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老祖出了一聲痛楚至極的悶哼聲。
與此同時,遠處的魏索也被打得往後橫飛出去,口中很明顯也噴出了一蓬血霧,明顯也是受傷不輕的樣子。
但是魏索卻是沒有絲毫的停留,也依舊死死的將那些剩餘的紅色法盾都控制在身周,甚至乘著張家老祖沒有控制黑色小鏡的這一瞬間,不僅是將黑色小刀,就連六陽神火叉都是收了回去。
張家老祖驚怒至極的想要追上去,但是只見他身影方才一動,整個身體卻是晃了一晃,然後他卻是臉色難看至極的停了下來,飛快的掏出一顆丹藥吞下了肚。
「此子明顯不是秦老魔,他到底是誰!竟然有如此多的手段!」
之後,張家老祖降落在地,盤坐調息了起來。
此刻魏索的身影還未離開他的視線,而看著魏索快要消失的身影,張家老祖全然是想要吐血的衝動。
自己分念境兩重的修士,而且藉助天道古丹的效力,真元力量堪比分念境四重的修士。而對方只是一名周天境四重的修士。
兩者之間的拼鬥,本來完全就像是貓和一頭耗子之間的拼鬥,但是沒想到這一戰的結果,竟然是自己損失了一條手臂,而且還被那顆血珠的威能沖傷了心脈!
那一柄黑色小刀上出的血珠的威能,竟然似乎在一件靈階上品的法寶之上,要不是自己無奈之下捨棄一條手臂,肯定要被這一顆血珠一下擊殺!
六陽神火叉!
奔雷槌!
黑色小刀
還有對方身上的法衣,很明顯也是真正靈階的,否則絕對不可能在被自己最後全力一擊的「真髓箭」術法擊中之後,還能逃得出去。
這名周天境四重修士身上的厲害法寶,竟然一件件層出不窮!
還有那奇特的銀色短杖,一想到那根銀色短杖,再看到手中坑坑窪窪的青色剪刀狀法寶,張家老祖就更加充滿了吐血的衝動。
他這件春風剪可是真正的靈階中品法寶,可是現在看起來,卻是破損得連靈級下品都不一定有了。
這一戰的損失,可真是大啊。
此刻張家老祖從頭至尾的回想之時,竟然是有些後悔,早知如此,自己當初就真的應該接受他的收買,或者直接放他一馬的。
……
「魏索,你怎麼樣!」
此時,魏索的日子卻也很不好過。張家老祖的「真髓箭」一擊出之時,魏索也只來得及將懷裡的養鬼罐抓在了手中,激了玄陰法衣,雖然一直揣在懷裡的養鬼罐是完好無損,但是魏索此刻的胸口看上去都有點塌陷下去的感覺。只見在綠袍老頭的驚慌的叫聲之中,拼命的在空中飛遁著的魏索也終於支持不住,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之後腳下的火雲忽明忽暗的從空中跌跌撞撞的落了下來。一屁股坐在了一片地上還有些泥濘的灌木叢中。
「老頭,這下要慘。」
魏索擦了一下嘴角的血絲,勉強的說了這麼一句之後,咬著牙飛快的掏出了幾個納寶囊,然後飛快的將裡面所有的東西全部弄了出來,全部堆在了他的面前。
這幾個納寶囊,全是從金府的修士身上得到的。
雖然現在表面上看起來魏索好像也沒缺胳膊少腿的,但是魏索微微一動,胸口內里就疼得跟撕裂開來一般,一股股濃厚至極的血腥氣不停的泛到喉嚨口。不用內視,魏索也可以肯定自己的肋骨都估計沒有兩根不斷的了。而最為關鍵的是魏索的內腑也受創不輕,而他的身上並沒有什麼藥效特別好的療傷丹藥。
現在就只能希望這些金府修士身上的丹瓶之中,有沒有特別好的療傷丹藥了。
只見連續打開了幾個丹瓶之中,魏索飛快的將一個丹瓶之中倒出的三顆暗紅色丹藥全部吞下了肚,接著不停的翻看起其餘的丹瓶起來。
只是片刻的時間,魏索將所有的丹瓶全部查檢了過來,嘴角浮現出了一絲極其苦澀的笑容。
現在的情形也不知道該說是幸運還是不幸,這幾名金府修士身上的丹瓶之中,好歹還有三顆回春丹,至少可以阻止他內腑的傷勢不惡化。只要他內腑的傷勢不惡化,就不會有性命之憂了。
可是這回春丹,也只是能保住他的小命,在沒有其它靈藥的情況下,要想恢復得差不多,就算全力調息,至少也要一二十天的樣子。
在這一二十天之內,魏索是根本無法劇烈的動用真元,否則傷勢很有可能再次惡化。
要是在某個安全的地點,就算得不到靈藥,也就只要慢慢養著就是了,但是現在魏索卻是在野外!
