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石越在喝到天昏地暗的時候,還不忘顧及自己錢包里票子夠不夠的問題。大喝一聲:老闆,結賬老闆一看他那架勢,坐都會不穩了,於是哆哆縮縮地跑到石越前把賬單給石越看。石越現在看賬單等於脫guang褲子放屁,他要是看得清楚我叫他爺爺,但是老闆覺得面對這種酒鬼最好把事情做得盡善盡美,免得節外生枝。
多……多多少?石越在問話。
一百三十六,老闆說罷又猛然想覺得對喝醉酒的人不能不爽快。你要是對他不爽快,他回頭就對你更不爽快。所以改口道:一百三就行了。
石越從錢包里取出一百塊,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轉身叫我開路,我看見老闆欲哭無淚的樣,於是又從自己錢包里掏出了三十塊遞上去。老闆才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連忙說小兄弟夠義氣,我當時喝高了,其實我這個人為人特摳門兒,為了三十塊錢,我心痛了好幾天。
我跟在石越的屁股後面準備走出飯館的時候,背後的一桌人也站起來結了賬。
在月亮沒有出來的夜裡,我扶著石越走路有種在飄的感受,在街頭拐角處,出現了一群特別眼熟的人,我算看清楚了,一溜子全是剛才坐我們旁邊那一桌子的人。
錢拿出來,擺在地上,然後滾我聽這人說話把一句子斷成了若干份。說出來之後讓人倍感不爽,好像隨聲聽卡帶似的。
「媽的討打!」石越說話特沒水準,其實他這話不是不可以說,如果我方有八個人,對方有兩個人,這種話說什麼千遍萬遍都無所謂,但事實是現在對方有八個人,而我們只有兩個人。他這樣說,怕真的是要討打了。
果不其然,對方八個人浩浩蕩蕩的就過來了。
我當時看到石越橫著一拳頭就把那個領頭的打倒在地,然後被圍上來的四個人圍著打,我這邊來了三個,不過都還算單薄型的,我開始還勉強可以應付,幾個回合下來被累得夠嗆,終於我也動不了,你們哥兒幾個不要打他,錢在我這裡,有本事沖我來!
其實石越是個傻逼,就他再是學過武術他一下子也不能應付八個人啊。
聽他這麼一喊,這邊和我周旋的三個人也跑去打他了,我看見一個人抄起著一磚頭,哐的一聲就砸在石越的頭上,那小子的血汩汩的往外冒,我當時就傻眼了,媽的不就是劫財嗎?給那群瘋狗就是了,我把錢包丟了出去,那是你們要的錢,拿去吧。估計那些傢伙是窮瘋了,爭先恐怖後的撲向那錢包。我心裡那個瘋啊,媽的裡面裝了好幾百呢!早知道如此,我就提前弄兩張票子藏起來,便宜了那幫窮鬼,我去扶石越,這傢伙的酒已經醒了一大半了,我又突然發現自己的手在流血,肯定是剛才那個小子拿刀給劃的,我還不覺得痛,就看見那血和自來水似的嘩啦啦的流得特別暢快。
然後,我一抬頭就看見了彭林,那婆娘正站在燈火欄珊處笑得特別陰,陰得人心裡發寒,我那個時候突然發現一個問題,不管夜景多麼的美麗,如果一個長得特別有創意的女人站在那裡對你笑,而且是陰笑,你一定會胃裡翻江倒海,進而吐得一塌糊塗。我那天,就是這樣,石越也是,後來想想,可能是酒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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