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明香沒有再說什麼,馬勇生分析的沒有錯,對手已經開始行動了。他們以後還會採取什麼樣的行動,這是他目前最為擔心的事情。馬勇生向他匯報了一些工作情況,徵求他的同意後走出了房門。
胡治國在自己的辦公室,處理完日常的工作,他撥通了一個電話,說:「看樣子儲明香是準備不幹了,有人已經告訴我,說他已找到縣委,準備退居二線,你要多想想辦法,爭取一次到位。」
「有關領導已經沒有異議,基本上同意我的意見,你就放心好了,不過這事不能張揚,人們對這種事情極為敏感,一旦傳得沸沸揚揚,這樣影響反而倒不好。」
「這我明白,什麼事情我不知道,馬勇生也不是個善碴,估計他也在暗中運動,我是怕夜長夢多,有一點想不到都不行。稍有差池,一切都晚了。」胡治國說。
「這我不是沒有想到,和他們都打了招呼,這應該沒有問題,就是怕儲明香背後瞎嘀咕。」
「所以我們要多長個心眼,把事做得牢靠些,不能讓他們得了逞,俗話說得好不蒸饅頭爭口氣,一定要把局長位置爭到手。」胡治國說。
「你要把握好自己,這個時候不能顯山落水,更不能讓人們看出任何苗頭,有時候事情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
「這你放心,什麼事我不知道,我又不是一個三歲的孩子。」
胡治國放下電話,他點燃一支煙,閉著眼睛冥思苦想,他又撥通了一個電話,說:「你再好好運動運動,給我把那些人的嘴堵上,這個時候不能怕花錢,讓他們不能說出什麼來。」
「這個好辦,我馬上辦這件事,我的話他們還不敢不聽。」
「把事情辦得越嚴密越好,特別是手裡掌握實權的人物,讓他們不能說出任何話來。」胡治國說。
「你就放寬心吧,一切都在咱們的意料之中,他們還不敢不聽我的話,不然我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聽他話的語氣,把一切事情都辦妥了,胡治國相信他的能量,他放下電話,感到事情已辦妥,沒有疏漏的地方,心裡感到十分地高興,嘴裡不由哼起了小曲,打電話給司機,讓他把車開到樓下,隨即他拿起手機,拿起公文包,徑自下了樓,鑽進停在門口的轎車,轎車駛出了公安局的大門。
胡治國來到交警隊,找到艾亞軍,詢問交通事故的處理情況。
「那輛車是誰的,車主是幹什麼的?」胡治國問。
「車主叫方巨陽,是巨陽裝訂廠的老闆,肇事司機是他的兒子,可是孩子的年齡太小,我們無法追究他的責任。」艾亞軍說。
「事情不能就這麼過去,死者可是萬江的母親,也可以說是我們的親人,不能輕易的放過他,既然是個體老闆,手裡必定有錢,那就更不能便宜他,在經濟賠償上下下功夫,不行可以追究他的責任,有關條款可以追究第三人的責任,我們的人不能白死,理應得有個說法,不能稀里糊塗這麼過去。」胡治國說。
「這還得徵求鄭隊長的意見,他是受害者的家屬,他不提出來我們也不好說。」艾亞軍說。
「我說你們是幹什麼吃的,怎麼不動一點腦子,他是刑警隊長,這種事情他能說出來嗎?這就看你們如何處理了,明顯擺著的事,責任全部在於對方,應負全部責任。」胡治國說。
「我在查查條款,看看適用於哪一條,合理確定賠償金額。」艾亞軍說。
「那還用說,當然按最高賠償金額確定,出了這麼大的事怕花錢還成,這可是一條人命。他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個體戶,你怕他幹什麼,他會有多大的能量,誰來說情也不行,不讓他吐血就夠便宜的了。惹了這麼大的事,豈能讓他安生。」胡治國說。
「我看最好還是雙方協商解決,不要弄得太僵,防止有人說我們利用權力辦案,到時我們也不好辦。」艾亞軍說。
「純粹是胡扯蛋,什麼叫權利辦案,這是事實,誰也不會說什麼,你們儘快弄出賠償金額,他要是敢耍賴撒潑,完全可以拘捕他。法院要是真判比這嚴重的多,即判又罰,我看他選哪條。放心,他沒有那麼大的膽量和勢力,不敢不服從你們的裁決,干工作總不能什麼都怕,沒有鐵手腕你還能幹的好。」胡治國說。
「那好,我先拉個清單。」艾亞軍說。