而且最為關鍵的是,說不定棲鳳城的厲害修士還會追來。
張家老祖的實力可是也讓魏索有些心驚膽顫的,而且張家老祖所受的傷似乎也沒他的重,再度遇到的話,光是張家老祖一個人,估計他都難以應付得了。
可眼下卻也根本沒有其它的選擇,魏索苦笑了一下之後,取出了裝著噬心蟲的納寶囊,將噬心蟲放了出來,然後將先前幾個納寶囊中的東西都收了起來,準備拼一拼運氣,停留在此處療傷了。
「恩?」
但是腦海之中還在想著有沒有別的辦法的魏索,伸手觸及到一件東西之時,卻是明顯怔了一怔,目光朝著他手上捏著的東西望了過去。
他手中此刻捏著的是一片色澤青中帶紅的方形玉符。
方才在急切之間,魏索將幾名金府修士身上的東西都倒成了一堆,此刻到底哪件東西是誰身上的,也有些分不太清楚了。但是這片青紅色的玉符,此刻魏索回憶起來,卻還是清楚的記了起來,這片玉符是在金五爺,也就是金申軒的身上得到的。
當時金申軒的身上一共有兩片玉符,除了這片青紅色的玉符之外,還有一片就是可以用於進入金家祖堂的通行玉符。
現在仔細看起這片玉符,魏索卻是現這片玉符不僅色澤十分獨特,而且在背面竟然隱隱有一尊猙獰的八臂魔煞的符紋,這符紋十分的古樸,很明顯不是現在修道界的東西。
「老頭,你看得出這是什麼符麼?」
「不知道。」綠袍老頭此刻也索性從養鬼罐中飄了出來,一副皺著眉頭的樣子,「不過這似乎不是什麼防禦性或是進攻性的法符。」
見到綠袍老頭也看不出門道的樣子,魏索試著將自己的神識探了進去。
這一探之下,他卻是嚇得差點叫出聲來。
因為神識一探進去,他就只見到玉符之中是一尊渾身包裹著青色火焰,看上去無比巨大的八臂魔煞,揮舞著手臂咆哮著,似乎一口就要將他的神識吞噬進去一般。
但是讓他馬上心中一動的是,就在他嚇得神識縮回來之時,這尊氣勢看上去異常驚人的八臂魔煞,卻是並沒有追擊上來,似乎只是在原地虛張聲勢一般。
魏索的神識頓時又小心翼翼的朝著這尊八臂魔煞靠近了過去。
果然,這尊八臂魔煞只是聲勢唬人,卻並沒有真正的吞噬神識的威能。
而讓魏索眼中馬上出現驚異神色的是,這尊八臂魔煞的身上,卻是布滿了一條條的經文。
「真魔封體…真魔凝相…。」
很快,魏索麵上的表情就變得古怪了起來,這尊給魏索無比龐大的感覺的八臂魔煞的身上,記載著的,竟然是兩門術法。
「老頭,你聽說過兩門名魏真魔封體,真魔凝相的術法麼?」
片刻過後,魏索收回了神識,看著綠袍老頭問道。
「沒有。」綠袍老頭先是很乾脆的搖了搖頭,之後問道,「這裡面記載的是兩門術法?」
魏索點了點頭,也不多說什麼,而是開始靜心參悟起這兩門術法起來。
而看到他眼光閃動的樣子,綠袍老頭也知道他是在領悟那兩門術法的意思,也不多說什麼,只是等著。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魏索卻是再次苦笑了起來。
這下魏索終於知道,為什麼之前金馨兒受了那麼重,很明顯換了其它修士,就立時會死去的傷,卻還是不死,反而裝死一舉擊殺了金巧兒。他也終於明白,為什麼金婆婆明明也是死得不能再死了,還能憋著一口氣,維持神識不散,和他談交易。
原來全是因為這片玉符之中,記載著的那門真魔封體術法的緣故!
這門真魔封體術,竟然是一門獨特的,在修士沒有遭受致命的損傷之時,可以讓修士暫時封鎖住修士的傷勢,而在修士在遭受致命的損傷之時,也可以讓修士暫時不死,還能動垂死一擊的一門奇特術法!
怪不得在那九層樓閣之中,金申軒在大意的情況下,被食血法刀一擊,在胸口開出一個血洞,明顯重傷的情況下,還能飛快的施法逃走。
很明顯無論是金婆婆還是金馨兒還是這金老五,都是習得了此門術法的緣故!
而金馨兒對金巧兒施展的什麼夢魘術,很明顯也是來自於這片玉符中的另外一門術法,真魔凝相術之中。
這真魔凝相術,竟然是可以一門在修士熟睡,或者修士入靜修煉時,可以在對方腦海之中形成各種幻象的一門陰險至極的術法。
這門術法,對於魏索來講還只是多了一門有時候可以用來暗算人的術法,目前還沒什麼大用,但是真魔封體術,卻真是可以解決他現在的燃眉之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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