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胖是死在您手裡的?」
蘇克的頭上開始滲出汗水,望著面前的秦淵,兩腳直打顫,仿佛安上了小馬達一樣,怎麼也停不下來,秦淵看著這傢伙沒出息的樣子,不免有些無語:
「我確實在帕爾米的邊檢站見到了一個胖子,不過很可惜,那個傢伙很快就被蘇爾小姐個槍斃了,槍斃的過程還極其簡略,我甚至都沒有看清楚他死前的動作,但是我可以直白的告訴你,如果蘇爾小姐沒有進來把他當成我,然後開槍的話,可能現在你還可以在這裡跟你的老朋友喝上一杯熱茶!」
秦淵說著,從領口處拿出一塊銀白色的鐵牌子扔在了蘇克的面前,那鐵牌子銀光閃閃,質地堅硬,花紋精美,就是邊緣的磨損很大似乎經常被人扔來扔去,轉手很多次的樣子!
「說吧,這上面影亢天下四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竟然還有少有人知道的粟特文寫就的,如果不是碰巧襲擊葫蘆谷的是帕米爾軍隊中粟特叛軍,而我恰巧也是抽空學了點粟特文,不然的話,還以為這四個字是這塊鐵牌子上的花紋呢!」
秦淵說一句,蘇克頭上的汗水就多一分,等到秦淵徹底說完之後,蘇克頭上的汗水已經打濕了他的頭巾,看著秦淵一幅成竹在胸的樣子,蘇克也對狡辯不再抱任何希望,從地上站起身來,冷冷的看著秦淵說道:
「你能保證我不會死嗎?」
「不能!」
秦淵默然的搖搖頭,看著蘇克說道:
「我們不過是這個世界當中的芸芸眾生的一員而已,就算是我現在說能夠保證你的生命,那也是暫時的,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如果你不說的話,我現在就能夠保證你沒有命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小子覬覦蘇家的家主之位肯定不是一天兩天了,別看你在我面前一幅寒酸透頂的樣子,可是在很多古武世家的眼裡,你可是一個能進能退的高手,那麼多的東西經過你的手中,竟然都最終出現在很多大武師級別高手的臥房客廳當中,你讓我覺得這都是巧合,我才不信呢!」
「這點小伎倆都被您關注到了,真是榮幸啊!」
蘇克默默的點點頭,對於秦淵說的也不否認,晃晃自己的手指,無奈的說道:
「既然你都怎麼有準備了,我也懶得多試探了,行的,暫時咱們兩個還能夠成為朋友,既然是朋友,那我在寶鳳城裡面幹得事情你就不要多加干涉,至於那個死在什麼蘇爾小姐手中的胡三胖,我才懶得管他的生死的,來吧,我帶你去個地方,把知道的都告訴你,不過,你可不能對外說哦,我蘇克在古武世界當中想要混出頭,保密真的很重要哦!」
蘇克說完,就帶著秦淵從一條小巷當中穿過,在倒數第三個里弄當中停下了腳步,伸手把旁邊一個不起眼的花盆搬起來,原本黑漆漆的小巷頓時被封閉了起來,秦淵腳下的土地一下子陷了下去,緊接著,一個巨大的地下倉庫就出現在了秦淵的面前!
「我就說啊,能夠名頭響徹整個古武世界的神偷蘇克,肯定沒有我剛剛見到的時候那麼寒酸,果然,單單是一個西北小城當中,就有這麼龐大而井然有序的倉庫,你神偷的名號果然不是蓋的啊!」
秦淵靜靜欣賞著眼前出現的巨大倉庫,已經倉庫中每一樣價值連城,功效卓著的物件,這些東西隨便一件拿出去,都足以讓不少武師級別的高手心動不已,但是在蘇克的眼中,這些奇花異草,神藥秘方似乎都是黃土一般的構建,根本不能讓他的眼珠子跳動一下,帶著秦淵一路前行,蘇克將身上的行囊放在一邊,低聲道:
「現在你可以隨便問了,不過問之前啊,還是需要請你辦一件事情的哦!」
「什麼事情?」
秦淵淡淡點頭,這樣沉穩的語氣才是神偷蘇克應有的氣宇,不急不緩,一幅有所企圖的樣子!
