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鄭萬江的手機響了,他一看是馬局長打來的,說:「馬局,我是鄭萬江,您有什麼指示。」
「萬江你在哪裡?」馬勇生問。
「馬局,我在外面正在辦一個案子,您有什麼事?」鄭萬江說。「我沒有什麼事,晚上有時間嗎?」馬勇生問。
「我沒有事,您說吧?」鄭萬江說。
「那好,晚上在德華酒店見,有事情跟你說。」馬勇生說完把電話掛了。
馬局長是什麼意思呢?鄭萬江心裡想。是不是……。鄭萬江的手機又響了,他一看是儲局長打來的。
「儲局,您好,我是鄭萬江,有什麼指示?」鄭萬江說。
「萬江你在哪裡?」儲明香問。
「我正在審問何金剛,他把一切都說了,有很大價值,另外我想案子應該這麼辦下去,一旦得到落實馬上開始行動。」鄭萬江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也是這樣想的,基本上同意你的意見,我們必須保證何金剛的生命安全,他可是整個案件中的關鍵人物,萬萬不可再出差錯。一些事情你可以自己做主,不必要再請示,這樣可以減少相應的環節,我十分相信你們,另外,我已經同各部門說了,為你開綠燈,積極配合你們工作,一切聽從你的安排。」儲明香說。
「謝謝儲局對我們的信任,我會把案子辦好的。」鄭萬江說。
鄭萬江告訴賈志勝,今天的事情一定要保密,不要把今天審訊內容泄露出去,一定提高警惕和加強警力,確保何金剛的安全,不可出現任何差錯。告訴何金剛要把組織的人員交待清楚,不要有遺漏,具體情況有賈局長認真組織落實,一定要有確鑿的證據,情況屬實後直接報告儲局長。
「你放心,我一定會把有關情況落實清楚,可以說這是個大案,真要是沒有案子辦,我的手裡還直痒痒。」賈志勝說。
晚上,鄭萬江來到德華酒店,服務員將他領到三層的包間,馬勇生已在包間裡等著,他今天沒有穿警服,穿著一身便裝,由於他身材好,加上那張國字型的臉龐,顯得特別威武帥氣。
「萬江,快坐下。」見鄭萬江進來說道。
「小姐,上菜。」同時瀟灑揮了揮手,服務員為鄭萬江倒了杯水轉身出去了。
「馬局,您找我有什麼事?」鄭萬江說。
「沒有什麼大事,好長時間沒有在一塊聚聚了,培訓回來後一直沒有空閒時間,只是這些日子工作特別的忙,一天到晚都是沒完沒了的會,脫不開身來。你呢?一天到晚都是忙不完的案子。今晚你我正好有空,咱們倆人好好聊會兒。」馬勇生說。看來他這些日子心情不錯,臉上泛著淡淡的紅光,一副喜氣洋洋地樣子,一會兒服務員把菜端了上來。
「你看光顧說話了,萬江你喝點什麼?」馬勇生說。
「隨便我喝什麼都行。」鄭萬江說,同時揣摩馬勇生的意圖,今天請他必有一定的目的。
「爽快,今個兒咱們破例喝點白酒,反正也沒有啥事情,索性盡情些,說起來,我雖是你的直接領導,可也是你的師傅,不要有什麼顧慮,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放開了喝。」說著,他用手機告訴下面等著的司機馬彪,拿兩瓶好酒上來。
不一會兒,馬彪進了房間,手裡拎著兩瓶五糧液酒,他今年23歲,身高一米八多,長的虎頭虎腦,一雙明亮的大眼,顯得特別機靈,也許是跟馬局長出去應酬太多,身體已微微有些發胖,他為鄭萬江和馬勇生各自倒滿了酒,然後就知趣地退出了房間。
「來,萬江,祝你以後工作順利,事業發達干一杯。」馬勇生端起酒杯說。說完一飲而盡。
