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麻宮瞳身上的詛咒應該會在春假結束後爆發。
雖說北川寺的死氣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緩解她身體中的詛咒,但以北川寺個人而言是已經不想繼續拖下去了。
他本來打算讓麻宮瞳與他一起出發,但對方家中管教似乎十分嚴格,不管麻宮瞳怎麼找藉口,還是咬死了只有到春假才讓麻宮瞳出門外宿。
偏偏麻宮瞳把詛咒的事情說出去麻宮真與麻宮幸還不相信。
這也讓這幾天麻宮瞳每天上下學都臉帶惴惴。
「春假還有五天」北川寺掃視了一眼日曆上面的日子,眉毛輕挑。
時間不知不覺中過去了三天。
這三天中,除了金吉高中那邊的中村建沒有絲毫消息外,其他學校的三個人都被京北高中的學生找到,並且與北川寺見過面了。
但從他們的語氣以及舉止表情來看,似乎都沒有說謊的意思。
北川寺也用死氣探查過,這三人身上也沒有被怨靈控制過的痕跡。
既然如此,那麼關鍵點就在金吉高中的中村建那邊了。
北川寺也打電話詢問過,金吉高中那邊的不良學員報告說是中村建這些天一直請假,根本就沒來上學。
「請假麼」北川寺摩擦著下巴。
反正三木人偶廢棄工廠那邊暫時也不著急,北川寺也只讓金吉那邊的學員盯緊了。
「現在最關鍵的果然還是神駐村那邊的事情。」
北川寺沉默一會兒,心中做了決定。
既然麻宮瞳那邊實在找不到機會出發,那讓北川寺一個人先去調查也沒有關係。
反正明天和後天是雙休日,他一個人去趟茨城完全沒有問題。
他這邊正想著關於神駐村的事情,自己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來電人正好是他剛才還一直念叨的麻宮瞳。
這個時候來電話,難不成是麻宮真與麻宮幸同意麻宮瞳外宿的請求了?
北川寺毫不猶豫地接聽了電話。
「北、北川同學!我有事情要告訴你。」
電話那邊的麻宮瞳說話還是磕磕巴巴的,但她的聲音卻非常清楚:
「剛才羽田法師告訴我,若是你打算去茨城縣島路市的話,他可以在這個周六周日帶你一程,他好像要去那邊為人驅邪。」
羽田法師?
北川寺心頭下意識地就閃過羽田法師那穿著黑色袈裟,灰色僧袍的平頭僧人形象了。
「如果方便的話,請務必讓羽田法師帶我一程,順帶一問,麻宮同學你還是沒有取得父母的同意,對吧?」
「唔嗯。」麻宮瞳那邊支支吾吾了很久,最後才肯定了北川寺的想法。
「那我這個周六周日就先行一步去調查了,但是放了春假後,我希望麻宮同學也能儘快來到島路市,這次事件大概率與你有關,你本人不在場的話,對神駐村的調查說不定也有阻礙。」
「我、我知道了!我一定會儘快的!」麻宮瞳答應了。
北川寺倒也不是沒想過將麻宮瞳直接帶走,然後在茨城縣來個先斬後奏的,但考慮到麻宮家似乎有權有勢,要找到麻宮瞳估計也不是什麼難事,所以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他與麻宮瞳又聊了兩句,約定好明天去見羽田法師的時間後就掛斷了電話。
「呼。」北川寺吐出了一口氣,雙眸閃爍。
明天就出發去茨城縣。
他側頭看向後面正緊緊抱著沙發靠枕,盯著小動物節目的北川繪里,沒有過多猶豫,還是給神谷未來打了個電話
另一邊,神谷家。
神谷未來看著自己父親母親的書房,不由得發出了一聲感嘆。
雖說自家父母平時很搞怪,可在書房的打點上卻完全不含糊。
書房中除了一方書桌,電腦以及兩張椅子外,就只有貼著牆壁整齊擺放著的書櫃了。
書房裡面沒有其他多餘的裝飾物,將研究與工作功能放大到了極致。
人文歷史與人文歷史歸類,自然自然歷史與自然歷史歸類,期間還有許多看上去古樸無比的書冊典籍。
明治、大正、昭和、平成一些小村落的民俗習慣,顯得有些千奇百怪,詭怪離奇的文獻資料都擺放在這裡面。
神谷未來從小也算在這片書房裡面嬉戲玩耍過,所以對於自家父母將什麼資料擺放在哪裡都瞭然於心。
況且前三天都已經過來查找過資料了,這一次也算駕輕就熟。
她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一個書櫃前,剛打算伸手去拿自己前兩天拿過的資料
然後資料就被突然伸出來的一隻手取走了。
神谷未來錯愕地眨了眨眼睛,她忍不住回頭看去。
原來不知道何時,自家的母親神谷千尋已經站在自己背後,滿面笑意地看著自己。
但被抓了個現行的神谷未來非但不怕,反而伸出手去搶神谷千尋手中的資料,理直氣壯地反問:「老媽?你幹嘛?!」
神谷千尋後退一步,面上帶著和藹的笑容:「我只是好奇,未來你不是很早前就對民俗學不感興趣了麼?怎麼這幾天都在往我和治的書房裡跑。」
「突然間就感興趣了,不行嗎?」神谷未來眼珠一轉,不慌不忙地回答道。
「倒也不是不行。」神谷千尋有些好笑。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女兒的習慣,特別是撒謊的時候,她那黑色的大眼睛總會輕快地轉一圈。
「不過就算感興趣,你也不用一直查找東京周邊郊區的事情吧。」神谷千尋抱著資料,掃視了一眼上面的內容:「而且這幾天你看的大部分都是尾高山區那邊的內容。」
你怎麼知道?!
神谷未來面色一滯,似乎想問出這句話。
「別忘了這是誰的書房,未來,你在我們的書房裡面動過那些東西,我和治都一清二楚。」
若是說神谷未來是一個小機靈鬼,那她媽媽神谷千尋就是個大機靈鬼。
她小時候與神谷未來也是一個性子,對很多事物都感到好奇,直到後面找了個面癱學者老公當丈夫,精靈古怪的性格才被抹去不少。
但說到底她本質上的東西還是沒有消失。
自家女兒最近如此有趣的行為模式,怎麼讓她不好奇呢?
「我很好奇。」神谷千尋眨了眨眼睛,看著自己的女兒。
「」神谷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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