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青春劃落 [106] 打賭

    我唱歌好聽這是公認的，我們唱到大概十點多的時候才出來，ktv里有點人了，白姐也不知道去哪了。吧檯上就站著幾個女服務員在那聊天，那個經理也在。走進一看還有一個坐在那的人，是濤哥。

    這個傻逼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他不知道從哪裡搞過來一個老闆椅，濤哥往上面一躺，一副頗為舒適的表情。我走過去一腳踹在他的椅子上，他抬頭看看我，「你來了。」

    「早就來了。」

    濤哥「嗯」了一聲，「早來了你就去幹活吧，還在這站著幹嘛啊？」

    我知道濤哥是故意的，聽著濤哥的話，我真的感覺特別好，這些人對我們沒有什麼虛偽，沒有什麼表里不一，讓我感覺到溫暖的是真誠。即使互相之間嘲笑，不過那也只是開玩笑的，真正的情誼是不會被這些小事刺破的。我笑了笑，然後直接一腳踢到他躺著的凳子上，濤哥直接就站起來了。

    濤哥站起來感覺比我高了不止一點，濤哥擺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來盯著我，但是濤哥渾身卻沒有散發出什麼強烈的氣場來，讓我感覺濤哥那凶神惡煞的表情就像是在搞怪一樣。

    說實話濤哥這個體型，一個打我三四個是完全不成問題的，就算是我後面站著我哥和二東。不過我哥和二東也肯定能感覺到濤哥根本沒有什麼強大的氣場散發出來，也都笑著看著我和濤哥。果然濤哥忍不住了，「哈哈……」的笑出聲來。

    他笑夠了之後一巴掌拍到我的肩膀上，「你小子還是不上學了啊！」濤哥從兜里摸出煙，遞給我們三個一人一根。我點著煙點了點頭，「不想上了，整天學校里混日子也沒什麼意思。」

    我給二東和我哥介紹了一下濤哥，我感覺濤哥臉上永遠都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我哥和二東喊他「濤哥」的時候，他裝作一副大哥的模樣，鼻孔朝天，面朝天花板點了點頭，「嗯，你們以後就和我混吧，以後濤哥罩著你們。」

    看著傻逼的模樣，我看了看四周，幸好這個時間點沒什麼人光顧。旁邊的悅悅她們都在笑，我鄙視的看著這個傻逼，「傻逼，趙成濤。」

    「我靠，楚苹，你現在太脹了。」然後就朝我掐過來，雖然濤哥擺出這麼一副裝逼的，讓人看不慣的樣子，不過這明顯是濤哥開玩笑的，他就是吊兒郎當的樣子。

    我們鬧了一會然後濤哥對著那個經理說：「岳海，你給他們安排個工作。」那個經理點點頭，轉身準備去安排。濤哥又叫住他，然後回頭沖我笑了一下。濤哥吊兒郎當的臉上突然這麼笑了一下，讓我有種極為不好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妓女對你說來這裡不收錢一樣。不過這個比喻我沒敢告訴他。

    我就聽到濤哥對這那個經理岳海說：「對了，岳海，讓楚苹掃衛生間？」

    「我操，」這他媽什麼意思，「濤哥，你就是個傻逼。」

    濤哥滿臉笑容的看著我，什麼都沒說，不過卻讓我有種不寒而顫的感覺。於是我連忙說：「濤哥，我錯了。你放心，我保證把廁所掃的乾乾淨淨的。就像那個，那篇文章上寫的一樣，乾淨的可以接馬桶流下來的水喝。」

    濤哥本來笑的感覺挺猙獰，聽到我說這樣的話又感覺笑的不是那麼有含義了。他點點頭，「嗯，那明天你喝給我看看。」

    我這個時候真是感覺日了狗了，不過我趕緊岔開這個話題。於是我說：「濤哥，白姐都給你安排了什麼，我們不是來享受生活的嗎？為什麼還要幹活？」

    濤哥拍了我一巴掌「享受屁的生活，你們老爹把你們的資金都停了，你好意思直接找你白姐要錢嗎？」

    我看著濤哥無恥點了點頭，「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我說完濤哥鄙視的看了我兩眼，「你好意思，白姐還不好意思給呢。」

    「我靠，白姐真的是這麼說的？」

    「對啊，你們不是要體驗社會的嗎？白姐和我就決定幫你們一把。」濤哥裝作一臉無辜的樣子看著我說。

    我看著濤哥那可惡的嘴臉，「趙成濤，恐怕你口中所說的那個『和我』才是重點吧。」

    濤哥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髮，然後惱羞成怒的沖我吼道：「我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好，不然，你以為我特別閒是不是？我他媽是豬嗎，我要管你們的事。」

