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處,一條橫亘千里,寬百丈的長河忽然之間波濤洶湧起來。
滔天巨浪漸起,好似有上古凶獸從河中肆虐一般。
翻江倒海,威勢滔天。
忽然,一道劍光從長河中心沖天而起,而後一瞬,河分兩岸。
一劍斷流!
緊接著,一道身影從下面走出。
此人一身粗布長袍,背負一柄長劍,灰色的長髮極為奪目,帶著一種滄桑之感。此人,正是長河宗隱修一脈的脈主,蕭天妖。
「恭迎師叔祖!」一陣恭迎聲出現。
「上次出關才不過半年,想不到我長河宗竟發生如此巨變。」蕭天妖說道。
「弟子不孝。那秦南不為人子,仗著有天機上人和當年的那一尊殺戮之主做後盾,就為所欲為。宗主要討回公道,結果戰死封劍城。」一個中年人開口說道。
他年約四十,一身暗金色的長袍,稍顯華貴。
看起來比蕭天妖更尊貴。
他就是長河宗的大長老,楊國奉。蕭長風一死,他的地位也是水漲船高。
但蕭天妖絲毫不在意這種事情,因為這本就是兩脈之間的區別。他們既然要隱修,自然要清心寡欲,斷絕世俗聯繫。如果不是因為長河宗宗主和執劍弟子都死在外面,他們也不會出關。
「天機上人,殺戮之主?欺人太甚。哪怕他們是當年的狠人,也不能如此欺辱我長河宗。血債血償。」蕭天妖說道。
「師叔祖,不行啊。皇朝之中有敕令,似乎和殺戮之主達成了某種協議,恪道境不能出手。」楊國奉說道。
「神劍皇朝也出手了?不過無妨,恪道境不能出手,那麼他們自然也不能出手。也就是說,這次的目標只是一個御劍一重的秦南而已。」蕭天妖說道。
「師叔祖,秦南不俗,雖然只是御劍一重,但是據那些在場的人描述,連宗主都是他殺的。」楊國奉說道。
「傳言不可信。御劍一重殺銘劍五重,這話你信嗎?他要是神劍皇朝或者一品二品的還有幾分可能。但是他不過是一個區區劍盟走出來的,不足為信。」蕭天妖淡淡說道。
「可是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到了啊。」楊國奉還是不敢相信。畢竟這麼多人都目睹。
「恪道境的手段玄乎其玄,如果想要暗中出手,太簡單了。尤其是如同殺戮之主那種存在,想要殺人,不動聲色。」蕭天妖說道。
楊國奉恍然大悟,不可思議的看著蕭天妖。
也在這時,一個長河宗的弟子忽然跑來:「大長老,消息傳來了。隱修一脈的師兄死了。」
氣息驟然一冷。
一股森冷之意忽然肆虐開來。
連空氣都好像被冰凍,寒意透骨。
一些尋常弟子的臉上更是瞬間浮現出一片煎熬的表情,有的甚至全身哆嗦,不斷退後。
楊國奉臉上震撼無比,當隨即就是欣喜若狂:「師叔祖,你到了的哪一步?」
「已經半步跨進去。如果不是這一次出關,我心緒不寧,就已經有資格封王。」蕭天妖說道。
「哈哈,太好了。」楊國奉激動大笑。
此時蕭天妖身上的氣勢也收了回來。
一眾弟子如蒙大赦,寒意消失,他們也恢復正常。
「大長老,此外我還收集到一條消息,那就是秦南根本沒什麼本事,他是和一頭牛妖兩人聯手才將隱修一脈的師兄給斬殺。而且那頭牛也不是妖王,只是借用秘法,才達到了那一個境界。至於說在封劍城中,是天機上人和另一位兩人暗中出手,相助秦南,想要為秦南立勢。」長河宗弟子說道。
楊國奉一聽,臉上頓時驚愕。
「這消息當真?」
他難以置信。
現在這消息和蕭天妖所說不謀而合。
「這是夜殺組織傳出來的。據說是一個金牌殺手,在拼死幾個殺手之後,終於將秦南和那頭牛妖給制服,現在已經帶到了血芒山。」那弟子接著說道。
「師叔祖,你看」楊國奉心中激動起來。
