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關遊戲後,我成了反派BOSS 第兩百四十六章 幻想被愛

    通關遊戲後,我成了反派boss第一卷第兩百四十六章幻想被愛看著神情淡然的綺零,蘇默迷茫地問:「你把它砸死幹嘛?」

    那雙琥珀色眼瞳眨了眨,充滿了不解:「你也說了,這隻貓貓救不活了。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與其讓它在極度痛苦中慢慢死去,早點給予解脫不好嗎?」

    蘇默一時有些語塞:「話是沒錯.但.怎麼說呢不應該把它的屍體扔進垃圾桶啊。」

    綺零回頭看了一眼幾個不同分類的垃圾桶,似在確認什麼,然後疑惑地看向蘇默:「動物屍體屬於有機廢棄物,應該扔進易腐垃圾桶,這分類沒錯吧。」

    蘇默低聲說:「我不是說垃圾分類問題.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把貓貓找個地方埋了,而不是扔進垃圾桶。」

    綺零顯得更加疑惑:「我不明白.埋它的意義是什麼呢?害怕有病菌?現在易腐垃圾都會進行無害化處理,比我們亂埋乾淨多了。」

    「還是說,只是想把它安葬?可是葬禮習俗是為了方便後人悼念逝者,這是人類獨有的文化,貓貓這類動物可不懂什麼葬禮。」

    「那麼,埋它的意義是什麼呢?」

    蘇默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能問道:「可是,你不覺得它就這麼被扔進垃圾桶,很可憐嗎?」

    綺零茫然地搖著頭,就像被問到了某處知識盲點:「可憐?我不明白。如果是活著的時候被扔進垃圾桶,那確實很可憐。」

    「但它已經死了,這個世界上沒有所謂的靈魂,死了就是死了,什麼都感覺不到。任何生物死了以後,都只是一塊壞掉的肉而已。」

    這番理智到近乎冷酷的話語,讓蘇默兀地感覺,眼前這個與他甜蜜相處了一天的少女變得有些陌生。

    可如果細想她的話,卻發現似乎是這個道理,又無從反駁。

    綺零低下頭垂著眼,像是一個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的孩子,聲音很輕:「如果伱覺得這樣不好,那我把貓貓撿出來,我們一起找地方埋葬它。」

    雖然蘇默心裡有些疑慮,但他也覺得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找彆扭。

    現在氣氛有點僵,他就好聲安慰道:「沒事沒事,已經扔進去了,再撿出來太髒,不糾結這個了,我們去那邊公園水池洗洗手。」

    兩人洗完手,在江邊徑道繼續逛著。

    他們聊著今天遊玩時的趣事,剛才那彆扭的氛圍很快就不見了。

    來到一處分岔口,蘇默左右環顧道:「讓我看看接下來去哪裡。」

    亞冬的主要遊玩項目是博掩場,但兩人已經玩過了,蘇默一時不知該帶綺零去哪玩,就回頭問她:「小綺,晚上你想我去!什麼情況?!」

    蘇默話說一半,被眼前之景嚇了一大跳。

    只見兩人之前走來的那條路上血跡斑駁,延伸著許多血腳印!

