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芒的一隻手按著胸口,他能感覺到,想湧出來的是什麼,是火焰之心來著。
肯定是火焰之心因為前方火海的關係,被觸動了。
劉芒狂喜了起來,這種感覺對他來說真的是太棒了,有可能恢復實力,絕對是件超棒的事情。
可惜的是胸口雖然很悶,但火焰之心根本沖不出來,反而漸漸的平息了下去。
劉芒有一種衝動,乾脆跑去火海那裡,衝進火海裡面去,那裡的炎力那麼驚人,也許就能喚醒火焰之心了。
只要火焰之心被喚醒,那麼火葉金蓮,火焰妖靈,火魄,這些東西都會被喚醒,他的修為說不定就徹底恢復了。
可是理智告訴他不能那麼做,那麼做也許真的有可能成功,但不成功的下場,就是他劉芒被燒成灰燼。
要是命都沒了,還能做什麼其他的事情?
李大胖看著火海,特感觸的說道:「那麼大的火,可惜了沒有超大型的獵物放在上面烤,不然的話肯定給力。」
劉芒打趣道:「都這會兒了,還想著吃呢,火海裡面倒是有不少黑色猛蟲,肯定烤的嘎嘣脆,你要不要去撿幾隻嘗嘗味道?」
「還是不要了,我可不喜歡吃蟲子,待會兒我們還是烤駱駝肉吃好了。」李大胖說著說著,忽然指著劉芒笑了起來,一個勁傻笑著。
劉芒低頭看了下自己,很快弄明白李大胖為什麼發笑,原來自己渾身上下,別的地方都是油污,就上身還算乾淨,黑白分明。
劉芒指著李大胖說道:「你還有臉笑我呢,瞧瞧自己身上,不也是一片黑嘛。」
劉芒的目光落到阿古娜身上,她身上也是一片黑,「看起來我們得想個辦法洗個澡了。」
李大胖身上黏糊糊的,別提多難受了,把油乎乎的上衣和褲子還有鞋子都給脫掉丟了,就穿個大褲衩子,身上還是難受的緊,「我倒是想洗個澡,可是這裡哪裡有水啊,我們帶的那點兒水,還不夠喝幾天呢,洗澡的話也太奢侈了。想洗澡啊,我看也就是能洗個沙子浴了,我先滾一個。」
李大胖說完就趴到了地上,在沙子上面打滾。
現在天剛黑呢,沙子還滾燙著,燙的他渾身皮子都發紅了,趕緊兒跳起來,「看樣子沙子浴也不是好洗的,我們還是忍一忍好了。」
阿古娜指著和火海相反的方向,衝著劉芒說道:「你看那邊是什麼?」
劉芒放眼看過去,幾里外,竟然有著冉冉的蒸汽,眼睛頓時亮了起來,「難不成那裡有溫泉?」
李大胖也看了過去,看的兩隻眼睛直冒精光,「快,我們快去瞧瞧看,要真的是溫泉就好了。」
一行人騎著駱駝匆匆趕過去,往前只不過走了六七里地而已,前面出現了一片奇景。
越過一個沙丘,面前竟然有一片湖泊來著,足足有方圓二三十里大小,遠比之前在綠洲那個湖泊要大的多的多的多。
在沙漠裡面,竟然有那麼大的湖泊,還真是稀奇。
不僅有湖泊,湖邊還有鬱鬱蔥蔥的植被,別提多給力了。
看到這樣的景象,李大胖狂喜了起來,瘋狂的沖向湖泊,一腳踩空了直接滾了下去。
從沙丘這裡去湖邊,至少還有兩三里地,劉芒可沒心思步行過去,騎著駱駝擁著阿古娜的細腰去湖邊。
兩三里地並不遠,一行人很快都到了。
等劉芒趕到,李大胖已經在湖水裡面游泳,方圓幾百米水面上都是油花。
見劉芒來了,李大胖的腦袋從水裡面竄了出來,抱怨著,「真是太操蛋了,雖然有水,可是沒有沐浴乳洗潔精香皂什麼的,身上的油根本就洗不乾淨。不管怎麼搓,油都還在身上,特別是頭髮,越搓越油。哥麼,我們能不能想點辦法,弄點兒洗潔精之類的東西啊?」
劉芒笑呵呵說道:「在這種地方你想弄點兒那玩意,可能嗎?」
李大胖想想也是,只能無奈的聳了聳肩,長嘆一口氣,說道:「看樣子我要做油膩的師哥許多天了。」
劉芒嗅了嗅身上的味道,直皺眉,「看樣子還是得想點兒辦法,沒那些東西,我們可以想點辦法弄出來啊。」
李大胖說道:「你說該怎麼弄?總不能自己造一點吧。」
劉芒四下看了下,嘴角勾勒起一抹微笑來,「是得自己弄一點兒,快上來,多撿點兒乾柴去。」
「要乾柴幹嘛,用乾柴棒子搓油,能搓下去嗎?」
劉芒說道:「乾柴棒子不行,燒成灰就可以了。」
「行,我這就去弄。」
李大胖從水裡面爬了出來,招呼上幾個女胡匪,一起動手,很快就搜集了一大堆乾柴,最後甚至拖來了一大棵枯樹來。
劉芒把火引燃點起了火堆,添了一大堆柴火,篝火燃了起來。
只是看樣子想把木柴燒成灰,一時半會兒辦不到,只能另外搜集了一大堆的乾草,輕鬆就燒成灰燼。
從駱駝上把鍋子給拿了出來,裝了草木灰,倒進去駱駝油,放在火堆上熬製了起來。
劉芒聽說肥皂是豬油和火鹼熬製的,這會兒哪裡有什麼火鹼,只能用草木灰湊合了。
一邊熬製火鹼,另一邊李大胖忙著烤起駱駝肉來,劉芒嫌駱駝肉比較糙,去湖邊碰了碰運氣,竟然抓到了好幾隻魚,還逮了一條水蛇,都剝洗好,放到火堆邊烤。
沒用多久,魚和水蛇先烤好了,幾個人也不管身上還都髒兮兮的,就忙著吃起東西。
李大胖嘴巴特麻利,很快把一條魚給肯了半條,特滿足的說道:「以前也經常吃烤魚,還真是沒有現在這種感覺,真是太他娘的爽了。可憐禿驢那貨,現在騎著駱駝去找酒,看在我和他是好朋友的份上,待會兒我一定也替他吃一條烤魚。」
劉芒笑呵呵說道:「還好是替他吃魚,要是想替他生孩子,他八成想揍死你。」
李大胖特猥瑣的哈哈一笑,把身邊一個女胡匪抱了過來,也不管她臉上有油污就猛親了一笑,笑語說道:「哥麼你瞧這幾個妞,我和禿驢那貨可沒分誰的,她們真要是有了,誰知道是誰的種。」
劉芒已經豎起一根大拇指來,這貨和了凡果然是一對猥瑣貨,真是沒下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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