鄭萬江喝完後起身給馬勇生倒滿了酒,他滿意地點點頭,說實際的,他十分喜歡鄭萬江,因為鄭萬江無論從人品、業務水平等各方面在局裡都是一流,任何人都無法可比。今天他約鄭萬江來,他是別有一番用意的,鄭萬江是他一手帶起來的,參加工作就在刑警隊,他是刑警隊長,見到鄭萬江工作上勤勤懇懇、任勞任怨,從不計較個人得失,有意培養他,多次給他創造辦案的機會,使他得到充分的鍛煉。去年六月份他升任副局長,便讓鄭萬江擔任刑警隊長,就是他工作太死板、認真,每一個案子必須查到底,不管案子牽扯到誰,一律嚴懲不待,這也是馬勇生最欣賞的一面。
但是現在有些事情太死板是行不通的,無論幹什麼工作都要講究策略,不然你就會陷進社會的漩渦之中,不可自拔。不過人經過有些事後,思想觀念是隨著年齡的增長會改變的。但這絕不是隨波逐流、阿諛奉承、攀附權貴。只是社會實在是太複雜了,讓人難以應付,馬勇生深信這一點,鄭萬江終究會理解他的一番用意和苦心。
「馬局,我敬您一杯酒,祝您身體健康,萬事如意,合家歡樂。」鄭萬江舉起酒杯說。
「好,這杯酒我喝,年輕人就是會說話。」馬勇生高興地說。
倆人開懷暢飲起來,馬勇生此時沒有了平時局長的威嚴,和鄭萬江山南海北的閒聊著,兩人聊得很是投機,自然而然地說起案子的事來。
「何金強的案子進展如何?」馬勇生問。
「根據目前我們所掌握的情況及調查結果,何金剛有著重大嫌疑,其目的表面上看是謀財害命,但我看來是別有它因,只是我們還沒有確鑿的證據,暫時無法定案,況且何金剛目前還處在昏迷不醒狀態,有些線索還需要進一步落實,案情結果還不敢擅下定論。我的心裡也很是著急。」鄭萬江回答。
「這樣很好,待他甦醒過來,案情真相即可大白,完全可以把案子終結,也算完成了一個案子。」馬勇生說,對何金強的案子沒有再追問下去。
「政府辦公室袁主任家被盜案進展如何?」馬勇生問。
「根據目前的結果分析,她家的保姆季菊有著很大嫌疑,鑑定結果已經出來,表明她就是作案人,我以同其家鄉的公安部門取得了聯繫,調查其的具體情況,得知她已不在老家,現在,季菊已不知去向,估計極有可能已經攜款潛逃,我以在網上下了通緝。目前我們只有這個結果。」鄭萬江回答說。
「這樣很好,萬江啊,我們干工作應該有側重,我看來,何金強一案,只不過是一般的刑事案件,只要抓到何金剛,案子就會真相大白。」馬勇生說:現在關鍵是政府袁主任家的被盜一案,袁主任的愛人你是知道,吳海濤可是我們縣的舉足輕重人士,縣委、縣政府的領導很是關心,已經直接找過我好幾次,我也把你工作情況跟縣裡的有關領導說了,他們對你的工作很是滿意。現在局裡調整領導班子不會很長時間,儲局長如果退下去,不管是誰當局長,肯定要提拔一名副局長充實領導崗位,沒有高的業務素質和辦案經驗是不行的,你的希望是比較大,所以我跟你說,應該抓住袁主任家被盜一案,爭取儘快破案,取得有關領導的信任,我在從各方面通融,估計情況問題不會太大,這是個機遇,但好些事情還得靠你去把握,希望不要辜負我的一片好心。
「我會努力去做,會給領導一個滿意的答覆。至於其它的我還沒什麼奢想,當刑警是我小時候的夢想,能多破案抓罪犯就行,至於當不當官我不感興趣。」鄭萬江說。
「這樣很好,但是萬江,好些事不要過於認真,太認真了,有些事反而更不好辦,你可以跟我溝通一下案情,共同想辦法解決,這樣會少走些彎路。」馬勇生說。
