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書上,明確寫著:
本人許意,自願放棄對其兒子的撫養權,監護權及探視權,現經雙方自願協商達成一致意見。
條款很多,眾人沒空細看。
只看到了落款處有陸硯北和許意的簽名。
大家沒想到,許意和陸硯北還曾對孩子撫養權簽署過協議。
許意有點懵,難以置信地看著陸硯北。
「這這是什麼?我什麼時候簽過這種東西!」
「當時你急於丟掉孩子,我拿過一些文件讓你簽,裡面就有這個,你沒細看而已。」陸硯北直言。
當初的許意,只想丟掉陸雲深這個包袱,所以陸硯北拿了一堆東西讓她簽時,她根本沒有仔細查看。
「你套路我?」
「你急什麼,接著往下看。」
除了這份協議,屏幕上還播了一段視頻。
畫面中陸硯北和許意相對而坐。
裡面出現了一句很刺耳的話:
「深深就算失去一顆腎臟也能活下去,如果安安沒有這顆腎,他會死的!」
等於把許意徹底捶死!
許意張了張嘴,再也無法辯駁。
周圍的譏嘲與怒罵聲,好似潮水般朝她湧來。
輿論反噬!
大家開始戳著她的脊梁骨罵。
「自己拋棄孩子,這麼多年不管不顧,陸家把孩子養得那麼好,可不是讓你拿去救另一個孩子的。」
「就是,真不要臉!」
「她怎麼有臉上電視,還敢這麼大放厥詞。」
「這樣的人,根本不配當母親。」
面對眾人一浪高過一浪的聲討,許意渾身觳觫發涼。
她猛地看向陸硯北。
他嘴角始終噙著一抹淡淡的笑。
那點笑意,像是碎冰,侵入她的骨血,讓人陣陣發涼。
她死死地攥著手指,指甲嵌入掌心,摳出粘稠的血液,許意指尖戰慄,似乎在竭力忍耐著什麼。
完了,她完了。
沒有腎,那她的安安該怎麼辦?
終於,她忍不住了
瘋一般朝著陸硯北撲過去!
「二爺小心!」站在陸硯北一側的張明秀瞬間衝過去。
和許意扭打在一起!
張明秀離婚時憋屈至極,如果沒有陸硯北,她這輩子都要窩囊死,她怎麼可能看著自己的恩人被打。
敢打我的恩人,我打不死你!
兩個女人,撓臉,揪頭髮,扯衣服
場面一度失控。
「賤人,你還想打陸二爺!」
張明秀戰鬥力極強,幾個回合下來,就把許意騎在身下毆打。
她要把這麼多年的怨氣全都發泄出來。
董耀光是徹底不知該怎麼辦了。
兒子完了,公司也完了。
名聲盡毀,他該怎麼辦?
陸硯北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眼神冷漠。
一切都是他計劃的。
不管現場如何亂成一團,他都乾乾淨淨的。
殺人手不沾血。
如果有人肯替自己出手,他又何必為許意這種人弄髒衣服。
周圍人看到兩個女人瘋狂毆打,都不敢去勸架,倒是有人拿出手機進行拍攝。
陸鳴主動走過去,將張明秀拉開,「您冷靜點,別打了。」
只是他似乎是在拉偏架。
因為他的介入,許意被打得更慘。
直至有警察過來,陸鳴還說:「我是勸架的!」
許意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好皮膚。
你勸架?
你分明是把我架著,讓那個潑婦毆打!
許意蓬頭垢面,衣衫不整,衣服就像破布一樣耷拉在身上,被打得雙目失神,被警察帶走時,渾身還在發抖,嘴裡念念有詞,像是瘋了一般。
張明秀涉嫌故意傷害,被警察帶走時,也沒否認。
她和陸硯北達成了協議,只要能幫她出氣,就算在看守所待一段時間,她也甘願。
她一定要當著全國人民的面:
手撕狐狸精。
到了警局,她只說,一切都是自己做的,與陸硯北無關。
許意原本是想藉助直播輿論,逼迫陸家妥協。
沒想到惹急了陸硯北,慘遭反噬,導致她以前的那點腌臢事也被翻了出來。
有人扒出她在跟董耀光之前,交往過一個jun人男友。
因為男友常年在部隊,兩人長期異地,她也沒閒著,勾搭上了一個有錢的富二代,所以一直逼著男友退伍,其實是想分手。
後來男友犧牲,她擔心被孩子拖累,才把他扔給了陸硯北。
她過往的經歷被一一扒出。
簡直就是個交際花。
網友們紛紛心疼陸雲深的生父,覺得他是個老實人,碰見了一個渣女。
董家聘請的律師也找到許意,告訴她,撫養權爭奪的官司,即便她是陸雲深的生母,但考慮曾放棄過他,加之認回孩子動機不純,勝訴幾率很小,讓她撤訴。
許意簡直要瘋了。
那是她辛苦懷胎生下來的孩子。
憑什麼不能要回來!
因為陸雲深生父職業特殊,相關話題很快被屏蔽。
網友們也達成了默契,不再討論陸雲深的身世,一致聲討許意這個惡毒的母親。
**
陸家老宅
陸硯北從電視台回家時,車子剛駛入院中,就看到陸雲深正坐在院子裡,拿著棉花糖,先遞給妹妹吃一口。
陸呦呦張著小嘴,咬了口,覺得甜,嘴角一彎,笑得更甜。
「哥哥,吃——」
兄妹倆開心地吃著一根棉花糖。
瞧見陸硯北回來,陸呦呦開心極了,邁著肉呼呼的小短腿朝他跑過去。
結果,
跑步不穩。
直接摔在了草地上。
陸雲深連棉花糖都不要了,趕緊去扶妹妹,將她身上拍乾淨,小姑娘沒哭,還衝他咯咯笑。
「你是不是小傻子!」陸雲深皺起小臉。
「傻,你傻!」陸呦呦笑著。
陸硯北伸手抱起女兒,又牽著陸雲深進屋。
陸老太太今天心情好,親自下廚,陸夫人和徐挽寧負責打下手,擺了滿滿一桌子菜,還特意把江鶴庭和江曦月也叫到家裡吃飯。
憋屈了這麼多天,老太太可算是能舒服地喘口氣了。
「怎麼只有你來了?曦月呢?」老太太瞧見只有江鶴庭一人。
「她工作忙。」
「那也不能不吃飯啊。」
「說是有應酬。」
徐挽寧皺眉,一個設計師助理,還需要應酬?
吃完晚飯,陸硯北幫陸雲深洗澡。
幫他洗頭髮時,小傢伙忽然冷不丁問了句:「粑粑」
「嗯?」
「如果沒有我,安安是不是會死啊?」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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