「出去的時候,如果那三個跟屁蟲還跟著,就幫我解決了他們吧,說實話,我神偷蘇克從來沒有殺過人哦,當然了,不少人願意替我殺人的話,我還是很樂意的!」
「沒問題!」
秦淵微微一笑,從自己追著蘇克到胡同口開始,就有三個不知道哪裡來的高手一路跟著,雖然秦淵判斷出來了,但是難保不是保護神偷蘇克的人,當時也就沒出手。
「那好,你問吧,我還要趁著節度使大人不在府邸的時候,去裡面巡查一番呢,你也知道,這年頭當個好的潛入者也是蠻吃香的,只要守口如瓶,總有人會找你去看看這個世界不一樣的風景!」
蘇克懶洋洋的躺在自己的沙發上,隨手剝了一片香蕉吞進嘴裡,秦淵看著蘇克這麼輕鬆自如的樣子,也懶得鋪墊,直接問道:
「那個胡三胖到底是誰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那個地方,還有那些在葫蘆口襲擊我的人,竟然準確的知道我的地點所在,還有那個蘇爾小姐,竟然知道我手下的方位和我的所在地,這一切都到底是為什麼?」
「你的問題我只能回答一半。」
神偷蘇克回頭看著秦淵,默然的聳聳肩道:
「那些襲擊你的人,其實你應該也清楚會是誰家的人,但是我在古武世界呆了這麼長時間,今天也免費送你一招,只要是表面上確定無疑的事情,背後一定有貓膩,不要冤枉任何人,也不要覺得誰是傻子,能夠存在至今的古武世家,都不是省油的燈,至於其他的問題嘛,這個你就要問本人了,胡三胖那個倒霉鬼之所以會死,也是因為他命中該絕吧,老在河邊走,怎麼會不濕鞋?他幫人家干滅口的事情,自己不也是被滅口了嗎?可憐啊,他那個十三歲的兒子現在估計已經被人餓死在家門口了吧!」
蘇克說這些話的時候,似乎並沒有多么正經,秦淵聽罷,也是一副受教的樣子,黯然的點點頭,秦淵忽然想起了自己在帕爾米邊檢站聽到胡三胖訓斥烏里揚諾夫的時候說過的話: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你說什麼?」
蘇克一愣,看著秦淵大叫到:
「難道你也是我們仇家派來宰了我的人不成?我蘇克沒有這麼多仇家需要請得動你宰了我吧?」
「我只是在回憶胡三胖死之前說的話而已!」
秦淵無語的看著面前的蘇克,神情放鬆地說道:
「既然你都知道可能襲擊我的人應該是誰家的人,那麼,你對這個家族到底有多大的了解呢?」
「沒什麼了解啊,就是大家都知道的那些,英俊瀟灑,年少多金,風流倜儻的家主大人沒事的時候喜歡和那些純情少女廝混在一起,順手給自己的家族擴大基因播種面積,等到發現自己的嫡子除了繼承自己風流倜儻的基因之外,對於自己老練圓滑的手段,陰謀詭計的運用都不及自己的兩個私生子的時候,這老東西就把自己的兩個私生子給扶正了,現在陳家是三位大少爺爭雄,誰能當上陳家的家主,下次錫麟門改換門庭之際,陳家坐擁錫麟門這個江南最大古武門派的機會就會大大增加,到時候,他們得到的可不僅僅是陳家家主的地位,還有就是號令東南的實力哦!」
「怪不得這三個死孩子爭得你死我活,竟然在藥王閣就抑制不住了,竟然有這等好事,只要成為了陳家的新家主,就能夠一步登天在華夏當中成為舉足輕重的人物,這種中彩票的事情怎麼沒落到我頭上來?」
秦淵聽罷,感慨一句,對現在的陳家家主頓時多了幾分好奇:
「話說這陳家家主可是有曹孟德的水準啊,竟然能夠鞏固下錫麟門在東南的霸主地位不動搖,只要他一死,錫麟門順勢內附,自己的兒子名正言順的成為錫麟門的首席,這種設計簡直是不要太好啊!」
「切,誰還不是自己不能這麼做,才把機會讓給自己的兒子的?」
蘇克一聽,嗤之以鼻的說道:
「知道為什麼你夫人,藥王閣的女門主會被陳家大少爺逼婚嗎?就是以為他老爹那個老不死的,年輕時候太過風流倜儻,號稱一夜逛遍秦淮河,旬月鑽遍美人窩的高手,結果報應不爽,自從過了五十歲的門檻,這身體就像是過了期的酸豆腐一樣,說完蛋就完蛋,陳家大少爺想要取藥王閣的美女,就是希望能夠在自己那個死老爹面前表現表現,鞏固一下自己危在旦夕的家族地位,不然的話,鬼才會冒著天下罵名,去娶了你這個大英雄的未婚妻呢!」
「哦,原來如此,看來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啊!」
秦淵微微一笑,對著蘇克拱拱手道:
「多謝了,這麼給面子的回答我的問題,這些東西我都牢牢記在心裡,就此別過了,放心吧,門口的哈巴狗我會讓他們閉嘴的,至於你這倉庫後面那位兄台打算躲到什麼時候,我就懶得管了!」
「額……這個嘛,多謝了!」
發現自己唯一的一點小伎倆被秦淵輕易看透,蘇克的臉上也是幾多尷尬,無奈的拱拱手,目送秦淵的離開!
「媽的,這個混蛋,怎麼就找到我頭上來了,小五,我們去……」
蘇克關上門,嘴上罵罵咧咧的說著,剛一轉身,卻看到自己的小幫手小五竟然拿著一把鋒利的長刀頂住了自己的脖子。
「我說小五啊,你他娘幹什麼呢?這玩應可是要命的東西,你給我放下,聽到沒有?」
蘇克激動的看著小五這孩子,從自己把他帶到自己身邊開始,這傢伙就沒有讓自己操過心,今天怎麼忽然變得這麼激動?
「不!你說,我父親是不是死在了什麼帕米爾邊檢站的那個胡三胖,你告訴我啊!是不是!」
胡小五頂著自己的脖子,撕心裂肺的大叫,蘇克聽罷,微微一愣,恍惚間明白了什麼,伸手對著胡小五彈出一枚細針,身形一晃,轉瞬間衝到胡小五的面前,將他手中的長刀一腳踢飛到空中,一躍而起,在空中握緊長刀,落到地上,狠狠的將手中的長刀扎進了結實的地板之中:
「小子,記住了,沒有實力,在古武世界是活不下去的,別像你爹一樣了,跟著老子好好學,那些人逍遙不了幾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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