「謝謝馬局對我的關心,我還是那句話,我會努力去做的,憑我的工作熱情和對刑偵工作的責任感,在同志們的大力支持下,會取得很好的成績,決不會讓您失望。」鄭萬江說。
「這我就放心了,我相信你,會把工作干好。」馬勇生說:「還有,有件事是跟你說一下,馬彪從部隊轉業回來一直跟著我,說句實話,他是我哥哥的孩子,總是給我開車也不是個事,年齡也不小了,他以前跟我叨咕,想學些刑偵業務,今後也好有個出路,我也想了,總是給我開車並不是長遠之計,這會耽誤他的一輩子,他的年齡還小,應該好好鍛煉錘打一番,所以我想把他放在你們刑警隊,你給我好好管教他,不怕你管的嚴、狠。這樣對他絕對有好處,這也算我的一點私事,按規定他不符合進刑警隊的要求,不過不要看在我的面子上而放任自流,要更加嚴格管教他,把他培養成一個合格的刑警,你看怎樣?如果沒意見就這樣定了。」
看來他是特意把鄭萬江找來說這件事,不知他是怎麼想的,幹嘛要把馬彪放到刑警隊,當刑警這是個苦差使,而且有著極大的風險,不如把他放到哪個科室,工作輕鬆不說,以後有機會能提個一官半職,有馬勇生的照顧,好些事情就極容易辦到。
鄭萬江想了一會兒,說:「我沒有意見,只要你們局領導做決定就行,我熱烈歡迎。不過當刑警有著一定的風險,這您是知道的。」
「正是因為這樣,我是幹這行的出身,才讓他到你們刑警隊,雖然工作環境艱苦些,但是特別能鍛煉人,放在科室是舒服自在,只會做表面文章,但是學不到真正的東西,他的年齡還小,應該學些真本領,不然以後沒有出路。至於工作調動問題。我會找儲局去說,他應該沒有問題,這個面子會給的。」馬勇生十分自信地說。
他說著用手機把馬彪叫了上來,「鄭隊長,您好。」馬彪很有禮貌地說。
「馬彪,你不是總說要當一名刑警嗎?剛才我已經和鄭隊長說了,他同意了你的要求,這樣做已經破了先例,不是專科畢業根本進不了刑警隊。機會難得,你以後好好跟鄭隊長學習,他可是咱們局裡有名刑偵專家,跟著他是很有前途的,你可不要辜負鄭隊長和我的一番苦心。」馬勇生說。
馬彪趕忙上前給鄭萬江倒滿了酒,自己端起一杯茶水,恭敬而誠懇地說:「鄭隊長,謝謝您能收下我,成為你手下的一兵,當刑警是我多年夢寐以求的事,因為我是司機,不能喝酒,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用茶水敬您一杯。」
「馬彪,刑警隊可是特別艱苦,有人說,幹什麼也不幹警察,幹警察不要干刑警,一般的人是吃不了這樣的苦,以後你會領教我的厲害。」鄭萬江笑著說。
「苦我不怕,只要能學到真本領就行,吃再大的苦我也心甘情願,當刑警是我多年的願望,鄭隊長,我不打擾你們了,你和馬局長慢慢聊。」馬彪說。然後很有禮貌地退出了房間。
「萬江,馬彪這孩子年齡還小,一些人情世故都不懂,你要好好的**他,不能寵慣著他,這樣反而會害了他,你要理解我的一番苦心。」馬勇生說。
「您放心,我會嚴格的要求他,只要您不袒護他就行,到時候可不要罵我無情無義,說我故意刁難他,到那時只能把他還給您。」鄭萬江說。
「我這人向來是鐵面無私,他不學我會有辦法整治,你不教他也有辦法對付你,但我相信你不會那樣做,把他**成一名合格的刑警。」馬勇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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