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金強的火「騰」地也上來了,站起身來大聲說:「我的事你管不著,都什麼年代了,思想還這麼封建專制,干預自己兒女的婚事,這是我們自己的權力,任何人都不能干涉,那可是違法的,誰要是想把我們拆開,我跟他沒完。」
「你丫挺養的敢跟我對陣!這陣子長能耐了是不!我打死你這個活驢。」何佳奇急了,順手抄起一根木棍打向何金強。
「你太欺負人了,只知道跟我耍橫,對金剛你咋不敢,我走,永遠不進這個家門。」何金強躲閃著雙手護著頭跑向屋外。
「你們爺倆這是幹什麼,有什麼話不會好好說,金強你還不趕快認個錯,不要惹他生氣。」杜月蘭趕緊上前抱住何佳奇。
「滾,讓他滾,永遠別回來。」何佳奇地怒火頂上了腦門,情緒再也控制不住了,大聲地吼道。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也管不著。」何金強和他頂嘴說。
「你們這全都反了天了,滾,立馬給我滾,你和她過去。」
「你們爺倆別鬧了,還讓不讓我活了,我的命咋這樣苦呀,沒有一個讓我省心的,整天就知道吵。」杜月蘭大聲地哭道。
「哭,你就知道哭,幾個孩子都讓你給慣壞了,沒有一點樣子。」
「當時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大的火,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就打了他,沒有想到我們爺倆這是最後一次見面,現在想起來我不知道有多麼的後悔,我能忍耐一下就好了,或許他就不會死了,都是我把他害了。」何佳奇地語音有些發顫,使勁揉了揉鼻子,控制著自己的感情,沒有讓眼淚流下來。
「他以後就沒回來?」鄭萬江問。
「沒有,想他過幾天還不回來,誰想到這竟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見到信我他不願意是真的,總是幻想他這兩天能回來。」何佳奇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哭出了聲。他這一哭杜月蘭的眼淚刷地流下來,實在控制不住自己滔滔大哭起來,那情形讓人看了很是辛酸。
「何金剛到底怎樣?你們對他有沒有看法?」鄭萬江問。
「這孩子從小就嬌生慣養,都怪我們老倆口寵壞了,一點不往正道上走,到處惹是生非,弄得我們整天提心弔膽,現在學的吃喝嫖賭一樣不少,結交了不少酒肉朋友,一個月也回不了幾次家,自己掙的工資一點也不夠花,每月還得從我這摳些。我以前說過他總是不聽,說急了他敢跟我對罵。我也沒有辦法,說實在的我還是有些偏袒他,對待他和金強不一樣。」何佳奇說。
「他們單位的領導也曾找過我說過金剛的事情,說他整天吊兒郎當不幹事,好幾次想開除他,我只得拉下老臉去求他們,給孩子留一條活路,現在找個工作不容易,單位領導看在我的面子上,才沒有開除他,真叫我不省心,我這輩子是欠他的,都這麼大歲數了,孩子都大了,有著自己的活法,我又能說得了誰?」
「何金剛這幾天回來過沒有,有沒有反常情緒?」鄭萬江問。
「他這個人一點準譜沒有,說話雲山霧罩,南山說話得北山去聽,沒有幾句實話,我這幾天也沒有看見他,不過這樣家裡也消停些,省得跟我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誰看誰心裡都不舒服。」何佳奇回答。
「我想到他的房間看看?」鄭萬江問。
「反正都是這樣了,你們隨便檢查,我沒有任何意見。」老人說著把鄭萬江帶到何金剛住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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