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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九暮不是在開玩笑。
如果有可能,他是真的想跑路
之前的消息,其實都只不過是隻言片語罷了。
一切都仿佛籠罩在了迷霧之中。
真正進入晃州,特別是這神秘的悅來客棧,陳九暮就越來越心驚——無論是消息的傳播速度,還是從各地聚集至此的多方勢力
又或者是那藏在泔水桶里、極有可能被當成誘餌的血月隕石
是的,那泔水桶裡面的玩意——如果沒有意外,極有可能就是眾人追尋的血月隕石!
畢竟,體內這蠢蠢欲動的蟲子,似乎也與血月隕石相關。
以上種種,都在勾勒著一件細思恐極的「可能」。
那就是這所謂的「晃州隕石出土事件」,極有可能就是一場人為引導的釣魚行為。
釣什麼魚呢?
之前陳九暮不明白,現在卻突然清楚了——他們這些聞訊而來的各路「豪雄」,或許才是人家的獵物呢!
這就相當於前世的p2p爆雷。
你指望著人家的高利息,人家指望著你的本金呢。
眾人鬧哄哄的,參觀著悅來客棧的後廚。
陳九暮這邊,心中卻隱約明白了前因後果,只感覺到一陣頭皮發麻。
蘇半夏瞧見他臉色劇變,驚疑地問:「怎麼了?」
陳九暮沒有老和尚屏蔽別人的本事,不敢將自己的猜測說出,只有伸手過去,在蘇半夏後背寫字:「這裡有鬼,速想辦法離開」
但蘇半夏卻是臉色一紅,推了他一把:「你幹嘛啊,癢死了!」
啊?
陳九暮這才意識到,蘇半夏未必能夠理解他「指尖」傳達出來的意思。
而就在這時,那胖廚娘開始趕人了:「瞧見沒?根本沒有你們想的那些,好吧?行了行了,都出去——你們誰還敢再傳老娘的謠,我就把他剁成肉餡,做包子!」
「包子?」
有人笑了:「大姐,你怕不是叫做孫二娘吧?」
眾人鬨笑,卻也如釋重負,朝著外面的大堂走去。
經過這麼一鬧騰,悅來客棧的嫌疑解除。
那掌柜的對雲南保和堂的獨眼龍說道:「後廚你們也瞧了,至於你們丟的貓,真懷疑誰,明日早晨,去外面解決——若是私下爭鬥,可別怪我們不客氣」
那獨眼龍雖然忿忿不平,但到底勢弱,不敢再多言語。
而這個時候,台上演奏唱曲兒的七彩姑娘,也完成了表演,在老鴇的帶領下,開始謝幕。
謝幕完畢,卻並未離開,而是等待著暗標結果。
即便經歷了之前的波折,但並沒有影響這令人激動的場景。
眾人都不由得屏住呼吸,仔細打量著存放在櫃檯上的籌盤。
到底誰投的暗標,中了?
今時今日,誰又能與台上七位千姿百態、奼紫嫣紅的美女,共度春宵
折騰一整晚呢?
即便是深知此處即是「狼窟」的陳九暮,也不由得伸長脖子打量著。
本以為,這二十多桌,接近七八十人里,算下來,也有十分之一的幸運兒
能夠抱得美人歸!
當讓人驚訝的,是伴隨著小二唱名
小紅、小橙、小黃、小綠、小藍,這五位姑娘,居然都歸了甲八桌。
甲八桌?
之前暗標提問的環節,也是這一桌中了標。
有錢是真有錢!
但問題是
你倆特麼的都是雌兒啊?
妹子跟妹子,能碰撞出什麼火花來?
是!
我們尊重一切人權。
同性戀咱也不歧視
但問題是,你倆一對一,都還剩三個閒著呢,要幹啥呢這是?
沒等後面繼續唱名,場中就有人繃不住了。
那黑虎堂的禿頭虎期待滿滿,就想著跟小娘子紅被翻浪,折騰天明呢,卻聽到這等結果,頓時就炸了。
怪只怪這兩個小娘子,雖說穿了男裝,但未免也太敷衍了一點。
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瞧出她倆的性別。
所以禿頭虎忍不住喊道:「唉唉唉,你倆過家家得了,非要跟老爺們兒搶個啥勁兒?」
他是個暴躁性子,總愛出頭。
旁人一聽,也忍不住抱怨:「對呀,對呀——你們報價那麼高幹嘛?就不能給爺們兒,留一條活路嗎?」
兩位女公子頓時就不樂意了。
那個年紀小一點,臉蛋兒肉乎乎嬰兒肥的,叉著腰說道:「我們樂意,管得著嗎?誰叫你們不標高一點?」
禿頭虎又急又氣:「你們特麼的,這是哄抬價!」
好多有心想要美人枕肩的老色胚,頓時就鬧了:「對呀,你們自己拍那麼多幹嘛?磨鏡也用不著這麼多人啊?」
眾人議論紛紛,小公子毫不在意,指著老鴇問:「別找我們,找她說去!」
瞧見皮球,被拋了回來
老鴇笑容滿面:「那啥,兩位錢給了足夠,就能抱得美人歸,一夜春宵——我們繼續念!」
好在或許是前面花了太多錢,第六個
卻歸了懷化花子幫的老丐頭。
旁人不知其身份,小沙彌忍不住呸了一口:「吸血蟲!」
乞丐能有多少錢?
這一夜春宵,不知道盤剝了多少無家可歸的可憐乞丐呢。
老頭兒卻不在意,喜滋滋地看著那身穿靛藍色長衫的年輕女子,舌頭舔著嘴唇,人似乎也年輕了許多歲。
最後,輪到了「七仙女」里,最小的那一位。
歌姬小紫。
一想到那歌聲婉轉悠揚、宛如黃鸝一般的女子,在自己床下嬌啼
許多男人,都不由得面紅耳赤起來。
拳頭都硬了!
