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轉眼十天。
而此時整個西荒,乃至是整個劍尊大陸,都陷入一種恐慌的氣氛之中。
劍王隕,驚天地。
神劍皇朝,魔劍深淵,葬劍高原等無數超級存在之中,盡皆因此而緊張起來。
「屠王之人在西荒,劍師為首,率人前往。」這是神劍皇朝。
「深淵殿主,隕王之世再啟,火速前往西荒,找到此人,殺無赦!」
這是魔劍深淵。
諸如此,無數的命令在各地之中出現,群雄出,逐西荒。
同樣,在一片虛無天地之中。
一方巨大的劍石之上,此刻再度出現兩道裂痕,恐怖猙獰。
「是之前離經叛道之人,此次劍王隕落,或許與他有關。」
「八成如此。加快時間吧,將序列戰提前,務必要將此人給斬殺!」
而一切異動製造者秦南,卻沒有任何察覺。
雷霆劍獄之中,秦南在這十天內,每日大開不死空間,以不朽樹的靈韻為雨紅衣治療。
終於在第七天的的時候,雨紅衣甦醒過來。
但雨紅衣卻好像是變了個人一般,一言不發。
秦南也沒有多說什麼。
短短一日,她的人生就遭受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別說是她,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會身心崩潰。
這需要她自己去醒悟,若是能夠走出內心漩渦,不亞於是一場涅槃重生。
「現在劍冢是不是已經沒了?」第十天,雨紅衣已經恢復過來。
但不誇張的說,她的內心卻依舊沉浸在悲痛之中。
這瞞不過秦南,秦南一眼之間就可以看出來。之前雨紅衣,心思純粹,而且說話大大咧咧,完全沒有半點淑女形象。
可現在,卻很沉重。
「劍冢不會消失。而且我會將刑天劍和七殺劍經給你,以後劍冢在你手上,只會越來越強。」秦南說道。
對於雨紅衣,秦南心中也有所愧疚。兩人此時也似乎有了隔閡。
雨紅衣淡淡點頭。
「我知道了,我想出去看看。」
極為平靜,極為漠然,若是跟以前相提並論,秦南都不相信,這是同一個人。
「好。我需要調整一下狀態。」秦南看著已經完全康復的雨紅衣,沒有阻攔。
片刻後,雨紅衣身影離開劍冢。
「滅生,你說我錯了嗎?」秦南問道。
若是之前在明月樓之中就將自己知道的東西告訴雨紅衣,或許雨紅衣也未必會變成現在這般模樣。
「對?錯?哪有這麼多對錯。」
「你很在意人族的生死存亡?」滅生問道。
秦南搖頭。
「我在意的並非是生與死,而是一個道與理。」
秦南緩緩說道。
生死他早就已經司空見慣,甚至修行到現在,死在他手中的已經數不勝數。但以人族為食糧,秦南無法接受。
道不通,理不順。
「人族式微,不只是這裡,天瓏大陸也是如此。當年那瘋子也如你一般,敢為人族言。只是可惜,壓不住人心無道。」滅生說道。
秦南微微一愣。
感覺滅生想要表達的似乎有點多。
不過正當秦南準備開口詢問,滅生卻已經提前轉移話題:「沒有對錯,你神台法既然已經刻畫,那就證明自己的選擇沒有錯,此道可行。只是該說不說,這條路很難。」滅生聲音傳出來。
秦南沉吟,沉默下來。
但他知道,滅生說的不錯。這也毋容置疑,或許從當初自己覺醒長生劍魂的那一刻已經註定,自己要憑三尺青鋒,殺出一個天理昭彰。
自己的劍心就是如此。
一念通達,秦南不再執著於對錯。
「滅生,你之前看我那一劍,感覺如何?」
回歸本身,秦南準備調整自己。
「很強!但弊端也不小。那一劍之後,你整個人再無戰力。」滅生說道。
