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班後,許菲真的跟著曹越去了他們住的別墅,正兒經地找聶丹說事情去了。
去的時候,她特意打扮了一下,把自己打扮成一個很知性、端莊的職場白領。又給聶丹買了一些禮物,還有水果。並且不要曹越提,她自己拎進去。
只不過,家裡只有鄭含在,聶丹還沒下班。
看到曹越放學回來後,後面還跟著個許菲,鄭含稍稍有點變了臉色。
「鄭含,你好,我想來找聶書記說點事情。」許菲主動和鄭含做了解釋,「我不打算繼續在學校當輔導員,也不想再研究古代歷史,我想換一份工作。」
鄭含何等聰明,馬上就明白了許菲的意思,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一句:「你想到曹越的媽媽身邊做事情?」
「我想去官場混混試試,」許菲並沒否認,「以前曾和聶書記接觸過,和她說過自己的想法。她對我的能力還是挺認可。因此,今天想過來找聶書記聊聊。你現在在她身邊做秘書,做事情很累。有了身孕,你要多多休息,曹家骨肉的健康,比什麼都重要,我來替你分擔一下吧。」
「我確實希望能有個人過來幫我,」鄭含也沒否認自己的想法,「現在我婆婆怕我累著,很多事情都親自負責,她本來就忙,很多原本身邊人做的事情,她都親自做,確實很累。」
鄭含說的是實話,她確實希望有人來幫她,幫聶丹做事情。
聶丹有另外的秘書,但組織上安排的秘書,聶丹並不讓他接觸很多機密的事情。一些涉及機密的事,聶丹以前會交給丁蘭或者蝴蝶做,現在是讓鄭含負責。
鄭含知道,作為聶丹私有助理身份的工作人員的重要性,也清楚這個位置的前途是多少光明。
正因為如此,聶丹並沒輕易找其他人來替鄭含分擔,寧願自己辛苦一點。
鄭含在擔心,她肚子再大一點,或者產假的時候,聶丹的事沒有人能幫忙做了。
她清楚地知道,找一個信的過的人來幫忙,最終替代她幫聶丹做事情,這是一件很迫切要解決的事。但鄭含並不覺得許菲能勝任這份工作,對許菲,聶丹不可能做到非常信任。
至少現在是這樣。
當然,鄭含知道,這種事情自己只有建議權,最終的決定權還是在聶丹身上。
但今天曹越帶許菲回家來,讓她清晰地感覺到曹越想幫許菲這一點,因此心裡有點不舒服。
「你們先聊吧,今天我做晚飯。」看兩個女人準備正兒八經說事情,曹越知趣地沒有打擾。
他記的,以前鄭含和許菲曾單獨聊過這方面的事情。
接下來,還是讓她們兩個女人自己聊聊吧。
有什麼分歧或者需要解釋的地方,就讓她們自己說。
聶丹上班還沒有回來,鄭含今天人有點不舒服,因此下午很早就讓護衛人員送回來休息了。
曹越去廚房準備晚飯的時候,聶丹買了一些菜回來了。
看到曹越在廚房忙碌,聶丹和鄭含、許菲打了招呼後,先進了廚房。
曹越大概說了一下許菲來拜訪的目的,但並沒要求聶丹答應許菲的請求,而是讓聶丹自己決定。
曹越這副態度,聶丹還是挺滿意,也沒多說什麼,將手中菜交給曹越後,就出了廚房。
曹越做了六個菜一個湯,把燒好的菜端到外面餐桌上的時候,他發現三個女人還在那裡說事情。
鄭含也沒迴避,也不知道是她要這樣,還是聶丹讓她呆著。
看三人的神情,好像聊的還挺滿意,至少沒有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
曹越趕緊招呼她們吃晚飯,說有什麼事情吃完晚飯可以再聊。
三個女人也馬上從沙發上起來,坐到餐桌上,準備吃晚飯。
曹越替聶丹和鄭含盛了一碗排骨湯,並笑著說道:「多喝湯,補鈣。好久沒燒了,但感覺手藝沒退化,如果覺得味道好,稱讚我一句就行了。」
許菲被曹越的俏皮話逗笑了,但她並沒要曹越幫她盛,自己動手盛了一碗湯,美滋滋地喝了起來。還狠狠地稱讚了一句:「曹越,想不到你還會燒一手好菜。」
「沒有本少爺不會的事情。」曹越洋洋得意地臭美了一句後,也坐下喝湯了。
「確實不錯,」聶丹也稱讚了曹越一句:「以後可以考慮讓你負責晚飯的事情。」
曹越自然滿口答應:「沒問題,只要我不出去執行任務,有時間的話,我願意下廚房。」
「還要去執行任務?」聶丹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收住了。
曹越趕緊改口,「只是順口說說,以後能推就推,安心當個好學生。」
結果這副嬉皮笑臉的樣子換來了鄭含的一個白眼。
「許老師想離開學校,到我身邊來當秘書,你怎麼看?」吃飯的時候,聶丹很意外地當著所有人的面,說起了許菲相求的事情,並徵詢曹越的意見,「你覺得她能勝任嗎?」
許菲想不到聶丹會當著幾個人的面把事情說出來,還問曹越意見,不禁紅了臉。
曹越當然也很意外,但他還是打起了太極,嘻嘻笑著說道:「媽,你識人的本事,可比我好多了。你覺得她能勝任,那就可以;如果覺得她不能勝任,那她肯定會繼續回去當老師。」
曹越不表示意見,讓三個女人都不滿意。
但曹越安全無視她們的白眼,自顧大吃大喝起來。
聶丹並沒馬上表態,心裡七上八下的許菲,也不好意思問。
曹越的菜燒的很不錯,但許菲卻是一副難以下咽的樣子。
吃完飯後,許菲很勤快地幫忙收拾餐桌,還搶著去洗碗,最終她和聶丹一起進了廚房。
收拾停當後,聶丹讓護衛人員把許菲送回來,並沒讓曹越去送。
這更讓許菲心裡緊張,走的時候,連笑容都非常尷尬。
曹越也以為聶丹已經拒絕了許菲的相請。
但讓他意外的是,在許菲走後,聶丹卻告訴了他挺讓他吃驚的決定。
「我準備讓許菲來接替鄭含的工作,先跟著熟悉一段時間吧。」當著鄭含的面,聶丹說了自己的決定,「明天你告訴她一下,讓她儘快辦離離職手續。」
曹越和鄭含都是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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