    我聽著濤哥那話直接就笑出聲來，我哥和二東也在我身後笑。濤哥這下楞在那裡，「你們笑什麼？還有你楚苹你點什麼頭。」

    我都快笑的抽了，「我點頭是想說，你就是豬，趙豬。」

    趙豬又是把我一頓打，然後他對我說：「楚苹，你有沒有興趣和我打個賭？」

    我被他打的渾身都難受，我靠這個傻逼都不知道輕一點，「賭個襠，我是社會好青年，中國五好男人：一不賭，二不嫖，三不抽菸，四不喝酒，五不虛度青春。我從不賭博。」

    我剛說完濤哥就直接掐住我的脖子，「你再他媽給我屁話。中國五好男人，那個和你沾邊你告訴我？」

    我被他掐的咳了兩聲：「說吧，趙豬哥，你賭什麼？」

    趙豬放開我的脖子，給了我腦門一巴掌，「你再叫我一聲趙豬試試看。」我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趙豬看著我微笑的點點頭，「我們打個賭，就賭你們三個以後還會不會回去上學。怎麼樣？」

    聽到趙豬這麼說，我皺著眉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趙豬的話。

    這個時候我哥突然說：「賭就賭。說吧，賭注是什麼？」

    趙豬伸出了一個手指頭，二東奸笑了兩聲，「10塊錢？」

    趙豬直接衝著二東吼道：「你大爺的，太看不起我了吧！」

    「一件事。」趙豬笑了笑，「我輸了，我答應你們一件事，你們輸了答應我一件事。這件事不能太過分，不能是什麼無理的要求。怎麼樣？」

    我看著這三個人的表演，心裡一直在想濤哥的那句話。說實話，我不敢賭，並不是賭注多麼讓人難以接受，是我的確沒有信心讓二東和我哥一直在這條不歸路上走下去。

    二東這個時候不幹了，「這不公平，我們如果輸了，要每人答應你一件事，這就是三件事。你輸了才答應我們一件事。」

    趙豬笑了笑，「就是這樣，你們敢不敢答應嘛，有沒有一點志氣嘛。」

    這小小的激將法，連三歲的小孩都不會上當，他媽二東這個傻逼直接就說，「我怕什麼，賭就賭。我就不信了，這個社會還會有這麼可怕。」

    二東說完我哥就罵了句「傻逼。」二東轉頭對我哥笑笑，「做人要對自己有自信，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他媽說的輕巧，你不要把我們拉上啊。如果我們輸了，我和楚苹也要付出代價。就是為了你那一點點的虛榮心。」

    二東這個時候不樂意了，「放心，你們相信我。」

    我哥撇撇嘴也再沒說什麼，我們之間就是這樣，偶爾鬥鬥嘴，吹吹牛逼。偶爾互相吼兩句，也倒沒什麼。

    我突然想起王松，我問濤哥，「趙豬，怎麼沒見到王松？他去哪了？」

    我哥聽到我問起王松，皺著眉頭看著我。不過我哥也沒說什麼，我哥是很聰明的，什麼事不說他也知道，想必他應該也猜到了。二東也什麼都沒問，他也不知道我們初中時候的事。

    「有事請，近期他應該回不來。」濤哥說，接著他又吼道：「他媽的，不要叫我趙豬，叫濤哥。叫聲濤哥，濤哥罩著你們。」

    二東笑了笑，搞怪的說了句：「好的，趙豬。」

    「操，他媽你們拿我尋開心呢是吧。」不過濤哥倒是也沒衝上來打我們。

    看著這裡也沒來人，趙豬就從抽屜里拿出牌，「來來，我們來打牌，反正也沒什麼人。」

    濤哥直接把幾百塊錢的鈔票拿出來放在桌子上，我直接一把拿過來，「濤哥，你知道的，我們的銀行卡賬戶都被我們老爹凍結了，我們現在根本沒有錢。借你幾百塊我們慢慢玩。」

    濤哥點點頭，「沒事，借給你們，反正倒也沒什麼，希望你們到時候不要輸的太慘。」

    我把錢給我哥和二東一人發了兩張，我自己留了一張。

    濤哥牌剛剛把牌發好，這個時候倩倩走過來，「人來了，你們不要在打了，多影響。要不然等這個客人完了，你們找個包間去玩。」

    濤哥點點頭，我笑了笑。這個人來的太是時候了，我把錢裝到口袋裡，趙豬貌似都忘了這錢的事了，轉頭準備迎接那個客人。

    我們剛把牌收起來，看到那個是時候來的人。我近視什麼都沒看清，只看到那個人是個女的。正在我詫異一個女孩，怎麼會獨自一個人來ktv的時候。我感覺現在我身邊的二東身體都僵了一下，然後朝著那個人走過去。

    知道那個女孩走近的時候我才看清，那個女孩是璐璐。璐璐　這個時候來了，肯定是來找二東的，不過我也不知道璐璐是怎麼知道我們不上學的。

    倩倩和悅悅她們幾個看到二東認識這個女的，也就直接走開了。二東拉著璐璐走過來，璐璐臉上還掛著淚水。

    二東看了我們一眼說：「我又點事，要出去處理一下，等會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