完全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麼一個結果。
「去血芒山。真想不到,他竟然會如此不堪,一月之期不過才幾天就被擒住。不過,這背後有天機上人和殺戮之主的影子,他們斷然不會袖手旁觀。」蕭天妖說道。
「說的不錯,我這就派人召集同道,一起趕往血芒山。這一次,他必死。」楊國奉說道。
蕭天妖點頭。
萬丈天山上,以天劍宗為首,幾個恪道境強者齊聚一堂。
其中,天劍宗兩人,戰劍宗兩人,幻劍宗一人。
當然,本來幻劍宗也有兩個恪道境,只是其中一個死在了封劍城中,所以也就只剩下一個。
至於另外一個死的人,則是懸劍宗的。
但懸劍宗並沒有參與他們的結盟。因為懸劍宗是二品宗門,整體層次比他們要高出一個層次,自然不屑。
「神通長老,這事你怎麼看?當初你是親自在場的。」有人問道,正是戰劍宗的強者。
「我也說不好。畢竟殺戮之主當時在暗中,如果他在暗中出手,我們還真的察覺不出來。」武神通說道。
「不錯,這消息真假參半,不好說。」又有人說道,他曾經也在場,不過僥倖逃過一劫,活了下來。
「但不管怎樣,我們不能無視。依我看,就勞煩兩位再走一趟了。我幻劍宗也會派遣一些高手。不過還望兩位坐鎮。」幻劍宗的宗主張千幻說道。
此話一出,眾人微微沉默。
但很快,武神通和另一人就答應下來。
「那就這樣吧。張宗主說的不無道理,這是個機會,總不能看著他死在血芒山手中,不然我等顏面何存!」武神通說道。
眾人紛紛點頭,在這一點達成了一致。
很快,眾人就紛紛離去。
劍學宮中。
「這事你怎麼看?」劍學宮宮主陳玄陽問道。
「看不透。但我總感覺這裡面有陰謀。」蕭何淡淡說道。
「那就去看一齣戲,你帶幾個弟子,正好去看一下。如果有可能,出手幫一把。」陳玄陽說道。
蕭何一愣。
因為之前陳玄陽對於秦南的態度還是殺意滿滿,怎麼如今卻又轉變的了態度。
「他還不能死。」陳玄陽補充一句
劍武院,江山越雙眼淡然。
「院主召我前來,是因為秦南此子?」開口之人是許墨。
「不是。我只是想出去走走了,喊你陪我同去。」江山越說道。
「院主既然有如此雅興,許墨敢不從命?」許墨輕笑一聲。
「走,去血芒山。」江山越聲音一落,一步跨出,率先離開。
許墨:
另一個角落,一個中年人的身影開始來回踱步,似乎惴惴不安。
「楚小廢過來。」中年人看著前方樹下的少年開口召喚。
「師尊!」一個白衣少年走來。
「你說說你,你還能幹點什麼?讓你將你師弟帶回來,你都搞不好。現在好了,多出這麼多狠角色跟為師我搶徒弟,這都是你的罪過。」中年人說道。
「師尊,這不能怪我。重點是我根本不知道是誰。」
「那現在你知道了?」
「知道了,是秦南。」
「去吧,血芒山。把他給帶回來。不然下次懲罰你,直接改名字,楚廢物。」中年人說道。
白衣少年一臉幽怨。
轉身,但又停下腳步:「師尊,你該弄一套一副了。這的褲管破了。」
中年人一愣:「我還要你管?」
他微微震怒。
「我不想管。可是師尊,那是你的槍捅破的。」白衣少年說著,而後不等中年人反應過來,拔腿就跑。
中年人看著他消失的身影。
「秋高氣不爽,今晚得去找如花姑娘,聊聊人生了。」中年人說著,轉身回到茅屋之中。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www.dubiqu.com。筆神閣手機版閱讀網址: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64s 3.666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