    蘇默順著血腳印的軌跡看去,最後視線落在綺零足下。

    綺零之前從餐廳跑路時,把礙事的高跟鞋脫掉了,拿在手上一直沒穿,都是用腳在走。

    江邊徑道又鋪滿碎石,許多都是很鋒利的,她的足底被割得滿是傷口,不斷流著血,將白襪染得一片濁紅。

    蘇默趕緊跑上前:「你腳傷成這樣怎麼也不說一聲!」

    「嗯?」綺零似乎有些沒反應過來,往腳下一看,「哦沒注意。」

    「這還能沒注意的???」蘇默被這淡定的模樣弄懵了,他扶著綺零在旁邊的長椅坐下,「你在這裡坐著,不要動,我馬上去幫你買藥。」

    蘇默第一時間趕到了附近的藥店。

    這個時代的醫療水平比他穿越前高出一大截,各類藥物都非常高級。

    他花大價錢直接買了一瓶最好的外傷藥,這是一種轉錄因子蛋白做的噴霧,噴到傷口上面可以快速修復破損組織,促進細胞癒合。

    像一般性的割傷,把這種藥噴上去,幾小時就能痊癒,連疤都不會留下。

    蘇默帶著藥和繃帶回來,先幫綺零脫下襪子,然後輕輕托住她的足底,用消毒水清洗掉上面沾染的污垢。

    綺零的裸足白皙精緻,棱骨分明,還能看見細微的青筋,足底被碎石割出來傷口就像藝術品開裂的疵痕,惹人心憐。

    蘇默頓時滿臉愁容:「這看著都疼啊.下次受傷一定要告訴我。」

    綺零露出嬉笑,還俏皮地晃了晃裸足:「知道啦~」

    「好了你別動了,我幫你上藥。」蘇默將那對裸足放在自己膝蓋上,小心翼翼將醫療噴霧噴上去,然後為其綁上繃帶,「還好割得不深。這藥很神的,過會應該就能痊癒。」

    綺零剛包紮完不方便走路,兩人就一起在長椅上坐著聊天。

    晚風吹過,帶來別樣愜意的感覺,放眼望去江對岸儘是城市燈火,那番燈紅酒綠仿佛是一張展開的綺麗畫卷。

    兩人聊著聊著,綺零指著江對岸:「你看那邊,最近上的那部電影你看過嗎?」

    蘇默抬頭看去,對岸一棟摩天大廈的樓體正放映著全息影像。

    一個少年站在那裡,伸手在臉上抓過,扯掉那副戴著的俊美面具,露出了後面猙獰恐怖的嘴臉。

    蘇默點點頭:「看了,《殺死惡魔》,我跟團里的人一起看的。」

    這部《殺死惡魔》是最近上映的奇幻電影,主角是王室中一個天生畸形的怪胎,從小受盡欺凌。

    但在冰冷的皇宮中,主角有一位白月光,那就是國王的第九個女兒,善良的九公主。

    九公主沒有嫌棄主角扭曲的外貌,和他成為了童年朋友,一直陪伴著他長大,也是支撐著他活下去的動力。

    但好景不長,在後來的權力鬥爭中,善良的九公主被其長兄殘忍殺害,主角心中唯一的光消失了。

    多年後,從王宮逃走的主角帶著強大的力量歸來,把整個王室屠得乾乾淨淨,最後在九公主墓前拔劍自刎,結束了自己悲哀的一生。

    這個故事本身沒什麼新意,很常見的復仇主題。

    但它上映之後,在社會面引起了極其激烈的爭議。

    因為電影裡主角的復仇實在太「純粹」了,純粹到只剩下血與仇恨。

    在這個時代的文創領域,人文主義價值觀橫行,遊戲也好,電影也好,都提倡愛與寬容。

    即使是復仇故事,最後往往也以「用愛感化復仇者」、「大家活得都很難,互相理解」等立意收尾。

    哪怕是主角的爸爸被人用高爾夫球桿打爆腦袋,最後面對殺父仇人,編劇也會讓主角選擇原諒,來一個理解萬歲。

    但《殺死惡魔》這部電影走了完全相反的方向。

    電影中的主角是真正意義上的「惡魔」,面目醜陋,性格扭曲,手段偏激又瘋狂。

    王室里那些參與謀害九公主的人,無論是主觀還是被迫,無論是否有苦衷,無論事後有沒有懺悔,全被主角無差別屠光,殺得血流成河。

    而且一直到影片的最後,主角也沒有進行任何自我洗白——我就是惡魔,就是為了殺光所有仇人來的,復完仇我就去死。你們不用可憐我,我也不需要你們可憐。

    可以想像,這樣的電影上映之後產生了多大的爭議。

    電影首映場放到一半,就有大批觀眾忍不住離場,大罵導演是個心理扭曲的變態。

    甚至有一些和平主義者坐在電影院門口絕食,要求將這部電影封殺,維護這個世界的主流價值觀。


    此時一聽綺零提到這部電影,蘇默好奇地問:「你也看了嗎?覺得怎麼樣?」

    綺零托著下巴,遙望江對岸那個面目猙獰的惡魔,喃喃說道:「我其實還挺喜歡這個故事的。但大眾對它的評價很差,昨天我看評分都跌到5.2了,網上一片罵聲。」

    蘇默冷哼一聲:「要我說,那些罵主角的人都是聖母婊,一個個慷他人之慨。」

    「主角那種身世,那種成長環境,本來性格就容易變得扭曲,好不容易童年有個治癒他的白月光,最後還被人害死了。這換誰不瘋?」

    「我覺得主角已經夠克制了,他後來殺的都是參與謀害九公主、真正有仇的人,沒有去傷及無辜。」

    「說實話,哪怕他徹底發瘋毀滅全世界,把有罪的、無辜的全殺光光,我都可以理解那種心情。」

    綺零噗嗤一笑,戳了戳蘇默的腰:「你這話要是發到網上,絕對會被網友圍噴。」

    「讓他們噴唄,反正本來就不是一路人。」蘇默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徐徐說道,「其實有時候看到那些聖母言論,我就覺得這個世界變得特別奇怪。」

