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瞬之間一周的時間就這麼輕輕鬆鬆的過去了,貝海一大早開著車子到的齊一銘的門口。剛準備給他打個電話,就看到這人從家裡奔了出來。
「早就等著你過來了」齊一銘拉開了車門跳上來之後帶上車門,繫上安全帶就對著貝海說道。
「九點半鐘才開庭,這麼早你就等著幹什麼」貝海說道。
「今天五點多鐘就醒了,這段時間我發現自己有失眠的傾向啊,睡眠質量比起漁季的時候差多了」齊一銘對著貝海開始嘮叨起了這兒天自己的睡眠情況。
聽著這傢伙說完,貝海就總結說道:「你這人就是賤命,口袋裡的錢有點了也不用太擔心生活了,反而睡不著覺了。睡不著你就不會起來看書麼?」。
「看書就有點兒困了,不過放下書又精神了!」。
齊一銘的這個回答讓貝海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想了一會兒這才說道:「我原以為學霸一看到書就兩眼放光呢,誰知道和我一樣啊」。
「我離著學霸差的太遠了」齊一銘擺了擺手謙虛的說道。這說完一轉頭發現後面一排的座位上放著四人彩色的小塑料盒子,就是家裡用的那種收納盒。
看到了這裡東西,立刻對著貝海問道:「這裡面裝的是什麼啊」。
「熏魚!準備給波士頓的幾個朋友送去的」貝海眼光一瞟看到了齊一銘問盒子裡裝的東西就解釋說道。
「嘿!還整了個包裝,你還別說這樣子看起來是挺上檔次的」齊一銘聽說裡面是熏魚立刻把手縮了回來。對於熏魚這兩個字,齊一銘真是提不起太多的興趣,自己一人在家的時候每頓都是吃這玩意,吃到頭大!
時不時的去貝海那邊蹭上一頓,齊一銘感覺跟過年似的。對於齊一銘來說又沒個車想去貝海那邊就要搭馬特的順風車,或者馬特空的時候去借車。這幾天來齊一銘越來越覺得自己沒個車太不方便了,到人家蹭飯都還要先蹭車。
兩人這麼邊開著車子邊扯,有人一起聊著一個小時的路程沒有什麼感覺就這麼到了。到了法庭的門口停下了車子正好快九點鐘,直接可以進去了。
貝海帶著齊一銘剛進了法庭的大門廳就看到了黎未未還有周夏這幾個姑娘的身影。
聽說貝海準備打官司這幾位就說要過來旁聽。說是今兒就一走結伴過來給貝海撐場面來了。當然了法庭又不是黑社會開會,不需要撐什麼場面。以貝海估計這幾人也就是心裡好奇,沒見過打官司正好順帶著過來看上一看。
「我先去找律師,你們一起等會兒直接進去就行了。三號庭」貝海跟著幾人稍稍寒暄了一下之後就說道。
今天來的不光是黎未未和周夏四人,還有趙融的那位洋鬼子男朋友,雖說是個洋鬼子,不過貝海這邊一見明顯的帶有一點兒東方的味道,臉龐可以看出來有亞洲血統。雖說貝海不想承認但是眼前的小洋鬼子的確挺帥的。
現在湊在一堆的三人男人算起來墊底的就是貝海了,小洋鬼子不光年青而且帥氣,齊一銘則是上下都透著一股子成熟的味道,而且濃眉大眼的賣相也挺好,就貝海這邊一般般馬馬虎虎,雖說今天穿的人五人六的,不過放在一起一比賣相上貝海的確差了半點兒。
不過貝海現在也沒什麼心情糾結這個,和幾人招呼了一下就向著裡面走,自己的律師昆西?伍德還等著自己呢。
「準備好了麼?」昆西?伍德看到貝海這邊過來打招呼就順口問了一句。
然後看著貝海嚴肅的點了點頭又說道:「放鬆一點兒,法庭沒什麼可怕的!」。
說心裡話雖說嘴上說著不怕不怕什麼的。不過真的要上法庭站在這過道中,貝海還是覺得自己這小心噗通噗通的跳的有點兒快了。
「呼!」貝海長出了一口氣,試著舒緩一下自己的心情。
「不要擔心!」跟著昆西?伍德一起來的那位身著職業裝的女助手看著貝海有點兒緊張說道:「第一次開庭,你基本上不需要說什麼話」。
