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後來九叔是如何救了這個村子,又如何把黑棺據為己有的。
這一切都不得而知!只是自從那件事過去以後,村子太平了。
再沒發生什麼離奇古怪的事情,只不過伏魔山成了整個村子的忌諱。
也不願有人再提起,何況是像二狗二丫年幼的孩子,大人們也只是千叮嚀萬囑咐,不許他們去後山玩。
二狗子也只是偶爾聽大人們提起過幾句當年的那件事。
小孩子好奇,二狗總想偷聽知道一些,可大人們精的很,半句話都甭想套出去!
所以此時當九叔神秘的消失在伏魔山上的時候,二狗知道事情遠沒有那麼簡單!
但他不傻,獨自一人他不敢冒然跑過河去的。
一個人對未知的東西還是有著一定恐懼的。二狗絕不是個膽小鬼,未知的事情一定要弄個明白才肯罷休。想到這,他準備起身追上九叔。忽聽身後傳來一個細微的聲音:「娃娃,你若去了必死無疑!」
突然有人在背後說話,聲音還這麼輕。在這荒山野嶺有多瘮人可想而知,二狗警覺地一回頭,只見背後站著一個白須老者。
「你是誰?在這胡說八道什麼?」
老者縷著鬍鬚,走進了幾步。「我說你此時若去到伏魔山,將必死無疑!」
二狗對這老頭的人和他說的話,並沒有放在心上。
「必死無疑?怎麼個死法不妨說來聽聽?」
「被這山中惡鬼掏心挖肺喝血吃肉!」
二狗不削的揚起嘴角:「既是這樣的話、、、我想我必先一步把這所謂的惡鬼掰斷了胳膊腿塞進肚子,做一個特大號的溝幫子燒雞送到您老人家面前,看看是惡鬼狠還是你老傢伙瞧不起人!」
一番話說得面前的老者居然樂出了聲:「小小年紀就敢說出這樣大言不慚的話,竟跟你那九叔小時候一個樣兒!哈哈哈哈、、、」
老者居然提到九叔!讓二狗心裡一緊,頓時發覺事情不對頭。
「你到底是誰?怎麼認識我九叔?」二狗有預感這個老傢伙會是個突破口,讓自己知道更多的內幕。
老者讓二狗伸出手心,放在上面一個物件。
「你想知道的秘密就在這裡面。」
二狗借著月光端詳著手裡的東西。看二狗不明所以,老者接著說:「這是一塊庇佑石,只要你戴上它,所有邪惡的東西都近不了你的身。它凝結著十二位大師的畢生心血,它的威力不可小視。今天老夫把它交給你,希望你能用你的智慧和勇氣來殺滅所有世間上陰毒恐怖的惡鬼。」
二狗此時發覺面前的這個老者似曾相識般,究竟在哪裡見過,可一時又想不起來。
老者說完這番話,收斂起了笑容。
然後又用極其細微的聲音說道:「我的時間不多了。記得,娃娃,你以後的路充滿了殺戮。希望你比你的九叔幸運。」頓了一下,老者眉宇間露出詭異的表情,似笑非笑的說:「其實,你日夜陪伴在左右的九叔他根本就不是人!」
最後這一句,徹底把二狗震到了!
腦袋裡打了一個大閃電!
什麼?九叔他、、不!是!人?
二狗原本想知道的更多細節被這一消息徹底顛覆了,他有些大腦反應不過來,只是愣愣的看著白須老者。想從他詭異的笑容里看出點什麼!
