄出這個東西,她沒有想到,真的有人會狠辣如此,根本不拿人命當一回事兒。
「除了鐵匠鋪,還有其他線索嗎?」封子安問道。
楚楚搖了搖頭,沒再吭聲。此時的她,已經被那六十人死去的消息震住了。
最後無奈,封子安還是離開了,在這裡沒得到多少能用的消息,不過離開之前,他還是好生敲打了李洪一番,讓他不要耍那麼多的小手段針對楚楚,也算是為楚楚解決了一個隱患。
封子安剛走,葉奕鳴就來了,當然,葉奕鳴不是葉奕梟,他可沒有那麼大的面子,他能進來,完是銀子的功勞。
「喂,你不是很厲害嗎?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葉奕鳴一來就看到楚楚滿臉蒼白的模樣,心下不解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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