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走?」拉完鉤後少女問道,一聽「野人」還會回來,她的心情頓時大好,早已忘了剛剛她還在滿山追殺「野人」的事。
「明天一早吧,現在天也差不多黑了,也不差這一晚。」其實他的計劃是今晚就走的,畢竟對於他現在很急切想要回去,畢竟這裡還不知道是什麼地方,一大片原始森林,想要走出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不過一想之前小妮子那不舍的眼神,「野人」當即改變主意。
「耶,還有一晚的時間,走,趕緊回去!」少女迫不及待說道。
「野人」一陣不解,這小妮子不會又耍什麼心計吧?
「那麼急著回去幹嗎?」
「當然是幫你洗澡啊,你都三個月沒洗澡了,一身臭死啦,要不是之前爺爺說你的傷口不能碰水,我早就扔你到河裡,現在應該好了吧?」少女神情興奮說道,眼眸中閃過一絲狡黠目光。
「唉喲,又開始疼了,應該是剛才跑得太激烈,傷口都裂開來了,不行,看來還是不能碰水,免得傷口復發。」「野人」頓時露出痛苦神態,雙手捂著肚子說道。
「可你的傷口在胸口和手上啊,你捂著肚子幹嘛?」
「啊,居然疼到肚子這來,看來更加嚴重了。」「野人」睜眼說瞎話道。
「我不管,你不讓我幫你洗澡就不讓你走,而且我還去告訴爺爺說你經常偷看我洗澡。」少女揚起笑臉得意說道,她一眼就看出「野人」在演戲。
這招殺手鐧使出來,「野人」頓時不再掙扎,即使他臉皮再厚也露出尷尬之色,若是讓她爺爺知道他經常偷看少女洗澡,還不一棍子敲死他。
「要不我們一起洗,來個鴛鴦戲水?」「野人」滿臉期待看著左瑤說道,一想起少女那早已發育超前的雙峰以及若隱若現的神秘地帶,「野人」全身每一個細胞瞬間都像打了雞血似地。
「你怎麼不去死,拜託你腦袋純潔一點好麼?快走,否則讓你嘗嘗絕情刀的厲害。」少女翻了個白眼說道,輕鬆扛起地上的絕情刀,轉身扭著小屁股一蹦一跳走了起來。
看著那寒光滲人的絕情刀,「野人」心中的幻想剎那間破滅了,女人果然不好惹,特別是扛著刀的女人。
「耶耶,看了我那麼多次,這次我要全部看回來,不就是藏著一根棍子麼,有什麼了不起,看你這次還能藏哪裡去,啦啦啦。」
聽到前方少女的話,「野人」腳一崴身體狠狠摔在地上,敢不敢不要那麼強悍!
……
經歷了慘絕人寰的一晚,秦淵那脆弱的心靈似乎多了一絲陰影,第二天看左瑤的眼神都有些幽怨。
昨天的「野人」正是已經消失了三個月的秦淵,當初他跳下山崖後,很幸運卡在一顆參天古樹上,剛好被出去採藥的左瑤發現,將他及時帶了回來給她爺爺醫治。
少女名為左瑤,她爺爺左陀是一個專研中醫多年的老神醫,幸虧他醫術高明,加上秦淵那變態的恢復能力,這才將秦淵從鬼門關上拉了回來。
左陀是一個年逾古稀的老者,身材枯瘦佝僂,雙腳天生殘疾,不過也正因如此,他才有更多的時間專研醫術,如今他的醫術,恐怕整個華夏大地沒幾人能和他媲美。
「左爺爺,我要回去了。」秦淵對著左陀說道。
「哦,你的傷雖然還沒恢復,不過行動已經無大礙了,回去就回去吧,記得回去後調養好身體,別落下病根了。」左陀坐在輪椅上露出慈祥的笑容。
秦淵點點頭,經過這三個月的相處,秦淵已經完全融入這輛爺孫的家庭之中,秦淵已經把左陀當成是自己爺爺看待。
雖然左陀是個殘疾人,不過他好是能夠感覺得出,他不是一個普通人,不然也不會教出左瑤這一個變態少女。
「丫頭,好好照顧你爺爺,別再到處貪玩了。」秦淵摸了摸左瑤的小腦袋說道。
秦淵也試圖讓左陀兩人跟他一起離開,只可惜左陀說年紀已經老了,不想再奔波,因此秦淵也只能無奈,畢竟在深山之中住了三個月,秦淵還從來沒看過其他人出現,這裡幾乎是一處隔絕世界的地方。
「哼,我哪裡有貪玩,你要記得答應我的話,如果你敢不來,我切了那根東西。」左瑤笑眯眯地看著秦淵的褲襠說道,經過昨晚幫秦淵洗澡,她已經知道那根東西到底長啥樣了。
秦淵下意識用手捂住褲襠,變態的少女果然不能隨便惹。
「咳咳!」左陀輕咳一聲,秦淵的臉色也不由尷尬起來,還是先走為妙。
最後,在左瑤那蒙上一層水幕的靈眸目送下,秦淵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不是他絕情,而是他害怕看到左瑤的表情時會心軟。
在秦淵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叢林之後,左瑤眼中的淚水終於流了下來。
左陀長嘆一聲,左瑤的小心思他又豈能看不懂?
