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眼看。
她長得醜,故作嬌羞的模樣著實辣眼睛。
我拉上陰王,繞開她走進了院子。
屋內。
我媽也在,她在哭。
渣爹一臉嫌惡地盯著她,手卻緊緊握著他老婆奈子的手。
我奶一直在嘆氣。
「你不要再跟我提以前,這次有媽作證,我暫時相信你沒有對不起我。以前的事不要在提,現在我的妻子只有奈子,你不要痴心妄想我會為了你這…這個女人,拋棄我的妻子。哼!」
渣爹這番話。
猶如恩賜般施捨給我媽。
我媽難以置信,不停搖頭,不想相信渣爹會說出這種話,「盛國橋,我等了你20多年啊!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你之前不是這樣子的,你曾經對我許下的承諾都忘了嗎?」
我媽不甘心。
後面那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
我奶沉著臉,一言不發。
我媽哭倒在我奶腳邊,「媽,你是知道的,從我嫁進盛家,一直盡心盡力照顧這個家。
我從來沒有對不起過他,他憑什麼趕我走。」
我奶眼眶泛紅。
但對我爸的態度不似昨天那般無情。
待我媽也不似昨天那麼力挺。
她只是扶起我媽安慰她,「媽都知道,別哭了。
沒人要趕你走,先起來說話。」
「你想留下也不是不可以,正如你所說,看在你替我照顧了我媽多年的份上。
你留下可以,小夏必須跟我走。」
渣爹嘴角傾斜著向上挑了挑。
眼底儘是對我媽的厭煩。
加上身邊的嬌美奈子溫柔地貼著他手臂,讓渣爹更是一眼都不想看我媽。
「你要帶走小夏?」
我媽震驚地張了張嘴。
我就是這個時候走進來屋內的。
我奶看見我後,眼睛亮了一下,「夏,你來了…」
只是她話沒說完,注意到我身後的人時,表情有片刻的怔愣。
然後就是迅速起身,朝陰王畢恭畢敬地鞠了一躬。
陰王沒做聲,只是不著痕跡地往我身後挪了一步。
這落在外人眼裡,就顯得像是我奶給我行禮。
我那渣爹立馬不樂意了。
「沒教養,誰教你讓長輩給你行禮的?」
我冷冷勾唇,也沒辯解。
斜睨了眼他,懟了回去,「是啊!有娘生沒爹教,親爹死了那麼多年,我媽要賺錢養我,哪有時間教。」
「你,混賬,敢咒老子死,老子今天就教你做人。」
這渣爹以為他是誰。
一言不合,抬手就要打我。
「你幹什麼?不許動我女兒。」
我媽衝過來,一頭撞得渣爹倒退了三四步。
「老公你沒事吧?大姐,你怎麼能這樣對我老公。你這樣溺愛孩子是不對的。」
這女人,還真是無時無刻不在展現她的溫柔大度,知書達理。
我偏偏就聽不慣,張口就來,「關你屁事,你那麼多孩子不夠你教的?來我跟前刷存在。
呵!不過也是,就你這教育孩子的水平,教來教去,全送去了地府。」
我後面那句話一出。
除開我媽,我奶跟渣爹和那女人三個人臉色齊刷刷變了。
看來,我奶是已經知道了血瞳的事。
「夏,瞎說什麼?」
我奶繃著臉,伸手來拽我。
我卻避開了她的手。
轉身抱住我媽手臂道:「媽,東西拿到了嗎?我們回山上。」
「小夏,錯的不是媽媽,媽要回我們自己家,誰也別想趕我們走。」
她說這話時,在盯著渣爹。
眼底還帶著一絲眷戀。
「媽」我喊她一聲,咬牙道:「別人玩剩的你還留戀,不嫌髒嗎?」
我媽:??
「走」
我態度強硬。
拽著我媽就走。
「留步…」
我奶攔下了陰王,恭敬開口,「能否借一步說話。」
陰王淡淡搖了搖頭。
視線看向渣爹,「命已註定,莫要逆天而行。」
撲通!
我奶跪下了。
不等她開口求。
陰王一個眼神示意。
我立馬心領神會,站到陰王身前,對我奶大聲說道:「奶,你這是要折我壽啊!快起來。」
「你養的好女兒。」
趁我去扶我奶。
渣爹一步邁到我媽跟前,抬手一巴掌扇了過去。
當然了,他沒能得逞。
陰王屈指輕彈,渣爹還沒落下的手就開始抽筋。
嗷嗷叫著,一屁股跌坐在了椅子上。
我眸色暗了暗,對我奶道:「奶,那混蛋糊塗您也糊塗嗎?您該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我奶老臉上閃過一絲驚慌。
正待說什麼時。
我已經走到我媽跟前,拽著我媽就走。
「站住」渣爹忍著抽筋的手臂,攔住了我,「你媽可以走,你不行,你是老子的種,得跟老子回去。」
他說著,上手來拉我。
陰王一個轉身過來,帶起一小股旋風,將渣爹卷了個跟頭,重重摔在地上。
「走」
陰王淡淡開口,當前帶路。
我把我媽拽出了門。
可她還在頻頻向後張望。
我就不懂了,渣爹到底哪裡吸引她了。
她還對他念念不忘。
更煩人的是。
後面還跟著個醜女,追著陰王喊小哥哥。
一直追到了我家門口。
「滾!誰是你哥哥,瞎認什麼親?他是我男人。」
我拉開陰王,堵在門口兇巴巴地吼了對方兩句。
哐!
甩上了大門。
事後,我酸溜溜地說了句,「大人,你人緣可真好。」
陰王失笑,伸手揉了揉我亂蓬蓬的發頂。
「莫要胡說,既然你不想別人看我,那我回山上就是。」
剛好他的事情還沒有忙完。
聞言。
我趕緊應下,「好啊!省得有人惦記你。」
自己的男人,自己可得藏好了。
不然弄丟了,可有的我哭了。
陰王,「今晚你奶奶可能會來找你,本王不在,你自己有個準備。遇到解決不了的事,心裡喊我,可記下了?」
嗚嗚!
好暖心。
我又被感動到了。
這樣在乎我的話,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給我說。
我垂著頭,重重點了一下。
鼻子酸酸的。
「大人,有你真好。」
我想上前抱抱他,又怕被我媽瞧見。
乾脆扭頭跑進了屋。
等我回到堂屋,轉頭再看向院子裡時。
已經不見了他的身影。
我望著空空的院子,內心閃過一絲惆悵。
不過,有件事還真被陰王說中了。
我奶晚些時候真的來找我了。
她找藉口支開了我媽。
我媽離開前,我正在刷手機。
我媽離開後,我悄悄將手機按了錄音。
撲通!
跪在了我面前。
我心瞬間沉了下去,我知道,我奶這是選擇了她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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