秦南點點頭。
那一劍之後,秦南全身都被抽空,不管是不滅劍體還是神魂識海,盡皆陷入一種枯竭的狀態。也正是因為如此,秦南才讓趙贏出手。
「說的不錯。以我現在的肉身和神魂的強度,最多能斬出那一劍百息時間。百息之後,我就會陷入虛弱狀態。」秦南說道。
「已經很逆天了。別忘了,你現在才是御劍境,但你的對手,卻是劍王。」滅生說道。
以他的見地,都不曾見過幾個能和秦南相提並論的。
或許有那種有逆天手段的人,可以以御劍境戰劍王,但如同秦南這般,以自創之法一劍殺一尊劍王的人,曠古絕今。
秦南沒有反駁。
但心中對於自己的戰力卻是有了一個分析。
以他如今,劍王之下可以完全忽略不計。不是戰神台法,完全憑藉自身戰力,也可以和劍王中期一戰,甚至斬殺。
但若是面對劍王后期,卻有所力竭。
「小子,別多想了。你神台法一成,等於是另闢蹊徑,直接就度過了破命境。準備突破吧,你的修為積累太過夯實,雖然戰力逆天,但修為同樣是根本。」正在秦南沉吟之間,滅生的聲音再度出現。
「我也感覺到了。剛才一戰,我感覺破命之力已經融入我的劍中,隨心而動。只要有足夠的靈氣,我突破銘劍境,水到渠成。」秦南說道。
「那還等什麼?修煉吧。起碼把你的狀態給保持在巔峰。你滅殺劍王,肯定會引起轟動,你將面對威脅更多。」滅生說道。
「放心。即便不突破,我也有足夠的信心,直面一切。無敵劍王不出,我無所畏懼。」
轉眼,三天之後。
秦南耗盡一切底蘊,不死空間再度填充完畢。
值得一提的是,此時不死空間之中,蓮生卻陷入沉睡,但她身上的氣息卻變得更為複雜,神光籠罩,宛若是上古真神,充滿神秘。
三天時間也同樣讓秦南狀態重回巔峰。
只是想要突破,卻沒能如願。
無奈之下,秦南只能選擇離開。
他的路,從來就不是苦思冥想走出來的。
而當秦南踏出雷霆劍獄,一道身影卻已經在等待。
正是趙贏。
「見過宗主!」
趙贏一臉誠懇,眼中沒有半點不滿,更不敢有一點怨恨。
「你不恨我?」秦南輕聲問道。
現在劍冢,基本已經是名存實亡,整個劍冢的高端戰力,基本上被他屠戮一空,只剩下眼前趙贏。
趙贏搖頭:「咎由自取而已,怨不得你。我已經在此恭候宗主良久,就是為了當日所令。」
說著,趙贏手中出現一本名冊,遞給秦南。
「雜役弟子和外門弟子除外,劍冢弟子三千零八百,參與其中將近三千。我已按宗主之令,將他們盡數斬殺。蘇北川,午玲瓏也盡在其中。」趙贏說道。
秦南微微點頭,不為所動。
他沒有任何觸動,如趙贏所說,咎由自取,人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正應對他神台之法,人無道,則殺人。
「只要我一死,也算是劍冢給西荒一個交代。但在臨死之前,我想懇請宗主一件事。」趙贏說著,緩緩跪在秦南面前。
「什麼事?」
「懇請宗主,壯我劍冢。劍冢的錯,我們自己買單。但請宗主,不要因為我們,就放棄劍冢,放棄劍冢千年基業。」趙贏臉上儘是哀求。
「好。你死之後,我會將刑天劍和宗主令,交還給紅衣。之後她就是劍冢宗主。不過有我在,縱是無敵劍王,也不能讓劍冢低頭。」秦南輕聲說道。
趙贏蒼老的臉上忽然一笑。
仿佛在此刻釋懷。
旋即一瞬,他一劍反刺,直接刺穿自己的心脈,緩緩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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