「幹什麼工作都要有力度,這種事情要簡單麻利快,幹事手腳要利索,畢竟是我們自己的事,儘快把錢拿到手,萬江的心裡也有個安慰,免得夜長夢多,實在不行可以採取必要的手段,不怕他不乖乖把錢拿出來。」胡治國說。
第125章暗中活動未能如願
儲明香一人獨自坐在辦公室,點燃了一支香菸,此時的腦海里十分的紊亂,接二連三出現的事情使他不得不多想,案情發展使他難以想像,有些問題已很是明顯。有人在拿這事做文章,意思讓他激流勇退,順坡下驢,一切可皆大歡喜。
昨天下午,副市長鄒瓊花專程找到他,問他對公安局長候選人的有何想法,他沒有正面答覆她,局長任命是縣委和市局的事,他無權過問,即使他說了也不可能算數。
鄒瓊花暗示他,胡治國可以作為當前公安局長的候選人,當然這得尊重他的意見,只有他提出建議,才能報到縣裡和市局,決定公安局長的人選問題。
鄒瓊花還告訴他,胡治國任公安局長、黨委書記,馬勇生調司法局任局長,這樣他倆心裡都平衡,他們兩個人工作幹得都不錯,可公安局必定只有一個人當局長,不要因此而鬧情緒,這些都是從工作的角度著想,馬勇生到司法局必定是一把手,雖然權利沒有公安局大,但他比胡治國年齡小些,以後還會有好的機會。
為了他今後的生活打算,可以調到市局任正處級調研員,級別比現在高一格,退休以後的待遇比現在要高得多。市里在住房方面可以為他考慮,同時還許諾,他下崗在家的兒子可以到市政府上班,都是為黨工作多年的老同志,理應在各方面照顧,解決他們的後顧之憂,安心快樂度過晚年生活,當然,這得看他自己的意見。
儲明香想到了自己的孩子,兒子儲淵原在縣機械廠上班,由於經濟效益不好,虧損嚴重,被迫宣布破產倒閉。儲淵下崗後自己買了輛舊麵包車,跑起了出租。這行十分的辛苦,整天沒個時閒,也掙不了多少錢。兒媳婦的單位經濟效益也不太好,每兩三個月才發一次工資,生活艱難可想而知。
兒子儲淵不止一次的找他說起工作的事,讓他想辦法把他調到公安局工作,以後的生活會有保障,無論幹什麼都行,堂堂一名公安局長,這還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老伴也多次和他嘮叨,趁著自己還是公安局長,趕緊把自己兒子的事辦了,進不了公安局,還可以進其它部門,只要能發下工資就行,一旦退了下來,那說什麼都晚了,沒有人會幫他的忙,兒子會埋怨他一輩子。
他何曾不想這樣做,可是公安局畢竟是業務極強的單位,他怕別人說閒話,毀了自己一生的名譽,兒子現在也不是實在吃不上飯,實在不行他可以用工資補貼他們一些。兒子大了,自己應該多闖蕩一番,多受些磨練,這樣才會有出息,不能什麼都依靠父母,像鳥兒一樣在自己的翅膀下生活,那樣他永遠不會獨立生活,父母不可能管他一輩子,那樣反而會害了他們。
胡治國原來也不止一次和他談起兒子工作調動的事情,告訴他只要同意,具體手續由他直接去辦,到縣裡哪個單位都沒有問題。他自然知道胡治國的用意,是在取得自己的歡心和信任,為了自己能當上公安局長,他沒少費心思。風言風語聽說他為了此事沒少花錢運動,分別找了不少有關領導,所以局長候選人都傾向於胡治國。可是,儲明香總是覺得他的有些事情說不清,但一時沒有證據,經過何金強一案,問題漸漸顯露出來,致使案情的發展越來越複雜。
縣委書記潘東方的話語又在他耳邊響起,不論是誰,無論他有多深的背景,一定要為人民辦事,絕不能讓有任何污點的人擔任領導幹部,否則,那將是對人民極大的犯罪。
潘東方目前的壓力也很大,在公安局長一職的任命上,他一直有些猶豫不決,可形勢發展讓他不得不儘快做出決定,他找儲明香的意思是公安局長人選問題,儲明香這個人潘東方很是了解,為人耿直正派,幹事不會拐彎抹角,只是年齡大了,面臨著離崗退休。
公安局是執法部門,關係到全縣的社會治安工作,絕不能出現任何問題,可是縣委領導班子意見很是不統一,有關領導多次暗示這次公安局長的候選人,潘東方知道有人在這方面下了很大功夫,一個公安局長的任命竟會有如此的周折。
儲明香思量了許久,此時他已下了決心,依然在辭職申請書上簽了字,準備親自到市局和縣委說明有關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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