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畫聽見聞煦的聲音,眼底多了幾分笑意,她握緊手中的龜甲,不顧著斷腿上的疼痛,猛地從棺材底部抽了出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她轉身就要離去,誰知道後方的那些形同屍體一般的人飛速上前,將她圍住,目光死死的盯著她手中的龜甲。
「這東西既然已經交易出去,那便是屬於古林的東西,你這個小丫頭未免太不識相了。」走在最前方的人冷聲說道,她穿著一身白,白色眉毛,白色頭髮,就連露在袖子外面的手都是白色的。
這般怪異的修士,要麼是身懷秘技,要麼是走火入魔,不管是哪一種,現在的她都惹不起。
「把東西放下!」聞煦大聲喊道,目光多了幾分憤怒,「你是不是有病,非要找事?」
慕清畫臉色微變,擰眉沒有說話。
那個一身白的女子上前,逼近她,冷冷說道,「我數三下。」
她面色冷峻,絕對不是裝腔作勢嚇唬人。
「給他們啊,你想什麼呢?」聞煦大聲說道。
慕清畫抬起頭,看了聞煦一眼,冷哼一聲,將龜甲丟在了地上,「這東西我不過瞧著新鮮拿起來看看,對我沒什麼用。」
她說完,便準備大踏步離去。
一隻手忽然攔住了她,那個渾身全是白色的女修目光愈發的冰冷,「你跟我玩把戲?」
地上的龜甲不知何時已經承受不住周圍的黑霧給碎成了兩半,碎末躺在地上,看起來異常顯眼。
慕清畫目光不變,看著這一地碎末,笑道,「這位白衣姐姐,我能玩什麼把戲,這龜甲落在地上就是這個樣子,靈魂法寶脆弱的很,你說呢?」
她的話剛落,白衣女修便伸出手扣住她脖子,一點一點的捏緊。
慕清畫臉色變得烏青,話也說不出來。
「我看你是想死!」
顧幽離在一旁看著面色也很難看,「且住手!」
雖說慕家老祖宗最為幸運,得了個續命萬年的機會,千年之後會從生死長河底下被人帶出來,但是這千年之內,他還是需要呆在古林之內的,位置莫測。慕清畫這時候對她還有用,她需要她來確定慕家老祖宗的棺材位置,這個時候她要是沒了,他們就得在這古林找上好久,能不能找到也是一回事。
慕清畫嘴角一勾,低著頭,忍著白衣女修的扣住脖子的疼痛,看著顧幽離愈走愈近,她心裡也多了幾分得意。
再怎麼討厭他,這時候也不得不上前也救場。
人啊,就是這麼的虛偽。
那白衣女修似乎有些忌憚顧幽離,她看著她眉心的印記,出聲道,「你身上的那異火給我,我放了她!」
顧幽離目光一閃,心下發笑,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看中了她的幽藍冥火。
她眼力勁不錯,這火焰的確是專攻靈魂,灼燒生命的,但這火,是巫族的,怎麼可能給她?
「怎麼給你?」顧幽離一步一步的靠近,目光醇和,說道,「我接受你的提議,你說,怎麼給你?」
那白衣女修松下指尖,將慕清畫扔在一旁,與顧幽離對視。
一道薄薄的水鏡出現在兩人面前,那個白衣女修對她詭異一笑。
顧幽離心神一凜,看著她的五官,心下突然多了許多的親近之意,她慢慢的靠近水鏡,與那女人站在鏡子面前,忽地,那女修手往左動了一下。
她開始跳起舞來。
說是舞,其實更為怪異。
沒什麼觀賞性,純粹是亂跳的,就像是一個小孩子在家關上門站在鏡子面前學著大人跳舞臭美一樣。
但是就是這樣怪異的舞蹈居然異常的牽動人心,四周的一切仿佛變得空蕩蕩的,顧幽離上前,與她一起跳了起來。
兩人在對著鏡子翩翩起舞,看的讓人起了一伸的雞皮疙瘩。
尤其到最後,那個一身白的女修還開始做起了鬼臉,她本就長得不同於尋人,這一做起鬼臉,就愈發的驚悚,但是沉浸在其中的顧幽離卻開心的笑了起來,與她一起做鬼臉。
聞煦看著這一幕,只感覺背脊全是涼意,怎麼都反應不過來。
怎麼會這樣呢?
怎麼突然就跳起舞做起鬼臉了呢?
是他修為不高還是對面那兩人突然傻了?
聞煦離的遠,自然看不到全貌,慕清畫卻是看清楚了一些東西,這白衣女修的每個動作目的性都是極強的,腳踩在哪一步,手指向那裡,都是經過縝密的計算,就連最後那個鬼臉,都好似實在惡鬼在微笑。
「來,將手給我,我就是你i,你就是我。」白衣女修微笑說道,她伸出手,穿透了水鏡,想要握住顧幽離的手。
顧幽離笑容滿面,也伸出了手。
「不要啊!」聞煦下意識喊了一聲,只不過聲音剛想起來,其餘的棺材那些老人目光便斜睨了過來,黑色霧氣將他的聲音擋在了外面。
兩隻手慢慢的觸碰在了一起,白衣女修臉上出現了癲狂了笑容。
「將火焰釋放出來。」她輕聲說道,聲音帶著幾分蠱惑。
顧幽離嘴角一彎,眉心一動,一道藍色的火焰出現在鏡子中。
那白衣女修眼底掠過一絲瘋狂,但很快,她便克制了自己的情緒,離成功還差最後兩步。
「用手,將火焰度給我。」
「不要啊!」
聞煦雖然在外面,但是還是看的一清二楚,顧幽離在他眼裡就像是中了那個女人的邪。
萬一她也折在這裡,那可怎麼辦?
……
火焰溫順的從顧幽離手掌心傳到了白衣女修的掌心。
跳躍的冥火好似是有了生命一般,白衣女修感受到了上面充沛的靈魂攻擊力量。
這東西,無論是留著自用還是去換取生命氣息,都是極為值得的!
「靠近一些。」她抬起頭,看向顧幽離,蠱惑說道,「我們一起走進這水鏡,從此,我們就是一個人。」
白衣女修往前走著, 顧幽離卻沒有動作,她站在水鏡之中,眼神慢慢多了幾分變化,原本滿是笑意的眼睛多了幾分戲虐,看起來也清醒許多,她正視眼前這個渾身白色的女人,將手高高揚起,又重重摔落!
啪的一聲
水鏡驟然破滅。
「你戲有點多,我不愛跟你演了。」顧幽離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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