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西公會的大廳內,聶小生帶著優遊樂從一個人少的角落溜到另一個人少的角落,向四周看了看,道:「我們在一個地方待得太久容易引起人的懷疑,很有可能被守門的清理出去。」
優遊樂嘆口氣,道:「這裡好嚴格啊,我們這樣偷偷摸摸的進來,也沒有人引薦,我們能在公會裡找到委託嗎?」
聶小生道:「這你不必擔心,我也是從公會裡最低的等級做起來的,怎麼樣在這裡生存我還是知道的,時間有限,我還是先給你說說公會的概況吧,省得你接下來我給添麻煩。」
優遊樂聚精會神的聽著,聶小生清清喉嚨壓低聲音道:「這個公會組織叫做摩西公會,據說是以創始人的名字命名的,公會裡嚴格執行等級優先制,也就是說等級越高的人受到的待遇越好,所有的資源和條件優厚的委託都是圍繞著等級高人的,像我們這樣的平民只能撿一些沒有人接受的委託。」
聶小生努了努嘴,示意優遊樂向大廳中間看,道:「你看那些胸前掛著木牌的人,那些是大舍樹國的公會成員,木牌有三個等級,由高到低分別是紫檀木、黑烏木和黃梨木,剛才的那個瘦高個就是黑烏木牌。」
優遊樂問道:「那些胸前別著金屬牌的呢?」
聶小生道:「他們是摩西公會的公共成員,你可千萬別去惹他們!」
優遊樂問道:「為什麼?」
聶小生道:「木牌成員的身份只在大舍樹國內被承認,而那些鐵牌銅牌之類的人,只要在有公會的地方,他們的身份就可以被認同,還有,一般擁有這類等級的人,他們都是在始魔森林裡狩獵魔寶獸物,獲得顯赫成績的人。和種靈技藝一樣,他們大多掌握著一種更具攻擊性的能力,這種能力叫做育靈!」
優遊樂道:「育靈和種靈有什麼區別?」
聶小生道:「簡單的說就是獸化和植物化,但是這兩者可不是簡單的獸化和植物化,這其中各種屬性摻雜起來都會發生不同的反應,我沒有深入了解過,不過我知道獸化可以獸化人或者是器物,就像是地下大墓藏里的獸面門,植物化應用比較廣泛,但是相對於獸化之後的屬性沒有那麼明顯。」
優遊樂想到了丘貉姬,看來丘貉姬也是育靈者了,只可惜沒能和她一起來。
優遊樂問道:「你剛才說能撿一些沒有人接受的委託,在那兒?」
聶小生道:「跟我來,那個地方比較隱秘。」
優遊樂跟著聶小生來到大廳一側的拐角,看到一條通往下面的石階,優遊樂問道:「這裡不是地下倉庫嗎,到這裡來幹嘛?」
聶小生指了指下面陰暗潮濕的路,道:「快跟我來,就在這下面。」
兩人向下走了一層,大約到了這顆國樹樹根的位置,下面有一間地下室一樣的圓形洞室,這裡中間一片漆黑,四周有一圈打開的氣孔,從地面上看這些氣孔是排水管道,站在圓形樹洞裡看,這則是一扇扇窄窗戶。
樹洞內十分的陰暗潮濕,而且光線也很不好,在一個稍微明亮點的地方坐著兩個人,他們正在用剪刀剪紙,聶小生老遠打了一聲招呼,那兩人朝暗處看了一眼,沒有說話繼續剪起紙來。
聶小生見沒人理他,走到近前又跟人客氣起來,道:「好久不見了老夥計,怎麼還在這裡剪紙呢?」
一個面色頭髮枯黃、面色焦油的人頭也不抬的說道:「你才是呢,好長時間都沒上我們這兒來,我們倆以為你自個發財了呢。」
另一個滿臉黑斑的人嘲笑道:「他能發什麼財,能發財他就不到我們這兒來了,嘿!」
聽到這一聲冷笑,聶小生尷尬的不行,但是一會兒還要有求於他們倆,聶小生只得笑道:「不瞞你們說,我確實沒發財,發財了我也得想著兩位啊。」
油頭漢子道:「不是聽說你在外面混的還可以嗎,怎麼現在弄的連身份都沒有了?」
聶小生道:「說來話長,這次來我是想做點生意,能養家餬口就行,二位能不能幫我個忙?」
黑斑漢子眉毛一挑,道:「你也知道,我們兩人整天在這裡也不容易,我們還想在公會多混些日子。」
油頭漢子附和道:「這些個訂單雖然都是要銷毀的,但是怎麼說你老一輩也是有身份的人,接這種活不丟你老爹的臉嗎?」
聽著這話明明是在挖苦聶小生,優遊樂在一旁看著,從這幾個人的語氣中來看,聶小生以前應該是和他們經常來往,不過現在因為聶小生在公會裡被剝奪了身份,就連這兩個干雜活的下人也對他冷言冷語。
優遊樂看夠了這兩個人的嘴臉,也替聶小生受夠了這窩囊氣,上前一腳踢飛黑斑漢子手中的剪刀,接過手來戳著那黑斑漢子的後脊樑,問道:「你說夠了沒有?」
那黑斑漢子本來就是個好吃懶做之徒,沒有什麼本事才到這裡幹這種雜活,優遊樂飛起一腳早已嚇破他的魂。
油頭漢子鬼頭鬼臉的看著這邊發生的情況,見黑斑漢子被捉,心生歹毒一計,伸出剪刀就要奔優遊樂來,聶小生丈步上前,攬住油頭漢子向地下一摔,油頭漢子哞的一聲摔昏過去了。
黑斑漢子知道這種情況對自己十分不利,緊忙認慫道:「兩位大哥我錯了,有時好商量好商量。」
聶小生也硬氣起來,道:「沒什麼好商量的,我要的東西給我拿來!」
黑斑漢子看了看昏倒在地的油頭漢子,面色為難的道:「這事不好辦啊,要不等他醒過來我們商量商量?」
聶小生嚇唬他道:「幫我個忙能要了你的命?你不給我現在就要了你的命,反正我已經走投無路了,橫豎都是死,我先弄死你!」
黑斑漢子道:「我幫我幫,這個忙我幫了,等我給你找找。」
黑斑漢子在一堆紙匣子裡找來找去,終於扒出來一卷泛黃的草紙,交給聶小生道:「就是它了。」
趁優遊樂和聶小生查看捲軸的空隙,黑斑漢子替了油頭漢子一腳,油頭漢子眯著一隻眼,見優遊樂和聶小生還沒有走,又躺在地上裝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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