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怎麼老半天的沒一句話了」杜合走到了貝海的旁邊,伸手給貝海拿了一塊夾著肉塊的麵餅子,這是三人今天帶著的午飯。
貝海接過了餅子沒有吃而是放在了一邊:「不想說話!」。
「剛才胡三嬸和你說了什麼不好的消息?」杜合一看貝海的確是心情不好,直接就這麼盤腿坐在了貝海的旁邊:「來,和哥們我說說,現在你就拿我當情感專家好了!」。
貝海一聽不由的笑了:「你小子泡個秦薇都泡了這麼久還有臉自稱什麼情感專家?許輝的閨女三歲,我兩個娃兒也馬上就兩歲了,幾人中就你和唐浩兩貨慢的不著調,還好意思說自己是什麼專家?」。
「行,行!那我就當知心大姐行了吧」杜合也不介意直接在自己腦袋上安了個知心大姐的名號之後問道:「說吧怎麼回事!」。
貝海這邊也有意找人聊一聊聞言就也自己剛才的事情加上自己推測的說了一下。
杜合聽了說道:「這事情十有八九!」
首先杜合肯定了貝海的推測然後說道:「按著我的估計,胡三嬸那兒子也是心動了很大可能是回家和胡三嬸說了要換個公家活乾乾,但是胡三嬸呢心裡有點兒邁不過這個坎兒正好聽說你在這裡就來和你說一說,胡三嬸並不一定支持兒子換工作,但是要說有多阻攔也未必見得!」。
杜合的說話的很無情但是貝海知道杜合的話說的十有八九是正確的,人在遇到利益的時候不是先考慮到這事情做了好不好是不是對的起是誰,而是這事情對自身有多大的好處。既便是這種好處是鏡中花水中月,這些人也不會先去想自己配不配的上這好處。
話雖不中聽但卻道出了人性!貝海也明白這一點兒,公家飯碗加上高出來的一截子工資不光是對秋生有吸引力對於三嬸同樣也如此,在這些人的眼中吃上公家飯有的時候比做個老闆都要光宗耀祖,對於村民來講不論怎麼說自家也出了個披官家皮的了。
而且三嬸前面的說的話其中也未必沒有打前哨的意思。
貝海嘆了口氣:「我當初也是好心,先招了秋生然後對招了村裡的幾個人。本來想著這些人能時不時的幫著我看看公司,要是乾的好的話我也可以把這些人提上管理層。大家都是鄉親一場,誰知道……」說到這裡貝海又搖了搖頭。
「你就知足吧!」杜合聽了貝海的話不屑的說道:「現在都走了你該慶幸!要是真的讓這些人做了管理層之後出了問題才是麻煩的事情。親戚鄉親什麼的進公司最是頭疼的事情。犯了錯吧你的外罰不好不處罰也不好,到最後十有八九弄的自己里外不是人,反正我挺反對這麼搞的,我們公司也少有這種情況。我和許輝兩人都沒什麼親戚進公司」。
「不過你的秋山漁業一下子走的人多了你不擔心,而且還有相當於船隊的第二號人物」杜合想了一下又對著貝海問了一句。
「等他們出的起錢來挖我再說吧」貝海絲毫不以為意的來了一句:「從我開始捕魚以來就有無數的人說在超過我,現在這些人誰敢再說這話?也有不少人認為自己牛逼到學全了我的本事,不論是以前、現在還是將來,這些人都只會的是個笑話而以。我不看好徐恆能有我的本事別說一個月捕到千噸的藍鰭金槍魚。就是一年他也沒本事捕的到」。
老實說要是沒有空間貝海自己都沒有本事捕到,猶其是近兩年全世界開始限捕。現在貝海捕的太平洋大金槍魚百分之九十九都是來自於墜子空間。
杜合聽了點了下頭順帶著警告了一下貝海:「有信心是好事情,不過不要演變成自負就好了。不說別的就說我在漁季開始前直接無徵兆的扯你的後腿,第二天出發晚上一起說不幹了,你怎麼應付」。
貝海聽了頓時愣了一下,因為這個事情貝海還真的沒有想到,所謂的水手大部分都是臨時工,簽約也都是臨上船的時候才簽的。要是真按著杜合說的自己這邊至少在碼頭上又要多呆三五天用來重新招集水手。
想了幾秒鐘貝海說道:「看來今年的合同要提前十來天簽了」。
「還有失去了徐恆真的沒什麼影響?你不在海上他可是帶著整個船隊呢,按理說他和水手呆在一起的時間是你的五六倍,我如果是你的話我就現在先拉一批重要的人……」說著杜合就開始給貝海出起了主意。
貝海聽著都有點兒頭大更別說去幹了。沒等杜合說一分鐘就伸手打斷了:「算了,我不費這個精力,這些人既然認為他們配的上更高的價錢那就讓他們走好了。想捧心中的鐵飯碗我也不能擋著人家,總不能我自己當了老闆阻止別人向著心中更好的生活邁進吧!」。
杜合聽了撇了下嘴:「你知不知道你這話說的多假!」。
「我的真心的!」貝海心情突然的大好了起來。
「老實說你是不是等著看笑話呢?」杜合看著貝海樂了不由的伸出手指在貝海的腰間上戳了一下開玩笑的說道。
「我這么正直的人哪有你想的這麼不堪」貝海立刻分辯說道。
杜合笑道:「你要是正直才有鬼了,你真的正直的話就該提醒那些想走的船員,現在哪裡還有什麼鐵飯碗,這些沒腦子的貨忘了還有一個詞叫下崗啦?捕不到現在相等甚至時超越過的漁獲,誰會給你許諾的待遇,難不成投資人還會從口袋裡拿自己的錢貼你不成?」。
貝海自然知道杜合的話而且貝海樂就樂在了這裡,秋山漁業現在己經有三艘金槍魚圍網船雖說一年下來十個月都在海上捕魚。不過全年百分之九十五的利潤都來自於貝海帶船的一個半月左右時間。至於徐恆帶隊的時候貝海只收了百分之二十的抽成還用秋山漁業收了一點兒管理費,這待遇沒有第二家的放眼望去哪有股東只分百分之二十的,船員一起分百分之二十還差不多。