但事與願違,大腦不受控制的開始胡思亂想。
九叔一系列的奇怪不正常舉動他都是看在眼裡的,但原來並沒有覺得什麼不妥,他尚還稚嫩的思維中九叔還是那個帶著年幼的自己和二丫一塊兒打獵無憂無慮生活的怪大叔。
忽然陽光刺眼,二狗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
發現自己正躺在九叔家的土胚房子裡,他猛地坐起來,身下就是那副黑棺。頭腦瞬間恢復意識,不對啊,自己明明是在後山的,正跟一個老頭說著話,說著說著就定格在了老頭的臉上。沒了記憶,斷片兒了?難道是自己做個夢?突然想起一件事,二狗伸手往懷裡一摸。
然後他迅速跳下黑棺,跑到院子裡。
依舊是空無一人,九叔,從昨晚上山到現在整整一夜都沒回來。
二狗心裡亂極了,黑壓壓的雲彩壓了下來。
讓他感覺透不過氣。
自去年的那一夜過去,二狗子與九叔之間像隔著層窗戶紙,沒辦法捅破。
九叔,是在第二天的傍晚回來的。他看起來很疲憊,死灰般的面孔下,一雙犀利的眼睛掃視到正坐在堂屋門口的二狗子。
他是誰,當然知道這個小子憋著一肚子的話等著尋到答案。
可他並沒有打算把這件事解釋給這小子聽的意思。
何況他背負的東西,流過的血,都不是一句兩句能說得清的。他更不希望在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
此時沉默就是他唯一做的答覆,明知道這個結果是不會叫這個小子善罷甘休。但只能僅此而已,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九叔萬萬沒有想到,其實東蓿道人早已經把這個少年規劃到東蓿門下,他是想為東蓿道門尋到一位新掌門人,二狗子就是不二的人選。
自打那以後,狗子依舊繼續過他那平靜隨性的生活。但他內心裡始終都存在著一個揮之不去的陰影。
每晚臨睡之時,他都會撫摸那塊庇佑石。白須老者說過,這塊石頭能幫助他找到答案。可自己還真的沒有參透其中的奧秘,這塊石頭平常時候是墨綠色的,透過亮光隱約可以看到裡面有一團棉絮狀的霧氣在裡面翻騰。這奇怪的現象令二狗很是震驚,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神奇的寶貝。
當二狗子再一次站在伏魔山下的時候,他坐定了打算,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把九叔找到和這村里人如此忌諱的伏魔山的秘密一一解開。他不想再等了,誰都阻止不了他。
二狗子握緊了手裡的獵槍,帶著達達來到了那條河。
由於河水不是很深,但也已經沒過了膝蓋,加上水流的阻力,走的很吃力。深一腳淺一腳的慢慢挪動,擔心陷進淤泥,二狗掏出手機舉在頭頂當做照明,腳底下就試探著儘量踩著石頭,逐漸上了岸,
達達不然不用擔心,一路狗刨比二狗劃得還要快,上了岸還抖了抖身上的毛。
眼前就是那棵九叔挖東西的大樹了,達達先一步跑過去在樹底下嗅了嗅。突然朝著樹頂狂吠起來,吠聲把二狗的目光也吸引了過去。
二狗小心翼翼的舉起手機在樹梢之間晃了晃,一下就看見濃密的樹枝間有個白影趴在那裡。二狗警覺的放下手機揣進懷裡,摸出了背後背著的獵槍,拉開槍栓,對著白影的位置瞄準。
草他娘的,就算是個人也該動一動有個反映,這個東西紋絲不動,倒是透過樹枝,二狗看見一對亮錚錚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自己。
二狗眼珠一轉變了主意,甭管是啥,先捉住了再說。
他躡手躡腳的開始爬樹,身手矯健的好像猴子。小時候經常爬樹,這對他來說都跟玩一樣!瞅准了目標,二狗一下子撲了過去。
只聽見咕咕咕,一隻受到驚嚇的貓頭鷹撲棱著翅膀飛了起來。二狗哪裡想到是一隻貓頭鷹,此刻那隻貓頭鷹也被這龐然大物突然襲擊搞得神經錯亂,撞了幾下樹幹才翻騰著飛遠了。
只留下剛才做窩用的一件白褂子,二狗子撿起來一看。這不是九叔常穿的那件布褂子嗎???
怎麼上面會有血???
難道是、、、
二狗迅速從樹上跳下來,把褂子纏在手臂上拎起獵槍大步流星的就往山里跑。
血,怎麼會有血???
莫非是九叔突然收到攻擊,失了防備被人偷襲,後又與之爭鬥廝打的時候受了傷?
若是正面衝突,以九叔的身手,普通人三五個人捆在一起也不是九叔的對手。只能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人下了黑手,看來這一次的對手絕非等閒之輩!
想到這,二狗不敢在有一刻耽擱。此時每多一分鐘對九叔來說都是威脅,只要自己找到他的人,憑著手裡的獵槍,也定叫那個非人非鬼的東西好好的享受享受被打成塞子的下場!
想到這,二狗腳下生風。也不管跑了多久,等他停下來四處張望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腳下已經沒有了可以行走的路,很顯然這裡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
二狗子喘著粗氣蹲下來,從懷裡掏出一盒煙,點著了猛吸幾口。
達達也累壞了,趴在旁邊伸著舌頭。
動物的警惕性是很強的,尤其是夜晚它還能看到人看不見的東西,即使休息也是豎著耳朵四下張望。達達也定是在擔心九叔的安危,忠犬會為了解救主人不管在危險也臨危不懼。一副氣宇軒昂的樣子。
二狗子擔心這樣沒有目的的尋下去待會真會遇到麻煩。
自己剛才一時衝動,還沒計劃好就冒然衝進來尋人。不是個聰明的做法,可現在站在這四下不著的地方,總要有點收穫才行。
達達可以帶自己找到回去的路,這點不用擔心。
忽然,二狗胸前那塊庇佑石泛起了光。不是綠色的,居然是,紅色的!
怎麼回事?
這預示著什麼意思??
正當二狗疑惑不解,順著山風飄過來斷斷續續的好像小聲說話又好像唱歌,細細微微窸窸窣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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