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語柔聽得一顆心直跳,這一點她怎麼早沒想到呢?這可怎麼是好?如果出了什麼事,牽連到太子,那她……
藍英慧喚道:「四妹,還不走,發什麼呆呢?」
「哦,來了。」藍語柔應道,只得騎馬追上幾位姐妹。
李雲麒有意試試藍嫣的身手,所以一路飛騎,沿途腰間寶刀不時地抽出,不消一刻就已經獵殺了好幾隻低階凶獸。
藍嫣的修為比李雲麒低上一個境界,而且她也不想出什麼風頭,所以保存了點力氣,獵的獸自然不比李雲麒多,但這一路行來,速度是絲毫不落,這全賴胯下這匹名駒。
兩人如此飛騎,過了大約一個時辰,已經深入圍場深處,據說許多年以前這裡曾出現過高階凶獸,不過最近幾年卻是沒聽說有高階凶獸出現,而且那些士子小姐誰都不敢和太子、未來的太子妃去爭搶獵物,所以沒有幾人順著他們的方向過來。
此處,顯得甚為安靜幽深。
李雲麒勒住了馬韁。藍嫣見罷也停了下來。
李雲麒說道:「沒想到幾年不見,藍五小姐的馬術也長進不少。」
藍嫣哈哈一笑,道:「太子過獎了,我這馬術與太子比起來可差得遠了。」
李雲麒道:「我記得你以前很怕馬的,這次回來,倒是改變了不少啊。」
藍嫣道:「從孩童變成少年,自然會有所改變。」
李雲麒點了點頭,道:「五小姐說得很有道理,比方說,我小的時候以為漂亮的女子就可以成為很好的伴侶,可是長大了才發現,蛇蠍美人是最可怕的伴侶。」
藍嫣亦是點了點頭,道:「太子所言不差。以前小時候,我覺得只要是長得帥的男子就很討人喜歡,可是現在才發覺藍顏是禍水。」
李雲麒聽得一愣,有些茫然地道:「什麼藍顏是禍水?你說得是藍……嫣?」
藍嫣道:「藍顏,就是又帥又會討人喜歡的男子,就象……」她打量了一下李雲麒,「某人那樣。」
「藍顏?藍顏禍水……」李雲麒說著哧聲一笑,「我怎麼記得別人說得是『紅顏禍水』啊!」
藍嫣道:「紅顏禍水是相對於男人來說的,但對女子來說,就是藍顏禍水,太子殿下,我這樣解釋,你明白了麼?」
李雲麒嘴角抽了一下,眸中閃過不悅,但很快,那張俊美的臉上又露出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道:「明白了。」頓了一下,又道:「不過,蛇蠍美人想要登上高位,又怎能怨藍顏禍水呢?應該是她自己不自量力,惹禍上身。」
藍嫣道:「太子所言甚是。只是不知,有人明知道是蛇蠍美人還要貼上來,是何道理?」
「你……」李雲麒氣得一時語塞,暗想這個話題繼續下去根本就沒意思,他又不能去找皇后退了這門親事,不然他那個母后非得炸毛不可。所以,他決定轉移話題:「藍五小姐,不如咱們來場比試如何?」
藍嫣道:「太子殿下想要如何比試?」
李雲麒道:「這獵場裡遍布低階凶獸,適合真氣境、罡氣境的武者獵殺,咱們就看誰獵殺的實力相當的凶獸多。」
藍嫣現在是真氣境初期,與她實力相當的凶獸就是二級初等凶獸。而李雲麒已是罡氣境後期,與他實力相當的凶獸則是三級初等凶獸。
藍嫣早就猜到這傢伙不可能是真心和她一路,到中途必會找理由與她分開,當下就點頭應道:「好。」
兩人立即分道揚鑣。
藍嫣本來不欲使用藍茹給的獸膏,不過既然有人打算用獸膏做文章,那她倒不介意用這東西贏了李雲麒了。先前她雖是和李雲麒打馬先行,卻不忘關注藍語柔等人的去向,當下一邊獵獸一邊往她們靠近。
幾個時辰過來,藍嫣果然與藍茹、藍語柔等人「不期而遇」。
藍嫣故做驚奇地道:「咦,大姐,二姐,三姐,四姐,沒想到能碰到你們。」
藍語柔見她沒和太子李雲麒在一起,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吊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道:「五妹,你不是和太子一同去獵獸麼,怎麼就你自己一個人?」
藍嫣一臉天真無邪地道:「太子想要和我比試看誰獵得凶獸多。三姐,多虧了你給我的獸膏,你看,我已經獵了不少的凶獸了。」說著拿出劉儀姿給她買的一個百寶囊,將裡面的凶獸屍體都倒了出來,頗有顯擺之意。
藍輕芯笑道:「五妹果然厲害,沒想到才半天時間就已經獵到這麼多的獸了。」
藍嫣點著頭道:「是啊。我都不知道該怎樣答謝三姐呢?」
藍茹溫婉笑道:「咱們是姐妹,本來就該互相關懷,互相幫助,說什麼謝不謝的。」
藍輕芯也贊同道:「是啊,五妹,大家都是姐妹,你不用這麼客氣。」
「不行,我一定要好好謝謝三姐。」藍嫣說著歪著腦袋想了想,目光看似不經意地落到腰間掛著的那個荷包上,立時一喜,將那荷包摘了,上前來遞給藍茹,道:「三姐,這荷包是皇后姑姑親自繡給我的,裡面還放了紫冠花香料,這是太子最喜歡的香味兒了,我現在就把它送給你,做為獸膏的答謝禮吧。」
藍茹遲疑道:「這……這不太好吧。」
雖然她不缺荷包,可是,紫冠花香料卻不是易得,這是西南進貢的香料,就只有皇家有,可那皇后姑姑只對藍嫣一人疼愛有加,對藍府其他小姐就不是很親近。其他的姑娘小姐們何曾見過這紫冠花香料?藍茹聽得有些心動,卻又不好直接將此物收下。
藍嫣道:「哎呀,有什麼不好的。你對我這麼好,我當然得回報你,回頭我再向皇后姑姑要一個荷包就是了。」說完熱情地將荷包替藍茹系在了腰帶上。
藍語柔連連向藍茹使眼色,可是藍茹早被那荷包中的紫冠花香料吸引住了。太子殿下最愛紫冠花香料,這是整個京都貴族圈裡都知道的事,偏這香料難得,縱使她是官家嫡親的小姐,也從不曾擁有過這種香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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