船員的工資加上徐恆的分成然後還有投資人的分成,貝海這麼一算就是那個新船隊能捕到自己這麼多的魚獲。那從自己這裡跳走的船員工資也至少降百分之十五,不可能投資人不賺錢給手水發工資的,別說國內的那些死要錢的老闆了,連貝海自己都不會幹這事的。因為這麼幹是做福利不是搞投資。
「那你現在就什麼都不干?」杜合看貝海樂了就多問了一句。
貝海點了點頭然後想了一下又搖了搖頭:「不,等消息!」。
「等消息?」杜合有點兒不明白了。
貝海肯定的說道:「是的。等消息!等板本友志的消息。要是幾天之內還沒有消息從他那裡傳過來,那他的秋山總經理就要當到頭了!」。
貝海這話說的那是殺氣騰騰。而且貝海也是有充足的理由的,作為秋山的總經理你連這個事情都不能查覺的話不論是誰來當老闆都不可能還讓板本友志在這個位子上呆下去,資本社會沒人會讓一個素餐屍位的人白占著位子的。
杜合這邊聽了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現在這邊貝海心裡己經有了譜兒,不過並沒有聲張一邊等著這些人滾蛋一邊考驗著自己的經理人到底合不合格。
「想不到我在公司也產生了公司政治了」貝海嘆了口氣說道。
杜合說道:「有人就是江湖,再小的公司也會有鬥爭。更何況你的秋山漁業真的不算小!沒個公司政治誰信,只是你選擇不去看罷了」。
聽了杜合的話貝海一陣無言。
相比貝海而言,秋山公司現在這段日子可以說表面上風平浪靜的,其實背地裡那可以用暗潮湧動來形容。
板本友志並沒有貝海想的那麼無能,甚至是在這些人一有動靜的兩天時間不到板本友志就己經收到了消息,有人想到公司來挖人。開始的時候板本友志也沒有在意,因為現在的秋山己經不是剛成立的時候了,整個高檔金槍魚市場秋山雖不能說一統天下,但至少是半壁江山現在在築地有一個叫秋山專場拍會,民眾根本見不到秋山的魚就己經被各大壽司店瓜分了。
對於板本友志來講秋山甚至比貝海都要盡心。因為板本知道現在自己的一切都是來自於秋山漁業,沒了秋山漁業自己也就是什麼都不是了。這樣的想法讓板本友志恨不得連公司里搬進一隻老鼠他都要第一時間知道,不光知道還要知道這老鼠是公是母。這種挖人的事情怎麼可能躲的過板本友志安插在公司里的耳目。
作為行業領頭羊被人挖人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甚至有的時候板本友志還會暗爽一下兒。現在想進秋山可不是以前了不是名校不行,板本友志恨不得連前台也要東大或是早稻田畢業這類名校。
當招人的挖到了像是胡秋生這一撥人身上的時候,板本友志就己經警惕了起來。因為這些人太敏感了,都是會長推薦進來了平時板本友志對這些人的時候都是顏色和悅的,挖人挖到會長的人頭上而且這些人似乎還有點兒動了心,得到了這樣的情況板本友志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社長!到公司了」司機把黑色的奔馳車停穩了立刻從車上下來轉過了車頭站到了門邊幫著板本拉開了車門。
板本友志睜開了眼睛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西裝就下了車子。
進了大堂上了電梯停到了秋山所在的樓層,門一開板本就板直的身體走出了電梯。
「社長。早!」
「社長,早!」
不斷的有員工對著板本鞠著躬順帶著讓開了道。日本企業森嚴等級觀念在這個時候完全體現了出來。加上貝海這個會長一年也就冒幾次頭,那板本友志這個社長就屬於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秋山就他說了算。
板本友志今天沒有直接往自己的辦公室走。而是站在了公司入口處看了一下秋山漁業這個日英文混合的牌子,似乎是覺得擦的不乾淨從口袋裡摸出了手帕在幾個地方溫柔的拭了幾下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板本的動作立刻讓前台的兩個小姑娘花容失色,不住的鞠著躬說道:「對不起!對不起!」。
兩小姑娘還以為自己是沒有擦乾淨呢,哪裡知道板本友志這心裡正想著挖人事有感而發。
「繼續工作!」板本友志板著臉說道。說完板本也不看兩個前台的小姑娘,直接抬腳向著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一從回到了自己辦公室旁,板本友志嘴裡就嘟囔了一句:「真該把這些吃裡爬外的東西都扔進海里去!」。
說完板本就看到自己桌上的通話器響了起來。小秘書說道:「社長,生產部的趙課長想見您!」。
「讓他進來!」板本友志說道。
沒有五分鐘,小秘書口中的趙課長就走了進來,要是貝海在旁邊一準兒要把眼珠子瞪出來,因為這位趙課長就是趙有根,以前徐恆的鐵桿支持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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