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遮霧罩。
即便殿內都是雲霧,卻依舊難掩身段挺秀的曲線。
一襲白衣,肌膚晶瑩,如花樹堆雪,粲然生光,再加之身周霧氣輕攏,給人非塵世中人,氣度高雅之感,比古人畫裡走出來的還要好看,在她身上,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
這是名正值韶華年齡的美麗女子。
胸部飽滿,雙腿筆直修長,緊繃有力,蠻腰若柳盈盈一握,柔情綽態。
當方正進入殿內時,恰好看到白衣女子已脫困,渾身衣物濕漉漉緊貼全身,緊緻勾勒出雙峰曲線以及圓潤緊繃的修長兩條腿。眼前之景,仿佛是在訴說著,這些水漬都是冰封消融後打濕了衣物。
甚至,打濕後的白色織物,容易高透,方正還看到了bra鋼圈,這驚艷的一幕,就連方正都有些始料未及,人直接在原地愣了一下……
當看到方正進入殿內,這名玉顏上雕刻著精緻五官的白衣飄飄女子,眸中神色閃過一絲驚慌,似也發現到自己春光乍泄,臉上還升起一抹嫵媚動人的紅暈,貝齒咬著紅唇,有種勾人心神的風情萬種媚態。
「韭菜四號白,白前輩,你終於醒過來了!」方正欣喜說道。
「看夠了沒,還不趕緊轉過身去!」白衣女子似是因為不好意思,一聲似不好意思的細聲嗔怪,直接撓得男人心頭痒痒,真是個撩撥男人的尤物。
「白前輩你真美。」方正目光痴了下,但很快,方正反應過來,臉上有些羞赧。
然後,他一本正經的認真臉看著白衣女子:「白前輩的美,我覺得只能用一句話來形容白前輩你的美,我覺得我就像是在王者峽谷里被貂蟬殺死的呂布,就連戰神呂布都過不了女神這一關。」
「王者峽谷?貂蟬殺死呂布?」白衣女子一時有些迷,也忘了繼續叫方正轉過身去。
「呂布不是被曹操絞刑死的嗎?」
「貂蟬的最終下場不是下落不明嗎?」
「王者峽谷那又是什麼?」
這還是他所認知的歷史嗎?
為什麼呂布最後是被貂蟬殺死的,還死在了王者峽谷里?
方正還是那副一本正經臉:「白前輩有沒有聽過一個成語?」??
方正:「貂蟬在王者峽谷里殺死呂布,兩人只能說是各為其主,如果不上班怎麼奶活孩子?白前輩你說對吧。」
白衣女子:「」
這熊大孩子的歷史是誰教的,你給我出來!
神的各為其主,不上班怎麼奶孩子!
呂布和貂蟬明明就是至死不渝的夫妻,兩人怎麼可能會廝殺彼此,不管是歷史還是野史上,都沒聽過呂布有家暴史啊?呂布一生最愛的人就是髮妻貂蟬了。
「其實我說了這麼多,只是一時間想不出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白前輩的傾國傾城美麗,白前輩的神秀內蘊,眸蘊詩菁,似皎潔神月,似月闕仙之,清麗絕世若不容褻瀆的仙葩出水,棄塵脫俗,早已無法用任何庸俗詞語所能形容,所以我只能借貂蟬和呂布的典故來形容白前輩在我心中的無上之姿。」
白衣女子神情一呆:「我真有你說得那麼好看。」
方正一臉認真:「白前輩,你可有在我眼裡看到一樣東西?我眼裡只住下白前輩你一個人,再也住不下其他人,白前輩請看著我那對真摯又水靈靈的大眼珠子。」
方正說到激動和感人處,人不由上前幾步。
白衣女子吃吃笑說道:「油嘴滑舌,你這人說話還挺有意思的。」
「白前輩,我們的感情,算不算是不倫戀?畢竟你喊我一聲爺爺,一聲爺爺,終身都是白前輩的二大爺。」方正忽然扭扭捏捏一句,撓撓頭說道。
白衣女子再次一呆。
我什麼時候和你有感情?談戀愛了?還有,不倫戀又是個什麼鬼?!
又是貂蟬在王者峽谷殺死呂布。
又是人倫道德。
為什麼你說的,我都聽不懂,我們真的是身處在同一個世界嗎?
還有,你什麼時候又成我二大爺了?我什麼多出來你這麼個年輕又滿嘴鬼話的二大爺?
「白前輩可有聽過一句話?」方正又說道。
目光充滿感情的真摯看著白衣女子,越走越近。
「什麼話?你又想說貂蟬和呂布的故事?」
方正繼續感情真摯說道:「你在紅樓,我在西遊。」
「什麼意思?」白衣女子疑惑,不解看一眼方正。
「你在紅樓男女情愛,恩怨糾葛,感嘆人生如夢我在西遊里風餐露宿,九九八十一難,降妖伏魔!!」
伏魔二字如落音炸雷,近在咫尺炸響,剎那,方正血氣方剛,額頭青筋暴突,他點燃肩頭一把陽火,手裡鬼頭刀沒有任何徵兆的近距離削砍向白衣女子。
可白衣女子的身子似是沒有腳般,在如此近距離下,直接飄著橫移一步,剛好避過方正這一刀。
然而!