    「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諒解』變成了判斷一個人是好是壞的標準?」

    「好像在大家看來,能放下仇恨、諒解敵人,才是一個好人。」

    「而那些苦大仇深、執著於復仇的人,就會被狠狠批判。」

    「我覺得這種風氣很糟糕。憑什麼?憑什麼諒解要變成理所當然?」

    「在仇恨面前,諒解也好,復仇也好,都應該是當事人自己的選擇。」

    「諒解不一定代表高尚,也可能是軟弱。」

    「復仇也不絕對是醜陋,亦可能是執著。」

    「那些聖母婊其實根本不關心所謂的正義,只是陶醉於把自己觀點輸出給別人帶來的成就感,這些高高在上慷他人之慨的人,才是真正的壞蛋。」

    江水緩緩流淌,倒映著遠處高樓大廈上的霓虹燈光,晚風輕拂帶來了城市的喧囂聲,似在述說著這裡的繁華與孤寂。

    悄然間,蘇默感覺綺零靠到了自己腿上。

    綺零枕著蘇默的大腿仰面躺著,抬起小手搭住他的臉輕輕摩挲,那雙琥珀色眼瞳中倒映著醉人的光。

    「我們.也許很合得來哦。」

    蘇默幫她捋了捋被風吹亂的頭髮,笑道:「什麼叫也許,我們今天約會不是玩得挺開心的嗎?」

    綺零看著蘇默的眼睛,目光迷離:「是啊,雖然知道這是一場委託,雖然知道我們之間是假的,但今天真的很開心。」

    蘇默好奇地問:「所以你究竟為什麼會來找我約會?你這麼漂亮,想討好你的男生應該很多吧。」

    綺零用俏皮的口吻說:「他們滿足不了我唄~」

    蘇默:「這個確實,哪個男的要是經歷我今天這一遭,肯定連夜跑路了。」

    兩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綺零像小貓般縮了縮身體,呢喃道:「我本以為,這世界上不會有人陪我一起瘋,直到遇見了你。」

    蘇默撫弄著綺零的長髮,若有所思笑道:「小綺,你這麼喜歡瘋玩,那我問個問題——你這輩子做過最瘋狂的幻想是什麼?」

    綺零遲滯住了,如雕像般凝固在蘇默懷中,呆呆地看著他。

    自己最瘋狂的幻想.會是什麼呢?

    最瘋狂的另一層含義,也就是最遙不可及。

    她不知道怎麼回答。

    她從沒思考過這個問題。

    她只能去回憶往昔,試著去問過去的自己——你覺得什麼東西,是你這輩子最不可能得到的,但又最想要,以至於變成了最瘋狂的幻想。

    那雙琥珀色眼瞳充盈著迷惘,茫然,似迷失在過往煙火變幻的回憶中。

    最後,那股迷失化開了,所有記憶都給了她同樣的答案。

    她看著蘇默,牽動唇角露出淒涼的笑,將那個答案告訴了他.

    「被愛。」

    黑暗中,小綺艱難地爬行著。

    周圍狹隘,潮濕,鼻翼間充滿了濃重的泥土濕味,膝蓋和手肘不時觸到石頭和植物根須,每一步似乎都要把她的體力耗盡。

    但她沒有停下,內心仿佛有一團火焰在燃燒,某種強烈的執念不斷迸發著,促使她不斷向前。

    周圍出現植物根須,說明離地面很近了.

    小綺手上握著一根吃飯用的鐵勺,朝斜上方不斷挖著。

    疲憊

    窒息

    昏昏沉沉

    她不知道自己挖了多久,只感覺手臂疲乏麻木,稀薄的氧氣也讓呼吸變得越來越困難,整個人接近虛脫。

    但心中那團火焰仍在燃燒著,支撐著她不斷向上。

    不能停.

    沒有時間了.

    只剩下最後一天.

    這是最後的希望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小綺挖著挖著,一大團松垮的泥土突然失去支撐,從她頭頂灑下來。

    她奮力從土中探出頭,驀然間聞到了新鮮的空氣,視線一同變亮,看到了雪花飛舞的天空。

    她從那狹隘的地洞中爬出,看到了一個嶄新的世界。

    關了她整個人生的囚籠就在身後,隔著一堵高牆,再也困不住她。

    而在遙遠的前方,萬家燈火撲面而來,潔白的雪花飄落在街頭巷尾,在路燈微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宛如墜入塵世的小星星。

    小綺仰頭遙望著廣袤的夜幕,每一次呼吸都會在冬日的寒流中凝結成白色霧氣,仿佛變成了漫天飛雪的一部分。

    她伸出顫抖的手,將那些落雪接在掌心,明明是這麼常見的東西,她卻兀地流下淚來,將手掌輕輕貼在心口,仿佛想讓它們融進自己心裡。

    雪花落在她的臉上化開,順著面頰緩緩落下,讓人分不清那到底是雪水還是眼淚,她就這麼孤身一人站在雪幕中,哽咽呢喃著

    「小怪物,外面的世界真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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