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正喜大驚失色,連聲問道:你說什麼?他脖子上戴的才是聚財令?
我也是吃了一驚,低頭看了看胸口上掛著的護身符,心裡想道:這個護身符是聚財令?!
丑哥默默地點了點頭,拿著手上的紙,說道:這張紙上面有個拓印的符號,下面寫著時間地點。
趙正喜說道:對啊!這個符號就是聚財令的標誌!
丑哥放下手裡的刀,指著紙上的標誌說道:這個標誌和他戴在脖子上的東西一模一樣,這個標誌應該就是從他脖子上的東西拓印下來的!或者另外還有一個一模一樣的聚財令,但一定和他脫不了干係!
我摸了摸護身符,偏頭瞅了瞅丑哥舉著的紙。雖然什麼也看不見,但是我終於明白了過來,這個東西應該真的就是他們說的聚財令。因為這個是得一道人羽化之前送給我的,大概率得一是用這個拓印發的所謂的聚財令。
趙正喜呆呆地看了一陣紙上的符號,抬頭望著我,問道:你脖子上那個東西是哪兒來的?
我有些緊張了,這個東西是得一道人給我的,他說這應該算是他的信物,他們不會搶吧。
丑哥也回過頭來,拿起了地上的刀,站了起來。他問道:問你呢!東西是從哪兒來的?
我遲疑地說道:得一道人!這個護身符是得一道人送我的!
趙正喜驚道:得一道人?!護身符?!你認識得一道人?!
我點了點頭,說道:得一道人說這個是護身符!
丑哥感覺有些奇怪,扭頭問道:得一道人是誰?!
趙正喜沒有回答他,垂著頭,好像在回憶著什麼。
丑哥眯了眯眼睛,再次看向我的胸口,突然對著我說道:把東西給我!
我呆了一下,說道:啊?東西給你?!
丑哥舉起了手中的刀,指著我,說道:我說,把聚財令給我!
我伸手一把按住胸前的護身符,警惕地看著他,說道:不行!
丑哥面色猙獰,惡狠狠地說道:你他媽是在找死!
說完,他拿著刀,就沖了過來。
我連忙往床板處跳了過去,站在了床板上,一手捏著刀片,一邊四處打探著,看能不能找到趁手的東西。
丑哥也連忙轉向,高舉手上的刀,大聲喊道:東西給我!聽到沒有!
這一瞬間,趙正喜突然從地上爬了起來,朝前一撲,攔腰抱著丑哥,把他撲倒在地,按在了下面。
他雙手手筋已斷,無法使力,卻也緊緊地抱著丑哥。
丑哥不停地掙扎著,眼看就要掙脫趙正喜的束縛。
就見趙正喜面目猙獰,張開大嘴,一口死死地咬住了丑哥右側的脖頸不鬆口。
丑哥被他壓在身下,「啊」了一聲,一時無法翻身,拿著刀不停地朝後刺去,半天使不上勁。他嘴裡大聲喊道:來人!來人!
一個瘦弱的乞丐提著刀跑了進來,看見趙正喜壓在丑哥身上,死死地咬住丑哥的脖子不放,驚了一下。
連忙衝上前來,朝著趙正喜後背就是兩刀。
趙正喜接連挨了兩刀,只見他「唔」地一聲嘶吼,死死咬著他的脖子,猛地一甩頭,生生地咬下丑哥脖子上的一塊肉。
丑哥「啊——」地一聲慘叫,脖頸鮮血猶如水龍頭打開了一般,噴了出來。
把那個瘦弱的乞丐嚇得連退了幾步,手上拿著刀,全身不停地發著抖,再也不敢上前一步。
丑哥受到如此重創,一聲厲吼,使勁甩掉背上的趙正喜,爬了起來,捂著脖子踉踉蹌蹌朝洞口外跑去!
趙正喜嘴裡含著一塊肉,滿嘴是血,躺在地上「呵呵」大笑著,大嘴不停地蠕動著,咀嚼著,然後使勁吞咽了下去。
我看得雙腿發軟,他居然把從丑哥脖子上咬下來的那一塊肉,給吃了!
還沒等我回過神來,就聽見丑哥在洞外吼道:把洞給我炸了!
躲在一邊的瘦弱乞丐被剛才那一幕嚇得有些傻了,一時沒有動。
丑哥在洞外又是一聲嘶吼,喊道:操你媽的,聽到沒有!把洞給我炸了!
瘦弱乞丐這才反應了過來,連忙「哎」了一聲,匆匆跑了出去。
他們要把洞給炸了?!我一聽這話,著急了,這洞一炸,絕對是有死無生!
我連忙跳下床板,朝洞口衝去。
還沒跑到洞口,就聽見洞口上方「砰砰砰」幾聲悶響,我嚇得又扭身朝洞裡撲去。
剛一撲倒在地上,就聽見「嘩啦」的一聲,洞口上方的泥土坍塌了下來,把我的雙腿壓在了下面。
洞穴內頓時塵霧瀰漫,令人睜不開眼睛,呼吸也變得異常困難。整個洞穴內一片狼藉,景象不堪入目。
洞內燭光一陣閃動,被泥土塵霧的衝擊滅掉了大部分。
感覺丑哥他們用的不是炸藥,而是炮仗里的火藥。
我不停咳嗽著,掙扎著從坍塌的土堆里爬了出來,揮手扇動著眼前的煙塵,試圖搞清楚現在的情況。
令人嘖嘖稱奇的是,洞口雖然坍塌了下來,但是洞穴內部受損不大,僅僅是頂部掉落一些泥土。
甚至還有幾隻蠟燭火苗在一陣晃動後,仍然繼續燃燒著。
咳咳咳,財神爺,你沒事吧?一陣咳嗽聲傳了過來,是趙正喜的聲音。
我耳朵有點嗡嗡作響,聽著他的聲音也感覺瓮聲瓮氣的。
我透過灰濛濛的燭光,分辨著趙正喜的位置,走了過去。
只見趙正喜趴在地上,大半個身子埋在泥土裡。而那個女乞丐已經完完全全被埋在了泥土裡面,不見了影子。
我心裡一急,手腳並用爬了過去,在女乞丐開始躺著的大概位置徒手刨了起來。
不管怎麼說,我能活到現在,女乞丐的刀片幫了我很大的忙。
趙正喜咳了兩聲,說道:財神爺,不用費勁了,她已經死了!
我呆了一下,手上動作停了停,轉眼又想道:說不定還有救呢。
沒再理會他,繼續挖了起來。
掉落的泥土沒有想像中的多,很快女乞丐的衣服露了出來。
我大喜,加快了速度,女乞丐被刨了出來。
趙正喜說的對,她已經死了,頸部脈搏都沒有了動靜。
我喘著粗氣,無助地靠在牆邊,呆呆地看著遠處燃燒的蠟燭,不知道下一步應該怎麼辦。
財神爺!趙正喜又叫道。
幹什麼?我沒好氣地說道。
趙正喜說道:我已經不行了,能不能給我看下聚財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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