「謝謝!」貝海和這位女助手打過幾次交道,也知道這位名叫凱瑟琳的年青女律師挺厲害的,可以說自己的案子大部分就是她在處理。
昆西?伍德抬手看了一下表,發現三號庭的人出來的都差不多了,而且也快到了自己案子的開庭時間了:「咱們進去吧!」。
這話一說,三人就直接往裡面走吧。
貝海第一次到法庭來,以為法庭都像是電視上演的那種很大的一個房間。裡面好多排的椅子什麼的。
一進去這麼一看發現和自己想的很不一樣,房間並不是很大,身後的旁聽席上的長椅也就是五六排,最多也就是能做一百多人的樣子。倒是自己馬上要坐上的原告席和電視上演的一樣。一個長條桌後兩三擺椅子。
這邊才剛進門,就有一位身穿著一身西裝手中提著公文箱的三十多歲四十不到,一臉精明的人湊了過來。
「昆西!你的客戶真是有錢沒有地方花了麼?」來的人很不客氣,臉上掛著笑看了一眼貝海就對著昆西?伍德來了一句。
說完又接著說道:「我看你們還是不要浪費納稅人的錢了」。
「西恩!我們可沒用納稅人的錢」昆西?伍德聳了下肩膀:「你覺得你能贏?」。
「就憑著一卷行車記錄儀錄下來的東西?」被昆西?伍德稱做西恩的聽了伍德的話不由的笑了笑:「那祝你們好運!」。
說完對著三人揮了下手就大步的向著自己的被告席走去。
貝海這邊坐了下來,開始轉頭和身後的齊一銘這幫人打個招呼,至於自己的兩個律師則是湊在一起商量著隔著一條過道的被告方律師。顯然這一位西恩也不是無名鼠輩。給政府機構作辨護的怎麼可能是那種免費律師嘛。
經過西恩這麼一說,貝海反而是不緊張了,自己這一次不是說要怎麼贏,而是給人找麻煩,僱傭昆西就是為的這個事情,告到警局煩不勝煩的時候其實自己就贏了。既然都決定這麼幹了,那還緊張個啥呢。
坐在座位上等了十來分鐘,法庭側面小門就開了,技著黑袍的法官走了出來,貝海跟著大家一起起立,表示完對法官和法庭的尊重,然後聽著這位五十多歲的黑人老頭子絮叨了一陣之後就正式開始了。
「尊敬的法官大人,陪審團!我的代理人是位受人尊敬的漁夫,他的成績很耀眼,一個漁季的收入抵的上別的漁夫三年甚至五年的收入,他很努力的工作,而且現在也安了家,他同時也是個充滿愛心和正義感的人……」昆西這邊站貝海的身邊,開始侃侃而談,在前期的陳述中大談特談貝海的優秀品質。
不得不說昆西的這些話聽的貝海都有點兒臉紅,雖然貝海喜歡聽別人夸自己。不過夸到昆西這樣露骨的,這還是第一次。
要不是在法庭上要保持肅靜,貝海說不準就要站起來擺著手說著:哪裡哪裡或者不敢當不敢當了。要不是昆西這麼一提連貝海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身上居然還有這麼多的憂點,什麼助人為樂啊,熱愛工作啊,當然了救人這事兒也少不了被提一下的。
坐在昆西的旁邊,貝海望著說話連個磕巴都不帶打正在口若懸河說著自己的好,還有遭受了兩個可惡的白人警察歧視事情。現在貝海明白了一個成語:舌燦蓮花!
聽了昆西的話貝海差點兒以為自己把紅內褲穿到外面,成了正義的化身,而兩個警察則是成了齷蹉的代明詞,按著昆西說的,這兩個警察要不立刻被清理出警隊,然後警局對自己的代理人再賠上一筆錢,那簡直就是天理難容。
相比之下,那個西恩到是中規中矩的,對著陪審團指出了片子中兩位警察按著操典實施的正確的地方,當然了錯誤的地方他也不會提,反正就是說兩位警官沒錯,原告這是沒事找事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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