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開心。」
「總算有人記得他,緬懷他。」
「但是你知道可笑的是什麼嗎?」
「他們都討厭金一。」
「卻質問了我,為什麼要殘殺同族。」
金一笑著笑著,眼淚就出來了,「他們拿著我最後褪下的那塊腹皮問我,為什麼要殺了他們的蟲族朋友。」
他清清楚楚的記得。
景向的弟弟。
那個小胖墩,混進戰場上,大聲嘶吼,為什麼要殺了他的哥哥和朋友。
那滋味兒。
令他現在回想起來,還如尖刀剮腹般難受。
「他們以為我也死了。」
「竟然到了這一步,他們都沒有懷疑過我。」
可恰恰是這點。
令他從回來開始到現在,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
而六翼從剛才開始一直到現在的疑惑也終於解開了。
他就說,若是人族知道那殺了景向的蟲族,不是突然撕裂空間出現的,而是他們一直一起玩耍,吃飯的那個毛絨蟲的話。
怎麼還會在他進蟲族的時候。
對他那麼溫和呢?
還有景泱。
六翼想到了景泱一開始見到金一的時候那副厭惡的樣子。
再聯想到見到他之後,景泱反倒是比之前還溫和。
難不成……
一個猜想在六翼腦海中出現。
難不成景泱覺得,是因為自己對毛絨蟲的敵視,才讓那一人,一蟲,一直在偏僻的地方住著。
結果卻反倒方便了那些入侵的蟲族殺死他們?
景向住在那裡是因為安靜,而金一和他一起住本就是很合理的事情。
但他了解景泱。
太過負責的領者,總是會在事故發生的第一時間。
將責任下意識的往自己身上推。
「你想做什麼?」六翼將心中的想法全部壓下去。
耐著性子問道:「即便我知道了這些,直到你心裡不服景皇,可我也得知道……」
可沒想到他話都沒說完。
金一就已經毫不猶豫的說:「我要他死!」
他眼底是熊熊燃燒的怒火。
已經壓抑了很久,偽裝了很久。
可金一的恨意卻在時間的打磨下越發濃烈。
他步步逼近,竟然完全不怕六翼將這些事情告訴景皇。
「我要他死,你明白了嗎?」
「憑我的能力,是不足以殺了他的。」
所以景皇才會在明知道,他已經和景向是朋友的情況下,還是眼睛眨也不眨的命令他動手。
誰會在意自己手下的一顆棋子的想法呢?
而且在他回來之後。
景皇一次都沒有提起過這件事情。
這都是源於他對自己實力的強大自信。
也是因為貪喰皇一族對底下蟲族的絕對控制已經達到了非常可怕的程度。
反正不管金一心裡是如何想的。
景皇都有絕對的自信,自然就不需要在他身上多浪費時間了。
「所以,我需要你。」
「可能再過一千年,一萬年,十萬年,都不會再出現像你一樣的貪喰皇了。」
「我觀察了你這麼久,我知道的。」
「我們是同類。」
「你也討厭蟲族不是嗎?」
「你喜歡人族。」
「天吶。」
金一又笑起來,少年眼底都是鬱氣,那張生動的臉永遠定格在了最年輕的時候。
「這是老天送給我的機會。」
「我一定要握住。」
「你是要為你的朋友報仇?」六翼心中略有動容。
殷念一眼就看出來了,六翼就是個心軟的,尤其在得到人族的饋贈後,更加了。
可沒想到金一卻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當然有這個原因。」
「但是,我也想為自己報仇。」
「只有他死了,我才能得到真正的自由。」
金一用那張臉,看向天空高處,「我和他約好了的。」
「就算景皇死了還有我,就算我死了,還有新的皇,你要怎麼擺脫?」六翼眯起眼睛問。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麼。」金一慢慢靠近過去,「你讓那些低等蟲族擺脫了禁錮不是嗎?」
「你會有辦法的不是嗎?」
他眼底躍動著明亮的光。
「你不是也想讓他死嗎?」金一朝著六翼伸出手,「我來成為你的刀。」
以自由交換。
六翼會拒絕嗎?
殷念瞬間就想到了答案,自然不會拒絕。
六翼在金一身上種下了神識意識,保證在景皇想要操控金一的時候,他能第一時間將景皇的意識驅逐出去。
這通常都是低等蟲族向高等蟲族投誠的時候才會做的事情。
六翼在蟲族一直都是地位尷尬的皇,蟲族只認景皇一個。
所以他從未收服過這樣的高等蟲族。
「我去給你報信。」金一輕聲說,「你留在這裡。」
「最近景皇一直在盯著你,你沒發現嗎?」
六翼其實是發現了的。
可又沒有辦法,有些消息是知道危險也必須傳遞出去的。
六翼深深的看了金一一眼,最後還是決定信任他。
他回了自己的屋子,果真,回去之後才過了半個時辰。
他就感覺到景皇的視線正從他的上方掃過。
確定六翼在裡頭後,他的意識才匆忙撤走。
六翼慢慢等著,等他確定離開之後。
才從床上坐了起來。
開始盤腿修煉。
而看得快要睡著的殷念,也在這時一骨碌就爬起來,整個人恨不得貼到六翼的身上。
偷師,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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