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宛細細瞧了瞧,終於辨認出來,莊曲然?
「車夫,停一下!右拐繞到後門去,不走這裡。」
車夫輕快道,「好咧!」
走遠了一些,顧宛掀開轎簾回頭看,鬆了口氣。
「小姐,咱們為什麼要躲著他?」驚異了,她一直覺得就算要躲也是別人躲小姐的多,畢竟小姐這麼厲害。
「他難纏的很,躲得越遠越好。」顧宛隨口道。
如果顧宛沒猜錯,莊曲然應該是來要回那塊血玉的。
到了她手裡的東西豈能那麼容易還?
再說了,是莊曲然先壞了規矩,逃票行為就算是放在21世紀也是要被計入檔案的污點。
這麼一想,顧宛更加不願意將玉還給莊曲然了,能在自己這裡多待一天是一天。
從後門進了院子,顧宛剛步入菡萏苑,就碰到柳逝從裡面迎出來。
「小姐走的是後門吧?」
柳逝臉上的笑意不可謂不調侃:顧宛大小姐的收藏癖整個清宛山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有人想從她手裡摳東西出去不是異想天開?
「他何時來的?」
「就在你走後不久,我特意讓門房的人裝沒看見的。我想小姐一定一時半會不會將東西還給他。」
縱是顧宛臉皮厚些,也忍不住狡辯道:「我就多把玩幾天,過幾天就還給他,至於這麼天天上門催嗎?」
柳逝搖頭笑笑,「莊曲然可沒那麼清閒每天上門催,今天他出來這一趟可不算容易。」
想起莊遠那家子一堆亂七八糟的事情,顧宛來了興趣,「怎麼說?」
「小姐可還記得蕭世子之前因為莊曲偉口出不遜派人敲了他悶棍?」柳逝臉上露出同情的表情,「通通被莊夫人算到了莊曲然的頭上了。挨了一頓家法,半個月都沒下來床,還被莊遠關了禁足,今天能出來一趟實在是不容易。」
顧宛愣了愣,她倒是沒想到裡面有這麼多關節,半個月?嘖嘖,莊遠也真下得去手。
想想莊曲然還幫自己出過一次氣,顧宛突然覺得自己不太厚道了。
「咳咳!」顧宛掩飾般咳了咳,「等我再留著玩幾天,明天就派人去把銀子收回來,把玉還給他就是了。」
「小姐能這麼想真是難得。」柳逝的笑意掩都掩不住。
「柳逝,你今天這麼開心的原因,不會是以為我幫你把人請到了吧?」顧宛有些羞惱,腦子一轉,開口道。
柳逝的笑容僵住了,「裘先生不願意來?」
原來,裘遲與柳逝生父柳丞相生前是一對摯友,兩個人一個有雷行手段、一個有過硬本領,算是朝廷裡面的兩股清流。
在得知裘遲要來撫遠之後,柳逝才拜託顧宛讓他們見上一面,所以邀請裘遲的不是蕭琅漸,而是柳逝。
不過柳逝罪臣之後的身份還在那裡,怕連累了裘遲,才不讓顧宛言明。
以柳逝的一貫思維,凡是顧宛出面,應該多半都能做到,下意識就以為自己得到的一定是好消息,結果卻是沒有請到?
柳逝不禁有些失望,父親的好朋友不多,這位裘先生卻是對他極好的。
他想見他,一是詢問有關父親當年的案子,二是感謝裘遲一直以來對柳家的維護。如今見不到,自己又不好出面,不禁有些發愣。
「他不來也是好事,如今你們見面,時機未必合適。」顧宛原本是見柳逝故意調侃自己,也想氣氣他,卻忘了柳逝性子本就敏感,下意識出言安慰道,「他如今牽扯進了一件案子,若是你們見面的話,他不是會有添上一筆新罪名的風險?」
柳逝一愣,「什麼案子?」
顧宛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她忘了柳逝對這件事情是不知情的,只能含糊道,「不過是小事,他混跡官場那麼久應付得來。你不用太擔心。對了,之前讓你查的關於鉛礦的事情你查的怎麼樣?」
柳逝眼神暗了暗,答道:「沒有什麼線索。不知道是我們想多了還是別人早有防備,撫遠乃至京城都沒有找到這樣的胭脂水粉鋪子。」
顧宛皺皺眉,難道是自己想錯了?
「靠著這麼一座不能供吃也不能供喝的荒山也不知道能幹什麼用。」顧宛憂鬱了,總不能自己開採鉛礦做火槍賣吧?
就算走私軍火在古代不犯法,她也做不出火槍來啊!
這麼一想,顧宛就更憂鬱了,「三百畝呢!就這麼白白的荒著,既不能賣、也不能用,又種不出東西,真傷腦筋、、、」
「也不一定種不出東西來。」柳逝突然開口道。
「什麼意思?」
「總有些地方是鉛毒含量少些的地方吧!實在不行就將毒性去掉不就好了?」
「去掉?說得容易,萬一耗時又耗力,結果還沒什麼成效,今年冬天就準備好喝西北風吧!」
柳逝也皺起了眉,又猶豫開口道,「應該有什麼既不怕這種毒又有價值的植物的吧?」
顧宛頓時眼睛一亮,「你知道什麼類似的能長在那種荒山上面的植物嗎?」
「這我倒是不知道。不過萬物相生相剋,總會有辦法的吧!比如苗疆人善毒,可是再烈的毒都有它的解藥,這個鉛比起那些毒,不是差遠了?」
「話是這麼說,可是我上哪裡去找剛好與鉛相剋又有價值的植物?那麼大片山,可是連一星半點的植物都沒有。」
顧宛又挫敗下來,看來她得好好研究一下才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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