白衣女子剛一躲閃,就立刻察覺到不對,真氣漩渦!
其身子竟不退反進,直接迎上銀色寒光的鋒利刀口,刀鋒極速切割空氣,壓迫風罡,當!
一聲金鐵交鳴的爆炸,直接砍中了白衣女子的胸前。
頓時白衫爆碎,裸露出一具身體,竟是披頭散髮,模樣有些狼狽,缺失了下半身,腰部傷口處血肉模糊,正有屍毒黑血不斷滴落的屍王!
赫然是去而復返的兩段屍屍王!
此刻,宮殿裡的幻象也消失,白衣女子依舊還被冰封住,並沒有甦醒過來的跡象。
這屍王居然不知什麼時候潛伏來。
可誰會想到,老的在算計小的,小的也同樣在算計老的,方正近身後直接暴起殺人。
說殺人就殺人。
毫不拖泥帶水。
真氣察敵!
氣感幻術!
宮殿裡,披頭散髮的屍王,雙臂高速轉動,宛如一對風火輪,快速出招,手臂撕裂開呼呼風聲,抵擋方正如狂風暴雨般砸落而來的鋒利長刀。
兩道身影,一攻一守,方正搶占先機後,手中長刀沒有任何的間歇,一秒就是數十刀劈砍而出。
但方正發現,即便是重傷之軀的屍王,依舊不是他能力敵的。
重傷的屍王,速度依舊比他快上一線。
真氣察敵根本無法打斷屍王的出招。
只能不停的瘋狂出招,壓制屍王沒有喘息機會,無法展開反擊。
「你到底是怎麼看出破綻的?」屍王惱恨。
這一個主人,一個寵物,怎麼一個比一個更陰險狡詐!
「為什麼?」方正出手速度絲毫不減。
每秒就是數十刀,此刻的他,是詭譎多變的血刀與火度羅刀法一同施展,才能壓制住屍王,不讓屍王有喘息機會。
「你想知道嗎?我告訴你啊!」
「因為」
當!當!當!
方正手掌虎口劇痛,握刀的五指崩裂,鮮血染紅了刀身,這是被巨大力道反震的。
他竭盡所能的一次次加快出刀速度。
手中長刀宛若化作一道赤色流光,出刀越來越快,眼前都是赤色一片,連成漫天赤雲,刀光縱橫,極速激盪,砍得空氣嘶嘶尖嘯,重重籠罩住屍王。
「因為!!你身上沒有她的香水味啊!你這個鯡魚罐頭!」
方正出刀越來越快,地表上都是被鋒利刀氣所切割的一道道裂痕,黑色縫隙,遍地瘡痍。
轟隆!
石牆終於不堪重負,如豆腐一般被刀光切開,而後爆碎成數塊磨盤大小的土石,當空撞擊爆炸,煙塵漫天。
煙塵里,一人一屍王殺得更加激烈了。
從宮殿廢墟戰到十米外,又重新殺來,方正指骨的裂痕越來越加深,血流不止,虎口震得發麻。
當!當!
屍王以雙臂格擋,堅硬的臂骨,比合金還硬,直接抵擋下方正一重重快到極致的刀光。
噗!噗!噗!
煙塵里,有血液飛濺,瀰漫開絲絲血腥氣息。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雖然方正暫時還不清楚,屍王到底是怎麼來的,山羊生死未知,是否是阻攔失敗,但今天他與屍王的恩怨已是無法善了,只能拼上一切搏殺,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即便他虎口崩裂,但手中動作不僅沒有遲疑,反而越來越快。
體內的先天神罡真氣,在體內快速搬運,緩解傷勢,可傷口一次次崩裂,始終無法癒合。
屍王抵擋得越來越吃力。
他雖然以手臂擋下了方正所有的刀招,可他的情況絲毫不比方正好,手臂上血肉迸濺,被砍得支離破碎,一塊塊血肉撲索索墜地,雙臂鮮血淋漓,其中左臂已經露出了森森白骨。
屍王驚駭看著狀若瘋魔般,不停快速出刀的方正。
眼前這傢伙,分明就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拼命打法,難道就不怕先他一步,把自己的五根手指給震得崩斷嗎。
倘若有人看到這一幕,定然會心神震撼。
在外界眾多高手剿殺下,都不能奈何的屍王,竟在福地里被一名才二十來歲出頭的年輕人,打得毫無反擊之力。
看著屍王手臂上的血肉,一塊塊飛墜向四周,方正氣勢越來越強盛。
「今天!我要為紂市那些無辜死難者,報血仇!」
轟!
咔嚓!
一根堅硬的臂骨當空斷裂,石牆爆裂,擋路的障礙物全都在爆炸,屍王終於抵擋不住方正那狀若刀魔的魔神之姿,被一刀打爆了出去,最後掩埋在一堆廢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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