「丫頭,你喜歡他麼?」
左瑤神情一愣,顧不得擦拭臉頰上的淚痕,小臉嬌羞哼道:「誰說我喜歡那個混蛋了,哼,色流氓一個!」
左陀搖頭,接著說道:「秦淵並非池中之物,爺爺這一生閱人無數,可依然沒辦法看透他,有時候他吊兒郎當,好似什麼都不在乎,可有時候,他內心的城府,絲毫不亞於那些老狐狸,甚至更可怕!」
「可你為什麼還要幫他醫治?」左瑤通紅著眼不明問道,左陀的性格她最清楚,來歷不明之人,只要他不想治,就是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會治。
「因為他不是壞人。」
「我就知道,這已經足夠了。」左瑤突然破涕而笑,輕揚著臉,笑容綻放。
「丫頭,回屋收拾東西吧,我們也要離開這裡。」
左瑤神情一愣,顧不得擦拭臉頰上的淚痕,問道:「去哪?」
「你陪我在這裡已經呆了一年,是時候該回去了。」左陀說道。
「回去?」左瑤心神色一沉,那精緻的小臉閃過一絲憤怒之意說道:「爺爺,我不想回去。」
左陀似乎知道左瑤憤怒的原因,嘆息一聲說道:「難道你還真想一輩子呆著這裡?回去吧,有爺爺在,他們不敢對你怎樣,而且你現在的實力也不算弱,自保還是沒問題的,左家畢竟還是你的家。」
左瑤輕咬著嘴唇不說話,眼中的憤怒沒有絲毫減退,可她不想反駁左陀的話。
「左家我們是一定要回的,不過至於你以後留不留在那裡,爺爺不不強求你,到時候你完全可以去燕京找秦淵。」左陀說道。
「真的?」左瑤眼睛一輛說道。
「爺爺什麼時候騙過你?」左陀輕笑著說道,他知道在這三個月里,自己這個孫女的心扉已經被秦淵敲開了,於是故意嘆道:「唉,女大不中留啊,以後我這糟老頭就要自己一個人過咯!」
「爺爺!」左瑤跺腳撒嬌說道,臉上不由爬起兩片紅暈。
「好,不說了不說了,去收拾東西,我們回家。」左陀轉動著輪椅,慢慢移向屋子裡。
而左瑤回頭看著秦淵消失的方向,淺淺一笑,笑靨迷人。
秦淵花了三天時間從原始森林內走了出來,如果不是他超強的野外生存能力和個人能力,換做是其他人,恐怕沒一個星期也別想走出來。
此時此刻,秦淵身上穿著的是左陀的衣服,衣服的尺寸比較小,因此秦淵穿起來不倫不類,不過總比不穿衣服好。
之前身上的電話銀行卡之類的全部都不知道丟哪裡去了,因此秦淵身上一分錢都沒有,只能找到有人的地方打電話給葉雲曼,讓她派人來接他,不然秦淵想要靠他自己回到燕京,還是有不小的麻煩。
一連向東再次走了好幾公里,秦淵終於來到一座小村莊上。
小村莊位於一個山谷之下,民風淳樸,過著依舊很簡單的生活,一經打聽,秦淵才知道這個村是一個名為布依族少數民族,這裡居住的人不多,大概也就兩三百人。
幾經詢問下,秦淵才在村裡面一個剛從外面打工回來的小伙子身上借來一部手機,手指微微有些顫抖地將腦海中熟記的那個電話敲打出來。
良久過後,電話那頭始終沒人接,秦淵正在焦急之時,電話終於被接通了。
「喂,找誰?」葉雲曼的聲音很虛弱,仿若處於大病之中一樣,聽起來有氣無力,似乎隨時都有可能中斷一樣。
秦淵內心莫名一疼,他能想像的出當葉雲曼得知他死去的消息後會有怎樣的反應,如果不是因為他傷得太重,他早就回來了,沒想到這一拖,就拖了三個月。
「小姨,我活著回來了。」秦淵對著電話柔聲說道,儘量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自然。
他回來了,他再一次跟葉雲曼說他回來了。
電話那頭躺在床上的葉雲曼猛地從床上彈了起來,眼睛一下子紅了起來,眼淚嘩啦啦地流了出來。
那無比熟悉的聲音她絕對不會聽錯,是秦淵,秦淵他還活著。
「小混蛋,你死哪去了?小姨好想你,真的好想。」葉雲曼帶著哭腔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她的情緒,再一次崩潰了,只不過是因為喜極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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