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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就在軒轅天邪即將沉淪時,心臟突然一顫,軒轅天邪連忙探查,只見有些死寂的心臟,在這時,竟然發出一道微弱的七彩光芒。
「嗯?」
「七竅玲瓏心!」
雖然七彩光芒很是微弱,但是,軒轅天邪卻是極為驚喜,雖然只是一絲,但這一絲,卻是代表著他的七竅玲瓏心,還沒有完全消失。
「還在,自己的一切,還沒有完全消失。」
但是,當他想要繼續探查時,卻是發現心臟再次沉寂了下去,剛才的一抹七彩光芒,就如同幻象一樣。
軒轅天邪不甘心,繼續探查著,但越是探查,心越是沉了下去,七竅玲瓏心沒有一絲反應。
「難道,剛才真的只是幻象?」
軒轅天邪再次絕望,在這茫茫冰原,自己又是沒有了一絲靈力,而且,自己的身體,更是重傷難愈,若是沒有人發現自己,或許,要不了自己,自己就會隕落在這茫茫冰原吧。
他躺在原地休息了好久,掙扎的爬行著,他不甘心,他不甘心自己就死在這裡,他要爬出去,哪怕沒了驚天之資,沒有了七竅玲瓏心,沒有了天靈體,沒有了邪靈棺,他相信,只要自己還活著,那還有希望。
而且,自己做出了交換,或許父親他們,都沒有隕落,這一切,都沒有發生!
不知道爬了多久,除了冰原,還是冰原,一望無際的冰原,將軒轅天邪牢牢困住,他,要不出去。
最終,軒轅天邪倚在一個冰柱上,虛弱的喘息著,冰原平靜無比,除了軒轅天邪之外,沒有一個活物,而且,軒轅天邪自己,在一次次掙扎的爬行中,也是逐漸耗盡了力量,他明白,自己爬不出去,這冰原,或許就是自己的墓地。
「這樣也好。」
軒轅天邪自語喃喃,倚在冰柱上,一動不動,甚至身體上,開始有著一絲死氣瀰漫,他,絕望了。
逐漸的,軒轅天邪的意識開始模糊,氣息越來越虛弱,想要呼喊,卻是沒有力量,想要掙扎,卻是渾身疼痛難忍,此時,他就像是一條離開水的魚兒一般,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周圍沒有一點聲音,安靜的可怕。
再然後,味覺……嗅覺……聽覺……所有的感覺,全部喪失,就如同置身於死亡世界一樣,沒有生氣,沒有動靜,有的,只有濃濃的無助和絕望。
身體逐漸被冰雪覆蓋,接著被冰凍起來,越來越後,他的身體,沒有了一絲氣息,似乎,已經隕落其中。
一天,兩天……一年,兩年……
沒有人知道過去了多久。
漫長的死亡之後,冰雪不知道從何時起,竟然開始融化,緊接著,化成一股小溪,潺潺流動,而在冰原的各個角落,一個個翠綠的嫩芽,竟是從中竄了出來,氣溫逐漸升高,冰原,逐漸變為草原,草原中,又逐漸演變出叢林,森林……
而軒轅天邪的身體,更是在冰原融化的時候,從中解封而出,但是,依舊沒有任何氣息的存在。
軒轅天邪眼睛睜著,裡面充斥著死氣和空洞,小草在軒轅天邪身上紮根,成長,寄生蟲在他的體內縱橫,分解,他的身體,慢慢腐蝕著。
一切,似乎註定了。
「啊……」
不知道過了多久,軒轅天邪竟然猛然張開嘴巴,心臟的部位,一道若有若無的七彩光芒,不斷閃爍著,而他的臉色,竟是逐漸紅潤了起來,眼睛中,也是多了一抹生氣和靈動。
「這是……」
他看著自己的身體,眼睛微微晃動著,自己的身體,竟然被腐蝕了大半,除了能思考之外,他竟是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軒轅天邪瞪大眼睛,看著自己身體的變化,本來逐漸溫熱,但現在,溫熱的身軀,再次逐漸冰冷,似乎,剛才只是一瞬間的迴光返照。
但是,他的思想,卻是清晰的可怕,能夠感受到自己身體的任何一絲變化,他能夠感受的到,自己的身體,正在不斷腐蝕,用不了多久,就會徹底被腐蝕。
他閉上眼睛,不想看自己的身體,但身體卻是前所未有的敏感,雖然眼睛不看,但感覺卻是無時無刻不籠罩著他。
最終,軒轅天邪只能睜開眼睛,看著周圍的一切,試圖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本來,他以為用不了多久,自己就會徹底死亡,但是,一年又一年,他不知道看到多少小草萌芽,然後死亡,小樹紮根,然後成長為參天巨樹,在之後,一點點衰敗,被腐蝕,化為天地的養料。
這個過程,伴隨著痛苦和無盡的孤獨,像是一世輪迴一般。
在這些時間中,軒轅天邪不知道回想了多少次自己的一生,一點一滴的過往,在自己腦海中划過,其中的親情、友情、愛情,其中的磨難、挫折、艱辛,其中的遺憾、錯誤、虧欠,都是深觸靈魂。
軒轅天邪如同遲暮老人一樣,坐在夕陽下,回想曾經的自己,但這不是感懷,而是孤獨,是沒有希望的孤獨。
「嗡……」
七竅玲瓏心又是一顫,這一次,軒轅天邪很明顯的感受到,絕對不是幻覺。
「那是一片煉心之處!」
突然,軒轅天邪想起邪祖的話。
「煉心之處……煉心……」
「那是一處煉心之處!」
軒轅天邪喃喃著,眼神不斷閃爍著,似乎抓住了什麼一樣,甚至都沒有發現,七竅玲瓏心,光芒越來越盛,而他的身軀,也是逐漸恢復,修為,同樣沒有任何降低,甚至,凝實了許多。
「煉心之處!」
嗡……
空間顫動,軒轅天邪猛然驚醒,他突然發現,自己竟然又是出現在冰原,而在不遠處,則是傳來一道道轟鳴。
軒轅天邪連忙看去,那轟鳴的源頭,不正是羅剎雙鬼和那人的戰鬥嗎?不對,除了羅剎雙鬼之外,還有一個手持棺材的少年,那……不正是自己嗎?
「這……」
軒轅天邪也想要過去,但是,卻是發現,自己身體動彈不得,只能看著眼前一幕的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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