不少投了標的,也在暗暗下著決心:「媽的,真要是老子——老子非要讓全客棧的人,聽一晚上的黃梅戲不可,不帶歇氣的」
然而當小紫的歸屬,最終宣布時
無數人,都看向了甲八桌的旁邊。
臥槽?
陳九暮感受到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他們這一桌來
心中的驚愕,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顧不得許多,他一臉難以置信地看向了旁邊的蘇半夏,問:「怎麼會是我們?」
蘇半夏卻淡淡說道:「準確的說,是你!」
「我?」
陳九暮感覺自己都快瘋了,而蘇半夏臉上,則露出了狹促的笑容來:「算做事遲來的祝賀——剛才偷偷下的標,算是慶祝你入道成功吧!」
陳九暮忍不住直翻白眼。
他想要說些什麼,但在這眾目睽睽之下
所有的話語,都化作了一句:「我特麼謝謝你啊!」
蘇半夏抿嘴,唇邊露出了淺淺的微笑:「不客氣!」
唱名選婿的重頭戲,終於結束。
接下來,便是給住店的各位,分配房間。
小紫姑娘,似乎對陳九暮這位臨時情郎十分滿意,款款走了過來,柔聲說了幾句,給了房間的鑰匙,又用幾乎拉絲一般的眼神送了無數「秋波」,方才離去。
她們需要去歸還樂器,然後卸妝,再直接去房中等待。
天色已晚,有人睏倦了,回了房間。
也有失意之人,將一切愁苦都放在了杯中之物中
一杯一杯,不肯散去。
總之散場,人生亂相紛紛。
不過也是如此,陳九暮確定無人注視自己這邊後。
在去往二樓上房的途中,轉角處,他將藤箱放下,一把拉住了蘇半夏。
他按住蘇半夏的香肩,將頭湊了過去。
蘇半夏將手中的藤箱一抬,頂住了陳九暮的腰間,似笑非笑地說道:「你幹嘛?還沒到房間裡呢,你就獸性大發了?」
陳九暮沒有跟她開玩笑的心思,附耳說道:「這客棧有鬼!」
蘇半夏居然沒有意外:「我知道。」
陳九暮又說:「我估計——這一次的隕石事件,極有可能就是悅來客棧策劃的,目的就是引誘眾人前來,圖謀不軌」
蘇半夏居然又點了頭:「我也知道——哎,不錯啊,你居然看出來了」
呃?
這回輪到陳九暮懵了。
沒想到蘇半夏居然都知道?
這時蘇半夏將他稍微推開一點,說:「你別貼著我耳朵,嗯,好癢」
她一聲叮嚀,弄得陳九暮很是尷尬。
當他還是說出了最後一個信息:「那顆傳說中的血月隕石,有可能在後廚的泔水桶里!」
「什麼?」
剛剛分開的兩人,又再一次貼緊了。
這回輪到蘇半夏,挨著他耳朵說話:「當真?」
少女溫潤如櫻桃一般飽滿的嘴唇,緊緊貼在耳廓上,溫熱的呼吸吹在耳垂上
抓著他胳膊的手,激動得不斷顫抖。
陳九暮的臉,一下也紅了。
確實
好癢!
紅著臉的陳九暮,重重點頭:「應該是!」
蘇半夏又快速地問了幾句,隨後用手錘了他胸口一下,激動地說:「小子,幹得漂亮!」
隨後她急不可耐,準備離開,卻被陳九暮一把抓住:「你幹嘛去?」
蘇半夏瞧出了他的緊張,笑著說道:「你放心,我還沒有心急到一頭撞陷阱里去——我去找張大都驢,聊聊合作的事」
墨家的派遣小隊,雖說存在競爭關係
但到底是自家人!
陳九暮有些迷茫,問:「那我怎麼辦?」
在天字號的套房裡,可還有一個妹子,在紅綢羅帳中,等著他呢
蘇半夏這回沒有再藏著掖著打啞謎,開口說道:「那小騷蹄子,是今日破局關鍵——你能降服黑帝殺人蜂,應該能夠將她按住不動彈對吧?」
陳九暮:「按、按住?」
怎麼個按住?
他一頭漿糊,這時走了好幾步的蘇半夏,又回過了頭來。
她似笑非笑地說道:「對了,你可別忘記了——你跟姜熙那小狐媚子,可是有婚約的」
她有些嚴肅地說:「所以,你可不要對不起她喲!否則」
話沒說完,少女下了樓梯。
不見了蹤影。
呃
一臉茫然的陳九暮,走進了屬於自己的套房。
悅來客棧,有錢便是爺。
所以這天字號套房,當真極盡富麗堂皇之氣派——別的不說,光是腳下那厚厚的編織地毯,就讓人不由得一陣肅穆。
闊氣啊!
陳九暮走進房間,原本以為裡面沒人呢
卻不料,外邊偏廳,一個身穿淡紫薄紗的年輕女子,款款起身,衝著他萬福道:「郎君來了?」
燈光昏黃,越發映襯得美人如畫似玉。
空氣中,都飄蕩著蝕骨薰香。
陳九暮一時結巴:「姑、姑、姑娘,你」
早已等待多時的小紫姑娘,卻是一下子撲入陳九暮懷中。
小娘子柔情蜜意地抬頭,春意漣漣地說:「郎君,切莫憐惜奴家,一定要」
她將上身薄紗扯下,露出潔白矯健的小蠻腰。
腰上紋著兩個字
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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